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G市二號碼頭。
一輛小遊艇的船艙內,靳雅一身黑色緊身衣神色瑾肅的跟在神秘男人身後,“師父,我們以前只關注人口販賣的案子,這一次,怎麼碰上軍火交易了?”
“上次追查的販賣人口和這次軍火交易背後的組織有關,跟着這條線,可以追下去。”男人依舊面具遮臉,只看得清他輕抿的脣瓣和茶褐色嚴謹認真的眼眸——
“師父,你到底是什麼人?”靳雅開始疑惑了,軍火交易……這樣的消息又怎麼會是平常人能得到的?
兒時她是個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嬰兒,收養,輾轉,買賣交易,她恨透了這樣的買賣,所以,當他提議讓她參與解救那些被拐賣販賣的人時,她欣然應下……
當然,其中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販賣人口的事,靳司旻從來不做,所以,既然損害不到他的利益,那她,也沒有什麼可以顧慮的媲。
“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又是該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靳雅不滿的嘟嘴,“我跟在你身邊兩年了,你長什麼樣,家住在哪裡,幹什麼職業我一樣都不知道,現在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真的認識你了。”
“噓,別吵。”男人拉過她捂住那嘰嘰喳喳的小嘴,“他們的交易時間是十點,如果不想丟了小命,就安靜點。”
“那我就問一個問題。”
刻意壓低的聲音從指縫中溢出,靳雅眉目清冷,轉身,擡頭定定的望進那雙深邃溫和的眼眸——
“好,你問。”他妥協一步。
“你是警察嗎?”
靳雅不曾眨眼,她怕錯過他眸底流轉的光芒,如果他是,那麼,這兩年裡他接近她的目的就可想而知——
她不能這麼傻傻的害了靳司旻……
“別騙我。”他沉默,她挺直腰板,語氣接近命令。
男人垂眸,他感受的到她的認真,靜靜的看着她半天才沙啞着嗓音開口,“我不是。”
“那你是誰?”
“你說過只問一個問題。”男人眸色微動,手腕翻轉,而在他扳過她身體的時候,她的手,驀地向他的臉襲來!
“啊!唔——”
“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手!”
冷肅的呵斥從頭頂直灌而下,靳雅忿忿的被他挾制在懷裡,背後是他堅硬的胸膛,手腕被他桎梏的生疼,嘴巴因爲被捂住只能發出唔唔的響聲以示抗議。
他向來溫和,只有在她動手去揭他面具的時候,他纔會發火。
“他們來了——”
手勁放輕,靳雅揉了揉手腕在他的帶動下看向岸邊——
“找時機混入那個遊艇,看看貨是不是真的,真的響一聲,假的響兩聲。”
“手機沒電了。”靳雅撇嘴,話音剛落,額頭一痛,他素來溫和的聲音已然在壓抑着怒氣,“這個節骨眼上,別跟我耍脾氣!”
“我沒心情。”
“我知道你爸是『碧血盟』的少主,這批軍火交易的背後組織是你爸的死對頭『七夜宮』,如果你破壞了這次交易,我相信你爸爸會開心的。”
“砰!”
心臟被一擊即中,靳雅捂着胸口狠狠眯眼,碧血盟……七夜宮……師父都知道,她的身手是他一點一滴培養訓練出來的,他到底是什麼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別懷疑我是誰,對你,對靳司旻,我都沒有惡意。”男人俯首在靳雅耳畔低語,柔和的氣息將她升起的戒備警惕一點一點遣散,“小雅,還有五分鐘就是他們交易的時間,我不逼你,去不去,你自己決定。”
粉脣緊抿,靳雅握拳眯眸盯着正前方,心中一番思量後,眸中的光芒一片清明,“我去。”
“很好,追蹤器已經放在了你的腰帶上,記住,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爲重。”
……
『清歌』。
『雅』字包間,只有美酒,沒有女色。
靳司旻,肖楠和南宮兄弟四個大男人難得一派悠閒的只清清白白的在一起玩牌。
“聽說你跟任憶心下個月十號訂婚,真打算獻身了?”
