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簡席看着女孩膽怯的眼神,不以爲然瞥了她一眼,說:“你暗戀人家老公,人家叫你吃飯,你也敢來,就不怕給你吃毒藥。”
簡言看着簡席不以爲然的態度,總覺得和以往不同,他好像可以面對她暗戀顧傾的事情了,沒有偏執狂和狂燥症的簡席,讓簡言沒有那麼厭惡。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小聲問:“那現在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着大姐和顧大哥離婚?”
簡席聽着簡言的擔心,捏了捏她的脖子,說:“別人離婚是別人的事情,你別跟顧傾跑了就是。”
簡言聽着簡席的提醒,吞了一口口水,“嗯”了一聲,至於逃跑這事,她還真沒想過。
男人聽着女孩弱小的聲音,忽然停住步子,扣在她脖子上的大手,將她輕輕轉了一圈,讓她與自己面對面,直視自己的眼睛。
他直直盯着簡言的小臉,一本正經的說:“簡言,別跟他走,別惹我生氣。”
簡言看着男人嚴肅的表情,看着他無奈和緊張的眼神,呼吸屏住了。
她從簡席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情深,看到了他捨不得自己走,看到他很受傷,很無奈。
這樣的簡席,讓她覺得好脆弱,彷彿再受一點刺激,他就要崩潰了。
她目不斜視盯着他的眼神,隱隱約約之中,好像發現他除了偏執和佔有慾以外,彷彿對她動了真情。
想到這裡,簡言嚇得連忙把眼神挪開,擡起右手把他的大手從自己脖子上拿開,自顧自往前走,慌慌張張的說:“我知道。”
男人看着她慌張閃躲的模樣,不禁黯然失色,他以爲簡言在敷衍他,其實簡言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不好意思面對他而已。
儘管簡席的心情很失落,但他還是追上了簡言,牽起她的小手,將她領出餐廳。
不遠處的餐桌前,簡銘看着關係融洽的兩人,嘴角不禁抽起一陣冷笑,她倒想看看顧傾把婚離了想怎樣?他以爲他能和簡言在一起嗎?簡席是她的弟弟,他比任何人都瞭解他的霸道,除非簡言死了,不然他是不會把簡言讓給任何人。
回去的路上,簡言坐在副駕駛座,腦海總是不斷回憶簡席剛纔跟她說話時的神情,這樣的簡席讓她很陌生,讓她不知所措,與他同處一個空間,她覺得好尷尬,卻又無法逃避,而且餘光總是落在他身上。
一旁,簡席看着女孩偷偷閃過的眼神,總覺得她今天不斷在偷看自己,直到觀察她片刻之後,他更加確定,她就是在偷看他,而且眼神裡有說不出的神情與尷尬。
隨後,他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又沒人不讓你看。”
“我沒!”簡言立即否認,越發證明她的心虛。
讓她最意外的是,簡席沒有生氣,沒有責備她,這越發讓簡言胡思亂想了,因爲他沒按套路出牌。
直到晚上躺在牀上的時候,腦海還在琢磨簡席,琢磨他究竟想做什麼,爲何今天性情太變?
簡席洗完澡的時候,見簡言還在牀上翻來覆去,不由得長呼一口氣,以示無奈。
自打今天見完大姐,得知顧傾即將離婚的消息,簡言就一直不在狀態之中,總是魂不守舍。
她的狀況他很擔心,擔心簡言在琢磨和顧傾在一起,擔心她在琢磨怎麼遠離自己。
儘管簡席心裡有很多猜想,有很多不開心,卻也把這些猜疑放在心裡,沒有去質問簡言,而是笑着走向大牀,坐在簡言身邊,拍着她的pp,問:“有心事?”
簡言聽着男人的問話,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繼而轉過身,背對他說:“沒有。”
顯然,她又在逃避他。
簡席看着女孩背對自己的身影,情不自禁吞了一口口水,這時,他發現自己喉嚨酸酸的,他的情緒還是被簡言影響了。
可是想着她前幾日犯病的模樣,想着她現在還懷有他的孩子,他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不痛快壓了下去,繼而在簡言身後躺了下來,輕輕將她抱住。
他的大手輕輕撫摸在她的肚子上,希望能夠喚起她清醒,讓她意識到,她和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分割的,而且她已經懷了他的寶寶,他希望她看清事實,別再做無畏的掙扎,他是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更不可能讓給顧傾。
簡席懷裡,簡言感受着男人手上的溫熱,咬了咬下脣瓣,把身體往前挪了一點點,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男人看着她的小動作,大手稍微圈緊了一些,就把她拉回自己懷裡,之後,他貼着她的耳垂,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垂,細聲細語的說:“言言,別琢磨了,你逃不了的。”
簡言聽着男人的警告,有些無奈,她知道他又想多了,又誤會了。
於是扭過頭,直視他的眼睛,無可奈何的說:“我沒有想逃。”
男人看着她清澈的眼神和肯定的語氣,微微揚起嘴角笑了笑,接着便吻上她的脣,熟練的翹開她的脣瓣,盡情享受她的味道。
直到簡言透不過氣,翻了一個身,擡起兩隻小手抵在他胸膛上的時候,他才百般不捨將她放開,用自己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問:“言言,你在想什麼?”
對於簡言腦袋裡面琢磨的事情,簡席很好奇,既然她沒想逃,那在牀上翻轉了許久,是爲什麼?
簡席的溫柔,讓簡言越來越尷尬,讓她越來越覺得他好像喜歡自己。
看着他炙熱的眼神,感受着與自己肌膚緊貼在一起的溫度,簡言莫名心跳加快,她想推開他,甚至不敢擡起眼皮直視他的眼神。
所以,她糾結片刻之後,才深吸一口氣,偷偷看了他兩眼,說:“這樣的你,我很不習慣。”
簡席聽着女孩的坦白,無言以對,的確,自打他和簡言相識以來,就沒和平相處幾天,兩人撕架的程度,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此時的氣氛確實與他們不太符合。
但是看到簡言‘發瘋’之後,簡席對她兇不起來,儘管他對她還是存在意見,但也不願再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