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大哥,別惹火 71、 同眠共枕……危險性太高
在游泳池內泡了接近一小時後,餘思樂和俞凌辰才返身回客房。
夜色漸漸暗下來,一進入黑夜,海上的美景便徹底換了模樣。海面空曠遼闊,呼呼的海風吹過,可以看見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水盪漾。
有着一絲空靈,又有着一絲寂靜。
許多人說,看着大海久了,人的胸懷會變得廣闊。
而餘思樂看見大海的浩瀚無邊後,則是愈發意識到人的渺小。
“喜歡嗎?”俞凌辰站在她的旁邊。
餘思樂轉過頭看他一眼,“太喜歡了。”
遠處,容旭總是擱着五六米的距離,跟在他們身後。
那副光明正大的模樣,像是有意想監督什麼。
被人時時刻刻盯着的感覺,很不爽。
“想不想甩掉他?”俞凌辰看出小樂眼底的那抹意思,淡然的問道。
餘思樂沒有猶豫的點頭,是人都需要自由空間,她也不例外。
俞凌辰拉起小樂的手,往甲板第六層走去。
第六層是酒吧,優雅動聽的音樂響亮的傳遍每個角落。
裡面已經坐有很多人,他們三五成羣的聚集在一起閒聊。
來這裡喝酒的人,少數人內心都抱有一丁點見不得光的心思。就比如坐在陰暗角落裡的兩個男人,他們總是眼神輕佻的四處打量美人,似乎在尋求今晚的獵物。
兩個男人看見餘思樂後,都眼前一亮,恰好看見小美人正看自己,風流多情的捋了捋短髮,對餘思樂狂眨眼,似乎暗示着什麼。
這一幕,正好被俞凌辰看見了。
他故意埋頭湊在餘思樂的耳邊,舉止親密的告訴其他人,想碰他旁邊的人,絕對是癡人說夢。
在右前方的吧檯,調酒師手腕靈活的控制着杯子上下翻飛。他的動作很嫺熟,每個動作都彷彿練習過千百遍。
容旭果然跟進來了,看見某個男人以曖昧的姿勢摟着餘思樂,臉色比碳更黑,冷冷的走過去,路過俞凌辰身旁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人渣’。
這句話充滿着挑釁的意思。
偏偏俞凌辰跟沒聽見似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那股子高傲的勁兒,彷彿說着和容旭有口舌之爭,會降低人的格調。
餘思樂的內心是很憤怒,但是瞧大哥都沒有做出反擊,而是忍住了,她也暫且忍下來了。
“給我一杯芝華士。”俞凌辰對着酒保說道,指着餘思樂,又補充說道:“再給她一杯果汁。”
大概是走進酒吧,卻不喝酒,顯得很奇怪,惹得調酒師多了餘思樂幾眼。
餘思樂裝作沒沒發覺到,故意偏開頭,避開他們探視的目光。
隨着夜幕越來越深,酒吧內的人,也逐漸變多。
容旭坐在離餘思樂隔着幾個空位的椅子上,長長的腿沒有形象的伸直,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容旭,會喝酒嗎?”俞凌辰挑了挑說道,眼底似乎夾雜着輕蔑。
容旭最討厭有人拿這種目光看他,特別那人是俞凌辰!
他瞬間惡狠狠的看過來,反問一句,“哪個男人不會喝酒了?”
餘思樂舉着果汁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
俞凌辰眼角乍現出一縷精光,故意略帶挑釁的口氣,“敢來拼酒嗎?”
那個‘敢’字,狠狠的刺激到了容旭。他從小天不怕地不怕,有誰敢和他拼膽量?俞凌辰絕對是故意惹他,他怒火中燒的吼出來道:“誰不敢,誰是孫子!”
俞凌辰冷冷勾起笑,似乎很滿意魚兒上鉤了。
“多來幾瓶芝華士,酒水AA制怎麼樣?”
