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總裁,請離婚! 223打死,認命 天天書吧
言蓉被嚇得拍了拍胸口:“什麼跟什麼嗎?你的蘇薇?你問過沈涼墨了嗎就你的蘇薇?”
但是最終還是泄氣地看着言湘庭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看着三哥高大清俊的背影,言蓉氣鼓鼓地跺腳說道:“那我告訴你,你也不是我最最親愛的三哥了。我纔不愛你,以後有事不要找我!”
青陽和蘇薇說完話,便站起身來離開。
剛剛走了幾步,便見下屬匆匆而來:“青陽少爺,言三少到醫院去了,他進了大小姐和李世平的病房!”
“我們馬上過去!”青陽擡腿就走。
這個言湘庭,到底又要做什麼?惡魔一般的言家人,真是難纏的一羣。
青陽作爲俞家的人,不管跟俞琬婷和李世平有什麼恩怨,都是家事,但是在外人面前,無論如何都要維護俞家人的尊嚴。
他馬上上車,去醫院。
李世平和俞琬婷,躺在不同的病房裡,還在半夢半醒之間。
言湘庭大步朗朗的身形出現,很多人都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言……言三少?”
“出去吧。”言湘庭淡淡地說道。
那些醫生和護士,怎麼敢跟他對上?只好戰戰兢兢地出去了。
有膽子大的,便去給俞華天打電話。
言湘庭走到李世平的病榻前,見他眼睛緊緊地閉着,像是一條死狗一樣。他“嘖嘖”了兩聲,對李世平失去了興趣。
轉頭便出來了,進入了俞琬婷的房間裡。
俞琬婷的手下人,還是很盡忠職守的,大聲說道:“言湘庭,你要幹什麼?別欺人太甚了!”
言湘庭伸手便掐住了那個人的脖子,那個人連半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他抓住,再要反抗,已經來不及了。
言湘庭的身材本就比一般人更爲高大,臉上掛着清淡的笑容,眼眸裡卻帶着惡魔一般的神色。
他字正腔圓說道:“怎麼了,大小姐還沒有醒嗎?”
“你……你……”被抓住的人根本說不出話來,其他的人想上前來,迫於他的威力,竟然反而後退了幾步。
言湘庭大手一揮,將手中的人甩在地上。
將桌子上的東西乒乒乓乓的碰得摔了一地。
俞琬婷神智並不清醒,但是還是被突如其來的巨大響聲驚得醒了過來。
才一醒,她便驚得連聲大叫起來,如同夢魘一般,全身顫抖。
言湘庭緩步上前,像是叢林裡的王者,在巡視自己的戰利品一般。
他滿意地點點頭,好似此刻的俞琬婷,是他抓到手待宰的豬狗一般。
“你……啊啊……”俞琬婷還記得,自己被人侵犯之前,屏幕上出現的言湘庭惡魔一般放大的臉。
就是昨夜,她苦苦地求饒,聲音都哭得嘶啞,威逼利誘的話說了一籮筐,只換來言湘庭清淡的笑容,和他毫不在意的平淡神情。
後來……後來他便安排人過來……一回想到這些事情,俞琬婷就深深地痛恨言湘庭,恨他入骨!
“言湘庭,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俞琬婷的聲音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異常的難聽恐怖。
“精神還挺好的。”言湘庭搖搖頭,好似對昨晚手下人的表現不滿意。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俞琬婷的臉上,露出可怖的神情來,滿臉的猙獰和扭曲。
言湘庭不退反進,上前一步,俞琬婷站起來,扯掉了身上的輸液管,將血污弄得到處都是。
她可怖的雙手伸出來,伸向言湘庭的脖頸。
言湘庭不避不閃,只是這樣靜靜地站立着。他周身都是清冷的氣息。
他整個人都好似一個矛盾體,對於事不關己的事情,完全是漠不關心,對於自己在乎的,又完全是狂熱。
俞琬婷的手將要夠到他的脖頸的時候,失去了最後的力氣,重重地往後一倒,倒回了病牀上。
言湘庭這會兒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點頭說道:“俞琬婷,我對你這個姓,對你們家族,可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和隔壁那個李世平,還真不配小爺我多看一眼。但是……你要招惹蘇薇就不行。”
“蘇薇……又是蘇薇……又是蘇薇……蘇薇該死!蘇薇!蘇薇去死!”俞琬婷失去理智一般,在牀上忍受着傷痛的折磨。但是更讓她折磨的是心,爲什麼一個私生女,能夠獲得這麼多的疼愛?能夠比她更美更好,更獲得大家的認可?
