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忠誠又有責任心,能夠忍辱負重,心知堅韌不拔,能不被痛苦和野心所動搖。
畢竟面對教父那樣的人,屈服、被誘、惑太容易,而設捨身取義,絕不投降,纔是最難的!
這樣一個強大甚至偉大的男人。
他無法相信,他會做那樣卑劣的事情。
他這些天想了很多,仔細鑽研了整件事,覺得未必沒有疑點,以君三少的性情,如果真做了,會不敢承認,知道後來,才向他承認這件事嗎?
他自問,自己還是有幾分看人的眼力,君三少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曾去問過教父,但教父不愧是教父,面臨着巨大的刑法和死亡,依然很狡猾陰險,只給他一個模凌兩可的說法,讓他不敢相信也不敢不相信。
“令修,回去,先聽我的。”令彥命令道,聲音帶上了嚴厲。
令修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哥,你瘋了嗎?他是殺害我們爺爺的人。”
“就算他真是……”令彥嘆了口氣,“他也罪不至死,一他不是主犯,二這次重大的案件能毀滅宿巔集團,他有很大的功勞,在法律上,可以抵不少過。就算要做,也該讓法律來判決。”
“法律?我纔不管什麼法律,我只要殺人償命。”令修怒視着君三少,“你現在說,你還承不承諾自己說過的話!”
君三少沉默了一陣,鏗鏘有力的聲音震盪在病房中。
“若你真堅持要報仇,那麼,我會兌現承諾。”
“君皇……”葉鹿驚愕的望着他,“你做什麼,你瘋了嗎?”
“誰要你替我頂罪?”一道憤怒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不要以爲這樣做,我會感激你。”
葉鹿錯愕的望向門口,看到顧琰出現在病房門口,滿臉的諷刺和漠然。
聽到這驚人之語,令家兄弟皆是一震,齊刷刷的回頭,盯着顧琰。
君三少淡淡的看着他:“我要你感激我做什麼?你也別誤會了,我只是對我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你說什麼頂罪?你的意思是,我爺爺是你殺死的?”令修難以置信的剜着顧琰,怒聲質問。
顧琰不以爲然的冷笑:“對,只是沒想到你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實在讓我忍不住可憐你們。”
“顧琰,你這個混蛋——”令修一拳砸過去,打得顧琰後退幾步,撞得後面的桌子上東西嘩啦啦的倒下,他冷聲再問,“我再問你一次,我爺爺真是你殺的,你不是來替君三少頂罪?”
顧琰絲毫不在意臉上浮腫的傷,笑着諷刺:“你真是好笑,我爲什麼要替他頂罪?你若是知道這個人,曾經搶了我最心愛的人,曾經一直欺壓我嘲笑我,明明我們是兄弟,他卻搶走了我所渴望的一切,你就知道,我到底有多恨這個人。”
葉鹿心一顫,只是怎麼也沒想到,顧琰會來承認這個罪,她以前曾很恨他,恨他爲報復君三少利用自己。
現在只覺得一切都是命運弄。
“小的時候,我們是兄弟,之前是仇人,從今以後,我依然當你是我的兄弟!”君三少眼眸一黯,想起往事也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