俞凌辰這句話一出,引起許多人的關注。芝華士是什麼酒?著名的十大名酒啊,哪兒有人用這個拼酒的?先不說錢的問題,酒水都是用來品的,拼酒是什麼概念?那是灌進肚子裡。
周圍很快聚集許多湊熱鬧的人。
容旭背後有着偌大的家產,當然不會在意AA制那幾個小錢,他點頭答應,“來吧,以爲誰會怕你嗎?”
酒保開了五瓶芝華士,一杯又一杯的給兩人倒滿。沒多久,吧檯上擺滿了二十多杯。
俞凌辰拿起其中一杯,神情自若的一口飲盡。
容旭不甘落後,也舉起面前最近的那一杯,咕嚕咕嚕飲完。
餘思樂靜靜看着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
大哥是想灌醉容旭嗎?
不到十五分鐘,吧檯上的酒水全被他們喝進肚子裡。俞凌辰沒有絲毫醉態,叫酒保繼續開酒瓶。
而容旭的臉頰已經泛出一抹紅暈。
俞凌辰常年在飯桌上應酬,酒量是一點一滴累計上去的。容旭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十八九的少年,跟俞凌辰比起來,還差得遠。
“還喝嗎?”看見容旭喝得搖頭擺腦,俞凌辰詢問他一句,意思是容旭如果認輸,那麼就不用繼續拼酒了。
容旭喝得神智有點不清楚,腦子只有一個聲音徘徊,那就是‘不能輸’!
“誰……誰不喝了?!老子會輸給你嗎?別小看老……老子。”容旭喝醉後,嘴裡經常爆出髒話,說話也斷斷續續口齒不清。
餘思樂仔細瞧着大哥,俞凌辰臉上也微微泛着紅,應該是喝多了的表現。只不過和容旭比較起來,他是輕微喝醉。
大約再繼續喝了十多杯,容旭的臉色漲得愈來愈紅,終於堅持不住,嘭的一聲趴在了吧檯上,嘴裡還念念叨叨的喊着‘俞凌辰,你個混蛋敗類,敢搶老子的馬子,老子纔不會輸給你’。
周圍的人羣忽然恍然大悟了,難怪這麼拼命的灌酒!原來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餘思樂不自在的側開臉。
凡是大數額的金額,都可以刷卡,俞凌辰摸出一張卡,遞給酒保。
刷完後,俞凌辰站起身,往外走。
餘思樂看見他的步子有些踉蹌,伸手扶住他,“大哥,你怎麼樣?”
她沒想到登上游輪後,會冒出拼酒這樣的場景,所以並沒有準備解酒藥之類的東西。
俞凌辰也只是走路歪歪倒倒,神智還很清晰,他搖了搖頭,“沒事,那點酒水對於我不算什麼,再多我也喝得下去。”
是喝得下去!但是再喝,保準會醉了。
沒有容旭跟過來,身後頓時清淨許多。
俞凌辰揉揉自己的額頭,說道:“小樂,我們去遊輪頂層坐會。”
餘思樂沒說什麼,攙着俞凌辰一步步往前走。
夜晚漆黑寂靜,閃閃發耀的星辰爲夜空增加了不少光彩和樂趣。滿天的星斗,如千萬粒碎銀一般。
餘思樂找到一處地方坐下,和俞凌辰緊挨着坐在一起。
喝了那麼多酒水,鐵人也撐不住。俞凌辰到現在還能保持清醒,是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我們倆從來沒有這樣安靜的呆在一起過。”俞凌辰忽然感嘆說道。
餘思樂沒有反對,海上的威風輕輕拂面而來,撩起她的絲髮,就像溫柔的母親撫摸着孩子的臉蛋,輕輕地柔柔地。
餘思樂的鼻息間能夠聞到大哥身上的酒氣……
她一直以來都認爲酒氣很難聞,也十分討厭那些醉鬼。但是這一刻,俞凌辰身上的酒氣,卻似乎又給他增添一份男人的魅力,至少餘思樂並不排斥喝醉酒後的俞凌辰。
如果不聽下面幾層樓的喧譁聲音,這裡絕對是一個非常靜謐宜人的地方。
用情侶之間的話來形容,則是非常浪漫又具有情調。
天上的星星像是眨着眼,偷窺着甲板上發生的一切。
周圍的世界彷彿沉寂在黑暗中……
兩種截然不同的視覺聽覺享受,同時讓人感受到了,卻不覺得矛盾。
兩個人沉默的坐着,明明沒有說話,彼此之間的氣氛卻充滿着溫馨和自然。
時間漸漸地流逝,兩個人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到底坐了多長時間。
“小樂,你曾經說過……你喜歡溫柔型的男人。”餘思樂的每句話,都讓俞凌辰記憶深刻,大概是因爲喝醉酒,俞凌辰的情緒比平時多涌出一些,“但是如果有一個人默默愛了你很久,用情很深,卻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會接受他嗎?”