她咬着牙,一口一口帶着怨毒說出來,好似淬毒的毒蛇纏身一般。
言湘庭眉頭一擰,上前,輕輕地掏出匕首,旁邊俞家的護衛終是忍無可忍,幾個人同時掏出匕首搶上前來,攻擊言湘庭。
言湘庭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站在原地未動,手起倒落,並未看到他有太多的動作,便將那幾個同時進攻的人全部逼得齊齊後退,摔倒在地。
而那些人的匕首,被他全部齊齊削斷。
他匕首再起,寒芒帶着藍色的幽光閃現,俞琬婷的脣角邊,便帶上了一絲血痕,傷痕幾乎深入牙根,俞琬婷疼得暈了過去。
言湘庭這一出手,幾乎是將俞琬婷生生地毀容。俞琬婷的臉上,表面上卻無多少血跡。
他收回匕首,掏出手巾緩緩擦拭,低聲道:“真是煩惱。”
他說完,在衆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剛剛到了醫院門口,便見到青陽、俞華天、俞振聲和俞太太帶着人馬,朝這邊齊齊而來。
俞太太一看到言湘庭,便哭着撲上前去:“你這個罪魁禍首,你還我的女兒!你這個混蛋!”
言湘庭一閃身,避開了俞太太,笑道:“今日俞家的人倒齊全。只是怎麼不見蘇薇呢?”
俞華天坐在輪椅裡,氣得渾身發抖:“言三兒你這個混賬東西!真真是個混賬!禍不及婦孺,我們言家和俞家幾代相爭,也沒有遇上你這樣混賬的東西!今日我不將你就地正法,我就對不起我俞家滿門,對不起我俞家現在整個家族!”
俞振聲也因爲女兒的事情,面容更增憔悴,說道:“言湘庭,這件事情你做得太過分了!言家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來人,抓住言湘庭!”
“就憑你們?”言湘庭冷冷一笑,“蘇薇不在,我沒興趣跟你說話。都給我滾開吧。”
他在自己家裡,對於爺爺和父親,尚無半分尊重。想做什麼便做,想如何行事便按照自己的性子和自由行事,俞家人的話,在他眼裡更加像是一陣風一般,左耳進,右耳便出。
他說完,就要從他們之間過去,離開。
“就憑我!”一道身影越衆而出。
人羣爲他自動讓開了道路。
只因爲他,一直都是那個爲俞家遮風擋雨,出生入死的青陽少爺。
青陽身材頎長,四肢特別修長,五官英挺,顯得他更爲的高大清俊。
他站出來,微微擡眸:“就憑我,就不能讓三少在傷了我們俞家的人之後,再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走人!”
如果說俞琬婷和李世平是咎由自取,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話,那今天言湘庭來看俞琬婷,再次對俞琬婷進行傷害的話,言湘庭就真的太過分了!
作爲任何俞家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何況青陽這樣一心爲了俞家做打算的人?
言湘庭清清淡淡地笑,臉上笑容絕美而無辜:“那就要試試青陽少爺能不能留得下我了!”