南宮楓叼着根菸七分紈絝三分雅痞的笑看向靳司旻,不怪他八卦,他只是在爲他那小侄女打聽打聽情報。
“總是要結婚的。”靳司旻專注的玩着手中的牌,耳畔又響起肖楠略顯陰陽怪氣的聲音,“小雅同意你娶後媽了?”
“後媽都是惡毒的,你就不怕你的寶貝女兒被人欺負?”南宮楓悠悠的再摻上一句。
“她是時候該學着如何保護自己了,我要結婚,她長大後自然也要結婚,總不能跟在我身邊一輩子。”靳司旻蹙眉,玩轉的指節也不由的停滯。
“那就讓你未來的女婿入贅好了嘛,這樣她依舊可以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生活。”
“入贅?呵,丫丫不需要那種吃軟飯的男人。”
“那她需要哪種人?”南宮夜冷嗤出聲,紫眸淺淺落在靳司旻清冷淡漠的臉上,“沒有人會比你把她照顧保護的更好,既然這麼寶貝,幹嘛不自己娶了她,反正她這麼喜歡你。”
“……”
氣氛瞬時僵硬,肖楠和南宮楓冷不丁的擡頭看向兩人,或許,也只有南宮夜敢在靳司旻面前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幹嘛不自己娶了她?”靳司旻冷笑,眸底的寒光毫不遮掩的迸發,“南宮夜,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玩女人玩傻了?”
“呲——”
肖楠、南宮楓同時倒抽口涼氣,看着兩人的架勢,不像是開玩笑這麼簡單……
既然不是開玩笑,那麼這類似玩笑的話必定是有人當真了,南宮夜對靳雅向來不是冷嘲她的身世就是熱諷她的無知,所以說,娶小雅的話,是靳司旻當真了……
莫非,靳司旻對靳雅也起了不倫的心思?
意識到這點,肖楠和南宮楓默契的對望一眼,而後避開,看向處在火藥點的兩人——
“怎麼?說中你心事了?”點起煙夾在指尖,南宮夜紫眸瑰麗,升騰的煙霧恍惚了他妖媚的臉龐,“靳雅本來就是你撿來的,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何況她也就小你十歲而已,你爲什麼就不能娶她?”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這個問題在他心裡也糾纏了好久,而答案只有一個,因爲她是他法律上的女兒,所以,他不能娶!
“肖楠把那個朱美亞玩得半死不活,楓連昨晚跟他上牀的女人是誰都不記得,你還考慮什麼倫理道德,在現在這個社會,那些東西連個屁都不是!”
無辜中槍的兩人狠抽着嘴角,他們什麼話都沒說,有必要這麼損他們麼?!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靳司旻眸中帶火,臉色已然僵硬的鐵青,“宣告全世界我要跟我的女兒結婚?然後讓全天下的人來取笑丫丫是個不知廉恥不守倫理的女人?”
“我問你,你在意的是別人的眼光還是靳雅?”南宮夜向來不多話,靳司旻也是,而此刻,兩個沉默睿智的男人竟然爲了靳雅這小丫頭片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不下!
“我在意的當然是丫丫,所以我纔不想她被人看不起!”
靳司旻只覺得胸口悶的很,早在父母雙亡查出真兇的那天,他就對這個世界失望了,他可以什麼都看輕什麼都不在乎,但是惟獨靳雅,他考慮的東西太多……
“是,你在意她,那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你知道她心裡愛的是誰嗎!”
“哥!”南宮楓拉住神色晦暗不明的南宮夜,濃眉深皺,“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小雅的事,你以前從來不關心,現在又在爭什麼?”
“爭什麼?你說我爭什麼?他罵我腦子進水我是要他看看到底是誰在自欺欺人!”
