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被吻住的時候,心裡把簡席罵了一百遍,心想,這個求…欲…不滿的死變態,今天上午才吃了她,這會又在想壞心思,就不怕精…盡…人亡嗎?
如果可以,簡言還真想把他睡到精…盡…人亡,無奈的是,她不是他的對手。
她輕輕閉着眼睛,感受着他的熱情,感受自己的舌尖被他吸入口中,感受他一手託着她的後背,一手託在她的臀部,將她懸空抱起,抱進了房間裡面,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簡言緩緩睜開眼睛,陌生的環境,讓她一片天昏地暗,好在男人沒有她預想中的恐怖,和往常一樣,很溫柔。
他放過她,擡起身子,直勾勾看着她的時候,簡言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嬌滴滴的請求:“三哥,我會乖,你別傷着我,不能綁我,不能往我嘴裡塞東西,不能讓我叫不出來,也不能蒙我眼睛。”
她趁他心情好與他談條件。這幾日,她想平安度過,一定要乖,千萬不能把自己對他的厭惡表現出來,不然吃虧是她自己。
這一次,簡言壓力特別大,因爲要與他相處五個晚上,以前他都是打一炮就閃人,這種相處式,她還能接受,至少沒有讓她每一刻提心吊膽,不用每一刻去在乎他的感受。
男人聽着簡言的示弱,從她眼中看到了擔心和畏懼。
她在怕他,當簡席意識到這一點時,他的心情並沒有很愉快。
接着,他深吸一口氣,擡起右手,摩挲她的小臉,說:“快去洗澡。”
“嗯!”簡言回答他的時候,連忙將他推開,彷彿像躲瘟神似的躲開他。
簡席看着她的背影,再次提醒:“季子洋的昏迷跟你沒關係。”
“我知道。”簡言沒有告訴男人,她之所以留在季子洋的病房,也是爲了查出把她扔下海的兇手。
簡言進入主臥的之後,毫不客氣拉開衣櫥梭門,肆意翻搗,可這裡壓根沒一件女士衣服,全是簡席的衣服。無奈之下,她挑了一件藍色t恤和一件格子短褲,作爲她的睡衣。
她關上衣櫥的時候,小手不受控制,再次將衣櫥的門拉開,整個人鑽進去,在裡面各種翻箱搗櫃,想把簡席口中的那些玩意搜出來,給他藏起來,以免會用在她身上。
可是,她找了半天,也沒有搜出那些怪異的東西。
最後,她把目光鎖在他的領帶上,心想,有了這些領帶,賤人要綁她,輕而易舉!於是,她抓起那些領帶,將他們塞進衣櫥右邊的角落,如此一來,簡席就找不到了。
簡言做完小動作,轉身離開衣櫥的時候,“啊……”一聲大叫,把簡席的耳膜快震破了。
簡席看着她的大驚小怪,蹙着眉頭,掏着耳朵,問:“做了什麼虧心事?”
“沒!沒!我在找女生衣服,沒找到。”簡言身後的男人,魂都要嚇掉了。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不停,就差沒從嘴巴里跳出來。
爲了不讓簡席看出破綻,她抱着藍色t恤和格子短褲,快速鑽出衣櫥,前往洗手間。
簡席看着女孩灰溜溜逃走的身影,扭過頭,瞟了一眼她藏領帶的地方,揚起嘴角,無奈的笑了,心想,看來那一次,他的確把她整怕了。
一個小時候以後,簡言從洗手間出來,男人早已洗完澡,坐臥在牀上看書。她看着他安靜的模樣,不禁嚥了一口口水,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今天上午被他睡過,此時下身還有點火辣辣的疼,她不敢靠近他。
牀上,簡席看着女孩畏畏縮縮的模樣,放下手中的書,盯着她,說:“你等我過去抱你?”
“不是!不是!我自己過去。”簡言本來是想說,她去次臥。但是,看着他迷離的眼神,她便知道,今晚,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於是,只好乖乖向大牀走去。
簡言穿的是簡席的衣服,簡席看着她,覺得她特別小巧,無辜的大眼睛,和微微嘟起來的脣瓣,讓人格外憐惜,不忍去傷害她。
簡言看着男人目不轉睛盯着自己,深吸一口氣,雙手抱膝,在他旁邊的坐了下來。
“你在防備我?”簡席看着她的眼睛問。
“我怕你有鞭子,有繩索,會把我綁起來。”簡言聽着他的質問,坦白了。
“噗嗤!”她的坦白,把男人逗笑了,他說:“言言,你知道的還挺多。”
“不不不!我不懂,你千萬別拿我試驗,我現在還疼呢!”她慌張的解釋,以及賣可憐。
每次只要簡言賣乖,簡席就拿他沒有辦法,她示弱,他就不忍心強迫她。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伸出長臂,把她圈進自己的懷裡,承諾:“嗯!今晚放你一馬,明晚連本帶利還給我。”
“呵呵!”簡言傻笑,顯然她的撒嬌已經奏效,簡席的心情,也慢慢好了起來。
她擡起頭,看着男人的眼睛,心想,辦事要趁熱打鐵。所以,輕輕咬了一口他的下巴,說:“三哥,有件事情想麻煩你。”
“嗯?什麼事?”男人看着她嬌媚的小模樣,莫名有一種衝動,對她有求必應的衝動。
簡言聽着他溫柔的聲音,知道他現在心情極好。因此,連忙從牀上爬起來,快速跑到客廳,從包裡拿出簡銘姐給她的合同,再次返回臥室,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奉上合同,笑嘻嘻的解釋。
“簡銘姐讓我帶給你的合同,說是讓你籤一下。”
簡席看着女孩歡快的表情,面色突然沉了下來,心想,在牀上籤合同,看來,她是做公關的好苗子。
簡言看着男人驟變的臉色,不禁緊張了,雙手握着合同,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