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總裁,別亂來! 439 我的木頭人 綠帽子
言以莫知道,自己外表再表現得多麼強大和冷漠,始終對於溫暖,有着本真的渴求。
以前不需要,是因爲別人給的……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種而已。
路西用脣堵住了他的脣,不想他說出三十五歲之期的那句話。
言以莫的這種病症,傳言之前很多人有,真的都沒有活過三十五,有些倒黴的,甚至三十都沒有活過。
所以言以莫纔會隨時都是一副準備後事的樣子。
因爲能夠撐到三十四,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路西的聲音裡帶着滿滿的心疼,溫柔地說道:“不管怎樣,言以莫,讓我給你生一個孩子吧。”
言以莫被這句話幾乎擊得崩潰了,他一向雲淡風輕,無心無情,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女人。
更加沒有想過,會有孩子。
孩子,離他多麼遙遠的事情。
但是聽路西這樣說起,他竟然又覺得,那是多麼近的一件事情,近得觸手可及。好想只要一伸手,就能觸碰到這樣的真實和幸福。
想到這,他幾乎伸手想要將她抱住,想要應諾她說的話,生一個孩子。
但是……他知道,也許這個孩子,沒有父親,會和母親一起,孤零零地過着簡單而悽慘的生活。
他沒有父親的保護,也沒有父親給的最有力的支撐。
言以莫的手,落在路西的腰上,翻身將她摔到一邊,冷聲道:“別想太多了,你以爲就你,也配?”
他起身,赤着身體,轉身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得路西的耳膜一陣陣的發疼。
她咬着被子,蜷縮起來,發出輕聲的哭泣。淚水流入她的耳朵,讓她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
第二天言以莫起*,在飯廳裡發現牛奶和藥都放在餐桌上,還有一塊簡單的三明治。
他的目光在房子裡環視一圈,路西躲在房間門口,下意識地往後一躲。
隨着他的目光投來,路西慌着背過臉去。
言以莫看也沒有再看一眼飯廳和她的背影,直接打開門出去。
路西迴轉頭來,呆呆地看着言以莫離開的方向。
她真的什麼別的想法都沒有,只想好好的照顧他。
如果他真的,活不過三十五歲,她心甘情願想要給他生個孩子,爲言家留下血脈。
可是言以莫……他真的對她毫無感情,讓她才燃起的血液,又慢慢地冷卻下去了。
言家大院被人買下來之後,聽說買下來的那人,將曾經的訓練營擬定計劃,要改造成一個孤兒院,一所學校和一座醫院。
因爲言家的地太大,即便是增加了這三個地方,也還有很大的地。
不過言家的大宅卻被那人保留了下來,絲毫沒有動。
因爲是擬定建造孤兒院、醫院和學校,所以政aa府批准了很大一批錢,還收到國際慈善組織補貼的一大筆錢財呢。
言以莫和言蓉得知這個消息,不由驚愕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這買下言家大宅的人,竟然用旁邊的地方拿來做這樣的事情,彌補了曾經那塊土地上,言家留下的太多鮮血,也算是那塊地得歸其所了。
既然是用來做這樣的事情的,言以莫和言蓉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只要是用來做正途,兩人心裡也是踏實和安定的,總之不管怎樣都比大表哥拿在手裡毀了的強。
晚上的時候,沈木和言蓉準備了一個簡單的小型宴會,正式像所有人宣佈,兩人結婚的消息。
兩個人在蘇格蘭都沒有什麼朋友,但是關注這件事情的人,真的非常多。
畢竟一個是落敗言家的千金大小姐,一個是什麼名氣都沒有的普通打工仔,雖然言蓉和沈木並沒有明確說請誰,只是邀請了言以莫還有公司幾個員工一起簡單吃個飯而已,但是還是很多人前來。
比如衛銘,比如曾經言蓉很多所謂的“朋友”,都過來了。
包括瑪麗亞。
瑪麗亞看着和沈木站在一起的言蓉,笑得十分開心,不由生氣地說道:“言蓉,我看你們還能高興多久!”
