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慕咳過之後,看着簡言一本正經的說:“言言,稱呼的事情無所謂的,你以前怎麼叫,以後就怎麼叫,最主要的是,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
韓慕的說詞太官方,惹得簡言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是的,姐夫!”
晚餐結束以後,簡言拉着韓慕一塊去廚房洗碗,實則是和他說悄悄話。
水池前,她把一隻含有洗滌器的碗遞給韓慕,問:“舅,你和簡銘姐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韓慕接過簡言遞過來的碗,一邊放在清水下衝洗,一邊說:“半個月前。”
“你很喜歡她?”
“感覺她還挺知書達理,而且我年紀不小了,你外公總在催我結婚,我看她還合適。”
“我真是呵呵噠了,知書達理?舅,簡銘姐心機很重的,你別被她坑了。”
“我心機又不輕,用不着爲我擔心。”
“可是簡銘姐她很陰險,你知不知道她……”簡言本來打算提簡銘離婚從她這裡取顧傾出軌證據的事情,但是想着自己和顧傾說不清道不明,沒有開始,又沒有結局的關係,她還是放棄了,只是無奈的說:“你信我就好。”
韓慕看着她焦慮的模樣,轉移話題問:“你現在和簡席好了?”
“嗯!挺好的了,但是舅舅,我醜話說在前面,合作可以,做什麼商業間諜,我真搞不來,簡席他也沒讓我插手他公司的事情,而且我們鬥不過簡席的,所以別折騰了。”
韓慕聽着簡言的提醒,愣了一下,又笑着說:“共同發展,雙贏也不錯。”
他嘴巴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卻覺得簡言變了,變得不再聽他的話,開始有自己的小打算。
難道是因爲她心裡喜歡別人,所以纔不想打入宋氏內部,好隨時抽身離開嗎?
兩人沉默了片刻,韓慕突然,問:“言言,你想查你爸爸嗎?”
“不想!”簡言回答的很乾脆。
“但是你媽媽的死,可能和你親生父親有關。”
簡言聽着韓慕給的信息,突然愣住了,媽媽的死和那個不負責的男人有關,難道是她殺掉媽媽的嗎?
她思考了片刻,平靜的說:“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查了吧!”
“嗯!”韓慕剛纔只不過在套簡言的話,看看她現在對生活是什麼態度。
結果他對簡言的回答很不滿意,她連母親的死因都不查,看來是真想抽身離開了,和她喜歡的人遠走高飛。
他心想,女人果然不靠譜,遇上感情的事情,腦袋都進水了。
洗完碗以後,簡言沒有繼續逗留,開着車子先離開了。
韓慕的別墅裡,簡銘還沒有走,她看着簡言佈置的歡迎儀式,若無其事笑着說:“沒想到簡言還有可愛的一面。”
韓慕平靜的說:“本來就是小女孩,這些天性還是有的。”
“她和3年前相比,變了不少,開朗了很多,但還是一樣嘴不饒人。”簡言那張嘴,簡家人都領教過,還有她的冰山態度。
“嘴巴是挺利索的,她的一些話,你別介意。”韓慕沒有提起簡言有抑鬱症的事情。
“嗨!我比你更瞭解她,不會介意的啦。”
簡銘的話音剛落下,又接着說:“不過我弟弟,對她還真是鬼迷心竅,以前都很少對人笑,看他把簡言寵成什麼模樣了,包容心簡直比大海還要寬廣。”
“言言做了什麼讓簡席不開心的事情嗎?”
“多的去了,擡槓、頂嘴、動手打他,那都小兒科。”簡銘不以爲然的說。
“大事呢?”簡銘話裡帶話,他聽出來了。
簡銘看着韓慕不解的模樣,緊鎖眉頭,假裝詫異的問:“難道你不知道簡言有喜歡的男生嗎?她喜歡對方三年多了,差點沒把簡席氣個半死,好在兩人現在和好了。”
“她喜歡誰?”
“你真不知道?”簡銘反問。
“她是女孩,有很多事情不會和我這個舅舅講。”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簡銘沒把顧傾說出來,因爲簡席警告過她。
韓慕聽着簡銘的話,沉默了,再次陷入思考。
與此同時,簡席的公寓裡,簡言進屋之後,氣乎乎把鞋子踢在到客廳中央,撓着頭髮自言自語:“這都什麼事啊,害我白激動半天。”
她從洗浴間洗完澡,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心情仍然還未平復,還是無法接受韓慕和簡銘在一起的事實。
大牀上,她緊鎖眉頭,翹着二郎腿,糾結了半天,最後抓起手機,看着時間,囔囔細語:“簡席應該起牀了吧!”
簡言已經急不可耐要把這個驚天大消息告訴簡席,讓她憋到一個星期之後,她會憋出毛病的,於是撥通了簡席的電話。
電話那頭,男人看着熟悉的號碼,嘴角的笑容格外燦爛,溫柔的問:“小東西,我不在,睡不着?”
簡言聽着男人好聽的聲音,感受着他言語之間的笑意,眉心忽然緊鎖,沒好氣的問:“你在睡覺?”
“嗯!下飛機就睡了。”
“一個人?還是兩個人?”簡言也不知怎麼回事,聽到他聲音之後,莫名就會在意他身處異地,會不會不老實。
“噗嗤……”簡席聽着某人的質問,笑場了。
他故弄玄虛的說:“你猜猜?”
公寓裡,簡言聽着他模棱兩可的聲音,炸了,立即從牀上坐起來,盤腿而坐,嚴肅的問:“是不是旁邊有人?所以你纔不說一個人。”
“小東西,沒人。”簡言的醋意,讓簡席特別舒服。
“我不信。”簡言說完,就給他發了一個視頻。
那一頭的套房,簡席趴在牀上,看着某人的查崗視頻,笑得合不攏嘴,立馬接通視頻,卻看見那個傢伙穿着他的睡衣,於是心情好到爆。
所以,對着手機親了一口,說:“睹物思人啊!”
簡言見簡席懶懶窩在牀上,這才轉移話題,問:“今天沒會議嗎?還沒起牀?”
“還早!”簡席說着,便掀開被子,拿着手機在套房裡一邊轉悠,一邊說:“我牀上沒女人,房間也沒女人。”
這時,簡言才眉開眼笑,夾帶幾分不好意思,說:“好了啦!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