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簡言心中立即有一種不好預感,她感覺自己要被沐青賣掉,這個女人怎麼會好心請她吃飯呢!還替她補身體,巴不得她早點死掉纔好,就可以不與簡單爭財產。
雖然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爭財產,但眼前的母女倆卻是這樣想的。
“賈總,這是我的兩個女兒,簡單,簡言,還請多多關照。”
男人聽着沐青的介紹,連忙將簡單和簡言打量一番,他眼神落在簡言身上的時候,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說:“簡夫人,你女兒長得真水靈。”
“可不是呢!”沐青見男人望着簡言吞口水,又是氣又是喜。
氣是因爲她生的簡單沒有簡言好看,喜是因爲這個賈總看上了簡言,看來她這一步棋沒走錯。
如果能把簡言這小狐媚子送給這男人做老婆,這男人心裡肯定歡喜,如此一來就是一舉兩得,不僅和這個男人攀上關係提升自己在簡家的地位,還替簡單除了這個小狐狸精。
男人盯着簡言,連忙在她身旁坐下來,扭過頭,一動不動看着簡言,倍感關懷的問:“簡小姐想吃些什麼?”
“切!”簡單看着男人巴結簡言的模樣,冷冷切了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和簡言一起站在男人面前,她從來都是透明的。
“青姨,我不餓,我先回寢室了。”
對面母女倆的用意,簡言一清二楚,她不想當炮灰,不想被她們利用,更不想與身邊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簡言,你怎麼這麼沒禮貌,飯都沒吃呢,吃了飯再回去,你如果不給青姨面子,別怪青姨也不給你面子。”
簡言聽着沐青的威脅,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屁股往裡面挪了挪,以示自己的嫌棄。
她知道,如果她把沐青惹生氣,這個女人會有一百種方法把她從簡家和學校趕出去,而且她現在還多了一個討厭她的盟友,簡席,兩人若是達成共識,她恐怕連渣渣都不剩。
於是,她留下來了。
“三少爺!”正在簡言妥協留下來吃飯時候,男人看着經過雅座外面簡席,猛然站起來,走到過道上,喊了一聲三少爺。
他這一喊,雅座上的幾人不約而同看向簡席和他身後的紀笙。
簡言瞥了一眼簡席,立即收回自己的眼神,假裝沒看見他,並不像沐青和簡單那般狗腿子。
然而,簡席的眼光卻落在簡言身上,他瞟了一眼沐青,然後又看了看眼前的眼鏡男,基本已經猜出沐青在玩什麼貓膩。
之後,他的眼神又看向簡言,心想,這個女人有沒有腦子,沐青請吃飯,她都敢來,就不怕這女人把她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三少爺,真是幸會,你好,我是賈氏企業的賈城,還請多多關照。”男人以爲有沐青在場,簡席會給半分面子,迎合他伸過去的手掌,誰知簡席正眼都沒看看他一眼,只是看着沙發上的簡言。
沐青見場面尷尬,連忙賠着笑說:“簡席啊!真巧,沒想你今晚也在這裡吃飯,我這不聽說簡言生病了,所以帶她出來吃點好吃的。”
隨後,她又看向簡言說:“簡言,快出來跟你三哥和賈總打招呼。”
簡言聽着沐青的吩咐,懶洋洋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過道上,看着簡席,說:“三少爺,晚上好!”之後,又扭過頭,看向男人說:“雜總,晚上好。”
“噗嗤!”簡言這一句雜總,把紀笙笑噴了,完全沒顧及自己的形象,就連簡席嘴角都有一抹偷笑的痕跡,心想,這簡言真是狗膽包天,居然公然給沐青難堪,想必上次挨的鞭子,已經不疼了。
男人聽着簡言管他叫雜總,臉都白了,尷尬的賠着笑說:“簡小姐,我姓賈。”
“哦~~~”簡言漫不經心哦了一聲,卻也沒糾正自己的叫法重新向他問好。
在她看來,這個男人既然答應沐青的邀約,定然就知道沐青在想什麼,她不過是一個19歲還不到的大一小姑娘,這男人一把年紀就還來與她相親,這不是雜總是什麼。
“雜總,不!賈總,用餐愉快,我還有事,先走了。”簡席難得有心情開一次玩笑,說完話,便笑着離開了。
簡席走後,沐青滿臉黑線盯着簡言,若不是在公共場所,她一定扒她一層皮,所以此時,只好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憤怒,故作大方的說:“簡言,向賈總道歉。”
“賈總,不好意思,剛纔不是故意的。”簡言的道歉毫無誠意,卻也看不出來沒有誠意。
“沒事,沒事!”男人賠着笑說沒事,心裡卻想,既敢叫我雜總,看今天晚上怎麼收拾你。
與此同時,另外的豪華包房裡,看過簡言被迫相親的簡席,心裡總像有什麼事情沒放下,牽牽絆絆,讓他十分不舒服。
“三少爺這是怎麼了啊?從進來就悶悶不樂,難道是搞不定學校那般小鬼嗎?”
“簡席,你爺爺打算什麼時候放行你?”
今天的聚會,都是簡席‘同生共死’的兄弟,宋氏集團能夠起死回生,風生水起,兄弟幾個都沒少出力氣,而且各自也都頂尖財團的繼承人,蘇秦和穆白甚至直接跳槽在宋氏集團工作。
“我沒事,只是在學校悶得慌。”簡席笑着解釋自己的狀態。
“簡席,我可聽說你一去學校,就跟你那私生女妹妹扛上了,聽說你那妹妹比你還冰山,是不是真的喲!”
“我有冰山嗎?哪一次對你們不熱情。”
“聽說你那妹妹挺漂亮的,要不介紹給我當女朋友,我還是處男呢!”
“都別起哄了,那小妞是我弟季子洋的,都別動心思。”說話的人是季子洋的表哥倪若水。
包間裡,簡席聽着大夥東一句西一句,居然都沒離開簡言,眉頭不禁緊蹙,揚起右手,召喚紀笙,吩咐:“紀笙,你把簡言送回學校。”
紀笙接到簡席的吩咐,連忙離開包房,向簡言的餐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