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瑩摘下墨鏡,朝着顧堯微微一笑:“好巧。”
顧堯看見那雙眼睛時,微微怔楞,脫口而出一句:“徐小姐。”
過後,才發現自己認錯人。
這雙眼睛確實很像,但也是有區別的。
徐挽瑩對着顧堯挑眉:“這位先生怎麼知道我姓徐?”
顧堯沒想到會這麼巧,還真是應了她一句“真巧”。
“抱歉,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朋友,姓徐。”
此時,電梯門開了,徐挽瑩對着顧堯輕輕一笑:“我到了。”
“我也到了 。”
徐挽瑩開門的那一瞬間,顧堯輕嗤一聲:“真巧……”
顧堯回到房間的那一瞬間,冷笑着給徐洲淵撥打電話。
另一邊徐洲淵恰好在司離吃飯,電話響起的那一瞬,司離看了過來:“誰,是洲洲嗎?”
司離這話一出,瞬間傷了徐洲淵的心,默默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有事?”
說着就開了免提。
包廂當中只有兩個人,蘇眠和秦露還在外面找人。
顧堯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我今天看到一個人,和徐小姐很像。”
司離看了一眼徐洲淵,他已經夠像了。
“報地址。”
顧堯掛了電話就把地址發了過去。
司離看到地址之後,就站了起來。
徐洲淵伸手拉住司離,看着這一桌子沒動幾口的飯菜。
沉聲道:“先吃飯。”
司離絲毫不爲所動:“先找人。”
徐洲淵擡眸看向司離,堅持着:“吃完飯再去。”
司離冷冷的盯着徐洲淵,伸手就要甩開徐洲淵。
但徐洲淵握得格外緊,十分堅持:“吃完再去。”
司離伸手,一根一根掰開徐洲淵的手指頭,“我不餓。”
徐洲淵狠狠將司離拽下,強勢性壓着司離坐下:“聽話。”
這五天來,一天比一天清減,“如果你不想明後天躺醫院,今天就給我好好吃飯。”
司離沉默了,然後說了一句:“打包,路上吃,先去找顧堯。”
徐洲淵真是氣笑了,“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沒心的人?”
說完就走出包廂,門“嘭”的一聲關上,司離看了一眼門。
輕聲說了一句,“有的人連喜歡都感覺不到,這又算什麼?”
徐洲淵去前臺喊服務員打包,順帶結賬。
坐上車的那一瞬間,司離在後座吃着飯,徐洲淵這才鬆了口氣。
司離慢悠悠的吃着,徐洲淵開的不慢,但穩得很,一路上都沒有顛簸。
另一邊,秦露和蘇眠還在外面找,連飯都沒吃。
蘇眠雖然對此幸災樂禍,但也不想看着小姐日日憔悴。
雖然幸災樂禍第一名,但是費心費力同樣第一名。
秦露看着蘇眠這樣,心裡十分不好受:“休息會吧,你這幾天睡眠不到十小時,這樣下去撐不住的。”
蘇眠這幾天一直都很沉默,秦露這話一出,蘇眠沒有迴應,依舊去找。
瞧着這一幕,秦露心裡不是滋味,想到朝易拾的話。
忽然覺得那個條件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秦露沒有跟着蘇眠去找,反而走到一旁,看着帝都的夜,燈火通明。
一瞬間,秦露眼眶忽然紅了。
拿出手機,撥通了朝易拾的電話。
提要求的那天晚上,朝易拾就給秦露發了信息,隨時等她消息。
朝易拾在房間彈琴,現在已經第二天晚上,他等了六年的女孩,是否能用這種手段得到?
朝易拾從來都是自信的,只有面對秦露時,忐忑……不安……慌張……
一曲完,朝易拾望着窗外的天色,原來已經天黑了啊!
他一直瞧不起朝允的私心,會壞了大事,可他何嘗又不是。
準備來帝都的那一刻,就已經把一切都算進去了。
來電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朝易拾看着秦露的來電顯示,微微一笑,他成功了。
電話一接通,就聽見秦露哽咽的嗓音:“我答應你。”
朝易拾聽到這個聲音,沉默了片刻:“你在那?”
秦露掛了電話,給朝易拾發了位置。
當天晚上,朝易拾就把秦露接了回去。
這是朝易拾在帝都的住處,但並不是朝家在帝都的住處。
秦露睡在朝易拾那邊,朝易拾等秦露睡着,就去天台看星星。
“六年前你說過,嫁我的。”朝易拾對着星星說着話。
這一天晚上,朝易拾沒有睡,感覺就像做夢一樣,他怕睡了,就真的變成夢了。
秦露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進衛生間就看見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收拾好自己,打開房門就聞到了香味。
朝易拾穿着圍裙,把麪條端了上面,上面有兩個蛋,瞧着秦露出來了,“來,吃早餐。”
秦露有些不可思議:“給我做的?”
朝易拾“嗯”了一聲,把筷子放朝易拾手裡:“先吃飯。”
秦露感覺有點不大真實,朝家的少爺給她煮麪。
懵逼的坐下,嚐了一口,發現味道很不錯。
朝易拾也坐在對面,吃着自己那一份。
秦露昨天也沒吃晚飯,很快就吃完了,看着朝易拾還在細嚼慢嚥。
這是第一次,秦露仔細看一個男人。
朝易拾長得很俊,給她的感覺挺舒服的。
除了一開始不停的給她貼罰單讓她反感之外,都還好。
朝易拾擡眸,對上秦露的視線,眸中略帶疑惑:“不夠?”
說着,看了一眼自己碗裡的面:“不嫌棄的話,我的給你。”
秦露有些吃驚,連忙搖頭:“不嫌棄。”
然後,朝易拾就把自己那碗推向了秦露。
秦露看着面前半碗麪,有點無從下手,最後,在朝易拾的注視下,吃完了眼前這半碗麪。
吃完之後,秦露才問:“那你吃飽了嗎?”
朝易拾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兩塊麪包:“我吃這個。”
秦露看着朝易拾手上的麪包,小聲的問:“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話一問出來,秦露就想捂住自己的嘴,這問的是什麼智障問題啊?
朝易拾輕笑:“都要嫁我了,理所應當。”
秦露看着朝易拾,抿脣:“可是朝家那邊,你怎麼說?”
朝易拾忽然伸手,輕輕摸着秦露的臉:“放心,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