餘思樂最開始愣了幾下,隨後逐漸明白過來大哥指的是什麼。
她眨眨眼,心裡想道,難不成大哥準備趁着今晚浪漫的氣氛,給自己來一場表白?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餘思樂微微期盼着,說話的時候,也故意拐彎抹角。
“那得看他是什麼樣的人吧?如果那人是大齡中年,又或者愛賭嗜酒,我總不能明知道他是爛人,卻要接受他吧?那我不是等於傻兮兮的往火坑裡跳?”餘思樂偷偷注意着大哥的表情。
俞凌辰輕輕蹙起劍眉,表情的波動並不是很大,“他各方面都不錯,在社會上也具有一定地位,那你又會不會選擇他?”
餘思樂越發肯定大哥說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了。
“他有殘疾嗎?又或者有風流史嗎?看一個人適不適合自己,總得多想幾個方面吧。”
隨着時間的增長,俞凌辰的頭腦也是越來越清醒。
聽出餘思樂是故意和他繞圈子,嘴角掀起一絲淺笑,充滿着包容和玩味。
“……如果那個人是我呢?”俞凌辰的聲音冷靜而又執着,裡面似乎含着太多的感情。
餘思樂被他磁性的嗓音,給蠱惑住了。
望着大哥那張臉,眼神逐漸變得遊離。
月光灑在她的臉上,爲她增添一份銀白。
俞凌辰的喉嚨一緊,盯着餘思樂那張殷桃般紅潤的小嘴……
決定不再壓抑自己,湊上前俯身吻住她的脣。
先是細細的舔舐着她的脣,彷彿品嚐着一道唯美絕頂的佳餚,遲遲捨不得下嘴。呼吸聲越來越急促,俞凌辰用舌頭輕輕頂開她的脣瓣,舌頭正想要伸進去攻城略池,黑暗中猛地傳出一聲爆斥聲。
“你們在做什麼?!”容旭的嗓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嚇得餘思樂瞬間從深吻中回神,快速坐直身體,臉頰的溫度快速上升,紅了臉。
什麼叫做煞風景?!容旭這刻的出現,完美的解釋了這個詞語的意義。
好事被人打斷,俞凌辰的臉色沉得可怕,冷冷轉過頭,盯着容旭,“你又瞎吼什麼?”
容旭三步並作兩步走……
他剛纔趴在吧檯上睡過去了,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才悠悠轉醒。發現俞凌辰和餘思樂統統不見了,立即猜出他是中俞凌辰的計了!俞凌辰是想故意將他灌醉!
爲什麼要灌醉他?!凡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出來。一定是俞凌辰想支開他,趁着他不在餘思樂身邊的時候,做點見不得人的事情。
意識到這些後,容旭急匆匆的四處跑。先回客房查看兩個人回去沒,後來又將整座遊輪,都挨着跑了一遍,總算在頂層找到兩個人的身影。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俞凌辰和餘思樂竟然在接吻?!而且餘思樂沒有反抗!
容旭已經在暴怒的邊緣,緊緊地握着拳頭,青筋肉跳。
幾步竄到俞凌辰的面前,一把扯住他的領帶,“俞凌辰你他媽就不是個好東西!對相處了十多年的妹妹也能下得了手!”