他說完,眉間忽然多了一層深沉。
上一次和沈涼墨對陣的時候,青陽在背後給了他一匕首,讓他爲此差點送命。
幸而有鳳卿在,才讓他重新醒了過來。
他還爲此,承受了必須靜養,完全不能有所動作的痛苦。
上次他拼盡了全力在犬舍裡救出了蘇薇,鳳卿不知道爲什麼又給他開了一種什麼藥,才讓他從痛苦裡解脫出來。
今天正好,言湘庭挑起了漂亮的眼角,他也正好想會一會青陽了。
那個青陽少爺,那個號稱匕首快如閃電,無人能及的青陽少爺,他還從來未有真正的和他正面接觸過呢。
青陽少爺和言湘庭都不是拖延之人,三言兩語的話說完,身形往前一閃,兩道漂亮清秀的身影便纏鬥在了一起。
言湘庭和青陽少爺長相都非常俊美,三少是典型的東方人長相,青陽少爺則是混血兒中的經典,身材都十分頎長。
他們出手快如閃電,眨眼之間,已經鬥了十幾個回合。
俞華天在一旁,氣得連連不停地咳嗽,李婷則因爲心傷自己的女兒,對着言湘庭的時候,目光裡充滿了火光。
俞琬婷被言湘庭這一毀,這一輩子都不能安生了。
她真的恨不能剝言湘庭的皮,吃言湘庭的肉。
青陽少爺匕首快,出手也快,招招凌厲,像是暗夜裡的游龍一般,而言湘庭則是臂力驚人。
他從小在犬舍里長大,爲了保命,練就了非常靈活的步伐和巨大驚人的力量。
他沒有青陽快,卻比青陽更穩更狠。只要被他一碰到,他便能生生將人撕碎。
所以兩人都不敢大意,對對方充滿了警惕之心。
兩人都是實力相當,各擅勝場,漸漸地已經過了百十回合,卻依然沒有分出一點勝負來。
兩人後退一步,各自手中寒芒一現,同時摸出了匕首。
並無再停留,馬上又纏鬥在一起。
青陽今天一定要留下言湘庭,爲俞家討一個說法。
而言湘庭行事,根本不管什麼說法不說法,只要他願意,便是做大的說法。
兩個人打得難解難分,不分勝負。
俞家和言家兩家重量級的人物,當衆在醫院的門口打起來,早就驚動了衆人。
言家的人很快便得到了消息,言浩瀚和言承瑞聽到如此,馬上站起來就往外走。
而言西城作爲言家的家主,也不能對此坐視不理,馬上出門。
言以莫和言太太則稍後了一點,但是也是很快就跟了上來。
蘇薇和沈涼墨這邊,也很快就聽到了消息。
沈涼墨知道蘇薇肯定會擔心兩家的情況,沉吟了一下,大步流星地往外就走。
言家和俞家兩家的事情,他現在是互不相幫的態度,但是如果兩家的事情發展得太過分,他決不能視而不見。
他剛剛出門,便看到蘇薇也慢慢地朝這邊走過來。
她走得慢,是因爲擔心肚子裡的孩子,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焦急的。
“兩家發生什麼事情了?”蘇薇急急地問道。
“我先過去看看。”沈涼墨應道,對身後的人說道,“送小姐回去休息。”
蘇薇攔住他:“不,我要過去看看。一邊是我的爺爺,另外一邊,卻是我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自相殘殺。”
沈涼墨低眸看着她,她神色堅定,認真地回望着他。
他沉吟了一下,伸手接過她的手:“走吧。”
他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讓鳳卿過來一趟。”
“是,少爺。”下屬馬上應道,知道叫鳳卿過來,是爲了保護蘇薇的頭等大事,不敢怠慢,小跑着過去找鳳卿。
蘇薇跟上沈涼墨的步伐,往外就走。
所幸醫生的藥及時,昨夜沈涼墨也及時停下了傷害的動作,她雖然有出血的現象,經過休息和用藥,現在並無大礙。
不過她人本來就嬌小,沒有他走得快,現在肚子裡揣着寶貝,更是邁不開步子。
沈涼墨停頓了一下,調整了自己的步幅,護在蘇薇的身側。
這樣一來,沈涼墨和蘇薇到達的時候,就是最晚的一對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們到達的時候,青陽少爺和言湘庭依然還鬥在一處。
因爲旗鼓相當,沒有明顯的優劣之分,反倒誰也無法打敗誰。
但是也沒有餘地容忍別人過去幫忙。
言家的人除了言蓉外,也都到齊了。言西城淡淡地站在一旁,只是看着場內的局勢,並未說話,也並無任何舉動。
蘇薇和沈涼墨下車朝這邊而來。
衆人見到他們倆,自動分出一條路來,蘇薇走在前面,沈涼墨則寸步不離地守護在她的身後。
其餘的人,目光全部都落在了他們倆的身上,被青陽和言湘庭一直吸引着的目光,此刻都凝聚在蘇薇和沈涼墨的身上。
蘇薇走到俞華天的身邊,見他面色焦急,容顏憔悴,不由握住他枯如樹枝的手掌,低聲道:“爺爺。”
俞華天被蘇薇這一聲叫住,心頭頓時定了定,見她安然無恙,不由心頭感觸重重,說道:“蘇薇,你沒事就好。”
身後有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放在蘇薇的身邊。也不知道是青陽少爺的人,還是沈涼墨的人,抑或是言湘庭的人也極有可能。
