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浴缸裡的水,染成了淡淡的紅色,而她身上的肌膚被泡得皺巴巴,傷口更是泡得發白。
他驚怒交加,真想狠狠的將她揪起來,質問她做什麼?
這個瘋丫頭要折騰死她自己嗎?
氣歸氣,但看着她這樣慘兮兮的情景,心裡就不好受。
趕忙將她撈起來,小心翼翼的用毛巾包裹住,但毛巾終究碰到她的傷口處,昏迷中的她明顯一縮,露出痛苦的表情。
“哼,既然知道痛,還作死,真活該你受罪。”
他將她抱回牀、上,很快醫生又趕過來了,一看君意意的傷口,就滿臉責備的看着季凌空:“你怎能讓她泡水,這又傷上加傷了,可憐的丫頭。凌空少爺,你就算嫌棄她太髒了,也不能這樣折騰人呀!”
季凌空冷颼颼的斜睨着他:“少廢話,這丫頭非要去泡,誰能攔得住她。”
醫生呆住了,竟然連凌空少爺也無法阻止這個女孩子,這女孩子倒是有幾分魄力。
“搓得傷口都更爛了,這丫頭可真敢對自己下狠手,這皮膚和她有仇嗎,這樣折騰自己。”醫生邊喃喃自語,邊搖頭,給她敷藥。
幸好他們的技術好,再爛的傷口,都能治好,然後用高效消疤痕的藥,保證完好如初,否則這麼漂亮雪白的一身肌膚,留下疤痕,就可惜了。
“……”季凌空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震,不由得望向君意意,莫非她……
這次君意意倒是醒得快,躺了不過兩三個鍾,就醒了,醒來,擡頭就看到季凌空站在窗邊,夜幕已經降落,外面一片漆黑,天沉沉,似乎有暴風雨即將來臨。
風蕭蕭卷着窗簾,吹得他墨發飛舞,側着頭望着天空他,似蒙上了一層寂寞無比的顏色。
什麼嘛,身爲議長之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竟然還流露出這種寂寞的神色,真讓人羨慕妒忌恨。
“爲什麼要將自己弄成那樣?”季凌空沒有回頭,聲音隨着風吹入她耳朵,辨不明情緒是關心還是質問。
君意意無所謂的聳聳肩:“洗澡難道不洗全身嗎?誰知道洗着洗着,就昏過去了。”
她怕痛,但她還是忍受着痛。
那是她的噩夢,她的恥辱,所以她要徹徹底底,洗去身上每一分的恥辱和噩夢,也要讓自己深深記住這種痛,激勵自己報仇奮進。
那樣她才能重新站起來,往前走,不再這麼軟弱。
“看來,我看錯了你,我以爲你很弱,貪生怕死,但你比想象中更堅強,更自尊。只是,你這樣做,會讓人心疼。”季凌空伴着夜色,踏着一室燈光,走過來。
君意意咬脣,心疼,鬼來心疼她嗎?
這個世界裡,不會有人真正心疼她。
正在君意意發呆之際,卻感到脣角溼潤,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舔吻着,她怔住了,傻傻的下意識回頭,結果雙脣更是落入了一片炙熱當中,溫柔的,熱烈的,帶着無言的霸道,和一絲不可思議的激越感情。
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你做什麼?”君意意驚怒交加,臉紅耳赤,這混蛋怎麼一聲不響偷襲她。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