俞凌辰十分不滿有人扯着他領帶,伸手使勁一拽,將領帶重新扯回來。
“容旭,我對小樂是什麼樣的感情,還輪不到你插手。”俞凌辰的聲音冷冰冰的,好比一縷縷的寒風颳過,能令人打寒顫。
容旭今晚受的刺激太大了,情緒越發收斂不住,“老子就是喜歡她,就愛插手怎麼了?”
容旭一口一個我喜歡她,讓俞凌辰徹底冷下臉。
“不自量力。”俞凌辰斜斜眯起眼。
容旭瞬間被氣炸了,一拳掃向俞凌辰。
俞凌辰已經忍他很久了,從容旭追求餘思樂那刻開始,怒火就一直藏在他的內心深處。平時他能忍住不和容旭一般計較,那是容旭犯的錯誤,還沒觸及他的逆鱗。而今晚……好事被人打擾,他也憋着一肚子憤怒。
順勢按住容旭的拳頭……
兩個男人糾纏着打起來,出手一拳比一拳狠。
容旭氣得雙眼發紅,打架的時候不遺餘力。盡挑人體脆弱的地方攻擊,架勢跟不要命似的。
容旭狠狠的撞向俞凌辰,嘭的一聲,兩個男人同時摔倒地上。
餘思樂神情呆滯,沒有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更加不相信大哥會爲了她,與容旭打架。
容旭就跟一隻發瘋似的野獸,爬到俞凌辰的身邊,又開打。他的動作雖然又狠又毒,卻嫌少有機會落到俞凌辰的身上,經常被俞凌辰半路攔住了。
俞凌辰的速度和力道,絲毫不比容旭差。
他曾經以一敵三打過流氓,怎麼會畏懼容旭的拳頭?俞凌辰的身手急速,他以前練過鬥格,每砸一拳過去,都會讓容旭疼得五官扭曲。
俞凌辰身上掛彩的地方比較少,也就嘴角破了皮。而容旭那小子臉上青紅交錯,腿似乎也傷到了,站都站不穩。
容旭明明受傷得嚴重,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又想繼續撲上去,和俞凌辰扭打在一起。
餘思樂憤怒的喊了一聲:“停手!”
兩個男人打得正激烈,怎麼可能單憑餘思樂一句話就停止?!
餘思樂咬了咬牙,湊到兩個人身邊,一隻手推開一個。有幾次容旭沒有收得住拳頭,直接打中了餘思樂的腹部,疼得餘思樂立即深深皺起眉頭,
“別……別打了!給我住手!”
她站在兩個人的中間,阻擋着兩個人,以免他們再動手。
俞凌辰最先注意到小樂表情的變化,快速收回拳頭,看向餘思樂。
容旭意識到自己打錯人了,拳頭漸漸放下去。
“有沒有牽扯到槍傷?疼嗎?等會回去擦擦藥酒。”俞凌辰摟住餘思樂的腰,如果不是容旭在這裡,他一定會掀開她腰間的衣服,看看她傷得怎麼樣。
容旭的氣焰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擔心餘思樂會受不住剛纔那幾拳。
“沒事,槍傷已經痊癒了,不會那麼容易裂開。”餘思樂故意說道,想讓大哥放心。
俞凌辰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又轉頭面對容旭,視線掃過容旭滿布傷痕的臉,“你打不過我的,容旭,你也贏不了我。”
俞凌辰的聲音很平靜,如同訴說着一個事實。
容旭很想再次發火,吼一句‘我們再來打’,但是瞧見餘思樂已經厭惡的盯着自己,硬生生吞回這句話。
“容旭,你別再糾纏我了,我沒辦法喜歡上你。”聲音中略帶着一絲抱歉,餘思樂身體側偏,將重心移到俞凌辰身上,“大哥,今晚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俞凌辰看出小樂神情有絲不對勁,微微點下頭,摟着她往下幾層走去。
兩個人的身影剛消失在頂層甲板,容旭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憤,狠狠一拳打中護欄……
五指彎曲的關節,紅彤彤的流出一絲鮮血。
容旭彷彿感受不到疼痛,趴在護欄邊,望着廣闊無際的黑夜。
爲什麼……爲什麼不能喜歡上他?他到底哪兒做得不好了?
