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來自己還沒有那麼重要,也沒有人將他看得那麼重要。
“那天一起參與反擊突襲的戰機很多,但是,當我加入戰鬥中時,明顯發現,敵方衝着我來圍堵的戰機超乎尋常的多,而且那強烈的攻勢,明顯要置我於死地。”季凌空聲音詭異低沉,染着濃濃的譏誚感。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你被對方大規模的圍攻?”大議長臉色一沉,更加怒容盛大。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正常的現象,但凌空到底是他赫連競的兒子,這樣的身份和地位,竟然有人敢對他出手,真是可惡到極點。
“對,而戰場上戰士戰死這種事情經常發生,但是在這樣一個戰鬥中,別的戰友都是遭到正常的攻擊,幾乎是一對一,最多不過二對一,但我卻一上場,很快就被對方數十臺的敵機盯住了。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好像他們一早就知道,哪一架戰機上的人是我似的。”
季凌空幽暗無底的眼眸旋轉着絲絲陰寒之意,薄而蒼白卻越發妖冶的脣角,卻泛着銳利而刻骨的冷笑,那笑容讓他的臉容瞬間變得無比的黑暗,讓人不含而已。
“不是很奇怪嗎?每個參戰的士兵駕駛哪臺編號的戰機,都只是高層才知道的。在外敵看來,我駕駛的戰機和其他的兵士也沒有什麼差別,他們如何能確認這臺飛機就是我在裡呢?”
大議長陰沉的臉容升起了濃烈的怒氣,握住文件的手指抽緊,重重的從鼻孔裡哼出一聲:
“這麼說來,是有人向地方透露了你駕駛的戰機編號,他們才能一開始,便知道哪臺是你,而且告訴他們的人,恐怕必然是我們奧斯****、方的高層,畢竟一般人還真不敢對我赫連家的人出手。”
季凌空點頭:“是,所以就算我真死在戰場上,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畢竟戰場上生死都是正常不過的,被地敵人擊落了,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死了,他們還能名正言順的冠以爲國捐軀之類,將我釘在烈士的名頭上,輕易就可以藉此來矇混過去。
若是平時想對我動手,可沒有那麼順理成章的機會,畢竟在國內若要暗殺,會有很多蛛絲馬跡,會惹來更多的麻煩,所以,他們趁此機會動手了。”
他思路清晰,口吻幾乎肯定,儘管真正瞭解到的證據很少,卻依然憑藉這些線索,結合赫連家的政治環境以及現在的局勢,深入的猜到很多內幕情形,甚至能一眼看穿那些幕後者的動機。
也許以前他就曾在這種兇險惡劣的權力鬥爭中混跡,所以本能的對於這種黑暗的手段,一清二楚,並且並沒有感覺到多少害怕。
大議長眼底沉沉,怒火沉澱下來後,便露出若有所思的沉着冷靜:
“軍隊裡確實有幾個人,和我不是一派,平時有機會也會和我作對。但是以這麼多年來,我和他們周旋相處的經驗來看,實在難以想象他們會做出這種事情。畢竟他們都是簡單的人物,城府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