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姐和姐夫在二人世界,沒回寢室。
三姐袁雯自從上午打完電話後就離開了。寢室裡只有樑欣恬和汪婷兩人。
“嫂子,您怎麼打我?”汪婷摸着紅腫的臉,眼淚流了出來。
黎娜娜一改昨晚溫柔賢淑的樣子,潑婦一樣衝向汪婷,又是一巴掌,“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居然勾引我老公。”
“嫂子,您弄錯了吧?二姐怎麼會勾引大師兄呢?”樑欣恬跑了過去護住了汪婷,“我們都知道你和大師兄要結婚了啊。”
“你自己問她,昨晚你們做什麼了?半夜三更,兩人鬼鬼祟祟的。”黎娜娜歇斯底里地叫道。
汪婷委屈極了,“昨晚我們只是在資料室討論畢業論文而已。”
樑欣恬昨晚不在寢室,沒有發言權,只好護着汪婷,對黎娜娜說道,“嫂子,你要是有疑慮,應該先去問問大師兄啊,過來打我們二姐算是什麼意思呢?”
“你少管閒事,別以爲你對我老公沒意思,這幾天和他打電話打得不少吧?我看他的通話記錄好多和你的電話。”黎娜娜叫道。
樑欣恬徹底無語了,大師兄前幾天因爲畢業論文的事情是和自己通過電話,但兩人只是正常的通話,怎麼這也能被黎娜娜揪住不放呢?
而且,大師兄難道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和誰通個電話也被他未婚妻監控得死死的。
想到這裡,樑欣恬真是爲大師兄不值,他這到底是找了個什麼樣的老婆啊?以後這日子還怎麼過得下去?
“嫂子,我們和大師兄真的就是普通的同學關係,您爲什麼不相信他呢?”汪婷哭着說道。
黎娜娜對汪婷吼道,“別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被保送讀研了對吧?以後你勾引他的機會更多了呢!我沒有不相信他,我是不相信你們!”
說完後,她又衝上來,樑欣恬生怕汪婷吃虧,忙攔在了兩人中間,黎娜娜見自己打不到汪婷,一巴掌打在樑欣恬臉上,把樑欣恬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一羣狐狸精,今天我乾脆一起打,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
“嫂子!”汪婷怒了,黎娜娜打自己,她也認了。
但是樑欣恬完全和昨晚的事情不搭界,居然也要被打,汪婷就咽不下這口氣,她用力一推黎娜娜,扶住樑欣恬,“老四,你沒事吧?”
“狐狸精,居然敢對我動手動腳,不想活了嗎?”黎娜娜見汪婷敢對自己動手,氣得衝進了寢室,汪婷和樑欣恬忙往陽臺躲去。
黎娜娜見汪婷和樑欣恬往陽臺躲,順手拿起寢室桌上的杯子就往陽臺上砸去,被樑欣恬她們躲開。
黎娜娜見樑欣恬她們躲開了,又拿起桌上的一個無線鼠標砸了過去,樑欣恬她們頭一偏,鼠標居然從陽臺上落了下去。
“啊……”只聽到樓下一陣慘叫,接着就有人在樓下叫道,“樓上高空拋物砸傷人了啊!”
樑欣恬和汪婷嚇壞了,忙往樓下看去,只見樓下躺着一個人,這人旁邊已經圍滿了人。
“是505房間砸下來的!”樓下的人叫了起來,黎娜娜此時也嚇得雙腿發軟,坐在寢室的凳子上不敢動了。
……
半小時以後,樑欣恬和汪婷,黎娜娜被帶到了醫科大所屬的警察局。
黎娜娜跑到女生宿舍來鬧,原本只是普通的糾紛,只需要宿管科處理就行了。
可她砸下去的鼠標是樑欣恬的,鼠標雖然不重,卻把樓下路過的一個男生砸暈了,救護車已經把他送到了醫院進行救治。
這樣,普通的糾紛就成了一起過失傷人案件了。
所以宿管科不敢怠慢,只好打了110。
到了警察局以後,三個人被帶到了審訊室。
看到表情冷漠的警察,樑欣恬心裡直打怵。
“你們三個,坐在那裡,你,過來,接受審訊!”一箇中年男性警察指了指汪婷。
一旁坐着個年輕的女警察在做記錄。
黎娜娜叫道,“我先說,她不要臉,搶了我的男人……”
“有沒有規矩,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沒問你就不要說話!”男警察一聲怒喝,黎娜娜閉了嘴。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男警察問汪婷。
汪婷抹了一把眼淚,把晚上發生的經過大致說了一下,一旁的女警察記錄了下來。
“好,你坐一邊去,你來說!”警察又指了指樑欣恬。
樑欣恬只好也把情況如實說了。
“照你這麼說,砸下去的鼠標是你的?”警察問樑欣恬。
樑欣恬點了點頭。
“好的,你坐一邊去,你!”警察對黎娜娜說道。
“警察,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這兩個狐狸精不要臉,勾引我男人,我氣不過才用東西砸她們的,所以這事兒不能怪我,你們要嚴厲懲處這種不要臉的小三小四……”黎娜娜大聲叫道。
警察聽了眉頭直皺,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法律常識?
見黎娜娜說個不停了,警察用一句話堵了黎娜娜的嘴。
“我們是處理砸傷人案件,至於你的家事,你們自己處理!”
詢問完了三個人,警察說道,“你們把人砸傷,屬於尋釁滋事,要受到一定的懲罰,現在給你們的親屬打電話吧!”
“怎麼會這樣啊?”黎娜娜一聽,坐在審訊室大哭大鬧起來,她對汪婷和樑欣恬罵道,“就是你們害的,不要臉的狐狸精,臭-婊-子,怎麼辦怎麼辦?”
汪婷和樑欣恬也被警察的話嚇呆了,但是汪婷的家不在n城,樑欣恬一聽到親屬兩個字,眼淚都要出來了,她根本就沒有親屬好不好?
見黎娜娜還鬧着,汪婷咬咬牙,對警察說道,“好,我去打電話!”
汪婷被警察帶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後回來了,見樑欣恬心裡難過,她安慰地拍了拍後者的手,說道,“別怕,事情總能解決的!我們等着吧……”
於是,樑欣恬便和汪婷,黎娜娜一起在警察局過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樑欣恬正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突然覺得自己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溫潤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