容旭還是頭一次那麼喜歡誰,所以這次展開追求,也比以前更加賣力認真。可是到頭來,卻一次又一次的換來拒絕。
……
回到房間後,俞凌辰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瓶藥酒,打算給餘思樂擦擦。
“掀開衣服,給我看看。”俞凌辰沒有錯過餘思樂那時候臉上一閃而逝的難受表情。
餘思樂遲遲沒有動作……掀開衣服給大哥看?!她好歹也是個沒嫁出去的少女,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還害羞?你身上的哪一處,我沒看見過?”俞凌辰低聲說道。
餘思樂瞬間想起某次沐浴後,浴巾不小心掉到地上的場景。那次大哥可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觀看了她的身體!
但是即便這樣,餘思樂也沒辦法照做,臉蛋通紅跟只煮熟的紅雞蛋似的。
俞凌辰失笑,親自動手撩開她的衣服,只掀開一小部分,足夠露出她腰間的傷。
那裡紅紫了一大片,可想而知容旭那一拳下手有多麼重。
還好容旭擊中的位置,離槍傷位置有些遠。要不然剛癒合完沒多久,這一拳砸下去,難保不會出意外。
俞凌辰擠出一些藥酒,塗抹在餘思樂的腰間。
餘思樂的肌膚很嫩滑,比豆腐更軟更嫩。
餘思樂的臉頰如同火燒,她感覺到大哥手掌所過之處,跟燃起一竄小火苗似的,溫度高得駭人。
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在面前,卻不能輕舉妄動,俞凌辰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沉,隱隱有機率燥火燃起。
特別是手掌之下的滑嫩感,襲擊者他的神經。
好不容易爲她擦完藥酒後,俞凌辰害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把持不住,急匆匆的告訴她早點睡覺,轉身走了。
餘思樂頓時鬆了一口,剛纔那氣氛,她都緊張死了,唯恐和大哥發生點什麼不純潔的事情。
俞凌辰跨出她的房間後,停住腳步,回頭靜靜看着房門幾秒鐘。
最終搖了搖頭,似乎發出一道無聲的嘆息。
暫時還不能急,小樂腰間受傷,至少得爲她身體着想。而且,表白也得講究天時地利與人和,今晚大好的機會被白白浪費了,下次什麼時候能找到機會,還是個未知的問題。
……
時間又逐漸過去四天,離遊輪的結束日期只剩下最後兩天。
容旭這幾天銷聲匿跡似的,不再出現在餘思樂的面前。就算偶爾遇上了,他也不再過來找麻煩。
這一天,陽光明媚,天空依舊是一片淺藍,連一絲浮絮也沒有,像是被過濾了一切雜色,廣袤浩瀚的呈現在衆人面前。
餘思樂和俞凌辰站着甲板上,眺望着海面的風景,偶爾幾隻海鷗從天空飛過,引起餘思樂的注意。
這副景色,真是百看不厭。
一想到再過兩天遊輪就得回去了,餘思樂真有點捨不得。
“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下次再來。”俞凌辰輕輕摟住她的肩頭。
餘思樂偷偷看了他一眼,“嗯,等放寒假,我們再來玩一次。”
她心裡憋屈幾天了,自從那晚上告白失敗……餘思樂就一直悄悄的在想,大哥什麼時候會再給她重新表白一次。但是時間都過去四天了,大哥丫的遲遲沒有動靜,害得她都等心急了,恨不得當着面兒告訴大哥,速速說出‘我喜歡你’幾個字。
“有什麼不高興嗎?”俞凌辰察覺到她眼眸裡閃過多重情緒。
餘思樂想了想,然後搖頭,“沒有。”
俞凌辰沒繼續多說,兩個人手撐着護欄,一起看着平靜的海面。
大海是寧靜的,遊輪如同一葉扁舟,漂浮在無際的海洋中。
正當餘思樂想得出神的時候,甲板上突然傳來悽慘的哭泣。
餘思樂快速回過神來,探頭往那邊看……
甲板上已經聚集很多人,圍的水泄不通。
餘思樂疑惑的眨眨眼,邁步往那邊走去,想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俞凌辰尾隨過去。
被人羣圍在中央的是一對老人,老婆婆坐在輪椅上,雙眼緊閉着,彷彿聽不見外界喧鬧的聲音,好似正在熟睡。餘思樂心裡微微納悶老頭爲什麼哭得那麼悽慘,忽然瞧見老婆婆擱置在身側的手,無力的垂落在一邊。
……是死了?