南宮夜氣結,拿起桌上的酒杯就狠狠灌了下去,他氣,氣的不是靳司旻,而是氣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
“我出去透口氣,你們慢慢玩。”
靳司旻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踹開|房門乘着電梯就到了頂層天台,秋天的夜,總是這樣刺骨的寒。
額前的碎髮被風吹的凌亂,靳司旻半垂着眼眸俯瞰着這座迷離繁華的城市——
自欺欺人……
他愛的是葉妃,對小雅,只是親人的寵愛罷了,至於心裡那份的悸動,他找不出原因……
手機震動,沉了沉眸,他才穩下心緒接起——
『靳少,貨到手了,不過是在四號碼頭。』
“很好,在十二點前,把這些貨運進0271倉庫。”
『是。』
“還有什麼事?”兩人合作多年的默契,陸莫北語氣的遲疑定然是還有事情要彙報。
『二號碼頭被警方查抄了,看來這批軍火,警方那邊已經盯上了。』
“被盯上也是『七夜宮』該頭疼的事,黑豹呢?”
『對不起,這一次,又讓他跑了』
“哼,他一直狡猾的很。”靳司旻冷哼扯笑,清冷的月光照亮他的側顏,高貴,冷情,又嗜血,“這一次乾的不錯,放你十天假好好放鬆放鬆。”
……
夜,黑的滲人。
奢華絢爛到極致的大廳裡,南宮夜面無表情的坐在鎏金的紅木椅上,小型的銀色消音槍熟稔的把玩在指尖。
不怒自威,渾身的肅殺之氣賅的跪在地上的男人忍不住的發顫。
“宮、宮主,如果貨在二號碼頭,它還是會被警方繳走,現在被『碧血盟』劫走了,我們還有奪回來的可能。”
“是誰讓你自作主張把貨放到四號碼頭的?”
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南宮夜脣角輕掀,眸底嗜殺的捲雲越來越濃,在跪着的男人開口辯解時,陰森可怖的槍口緩緩對準了他的腦袋——
“宮主,我以爲四號碼頭是最安全的,所以——”
“你以爲?那麼,你以爲我會不會殺你呢?”南宮夜挑眉,妖媚的鳳眸紫光流轉,緩緩定格在男人驚慌失措的臉上。
“宮主,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下次再失敗,我一定自殺謝罪!”
尾音一頓,男人瞬時睜大雙眸,額間的窟窿汩汩的向外冒着滾燙的鮮血,身子,笨重的倒向一旁——
“真是抱歉,你以爲的都是錯的。”
將槍丟給身邊站着的男人,南宮夜起身朝外走去,風吹過,血腥的味道讓他皺眉,“Leo,把這裡的地板全換成新的。”
“宮主,在警方來之前,他們在二號碼頭的遊艇倉庫裡,還抓到了一個人。”
Leo是中日混血兒,英挺的面容,健碩的身材,愛說笑是他的特徵,也是經常惹惱南宮夜的源頭,之所以惹惱了終極Boss還能混的如魚得水的他,權憑那天才級別的智商的護佑!
“誰?”腳步微頓,他知道,Leo口中的那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靳司旻的女兒,靳雅。”
……
昏暗的房間裡,因爲藥物的注射,靳雅昏迷的躺在牀上,手腳被鐐銬鎖住,凌亂的髮絲散落,遮住了大半的臉頰。
“她怎麼會在那裡?”
凝眸看着不省人事的她,南宮夜皺眉問出口,而Leo則是像只猴子似的在靳雅身邊來回躥跳,“打昏她的時候她身上裝了追蹤器,然後不久警方就來了,所以推測有四,哇哦,長的好卡哇伊!”
“別碰她!”
南宮夜冷冷的打掉某人即將碰觸靳雅的鹹豬手,“說說你的推測。”
“切,好小氣。”Leo受氣的揉了揉自己的手,“一,她良心發現,棄司旻投警方,成了警察的臥底。二,大小姐閒着無聊逛碼頭遊艇,誤抓。三,被警方盯上裝了追蹤器,想查探靳司旻的虛實。四,這追蹤器是靳司旻裝的,目的是想看看自家的寶貝女兒天天在幹些什麼。”
“你智商被豬吃了?”
