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粗狂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什麼秘密啊,說來我聽聽!”
柳含雪一驚,怎麼這個傢伙突然來了?
還沒反應過來,她只覺得她的月匈蔀被這個男人在用力揉捏,氣得用力推開身後的男人,叫道,“你手腳放乾淨一點。”
那個男人就是老瘋子,被柳含雪推開,笑道,“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你都給我生了孩子了,我還不能摸摸你了?”
“是啊,這也就是我這賤骨頭讓你碰,你有本事去這麼碰芝蘭啊,我看你敢嗎?”柳含雪冷笑道。
老瘋子一聽,氣得對柳含雪吼道,“賤人,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嫌我打你還打得少了是吧?”
“是啊,我是賤,我被你害成這樣,我還一如既往地愛你,你奪走了我的身子,奪走了我的幸福,你從沒愛過我卻一直在折磨我,”柳含雪含淚笑道,
“那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的孩子,你永遠也見不到,就算你見到了,你和他面對面也不會相認,這就是對你的報應!”
聽到柳含雪的話,男人氣得怒火中燒,他一巴掌打到柳含雪臉上,“啪”一聲,柳含雪的臉頓時腫了起來。
“哼,現在在雷哥哥和如月的墳前,如果你不怕他倆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你算賬,你可以在這裡把我打死,但是,我死了,你就永遠見不到你的孩子了,你有種就試試看!”柳含雪指着葉霆雷和楊如月的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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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瘋子這才發現自己在妹妹和妹夫的墳前,他轉身對着墳墓看了一眼,突然眼睛裡就流出了淚水,
“如月,你死了也有十幾年了,唉!”
“我想,如月也不會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柳含雪含淚,撫摸着墓碑說道,
“你應該記得他們夫妻是不支持你和芝蘭在一起的,芝蘭有她愛的男人,你爲她瘋了一輩子,到現在還不能清醒嗎?”
柳含雪說完後,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墓碑前,哭道,
“霆雷,你說你當年爲什麼就不支持我和芝蘭呢?我那麼愛芝蘭,愛得爲他瘋了十幾年,這還不值得她對我託付終身嗎?她現在的結果又很好?女兒,老公都失蹤了,她英年早逝……”
說完後,瘋子坐在墓碑前嚎啕大哭起來。
柳含雪深愛這個男人,看到他如此傷心,也很難過,只好走過去陪着他一起哭。
就這樣,兩人坐在墳墓旁一直坐到了中午。太陽照在兩人的身上,暖暖的。
柳含雪靠在男人身上,說道,“芝蘭去世已經十八年了,你能不能把這一切放下?”
男人嘆了一口氣,沉默。
柳含雪知道她再怎麼努力也爭不過一個死人,但她還是想要努力一把,說道,
“你愛她,我愛你,我們就這樣糾纏了幾十年,那又如何呢?我永遠沒有得到你,但你也沒有得到她。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嗎?”
男人回頭看了柳含雪一眼,“含雪,我們的孩子在哪裡?我知道你沒有把孩子流掉,你應該知道孩子的下落,或許,你和他還有聯繫,告訴我好嗎?”
柳含雪聽了男人的問題搖搖頭,“不,如果你還不能從芝蘭的桎梏中走出來,我不會告訴你我們孩子的下落。”
男人聽了,看着葉霆雷的墓,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有一個夢想,到了我老了以後,和你在一起,找一處農家樂,養雞養鴨養魚種菜,然後我們的孩子有空就過來看看我們。”
柳含雪看着天,淡淡地說着。
她的眼睛裡泛着幸福的光彩,看得出,她很嚮往這樣的生活,她做夢都想要這樣幸福快樂!
男人點頭,“是挺幸福的,可我再也不可能和芝蘭一起這樣了。”
柳含雪聽到男人的心裡還是葉芝蘭,眼眶再一次紅了,她知道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是犯賤,只好閉了嘴,她也有自己的自尊,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再繼續這樣傻下去。
“走吧,回去吃午飯了。”柳含雪說道,“別餓着自己。”
男人站了起來,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疼嗎?”
“疼又怎麼樣?你會心疼我嗎?”柳含雪反問男人。
男人被她這個反問噎住,說不出話。
“很疼,但比起你對我心靈的傷害,真是不算什麼。”柳含雪說道,
“我希望你能知道,不是我不想讓你知道孩子的下落,而是你現在瘋得厲害,如果讓你知道了孩子的情況,我怕你會對孩子造成不好的影響。”
男人聽了,搖搖頭,“我真的瘋得很厲害嗎?”
柳含雪微微一笑,“是啊,你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那你還喜歡我?”男人問柳含雪。
柳含雪點頭,“喜歡。因爲喜歡一個人,就是無論他是好是壞,無論他有多少缺點,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
這句話說完後,柳含雪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
以前總覺得心有不甘,爲了他付出了那麼多,卻從來沒有獲得過男人對自己的回報,唯一的回報就是兩人的孩子。
這份回報支撐她堅持到了現在。
如今,她能坦然面對自己的這份感情,這也算是自己解脫了吧?
或許她是個傻瓜,他也是的。
他堅持了對葉芝蘭的單戀幾十年,她堅持了對他的單戀幾十年。
儘管他對自己不好,但柳含雪覺得自己還是比他幸福。
他最愛的女人死了十八年了,他痛苦了十八年。
而她最愛的他還健在,兩人還有了愛情的結晶,這對於她來說,不是比什麼都要幸福的嗎?
“今天和我回家吧?”柳含雪問男人,“我做飯給你吃。”
男人沒有拒絕,突然他回頭看着柳含雪,“你是個傻瓜!”
柳含雪微微一笑,“你也是個傻瓜,我們兩人都是大傻瓜!”
男人哈哈一笑,“好吧,我們都是大傻瓜。”
兩人手挽手,走到了墓園外的大馬路上,柳含雪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上了車,車輛往回開走了。
兩人離開以後,一個男人的身影從墓園的樹林裡走了出來,
“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啊,唯一的線索就是,他們認識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