餘思樂驚訝的睜大眼。
“老伴兒,你怎麼那麼快就離我去了呢?!我知道你一直很想來看海,好不容易攢足錢,想完成你最後一個願望。爲什麼你就不能再多等等我……”
老頭趴在老婆婆的大腿上,哭得泣不成聲。
周圍好多人都被悲傷的氣氛感染了,眼眸裡瀰漫着淚水。
瞧見老婆婆坐在輪椅上,而且面色枯黃,應該是得了很嚴重的病。
說不定就是硬撐到願望實現後,才滿足的離開了人世。
許多人都勸着老爺爺不要太傷心,說是……您這樣哭,老婆婆走得也不安心。
但是老頭卻悲痛的搖着頭,“怎麼可能不哭?老伴兒陪伴我四十多年了,我大半輩子都是和她渡過的,她這一走,我心裡也變得空空的了,我多想和她一起走啊。”
老頭哭得越來越傷心,“如果你們有真正愛過一個人,那麼就知道……即便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和她呆在一起,你也不會嫌時間多,只會覺得時間少。”
最後那句話,給了餘思樂很大的感慨,彷彿被老頭一語戳中內心世界似的。
和大哥在一起的時候,她確確實實認爲時間流逝得非常快,恨不得想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俞凌辰也因爲那句話,表情有了一絲微動,目光移動到餘思樂身上,似乎做出什麼決定。
遊輪上的工作人員很快聽聞到消息,跑過來幫忙。
一邊叫老頭別太傷心難過,一邊喊工作人員擡走老婆婆的屍體。
許多勸解對老頭都沒有用,他的淚水止不住似的往外流,手裡握着的紙巾早已經溼透了。
世界上有一種眼淚,最令人揪心,那就是老人的眼淚。每當看見他們哭的時候,餘思樂心裡總不是滋味。他們經過了太多滄桑,這也導致他們的淚水更加能帶動常人的情緒。
至少,在場的人沒有幾個不爲老人的眼淚,而動容。
“老爺爺,你必須支撐住,你老伴兒的身後事還得靠你呢?哭垮了自己的身體,你老伴兒怎麼辦?”餘思樂聲音微微沙啞的說道。
老頭擡起頭看她,似乎聽進去勸說了,儘量慢慢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
“謝謝你。”老頭擦掉眼角的淚水。
餘思樂衝着他點頭,說了一聲:“不客氣,您自己也要多珍惜身體”。
沒過多久,老頭跟着工作人員走了,大概是和工作人員們協商怎麼安排老婆婆的屍體。
看似再普通平常的這一幕,卻給餘思樂帶來許多感觸,她微微側身瞧着大哥的臉龐……或許,他們也該珍惜時間?
……
傍晚再次降臨。
餘思樂和俞凌辰去餐廳吃完飯後,早早的回到客房。
正當餘思樂想回自己房內時,俞凌辰突然喊住她,“小樂,你到我房間裡來,我有一樣東西交給你。”
餘思樂疑惑的眨眨眼,說道:“我同樣也有東西想交給你。”
俞凌辰推開門,引餘思樂進屋。
他們兩個人所訂的都是豪華陽臺房,所以佈局幾乎一模一樣。 шшш.t tkan.C〇
餘思樂熟悉的走到牀邊坐下,“大哥,你今天看完那一幕,有什麼想法嗎?”