只是蘇薇此刻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些。
場內的青陽少爺和言湘庭,見到蘇薇過來,都不由齊齊一怔。
青陽少爺是心中一驚,他現在在戰鬥的,是蘇薇的三哥。如果傷到言湘庭,或者兩家的矛盾愈演愈烈,蘇薇在這其中,纔是最爲難做的一個人。
想到此,手中的匕首不由略略慢了一慢。
而言湘庭,蘇薇才一出現,他黑如寶石的眼眸便深深地一凝。
他漂亮秀麗如同天使一般的眼眸,逐漸放大,再放大,然後驀然收縮,縮成一道細長的帶着光亮的黑線。
一如當初第一眼看到蘇薇的時候,他的神情一模一樣。
這樣一來,他的動作也就慢了下來。
兩人的動作同時慢了下來,誰也不佔上風,卻因爲同時一慢,若有所思,反倒走神,一聲輕嗤後,兩個人的胳膊,同時被對方拉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各自退後,捂住了血流如注的胳膊。
見兩人停下,言浩瀚才朗聲說道:“俞老兄,你帶着大批人馬,將我三兒圍在俞家的地盤,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未免太不合適了吧?”
俞華天氣得臉色鐵青:“你教出來的好孫兒,欺我俞家無人,將我們俞家害成這個樣子不算,還欺上門來。言三兒在我們俞家的地盤被圍住,就算是打死了他,也是活該!”
“哼,你自己的孫女兒行事不檢點,出了事情,就賴到我們言家身上嗎?”言浩瀚冷哼一聲,厲聲道。
青陽反駁道:“其餘的事情先不說,言湘庭今日親自來醫院,在大小姐的臉上劃了一刀,傷勢嚴重,人證物證都在,何來的賴在你們言家身上之說?如果言湘庭不親自前來,我們能夠在俞家的地盤上將他堵住嗎?今日大小姐的傷,可以驗傷口的痕跡,醫院裡的來往記錄,也有監控可查。言家做出這種事情,是不是該對俞家有個交代?”
俞華天重重地一連串咳嗽,最近他又是受傷,又是疾病,身體透支得非常嚴重,已經快要無力支撐了。
他從輪椅裡站起來,緩慢而沉重地說道:“言浩瀚,我們互相鬥了幾十年,吃過對方的拳頭,也捱過對方的槍子兒。可是不傷及對方婦孺,禍不及妻女,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是今ri你家的孫兒,將我的孫女兒傷成這個樣子,換做你,你又作何感想?”
他提高了音量,說道:“是,我俞家是人丁單薄,無法和你言家子孫衆多相抗爭。但是我俞家的尊嚴,也是不容你們這樣踐踏的。我俞家的人就是死,這債,我們也得一一的討回來!”
言浩瀚一聽震怒,對言湘庭說道:“老三,真的是你做的嗎?”
言湘庭對他的憤怒無動於衷,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又如何?”
“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們的?我們男子漢大丈夫做事頂天立地,刀口上舔血討生活也好,被槍指着頭也好,我言家的家訓,便是絕不可傷及婦女孩子!你真的對俞琬婷做過這等事情?”言浩瀚厲聲問道。
言湘庭淡淡地攤手:“做過啊,大丈夫敢做敢當,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你……你這個逆子!居然對女人下手!”言浩瀚震怒!
言家雖然多年來做了很多灰色地帶的生意,生意遍及全球,無所不包。但是家訓卻也真的是極嚴,才能做到如今家大業大這一步。
而言家家訓最重的一條,便是無論何種情況下,都不能傷及到婦女孩子。
雖然各個子孫在私底下也難免會觸犯這條禁忌,比如上次言以莫帶走兩個小奶包,但是這種事情卻無論如何不能帶到檯面上來說的。
被言浩瀚和言承瑞知道後,後果也很嚴重。
言湘庭挑釁地看着言浩瀚:“做都做了,要怎樣啊?大不了她也找幾個女人來把我強了。”
他態度一向都很惡劣,言家的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此刻當衆給爺爺難堪,將言浩瀚氣得渾身發抖。
言浩瀚上前幾步,一個耳光甩在了言湘庭的臉上。
手上戴着的老式戒指,將言湘庭俊美無雙的臉上,刮出了一道血痕。
言湘庭伸手摸住被打的臉,並不生氣,也不動怒,看着爺爺說道:“那你把我打死啊。打不死,我就再給俞琬婷一刀。”
言浩瀚被他氣得不輕,強壓住怒火,轉頭對俞華天說道:“俞老兄,我們鬥了幾十年了。你從未服過軟,我也從沒有服過輸。今天我也不是怕了你俞家的勢力,更不是怕了你有沈家撐腰。但是,我這個孫兒做錯了這件事情,我認!我言家的男兒,都是頂天立地的,做錯了的事,我們認了!”