言蓉也沒有想到這麼多人會來。
但是看到母親出現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咬脣,生怕母親在這樣的場合下,給沈木難堪。
沈木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言太太剛剛踏進大廳,便看到沈木和言蓉手牽手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的氣不打一處來,剛要開口,言蓉說道:“媽咪,我和沈木都很感謝你能過來。”
言太太見往日精神全無的言蓉,現在像一朵花兒一般的開得嬌羞鮮豔,乖乖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當母親的心,哪裡真的有那麼惡毒,所爲的一切,還不是想要兒女過上更好的生活。
看到女兒一副萬事足的樣子,而且兩人婚也結了,睡也睡了,整個蘇格蘭,沒有人不知道這一對已經在一起了,就算要挽回,也沒有什麼可能了。
看兩人着急向外界宣佈的樣子,說不定肚子裡都揣上了。
真是兒大不由娘,什麼都管不了。
言太太不得不說道:“以後這塊木頭人是留下來,還是你跟着他去?”
言蓉沒有想到母親的意思,竟然是同意這件事情了,不由喜道:“媽咪,我和木頭人會再留一段時間的,不過,以後可能還是要回去……但是,我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言太太白了沈木一眼,真的對他沒有半點好感,想到自己的女兒就這樣嫁了,心裡被剜了一塊還難受。
沈木只好喊道:“媽,去那邊坐吧。”
言太太冷哼了一聲,明顯還是不給沈木面子,根本瞧不上沈木。
大廳裡簡單溫馨,佈置得並不華麗,言太太看着,也是幾分不滿意,幾分不高興。
言蓉見母親終於鬆口,還是挺高興的,拉着沈木又陪了言太太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瑪麗亞安排人去剛纔沈木和言蓉站的位置,安置了一枚定時炸彈。
炸彈大概是在半個小時之後爆炸。
因爲沈木和言蓉,是肯定要站在那個地方,對大家宣佈婚事的。
一想到自己所受到的一切傷害,瑪麗亞心頭就堵着一口氣,不報復回來言蓉,她的心裡根本不痛快。
炸彈是她從特殊渠道得來的,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在那裡,是肯定不會有人懷疑到她頭上來的。
言蓉和沈木因爲在一旁全力應付言太太,所以居然沒有察覺到。
尤其是沈木,雖說並不怕言太太,但是在面對着岳母大人這種特定的生物之時,還是不由得跟其他所有男人一樣,惴惴然,因爲伺候不好這尊老佛爺,時間長了,總歸是讓夾雜在中間的心愛的姑娘心裡不好受。
所以爲了言蓉,就算言太太有一些刁難,他也只好忍過去。
沈木和言蓉手牽手,正好遇到瑪麗亞迎面走來。
沈木的眼眸,危險地眯了眯。
言以莫對付瑪麗亞的事情,沈木已經知道了,沒有想到瑪麗亞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思有多可怕,竟然連身體都不放在心上。
見到言蓉,瑪麗亞不由堆起了滿臉的假笑,說道:“哎呀,蓉蓉,我還以爲你會嫁給哪家的豪門公子呢,沒有想到,嘖嘖,你還真是不挑啊……不過也是,挑也得要有挑的資格,像蓉蓉你現在這樣,還有什麼可挑的呢?”
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木,見沈木身材頎長,面容清俊,光輪長相面容,確實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男人了,但是要說權勢嘛,那真的是連豪門公子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瑪麗亞對沈木的不屑表現都淋漓盡致,言蓉維護地站在沈木面前,說道:“豪門公子有什麼好的,我老公人品好,相貌好,比那些人高了不知道多少檔次,有些人想要嫁,還嫁不上呢。你以爲我老公什麼女人都看得上嗎?”
沈木站在言蓉的身後,握着言蓉的手,滿眼*溺地看着自己的小女人對自己的維護。
這恩愛繾綣的樣子,確實是花錢也買不到的真摯情誼。
瑪麗亞想起自己,想要求權而不得,想要求愛而不得,比起言蓉,可不是差了好多?
但是她根本不甘心,冷笑着看着言蓉:“敝帚自珍,也只有你把他當個寶貝。哼哼……”
言蓉返身抱住沈木,將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說道:“他就是我的寶貝,你羨慕嫉妒恨嗎?”