南宮夜沒好氣的對着他的屁股就狠狠踹了一腳,“一,她背叛誰都不會背叛靳司旻。二,你會三更半夜的沒事一個人去碼頭吹冷風?她是傻,但不是精神病OK?三,查靳司旻的虛實能查到我的貨上?自己女兒被人安了追蹤器他會沒有察覺?四,姓靳的不會跟你一樣無聊。”
“都說了是推測,推測就是猜測各種情況OK?”Leo委屈的揉着被喘的屁股,但也只敢怒不敢言,誰讓他是領導他是小弟呢!
“再那麼多廢話我割了你舌頭!”
“這話幾百年前你就說過了,現在舌頭還不是好好的在我嘴裡。”Leo的有恃無恐讓南宮夜氣結,被靳司旻氣到也就算了,現在連他的手下也有事沒事來氣他,真當他是花瓶放着擺設用的?!
“來人!”
沉聲一吼,Leo立馬嚇得抱住南宮夜的大腿,“宮主大人,我錯了,我保證不廢話,一句廢話都不說,靳雅馬上就醒了,她認得你,你要不要先出去?”
“去你妹!”向來提倡優雅害人的南宮夜也忍不住爆粗口,擡腳對着Leo的胸口就把他踹出了房間,“拿個變聲器來,十秒鐘,超出一秒,挨一鞭!”
“這麼兇殘!”
話還在空中飄,人已經如火箭般飛了出去,他一走,南宮夜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不少,有時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竟然會容忍這個二貨這麼長時間還沒把他給殺了!
踱步到牀頭蹲下,糟糕的心情因爲見着靳雅莫名的好了起來,冰涼的指腹按壓上她柔軟的粉脣,和着完美的脣線細細描繪……
“哇靠!老大,你不會狠心到連自己的侄女都要吃吧?!”
Leo氣喘吁吁的將變聲器交給南宮夜,意料之中的,下腹猛的遭受襲擊,伴隨着凍死人不償命的話音,“滾!”
……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着,南宮夜解開鎖住她手腳的鐐銬,彎腰抱起她進了浴室——
奢華精緻的浴池裡,溫熱的水泛着白霧,衣衫褪盡,靳雅渾身赤|裸的躺在南宮夜的懷裡,唯獨雙眼被一塊黑布遮住。
指尖描繪着她沉睡的眉眼,南宮夜只是這樣靜靜的抱着她,並沒有其他過分的舉動。
紫眸清冷,沒有半點猥褻的***,她的衣服、頭髮沾了沙子,自然要洗乾淨才能睡的舒服。
“真像——”南宮夜輕喃出聲,指尖在她的眉間逗留,“只是這性格,你比她傲了很多。”
“恩~”
藥物的作用遣散,靳雅皺眉動着身子,升騰的霧氣將她素白的小臉薰的通紅。
“醒了?”磁質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迷糊中,靳雅聽得一個激靈,本能的睜眼,入眼的卻是一片黑!
警覺的出手,才發現,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周遭的熱氣,貼身的熱度,讓她分不清身處哪裡!
“靳司旻也是這樣幫你洗澡的嗎?”
洗澡?
敏感的詞在她心中炸響,水拂過肌膚的感覺,讓她的恐慌愈來愈強烈,“放開我!如果你們把我賣了,我爹地會殺了你們的!”
“賣了?你以爲我是要把你洗乾淨然後賣給別人?”南宮楓低笑,起身抱着她出了浴池,雪膚泛着魅惑的粉紅映入他朦朧的紫眸裡——
“這麼美的身體,我還真捨不得賣給別人。”
“變態!你不許看!”靳雅惱怒的踢腿反抗,雙眼被矇住,身體又這麼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人前,對她而言,不得不說是種莫大的羞辱!