俞凌辰坐到她身邊,微微點頭,當然知道餘思樂指着的是老婆婆死亡的那件事。
“其實世界上有挺多無奈,就比好生死相隔。某些事情再不願意面對,它遲早也會來。不過越是這樣,越是告誡我們要珍惜眼前。”
俞凌辰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和餘思樂想得相差不多。
她能珍惜的人,也只有眼前的男人了……
餘思樂正想擡起手,將自己的東西拿出來。
卻不料俞凌辰比她快一步,他摸出一條翡翠項鍊,交遞到餘思樂的手上。
項鍊是由鉑金打造,吊墜則是一塊冰糯種的翡翠,呈橢圓形,色彩偏碧綠,顏色翠麗璀璨。項鍊的整體風格,凸顯着90年代的審美觀。光是瞧項鍊的精緻程度,就猜得出當年的工匠是多麼用心仔細。
這是大哥的那一條項鍊!
“這條項鍊代表着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我現在將它轉交給你。”
俞凌辰略微低沉的嗓音,飄進餘思樂的耳朵裡。
她當場忘記了反應……
這條項鍊是母親花重金打造的,世界上只有兩條,餘思樂和俞凌辰手裡分別握有一條。大哥將項鍊交給自己,那麼就是承認……她是他認定的另一半了?
餘思樂急匆匆的擡起脖頸,解開一直貼身帶着的那條項鍊,遞給大哥。
她的這一條和大哥擁有的略微不同。
她的翡翠項鍊偏向男士風格,顯得比較大氣,而俞凌辰手裡那一條偏向女人喜歡的樣式。光是看兩條項鍊的風格樣式,就猜得出當年母親是何等的用心良苦。
她身體微微傾斜,湊近大哥,伸手將項鍊鄭重的套到他脖子上,“大哥,這是我想交給你的東西。”
俞凌辰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吊墜,似乎早猜到會這是的場景。
兩個人相對而笑。
俞凌辰被少女那絲由內心散發出來的笑靨,給迷住了。好不容易纔挑開層層的迷霧,表明自己的心意,俞凌辰怎麼也該收點利息。
毫無預兆的摟住餘思樂的肩頭,將少女攬進懷裡,脣瓣覆上去,輕輕的撬開她的貝齒,與她深吻。
俞凌辰這次的親吻來勢洶洶,像是想要彌補過去沒有得到的東西。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着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以前他都是淺嘗餘思樂的脣瓣,並不深入,而這一次卻恨不得將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空氣嚴重被剝奪,餘思樂逐漸變呼吸困難。
……正想叫大哥快點鬆手,她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手探進她的衣衫內。
從窗戶看出去,依稀能看見夜空裡稀疏的星辰。
餘思樂的神經猛然繃直,身體的感知像是被放大數倍般,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大哥手指移動的位置。
尼瑪!進展是不是太快了,剛坦白心意,大哥就想把她拆之入腹?
餘思樂嚇得四肢僵硬。
俞凌辰感受到她的緊張,說道:“放輕鬆,你遲早也是我的。”
他一邊說,一邊撩起餘思樂的衣服。
餘思樂的衣服很快被撩起到胸前……
這個姿勢太曖昧,太情(和諧)色了,驚得餘思樂臉蛋紅紅的,眼神也不敢胡亂看。
就當俞凌辰想繼續剝掉少女的衣服時,某個少女一口咬在他的肩頭上,含糊不清的說道:“大哥,猥褻未成年少女,是犯法的!”
猥褻?!犯法?!
這時候餘思樂滿腦子想的東西,竟然是這些?
趁着俞凌辰微微愣神,餘思樂快速整理好衣服,跳出她的懷抱。
等懷裡空空無物了,俞凌辰才逐漸從她的話裡回神。其實與滿14歲、未滿18歲的少女發生性行爲,如果對方是自願的,並不構成違法。但是俞凌辰卻沒有故意打擊某少女薄弱的法律知識層面,說道:“你的意思是等滿18歲後,就能……”
“停、停、停。”餘思樂已經能預測到大哥接下去會說什麼話了,雙手比劃着‘STOP’的手勢,“大哥,這樣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我的年齡還小!”