沈木不由勾脣笑起來,他長相相貌本就不差,以往就有幾分沈涼墨的樣子,現在成熟穩重的時候,更加帶足了沈家人的模樣。
這一淡淡微笑,身上散發的魅力更是足以光耀全場。
這份氣質和神態,真的是其他多少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沒有辦法比擬的。
怎麼看沈木都不只是像一個普通的打工仔那麼簡單,也不像是一個隨侍。
瑪麗亞不由看得呆了呆,但是想起沈木的身份,還是不由嗤之以鼻。
沈木並沒有說話,跟這種女人說話,簡直是浪費他的脣舌。
而且言蓉處處維護他,已經讓他的心情十分之好了。
不一會兒,全場就擠滿了人。
因爲沈木和言蓉並沒有準備多大的地方,誰知道來的人太多,將這小小的大廳都佔完了。
有些名媛千金嘲笑着這一對,無非是想來看看好戲。
而有的公子哥,則是來哀輓一下漂亮動人的言家大小姐所嫁非人。
要知道,之前多少人想要娶大小姐,連動個心思都覺得是奢望。
現在呢,縱然這些公子哥想娶,家裡也不肯答應他們娶一個落魄的小姐,只好白白地看着言家大小姐隨便嫁個男人了。
言太太聽到周圍的議論聲,不由氣急攻心,簡直是整個臉面都丟光了。
她看了一眼言以莫,又看一眼言蓉,知道自己要是拔腿走人,這一兒一女以後都是不會再對自己有什麼感情了,才勉強按捺下來,可是如坐鍼氈,心裡不是滋味。
旁邊一個貴婦笑着說道:“言太太,聽說你最近住在外面啊?”
言太太住的是言以莫給她租的房子,她臉上本來就下不來了,還要被問,只好避重就輕應了兩聲。
沒有想到那個貴婦笑得花枝亂顫:“哎呀,你租的那個房子,那一個片區都是我們家小兒子開發的,早說嘛,我該讓他幫你打個折的。”
言太太氣得鼻子都歪了,咬牙切齒地說道:“多謝,不用了。”
“那你以後要租房子找我,我保證給你找一套物美價廉的,絕對不會讓你多花一分冤枉錢的。”貴婦落井下石的功底也真是超高,讓言太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貴婦又說道:“聽說你女婿沈木的別墅,也還是藉助的那誰,他之前的僱主的,藉助久了,總歸不是什麼辦法,哪怕是去租呢,也是屬於自己的對不?要是你女兒女婿要租房子,我也可以幫你說說情,給你打個折的。”
言太太站起身來,氣憤地往外就走。
貴婦在她身後吃吃地笑起來。
正在這個身後,言蓉和沈木站在臺上,說道:“各位,感謝各位光臨,今天,我們在此,是想向所有人宣佈,我們倆的婚事……”
臺下響起一陣陣嘰嘰咕咕的聲音,無非還是之前的那些話,議論言蓉和沈木的身份之類的。
沈木和言蓉也根本不想將這些放在心上。
“本來結婚是很私密的事情,也只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沒有必要拿到大庭廣衆之下來說。不過鑑於很多朋友都很關心我們的感情生活,所以我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所有人澄清一下,以免多生誤會。”沈木站在臺上侃侃而談。
他氣質出衆,站在臺上根本沒有辦法掩飾天生自帶光芒。曾經不出衆,是因爲有沈涼墨那樣的男人做對比。
但是放在其他人面前,他真的是一點都不輸於任何人的。
他這樣一開口,下面的議論聲便止歇了一半。
他正要繼續說話,突然看到臺下,王小姐怨恨的目光朝臺上看過來。
他微微斂眸,本來身後的屏幕上,正在播放一些熱鬧慶祝的音樂和mv的,但是突然一轉,轉到了一種不堪的視頻上。
視頻不是很清晰,但是看得出是一個女人和幾個男人正在做的事情。
是那晚瑪麗亞在酒吧包房裡的視頻,沈木掃了一眼王小姐,便知道是王小姐故意作亂,將視頻放上來的。
王小姐以爲視頻裡的女人是言蓉,所以想要來給言蓉丟臉呢,她好不容易纔等到這個機會,當然不會錯過。
臺下轟然一聲地炸開了鍋,此時的議論,比之前翻涌了幾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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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和言蓉不由擰眉,好好的晚會,竟然被王小姐所擾亂。
王小姐挑釁地看着臺上,她也不想躲躲閃閃的,反正言家已經這個樣子了,言以莫要死不活,言蓉下嫁,她什麼都不怕了。
她站出來說道:“抱歉啊,本來是想放一首祝福的音樂送給言小姐的,沒有想到拿錯了東西。不過這東西也只是我朋友在電腦上下載的,我不小心看了一眼,真是對不起言小姐和沈先生了呢。”
“視頻上是誰啊?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啊?”有人大聲吼起來。
“對啊對啊,到底是誰啊?”有人跟着問道。
還有些人知道,這個視頻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放出來,絕對不是偶然,肯定跟在場的什麼當事人有關,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大聲說道:“王小姐,是你拿出來的視頻,你肯定知道是誰吧?”
