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勉強討好的笑笑,“哥,阿飛性子急,應該不是有意跟你動手的……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兒上……”
“你的份兒上?”夏東陽再度打斷她,他垂眼高高在上的審視她,而牀上的少女則被他這種目光盯得越發的心神不寧,“夏初,你有幾斤幾兩?我又憑什麼要買你的面子呢?”
夏初用力咬着嘴脣內側的嫩肉,知道鐵鏽味兒逐漸瀰漫滿口……她重新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深深吸了口氣,在擡眼直視夏東陽眸子的時候,她同樣眸色冷淡,“夏總,您到這兒來,就是爲了說這些,讓我難堪的嗎?”
夏東陽眯着眼睛殘忍輕笑,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地告訴她:“你忘了麼?只有你難堪痛苦,我纔會快樂啊。這遊戲我玩兒了這麼多年,你怎麼就是學不乖?”
夏初一時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猛然別過頭狠狠打掉他捏着自己下顎的手!淡色脣瓣開合,少女目光看着窗外,冷聲罵道:“禽獸!”
夏東陽呵呵一笑,並不在意,“你是第一天跟我相處麼?這麼多年,你對我的行事作風應該很清楚了纔是。”
作爲一個正常人,我是沒辦法理解一個禽獸的行事作風的!
擔心阿飛安全卻又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夏初在心底狠狠腹誹,可到底還是不敢當着夏東陽的面把這話說出來……
“你的住處沒人照顧你,你就待在這裡直到腿傷痊癒吧。乖乖待着,不要給我惹麻煩。如果你表現得好,我會考慮讓那小子早點出來的。”
傷筋動骨的傷勢最不容易痊癒,夏初行動不便,在醫院一住就是兩個月。夏東陽倒是每個星期都過來,有的時候來看一眼就走,有的時候冷嘲熱諷地陪着夏初在病房裡坐一會兒。
他給夏初帶來了檯筆記本,連上網絡,夏初倒也不會太無聊。
可是不無聊不代表不空虛和不擔心!
阿飛已經兩個月沒有消息了,她腿上的石膏在一個月前已經被拆掉了,只是固定着夾板。右腳已經勉強可以落地,扶着牆一瘸一拐地走幾步了,可是夏東陽竟然還不肯鬆口放阿飛出來!
可自己養的小白臉在人家手裡,人家權大勢大的,她一個如今連路都走不利索的女孩子,時不時的試探哀求,又能怎麼樣呢?
她的主治大夫這時候推門進來,夏初輕輕嘆口氣,朝中年男人笑了笑,然後任由照顧她的兩名護工和兩名護士一起推着病牀把自己推進了處置室裡。
而就在她腿上的夾板也在處置室被大夫拆下來的同時,遠在南方的寧傢俬人醫院頂層唯一的一間vip病房裡,比總統套房更加豪華的雙開大門被人從外面畢恭畢敬地緩緩打開,已經穿戴整齊的少年面無表情地從裡面走出來,橫斜入鬢的秀長丹鳳眼微微眯着將外面大廳中垂手侍立的衆人掃過去,最後定格在穩穩坐在大廳唯一沙發上的中年男人身上,戲謔地一勾脣角,少年幾步走過去,站在男人身前,隨性地點點頭,開口跟男人打招呼……
“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