俞太太李婷忍不住搶先一步說道:“你們認了就好,我女兒半死不活在醫院,言湘庭必須拿命來賠!”
言西城冷冷說道:“一個半死不活的俞琬婷,要換我言家一個大好男兒的性命?我不同意!”
他是言家家主,現在正宗的言家話事人,縱然是討厭三弟,此刻也必須要出來爲他說話。
言湘庭並不領他的情,眸光一轉,看向蘇薇。
他見蘇薇滿臉的憂色,不由心頭大起憐惜之心。她心中,可是有爲他擔憂?
其實蘇薇更擔憂的是兩家真正的鬧起來,弄得兩敗俱傷。
算起來,言湘庭算是她的表哥,她當然不願意有任何的損傷。
如果這件事情能夠順利解決,無疑是最好的。
但是李婷哪裡肯善罷甘休,怒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們家的人雖然認錯,但是不打算付出任何代價了嗎?”
言湘庭攤手:“那讓警察來抓我啊,還等着幹什麼。咱們法庭上來辯。”
他認真地看着蘇薇,一雙黑眸似要將蘇薇全部吸納入眼底。
蘇薇被他看得不自在,別過頭去。
他其實已經在服軟了,蘇薇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的時候,他的話就軟了三分。
“你!”李婷現在最不願意的就是驚動警方了。一來俞琬婷給蘇薇下藥的事情,她希望就此揭過,再也不被人提及,尤其是不要被沈涼墨知道。二來俞琬婷發生了這種事情,名聲清白都毀了,要是真上警局上法庭,那豈不是全世界都要知道?以後俞琬婷還怎麼嫁人,怎麼接手俞家的偌大產業?
而且就算讓言湘庭坐牢,在監獄裡他還不是吃好喝好,能對他有什麼損傷?
但是言湘庭這樣說,她被逼得幾乎無言以對。
此時不光是言湘庭在看着蘇薇,言承瑞的目光也落在蘇薇的身上,好一陣子才收回。
言太太心中的驚懼有增無減,上前對言浩瀚和言西城說道:“爸,西城,這次三兒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也是情有可原的,也不過因爲他心中的那個女孩子……你們也不要太過責怪他了。雖然該罰的是要罰,給俞家一個交代,可是也不能傷了自己家孩子的心。”
說這話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蘇薇。
言浩瀚也扭頭看向蘇薇。
言太太一向在外人面前很維護言湘庭,表現極大的大度。
言浩瀚不由對她點頭說道:“你說得沒錯。三兒,你這次可知錯?”
言湘庭深深地看了一眼蘇薇:“知了。”
言太太唯恐戰火燒不到蘇薇身上,說道:“你爲了俞家二小姐,去傷俞家大小姐,這事做得太失體統。我們俞家和言家,多年來只有恩怨沒有情分,你又怎麼可能還對俞家二小姐多有想法呢?何況,二小姐早就有意中人了,根本不可能再接受和你在一起的。不過你放心,蘇格蘭人傑地靈,東方姑娘也好,混血姑娘也好,好人品好樣貌的美女有的是,大媽一定會幫你找一個好姑娘的!”
衆人一聽,才明白其中緣由。難怪言湘庭早不傷俞琬婷,晚不傷俞琬婷,現在對俞琬婷大動干戈,原來是爲了蘇薇的緣故。
這才真正的說得通其中的緣由了。
言浩瀚氣得鬍子翹起來,看了一眼蘇薇,又看了一眼言湘庭,他們言家的男人,怎麼可能喜歡上俞家的人?
這一輩子都別想做夢了!
心頭對蘇薇多了幾分不喜,不由說道:“自古紅顏多禍水,你這個逆子,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還不給我跪下!”