還有人在網上看過這視頻的一小段,因爲有些模糊,所以當時並沒有在意,現在重新看到,才覺得是一件大事,都充滿了好奇和探究的心裡。
言以莫在臺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當初他專門做了手腳,導致王小姐手裡拿到的視頻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清裡面的女人是誰。
所以王小姐自以爲裡面的女人是言蓉,纔想拿來言蓉的晚宴上給言蓉丟臉。
不過,清晰的視頻並不是沒有……但是都在言以莫手裡了。
瑪麗亞看到這個視頻,氣血一下子上涌了,因爲別人不知道視頻裡的人是誰,但是她不可能不知道。
因爲視頻看不清楚人,她才忍着一直沒有站出來,但是心裡的怒火已經熊熊地燃燒了。
王小姐聽到大家都詢問,知道所有人都對視頻感興趣了,才慢悠悠地說道:“哎呀,其實我也不知道里面是誰。因爲我朋友開酒吧的,不小心撿到的這個視頻,我朋友說啊,有些人喜歡玩兒這種,玩兒了不說,還要留下視頻來觀賞,所以我朋友才能撿到。尤其是某些家的大小姐,外表非常清純可人,可是骨子裡呢,不知道有多麼的放蕩,專門喜歡搞這種事情,哎呀,真是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說着,還很嬌羞地捂住了臉。
不過她既然說到“外表非常清純可人”,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言蓉。
因爲蘇格蘭公認的外表非常清純可人的大小姐,非言蓉莫屬。
人羣裡有人大聲說道:“難道視頻裡是言蓉?”
“看着有點像啊,真是沒有想到啊,這麼甜美的姑娘做這樣的事情,可惜了可惜了。”
言蓉的臉漲得紅紅的,擡頭看沈木:“木頭人,我沒有……”
沈木知道這件事情都是言以莫在策劃,臺下的言以莫還遞給他一個眼色,讓他暫時不用有所反應,他*溺地看着蓉蓉:“傻瓜,我當然知道你沒有。”
“言小姐,你說說是不是你啊?”臺下有好事者大聲問道。
其他的人,有的問言蓉,有的去找王小姐求證,一時之間鬧得不可開交。
王小姐一步步往臺上走去,走到言蓉身邊,隔得近了,言蓉看到她臉上化妝品都遮不住的疤痕。
這道疤痕就是上次沈木擋住了她潑向言蓉的滾燙咖啡,反而傷到了她自己留下的。
其實本來沒有這麼大的仇,非要傷到她不可。沈木也是情急之下,擋住了她的咖啡,讓她臉上被燙傷,進而留下不可阻擋的傷痕。
但是話又說回來,本來也沒有什麼大仇,她卻用滾燙的咖啡潑言蓉,要是沒有沈木擋那一下,言蓉不就像她一樣毀容了嗎?
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王小姐看着言蓉,對着臺下笑笑,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言小姐哦,對不起,真的是拿錯了視頻。不過呢,我聽我朋友說,好像是一位落魄家庭的大小姐,因爲無法接受家裡落敗,所以才一心沉溺於這些事情當中,尋找樂子,麻痹自己的神經呢。”
她這樣一說,矛頭就更加的指向了言蓉。
什麼外表清純,家庭落敗,除了言蓉,還會有誰?
臺下的所有人,現在都已經相信是言蓉了,相信了視頻裡不堪的女人是言蓉。
有些刺耳的話傳上來:“什麼清純玉女啊,原來都是騙人的,難怪要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因爲豪門公子根本就看不上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啊。”
“是啊是啊,誰願意戴那綠帽子啊。”有人接着說道,言語裡都是各種猜測,十分難聽,顯然是已經信了王小姐的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