“哥哥,你起來,你快點起來啊!”喬喬見夜墨跪在了費雷爾跟前,不禁大爲焦灼,她朝他大聲的吼着:“你瘋了啊,你的腿不想要了嗎!”
傷口裂開,暗紅色的血液已經浸染了他的深色西褲,淺金色的地板上,隱隱能看到血跡。
喬喬急的快瘋掉了,‘噗通’一聲,也在地上跪下。
“義父,你不要趕洛姐姐走,求你救救洛姐姐!”
喬喬看不得夜墨受這種苦,自然,願意放下一切,向費雷爾求情。
見着這一雙兒女通通沒有尊嚴似的下跪,費雷爾心底也有火氣,他面色陰森,連一記真正眼都沒給他們。
“少廢話,我最大的容忍限度就是將她遣送回國治療,我是絕不會允許她留在費宅的!”費雷爾的鐵石心腸夜墨自然明白,他狠起來,就是一塊硬石頭。
“求您救她。”夜墨的聲音不卑不吭,但卻異常堅定。
他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也明白自己該做什麼。
將洛言遣送回國絕對不是最好的辦法,現在,只有費雷爾能幫她。
“一個女人而已,值得你爲她這麼做?男兒膝下有黃金,寧可頭斷血流也不可輕易下跪,尤其……是爲了一個女人!”費雷爾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夜墨聽聞費雷爾的這一番話,仍舊是無動於衷。
現在在他心裡,洛言已經是他的全部,是值得他放棄所有一切,去珍惜,去愛護的全部。
費雷爾見夜墨依然跪在那,更爲惱火。
“跪,你就在這跪着,如果你能爲了這個女人將腿跪斷,說不定我還能善心大發,做件好事。”
“義父,您別……”喬喬連忙站起來,走到費雷爾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壓低了聲音開:“您別這樣。”
聽人說,前幾天,費雷爾就是用這種方式逼夜墨朝自己的腿開槍的!
喬喬雖然沒有和夜墨相處很久,但她卻也知道夜墨的性格,費雷爾這番話對於夜墨來說是欣慰,卻也是致命的。
夜墨如果在這一直跪下去,興許會讓費雷爾善心大發,但也可能真的會讓他將這條腿徹底跪殘的。
費雷爾也沒想到夜墨會因爲一個女人轉性如此之大,他又氣又無可奈何。
他不再理會,轉身衝了出去。
喬喬見費雷爾一走,趕緊衝到夜墨的身邊,想將他扶起來。
“哥哥,你起來,別做傻事!你再這樣跪下去,你的腿真的會斷的!”夜墨像是一座山似的,完全紋絲不動,喬喬只能邊哭邊着急。
夜墨面色冷沉的厲害,他不留痕跡的將喬喬的手甩開,艱難的撐着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
他一聲不吭的往洛言牀邊走。
主治醫生連忙攔住了他:“少主,洛小姐病情嚴重,需要隔離。”
之所以阻止夜墨見洛言,是因爲他們是聽費雷爾的命令行事,而現在費雷爾並沒有給他們下達救治洛言的命令,洛言的病情只會越來越嚴重,雖說VERS病毒是通過血液傳播的,但爲了安全起見,必須將洛言嚴密與外界的人羣隔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