最後一句話,倒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如果年齡太小,與男人發生性行爲,會對以後造成不可彌補的影響。以專業知識的角度來說,少女未成年前,發育不夠完善,容易在性行爲中造成損傷,萬一懷孕了要去做人流,對身體的傷害尤其巨大!以醫學角度來說,太早有了過多性生活,會導致慢性子宮頸炎,最終轉化爲宮頸癌。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俞凌辰腦海中已經將某方面的知識,翻騰出來思考了一遍。
餘思樂瞧着大哥陰沉的臉,有點後怕的往後退,如果大哥敢打算霸王硬上弓,她立刻跑人!
誰知道沉默許久後,俞凌辰突然開口說道:“可以,我暫時不動你。從今以後,你和我一起睡。”
餘思樂下意識搖搖頭,同牀共枕……危險性太高。
“我說過的話,難道你不相信?”
餘思樂猶豫的咬着牙。
“放心,就算想做,也得等你成年之後。”俞凌辰琢磨着餘思樂的生日日期,貌似再過一個多月,她的生日就到了。他已經等候那麼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一兩個月。
不過……只能看不能吃,也絕對是種精神上的折磨。
如果餘思樂知道大哥心裡在想什麼,一定會忍不住拿頭去撞牆的,她丫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大哥就想着來‘快節奏戀愛方式’,太考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成年後,也不可以!”餘思樂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和俞凌辰打着商量,“大哥,我提倡婚後性行爲,女人的法定結婚年齡是20週歲,我想……其他事情等那以後再說吧。”
俞凌辰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心裡想着什麼,不用猜也能想出來了。
“先將你18歲生日過完,我們再慢慢商量。”
俞凌辰話裡的意思沒有挑明,但是餘思樂已經嗅到了危險的警號!商量?商量?沒準兒就商量到牀上去了。
餘思樂現在開始後悔……爲什麼要早早的挑明感情,早知道會面臨這樣的危險,她就該再過幾年再表露心意。
俞凌辰掀開棉被一角,拍拍空置的牀位,“過來睡覺。”
餘思樂呆愣愣的站着,想快速逃離這裡,回自己房間裡去。
還沒跨出步子,突然被俞凌辰拽住手臂,給扯到牀上。
俞凌辰的手臂往她身上一壓,阻絕她想逃走的任何可能性。
餘思樂的心臟砰砰砰跳得厲害,她很少近距離接觸大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三釐米,她能夠清楚的聽見大哥呼吸的聲音。
悠長、而又平穩。
餘思樂特麼想推開大哥的手臂,只可惜沒那個膽子。
聲音略微帶着可憐兮兮,“大哥,我們付了兩間房的錢,只住一間太不划算了。我看……我還是回去睡覺吧,至少咱們不虧啊。”
什麼爛藉口,餘思樂都能想出來。
只可惜這藉口,毫無說服力。
俞凌辰側臉躺在她身邊,“我是那種容易改變決定的人嗎?現在和我多睡覺,就當先適應環境,也方便我們以後的生活。”
什麼適應環境?!餘思樂一點也不想適應。
面對大哥那張臉,她的心臟跳動得厲害,絲毫也安靜不下來。
俞凌辰嘴角弧度漸漸往上翹,“你可以選擇數綿羊。”
見沒辦法逃離這張牀,餘思樂只能認命了。閉上眼睛,安慰自己又不是沒有同牀睡過,把這場景當成旅遊那次就好了。
大概是心理暗示真的管用,餘思樂沒過多久,就陷入睡眠了。
躺在她身邊的俞凌辰,卻一直注視着她,眼神含着前所未有的溫柔。
他輕輕將少女攬進懷裡,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彷彿熾熱的烙印般,宣告着……這個少女,是屬於他的。
面對愛情,任何一個人都是霸道、蠻不講理的,俞凌辰也不例外。他只知道只要能栓住懷裡的少女,無論讓他做任何事,他都願意。任何窺視她的人,都不可能從他手裡奪走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