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比任何人都要關心這個問題,簡言喜不喜歡他?他想聽她親口說。
宋陽的問題勁爆,惹得大家都在起鬨,一副看戲不嫌事大的模樣。
“小心肝,三哥是不是很厲害?”蘇秦拋着媚眼,繼續套話。
“三嫂,三哥一晚幾次,我看我們倒不如用這個排大小,更好。”穆白腦子進水,話音剛落下,就贏了一片白眼。
這想法太腦殘,如果以後被問起他們爲何改排名,讓他們如何解釋?
簡言看着大夥虎視眈眈的模樣,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任憑大家逗鬥,問題一個比一個隱私,這羣極品,果然不懷好意。
但是她寧願回答穆白的問題,也不願意回答宋陽第一個問題。
問她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簡席,呵呵!她可以說自己從頭到尾都不喜歡簡席嗎?
她敢肯定,如果她如實回答,接下來的局面所有人都無法控制。
於是,她假裝無奈的說:“這麼多問題,我隨便挑兩個回答吧!”
“三嫂,回答我的,回答我的!”穆白非常好奇簡席的隱私。
“好。”簡言聽着穆白的請求,連忙點頭,如此一來,她就回答兩人的第一次和一晚幾次,就可以順利避開她是否喜歡簡席這個問題。
“不好。”簡席突然來湊熱鬧。
簡言轉身看向他的時候,看見他滿臉嚴肅盯着她。
“三哥,你不會是不行吧!所以不讓三嫂說。”穆白見簡席半路攔截,不由得開始懷疑。
他這一問,引的大家都在偷笑,彷彿他分析的還挺有道理。
“穆白,非洲開發新項目,我覺得你挺適合過去。”簡席看着某人嘚瑟的模樣,陰冷的威脅。
“三哥,我錯了,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穆白聽着某人的威脅,立即認錯。
一言不合就把他發到非洲,他能不怕,能不認錯麼?三少爺的陰險果然名不虛傳。
大家以爲簡席是怕自己的隱私被曝光,但是宋陽卻從他眼中看到了期待,他似乎挺期待簡言回答她的問題。
看來,事到如今,簡言並沒有向簡席表白,看來,她的問題問到點子上了。
因此,她目不斜視盯着簡言,再次追問:“簡言,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簡席?”
簡言聽着宋陽再次追問,小心臟嚇得“怦怦怦”跳不停。
她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簡席?她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簡席?她什麼時候喜歡過簡席呢?簡言被困擾了,狠狠咬着下脣瓣,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宋陽,心想,她是來鬧事的啊,而且是來鬧大事的。
可是她被逼到這個地步,想不回答都難,而且簡席眼中的迫不及待,她也看到了,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卻讓她最憂心。
她深吸一口氣,扭過頭,瞥了簡席一眼,腦海不停回憶兩人的過去,想從中找到一個好契機,可以說服大家的時機。
如果她說一見鍾情,那是不可能的。那個時候,她們還是兄妹,她對簡席壓根沒有非份之想。
但是身份揭穿之後,她除了恨他,好像也沒別的感情。
至於3年後,她是爲復仇而來,中途兩人雖然有過短時間的和諧,卻也是爲了利益而已。
簡言回憶了一圈,沒發現她曾在何時喜歡過簡席,她找不到可以說服自己的藉口,說服簡席的藉口。
她很想敷衍了事,可是看到簡席眼中的嚴肅,她不敢,如果她隨隨便便回答,宋陽肯定不會放過她,肯定會乘機挖出更多的矛盾,挑起簡席心中的不愉快。
今天她和顧傾見面了,簡席和顧傾打了起來,如果她不好好回答問題,簡席肯定會炸。
事不過三的道理,她懂,所以她不敢再招惹他,必需給一個讓簡席開心的藉口。
“三嫂,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考慮?你該不會是不記得了吧!”穆白站在簡言對面,看着她緊皺着眉頭,不解了。
心想,如果他女朋友對這個問題猶豫,他肯定會不開心。
“嘿嘿!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不記得了啊,哈哈哈哈…”簡言腦袋抽風,順着穆白的話接了下去。
她這麼一說,全屋的人都愣住了,簡席的臉色更是臭到不要,恨不得馬上把她從椅子上拎起來,扔到樓下。
他心想,這麼多人在,難道她連撒謊都不會嗎?就算隨便挑個事件哄哄他也不行嗎?非要這麼較真?非要否認?顧傾就那麼重要,重要到她連嘴巴背叛他也不行?
簡言掃視瞬間安靜下來的麻將室,轉身看了簡席一眼,看見他在生氣,他陰冷的眼神,讓她腳心在冒冷汗。
隨後,她立刻賠着笑臉解釋:“我從來就沒有不喜歡過三哥,宋陽這個問題讓我好爲難。”
簡言的話語剛落下,棋牌室裡一陣笑聲和噓聲。
“小心肝!小心肝!”蘇秦聽着她的坦白,深吸一口氣,擡起右手,用手指指着簡言,想說什麼,一時半會又找不到詞語,琢磨了片刻,才說:“你和三哥不秀恩愛會死啊?一點都不顧及我們的感受。”
“嘿嘿!”簡言傻笑。
“好敷衍。”然而宋陽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其實她不是不滿意這個答案,而是覺得簡言不夠細節化,攻擊能力不算強,不足以讓季子洋心如刀割。
但是對於這個答案,簡席也算滿意了,雖然明明知道是謊話,卻也愛聽,從來就沒有不喜歡過他,簡言哄人技能不錯。
牌桌上,簡言看着宋陽的小白眼,心想,她果真沒猜錯宋陽,這個傢伙就是來鬧事的,不可能如此輕易放過她。
最要命的是,這麼多人在場,她得給簡席面子啊,要讓他舒舒服服的啊!不然他等一會又要拿顧傾說事,她不能再加重他們之間的恩怨。
於是,她立馬擡起頭,直視宋陽,一本正經的說:“我說的都是真話,第一次見到三哥的時候,他站在簡銘姐身後,我一眼就看到他了,當時就覺得三哥好帥,雖然他那時候對我很冰冷,嘴巴又賤又毒,但是人還是挺好的,三番五次幫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