言湘庭不知爲何,此時變得格外聽話,依言跪下。
言浩瀚厲聲道:“拿家法來!”
馬上有下屬送來長鞭。
蘇格蘭人有騎馬的傳統,尤其是言家這樣的豪門大家,子孫都會騎馬。
這種長鞭是馬鞭,由粗到細,打人非常疼痛。
以前夏家也有這樣的家法,但是夏家的相比這個,要輕多了。只是蘇薇身體弱,纔會受不住那樣的鞭子。
而言家的馬鞭裡,添加了金屬絲相纏而成,鞭子一揮,便有利刃破空之聲。
打在身上的感覺,可想而知。
言浩瀚從下屬手裡接過長鞭,對着俞華天的方向說道:“俞老兄,這件事情,是我家的人做得不對。既然你們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我今日就家法處置這個不肖子,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命運。今日之事了結,你家孫女兒的事情,就跟我們再無干系!而你們家的二小姐,也不要再跟我們家三兒扯上任何關係!”
他話音落,舉手便是一鞭,狠狠地落在言湘庭的背上。
這一聲,鞭子破空之聲,鞭子接觸皮肉之聲,聲聲入耳,讓人的心裡不由得一驚。
言家鞭子之重,本就前所未有,而言浩瀚帶着怒氣,一鞭下去,言湘庭的外衣和襯衣齊齊被撕裂開,金屬絲牽扯着他的皮肉,拉割出重重的血痕。
俞華天冷哼一聲,不爲所動。言湘庭這點傷,比起俞琬婷所受的傷害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言浩瀚再次一鞭下去,大罵道:“我今日打你,是要你記住,男人爲難女人孩子,本就失了格調,不配爲男人!更不配我言家子孫!”
言湘庭臉上掛着清淡的笑意,根本不爲所動,擡眸看向蘇薇。
言浩瀚怒火中燒,見他還看着蘇薇,連打三鞭,力道之重,將言湘庭直接打得往前一撲,身體承受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
他慢慢用手肘撐着身體跪起來,目光依然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蘇薇,做這件事情,他本就沒有想過要讓蘇薇知道。
反正她是他的女人,他就要護着自己的女人,別說要害蘇薇的是女人或者孩子了,哪怕是天王老子要碰蘇薇一根頭髮,也得問過他再說!
所以給俞琬婷的那一匕首,他根本就不後悔。錯,他知了,可是錯,他不認!
打死了,他認命!
打不死,明天起來他依然是那個言湘庭!
言浩瀚見他一雙眸子帶着狂熱之色看向蘇薇,氣惱不堪,一鞭子抽在他的臉上。
頓時言湘庭的臉,便破爛開來,慘不忍睹。
他依然擡起眼眸來,眸光裡沒有懼意,也沒有對疼痛的害怕。
蘇薇咬牙,論理,他是她的血脈至親的哥哥,捱打,也是爲了她的事情。
可是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又要怎樣出去幫他呢?
她緊緊地攥着手心。如果言家和俞家又因爲這件事情更添仇怨,日後更難化解。
這片刻之間,言浩瀚手起鞭落,又是十幾鞭子落在了言湘庭的身上。
金屬纏絲的鞭子上已經帶上了大片的血污,言湘庭的身上衣衫盡碎,露出的麥色肌膚上原本就疤痕遍佈,此刻更是血跡斑斑。
言浩瀚現在氣的早已經不是他傷害俞琬婷的事情。而是他身爲言家的子孫,居然喜歡上了俞家的女人!
而還居然爲了這個女人做出了有違家訓的事情來!
這種事情,言浩瀚是絕對不允許在言家發生的!
所以言浩瀚真的是下了死手,一鞭子比一鞭子更重地打下去。
言太太在一旁,臉上露出假裝的悲切,心底裡卻只是不停地微笑着。這小三的兒子,她從來沒有真心相待過。
每次表面上去勸解,骨子裡都是將戰火燒得更旺。唯恐鍋裡燒得不夠開,每次都要去添柴。
可是因爲她表現得天衣無縫,言老太爺和言承瑞都覺得她真心爲了言湘庭作響,內心更她更多抱愧。
恰如此時。
眼看着這些鞭子下去,俞家的人巴不得打得越狠越好。
而言西城,根本也不會真心憐憫這個弟弟。
言以莫身爲大哥,雖然比言西城要好一點,但是言湘庭在這個家裡,從來也未曾爲別人考慮過,他現在出事,自然沒有人會爲他考慮。
蘇薇咬牙站了起來。
“蘇……薇?”言湘庭馬上注意到了她的動靜,一雙狂熱愛慕的眼眸死死地鎖定在她身上。
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地承受着痛苦,因爲蘇薇的表情和她的動作,他眼眸裡裝滿了熱切:“蘇薇……你爲我……心疼了嗎?”
