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現在想起三少拿着槍追顧琰和葉鹿那瘋狂的一幕,依然覺得難過。
“那是三少第一次如此付出深情,卻遭到你的背叛。這樣的背叛,足夠讓三少無法再相信愛情,無法再愛人。可是,當知道你來參加天堃的競標時,三少儘管恨你,還是給你放了水,偏心你。
知道你懷孕時,那麼狂喜,不惜忘掉過去你對他的傷害,重新接受你。但你,哈,卻又再度狠狠刺傷他,殘忍的騙他,說孩子不是他的,讓他大受打擊。”
葉鹿濃密的眼睫毛顫動,嘴脣更白。
隱瞞孩子那一件事對他的傷害,她無法否認,她那時討厭他,也極度害怕被他抓住。
“誠然,這過程中,三少也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你,但他願意徹底爲你改過自身,他雖擄了你回來,可也下定決心,一心一意愛你愛孩子。
知道願願和意意是他的孩子後,他很痛苦,覺得虧欠了你,拼命的彌補過錯,什麼都願意去做,無怨無悔。
就算你不記得以前他的好,至少應該記得最近發生的事吧。你要去南歐,他陪你去,你在拍賣會被追殺,危險中他爲你擋了一擊,導致骨裂。
回國後,伊人挾勢而來,當衆逼他娶她。可爲了不辜負你,三少不惜違抗強大可怕的教父,向你求婚,發誓此生非你不娶。你不知道他面臨的危機有多大,壓力有多強,可你當時做了什麼?”飛羽說起第二次求婚的事情,不由得聲音憤怒無比。
面對飛羽怒聲的質問,葉鹿眼底閃過一抹痛意,手指抽緊。
那時她剛在門外,被君世告知七年前的真相,頓時憤怒和恨意淹沒了她的心,她失去了理智,只想報復他,狠狠報復他,讓他痛苦。
他的求婚,正好給了她報復的機會,她根本就沒有想過他爲什麼求婚,她被仇恨衝昏了頭,挾着仇恨走進去,要將他刺得血肉模糊。
“那是三少第二次向你求婚,試問哪個男人可以在第一次求婚被羞辱後,還能無悔的求第二次,可見他對你的愛有多深。可你毫不留情的踐踏他的尊嚴,羞辱他,甚至將戒指丟在地上,當着他的面,肆意踩踏。”
飛羽從胸腔裡冷冷的發出一聲諷刺的笑聲,望着她。
“你可知道,那戒指是什麼做的?”
葉鹿見他神色古怪,心中一震,她只記得那戒指很普通,只是一枚簡單小巧的鑽石,並不怎麼起眼。
那時她恨意滿懷,也沒有去注意什麼。
“那……是什麼?”她嘴脣一顫。
“那是三少爲你擋那一腳,導致肩背骨裂,用取出的碎骨,讓人工鑽石公司製成的戒指,雖然價值不高,比不上當初那顆‘亞特蘭蒂斯落日’的萬分之一,但是這枚戒指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那裡面凝結了三少對你深深的愛。”
飛羽恨恨的盯着她,咬牙切齒。
“但你,卻用腳,將這份真摯的愛踩在腳下,肆意羞辱。”
飛羽說着說着,眼圈一紅。
“那枚戒指……”葉鹿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