“躺着別動,我就給你穿衣服,不然,我就這樣把你扔大街上去,看你以後還怎麼做人。”
將她放在鋪了軟墊的躺椅上,南宮夜扯笑看着被他的話嚇得不敢動彈的靳雅,取過一邊的乾毛巾,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似的擦起了她的身體——
“你到底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靳雅被他故意放慢的動作惹得又火大又羞憤,她的身體只有靳司旻可以看,現在被別的男人看到了,她已經不純潔了,還有什麼資格嫁給靳司旻!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啊。”
“……”
被他的話問的一堵,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只記得她發現了箱子裡裝的是沙而不是槍支,剛撥通師父的電話,脖子一痛,然後就昏過去了……
糟了!
在昏倒前的一刻,她記得手機只響了一下就被人切斷了,一聲真,兩聲假,那師父會不會也被抓了?
“你在想什麼?”
看着她無比糾葛的表情,南宮夜只覺得好笑,如打扮洋娃娃似的爲她穿上內衣內褲,還有,自己的白襯衫……
“你是『七夜宮』的人?”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抱着她出了浴室,靳雅現在是滿腦子的疑惑,這個人,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直覺上,他不像是壞人——
“喂,你能不能放了我?我出去後保證記憶清空!”靳雅很天真的跟他談判,惹來南宮夜無語的白眼,“放了你,那我的那批軍火怎麼辦?”
“軍火?不是沙子嗎?難道你們的軍火真被劫了?”靳雅莫名的興奮了起來,脣角不經意流露出的得逞晃的南宮夜眩暈,“你還有心情高興?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手裡!”
“我被你們打暈了,那批軍火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就算你抓着我也沒用。”
靳雅正沾沾自喜着,身子驀地騰空被扔到了牀上,驚叫之餘,脖子上的藍鑽項鍊亦被他奪下,“那批軍火被靳司旻搶走了,你說,用你來換那批貨,成功率會有多少?”
“卑鄙!”
“有你們卑鄙嗎?”南宮夜輕嗤出聲,掀了被子就抱住她掙扎亂動的身子,“當爸的來搶我的貨,當女兒的帶着警察來抄我的貨,靳雅,要是被你爸知道你跟警察勾結,你說他會怎麼想你?”
“我沒有跟警察勾結!”靳雅懊惱的反駁,腦子一瞬間的短路後纔不可置信的開口,“你說警察來查抄你的貨?”
莫非是師傅得到她的消息然後報了警?
恩,應該是這樣的,理論上也該是這樣的,師父身手是厲害,但是僅靠兩人的力量,又怎麼能從他們手中搞到那批貨……
“怎麼?現在開始裝傻充愣了?”南宮夜懶懶的躺在牀上,掌心帶着灼熱蓋在她不停掙扎扭動的翹臀上,“別動,男人是經不住誘惑的。”
變質的嗓音帶着沙啞,靳雅被迫貼緊他燙的灼人的身體,白皙的手腕被布條勒出紅痕,心中不安的抗拒越來越強烈!
“你到底想幹什麼!”就算綁架也像樣點好不好!有必要綁到牀上睡在一起嘛!
“睡覺!”他低喝。
“我不要!”
“這裡不是靳家,容不得你不要!”南宮夜眯眸緊盯着懷裡始終不肯安分的小人兒,“要麼乖乖睡覺,要麼扒光了衣服出去!”
“……”
總是這樣的威脅……
靳雅窩囊的乖乖閉嘴,鼻尖是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墨黑的髮絲刺的臉上癢癢的,張嘴吹了吹,溫熱的氣息卷繞着他寬闊袒露的胸膛——
氣氛,曖昧繚繞的讓人呼吸急促……
“我臉癢,你能不能鬆開我的手?”細軟的聲音淺淺響起,靳雅下巴微揚,撲鼻獨特的奶香味讓南宮夜一陣晃神,這丫頭的味道,還真是不一般……
“哪裡癢?”
“右臉。”
算不上溫柔的動作,南宮夜低眸輕撓着她溫熱粉撲的臉蛋,靳雅抿脣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感覺這人奇怪的很,她又不認識他,而他,好像對她的生活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