言浩瀚被蘇薇和言湘庭的互動激得心頭大怒,“二小姐要做什麼?!”
俞華天和俞振聲也同時叫道:“蘇薇!”
李婷冷哼一聲道:“蘇薇難道真的和三少勾搭成殲了嗎?”
她話一出口,沈涼墨的目光利刃一般地指向她。他的目光帶有強大殺氣,周圍的氣壓瞬間完全變低……
整個現場都爲之頓了一頓。
僵硬的氣氛一下將李婷席捲了……這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覺,整個人如同墜入了冰窟之中,她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
被沈涼墨的目光逼視,她不由自主解釋道:“我……我不是說蘇薇……”
沈涼墨慢慢收回了目光,李婷才感覺到頭頂上的壓力慢慢變輕了。
言湘庭怔怔地看着蘇薇,目光裡的狂熱變成了溫柔的愛慕。
言浩瀚狂怒道:“二小姐到底要做什麼?”
他不能打女人,但是對言湘庭有氣,氣他對俞家的女人產生感情,鞭子上加了力道打上去。
言湘庭被打得已經脫力,根本再也跪立不足。
青陽和言承瑞的身形一動,想上前接住言浩瀚的鞭子。
但是沈涼墨早已經搶先,伸手接住了言浩瀚的鞭子。
言浩瀚的鞭子被接住,他使勁往回抽,卻紋絲不動。他拿着的是鞭頭,極好發力,而對方拿着的是鞭尾,本就不佔優勢。可是卻被對方一下子拿住了讓他無法動彈,可見對方的臂力有多麼驚人……他看清是沈涼墨,冷笑道:“墨少今天,是想要代替俞家的人,來管我們言家的事情嗎?”
“不敢。”沈涼墨淡淡說道,他口上說的是兩個字的謙辭,但是神態裡的傲然和冷峻,不容任何人輕視。
他朗聲說道:“家有家規,言老太爺管教子孫,輪不到我們外人說話。而國有國法,如果言老太爺當衆將言三少打傷或者打死,便是濫用私刑,罔顧人命。我便不能不管,也不能坐由這件事情發生!”
言浩瀚一怔,纔想起沈涼墨的身份,他是國際刑警隊的隊長,確實有資格來管這樣的事情。
言浩瀚冷冷一笑道:“墨少倒是一心爲國爲民,可惜的是,我今天只是按照家規辦事,還不至於親手將我的孫兒打傷打死。墨少未免管的事情,有點太多了。”
蘇薇忍不住站出來說道:“言老太爺,我聽說言家的家法極爲厲害,尋常人最多十鞭就受不住了,死在這家法下的人,亦是曾有先例。”
言浩瀚對蘇薇不滿,說道:“算你知道厲害。我言家縱橫商場數十年,家大業大,自然有嚴厲家規治家管家。今日言湘庭做出了有違家規之事,我親手鞭笞他,也算是對俞家有個交代,對我言家列祖列宗有個交代。倒是有勞俞二小姐操心了。”
“我也聽說,言家家法,曾經最高先例是鞭笞十五鞭,曾經有個管家,裡應外合,盜取家中財物,甚至差點放火燒掉言家大宅。所以執行了最高家法,而十五鞭之後,管家便死在了言老太爺的重鞭之下?”蘇薇問道。
言浩瀚瞥了一眼沈涼墨,心道:難道沈涼墨還要來查這陳年往事?就算查出來是我親手打死了管家,那也是管家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他應道:“那又如何?”
蘇薇說道:“既然言家家法最高先例便是鞭笞十五鞭,甚至十五鞭便能打死人,意思就是,不管犯了什麼錯誤,十五鞭便是最高懲罰了?”
言浩瀚冷冷道:“是不是這個數,是我言家的家事。關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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