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煙反應是最慢的,她伸手去抓的手,只抓住了她婚紗一角。
戰琰急剎車,“念心小姐!!”
相隔數十米遠外的地方,看不清狀況,只看到一片潔白婚紗如花一般盛開在紅色的血泊之中。
本該大喜的日子,卻染上了鮮血。
他們的耳邊,一直迴響着她心如死灰之前說過的話——
我要爲自己做一次決定。
………………
!!!
白御景倏地睜開了眼睛,雙手緊緊地握起。
羅行一直守在一旁,機器發出不一樣的聲響,他看了過去。
“二爺!您醒了?”
“念心……”白御景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羅行看一眼機器,心臟跳動得有些異常,“我去叫主治醫生過來。”
雖然他自己就是醫生,但既然已經在醫院,就應該遵循醫院的規則。
白御景一把抓住了羅行的手,扣緊:“念心呢?”
他好像聽見了……念心呼喊他的聲音。
爲什麼……心臟會這樣的異樣?
“呃……”羅行愣了一下,沒想到二爺剛醒來就問念心小姐的事,“念心小姐嗎?她在家啊。要是知道您醒了,一定很開心,我去通知她。”
羅行眼中一閃而過的眼神,被白御景看出來。
他隱隱覺得,事情一定有哪裡不對勁,而羅行有事瞞着他。
白御景心裡明白,如果羅行敢有事隱瞞,這事就一定是大哥允許的,否則底下人不敢。
他也不說什麼,從羅行這應該問不出什麼來,只隨口問了一句:“戰琰呢?”
“戰琰去辦事了。”
他馬上給戰琰打了個電話,戰琰接起:“戰琰,你帶念心來見我。”
那頭傳來的雜音很重,有不停響起的喇叭聲,無數車輛呼嘯而過的聲音,還有戰琰粗重的呼吸聲。
白御景不知道的,是戰琰此時正站在車外,聽着他說着帶念心去見他的話,看着前方倒在血泊中的她……
心裡無比的觸動。
他該怎麼……把這樣的念心小姐帶去二爺的身邊?
“戰琰?”那邊沒回應,白御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戰琰發着愣,反應過來後,沉沉地說了一句,“二爺,對不起。”
戰琰沒有回答他,大膽地掛掉了電話。
“……”
他居然敢掛他電話?!
事情果然不對,一定有不對的地方!
白御景從病牀上起身,拔掉輸液管,強行下牀,羅行去攔,“二爺!您現在還不能下牀啊!重傷未愈,您必須臥牀休息。”
“臥牀休息?”他冷笑了一聲,“我再臥牀下去,等我出去,你們已經把天翻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隱約覺得事情不小,並且和念心有關。
一個個的,都在瞞着他!
羅行愣住了,二爺知道什麼了嗎?
就是這瞬間,白御景已經下了牀,忍着身上的傷痛,換好了衣服。
“羅行,”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你是自己跟我招了,還是等我去把事情弄清楚,讓你從我身邊滾蛋?你要跟着白爺還是跟着我,你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