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鬱點了點頭,離開病房,就帶上藥和醫療器械,朝溫邵傑居住的小區趕了過去。
華鬱的飆車速度,向來是很牛掰的,他前後加起來,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狂飆到了溫邵傑居住的那個小區,按響了溫邵傑家的門鈴。
大概過了兩分鐘,華鬱等的都想破門而入的時候,房門總算打開了,出現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臉紅的像是剛在蒸籠裡蒸過似的溫邵傑。
溫邵傑的臉色很難看,整個人都像是沒有力氣似的,一瞧見華鬱,就倒在了華鬱的懷裡,華鬱被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了溫邵傑,這一扶,就發現溫邵傑的額頭燙得嚇人,身體更像是剛在火爐裡烤過似的。
“邵傑,你這是怎麼了?”華鬱見溫邵傑走路都走不了,他摟住溫邵傑的腰,將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就將溫邵傑給扶回了房間,還將他扶到了牀上。
“我上午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爲什麼突然發起燒來了?”華鬱邊替溫邵傑脫鞋,邊唸叨着:“邵傑,你等我下,我去把藥和醫療儀器拿進來。”
華鬱轉身走了出去。
溫邵傑的視線落在華鬱的身上,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才閉上了眼睛。
華鬱拿着東西走進房間,就發現溫邵傑已經睡着了。
他連忙將溫邵傑叫醒,溫邵傑不醒,華鬱就將他從牀上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還給他量了體溫,又打了退燒針。
他又出去燒了開水,逼着溫邵傑將退燒藥吃了下去。
溫邵傑一直靠着華鬱,像個脆弱的孩子似的,華鬱無奈的嘆了口氣,摸上了溫邵傑的額頭。
他比溫邵傑大了好幾歲,一直一來,他把溫邵傑當自己的弟弟一樣照顧。
這種感覺,有些像照顧當年的羅曉軍,只是羅曉軍鬧騰,溫邵傑除了有時候像個孩子似的,沒事就愛折騰他,其他時候都相對安靜些。
認識溫邵傑的時候,溫邵傑就在生病,他是他的主治醫師,一路看着他如何掙扎,如何好起來的,再沒有人比他更怕溫邵傑的身體又出問題了。
華鬱剛喂溫邵傑吃下藥,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瞧見來電顯示,顯示的是曉菲。
他快速按下了靜音鍵,輕手輕腳的將溫邵傑放回了牀上,纔拿起手機,走出房間,接了電話,而當他走出房間,沒有關上門的接電話的時候,原本躺在牀上,臉還燙的和只大蝦似的溫邵傑,睜開了眼睛,望向了門口。
當他看到門口的華鬱正溫柔的對着手機那頭的人說話的時候,他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華鬱聽到咳嗽聲,連忙掛斷了電話,又趕了進來。
“邵傑,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
溫邵傑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瞧着華鬱。
華鬱被瞧的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臉怎麼了嗎?”
溫邵傑紅着眼睛,像只受傷的兔子似的,聲音沙啞道:“我要吃城南的瘦肉粥,我還要吃城北的豆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