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銘的意識漸漸的模糊,身子向後倒了去。
“喬兄,喬兄。”
冷祁見喬嘉銘的身子向後倒了去,忙把他給接住了。
皇上見狀,忙開口吩咐道,“來人,快把銘王爺送回寢宮去。”
董小晗還住在客棧裡,雖說身上的銀兩不是很多了,可是現在安慧的這個狀況還是先住在客棧裡的好,心地善良的董小晗一直在照顧安慧。
在她的眼裡,安慧是一個好丫鬟,不僅僅對主子忠心,而且做什麼事情還很認真,是一個很難得的好丫鬟。
給安慧盛了一碗粥,董小晗開口說道,“安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安慧喝了一口粥,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情,休息休息就沒事了。”話落,把董小晗剝好的雞蛋遞給她一個,道,“王妃,您也吃。”話落,安慧就放下了手中的飯碗,又道,“王妃,我想去看看我家主子。”
董小晗想了想,和安慧四目相對,開口說道,“好啊,我和你一起去吧。”
雖說以前石錦珊是沒少害她,可是現在石錦珊人已經死了,董小晗還能怎麼樣?
再說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在石錦珊瘋了之後,她親眼看到了喬嘉銘對石錦珊的冷漠,他不在乎石錦珊的死活。
身爲女人,董小晗甚是同情石錦珊,那個時候喬嘉銘都不管她的死活,現在她都已經死了,他還能去給她燒燒紙錢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許久許久後,董小晗看了看安慧,道,“我陪你去,我們去看看她,再給她送點錢。”
“嗯。”安慧握住了董小晗的手,再次開口說道,“謝謝您王妃。”
董小晗沒有再說話,而是對着她淺淺一笑。
吃過了早飯,董小晗就和安慧去看石錦珊了。
石錦珊淹死後,喬嘉銘連安葬她都省略了,直接派人把她屍體給扔到了荒山野嶺,要不是安慧不忍心石錦珊暴屍荒野,石錦珊的屍首早就成了野獸的口中食了。
來到了她的墳前,安慧雙膝彎曲應聲跪地,一邊給她燒着紙錢,又一邊開口說道,“主子,奴婢和王妃來看您了。”話落,看了看董小晗,又轉過了頭,看着石錦珊的那個墳墓,再次開口說道,“主子,從此以後奴婢就不能繼續伺候您了,奴婢只好給您燒一個丫鬟,下去伺候您。”
安慧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現在奴婢已經找到了新的主子,還請您不要怪罪奴婢。”
董小晗雖然不是那麼聰慧,但是也知道安慧所指的那個人是誰。
看了看安慧,她還是開口說道,“安慧,我現在算哪門子的主子呀,我現在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現在的董小晗已經沒有了落腳地了,論身份,她更是什麼身份都沒有了,哪裡還是什麼主子啊?
安慧從地上站起身來,看了看董小晗,跪在她的腳下,雙眸含着淚水看了看董小晗,又開口說道,“奴婢不管現在您是什麼身份,從現在開口,您就是安慧的主子,只要有安慧在一天,安慧都會伺候您的。”話落,給董小晗磕了一個頭,又道,“還請王妃給奴婢這次機會,要不然,奴婢就不起來了。”
聽言,董小晗忙彎身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安慧,你這是幹什麼,在我這裡沒有這個,沒有跪拜之禮,更何況現在我什麼身份也沒有,我已經不是王妃了,從此以後,你也不要再管我叫王妃了,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安慧見董小晗說的比較認真,忙開口說道,“那我管您叫什麼啊?”
董小晗想了想開口說道,“你就叫我姐姐吧,我也缺個妹妹呢。”
安慧笑着點了點頭,道,“姐姐。”
“妹妹。”話落,董小晗看了看安慧,又道,“安慧,我們先回去吧,回去我們再義結金蘭。”
“好。”
安慧真的很高興,也很幸福,從當了丫鬟的那一天起,就沒有人把她當成姐妹看待,在那些主子的眼裡,她的身份永遠都只能是奴才,丫鬟,一個身份低賤的奴婢。
其實安慧不管是在誰的身邊,都會對她衷心的,她不僅僅是想把對方當作主子,更想把對方當成姐妹,一個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可是能把她當成好姐妹的人實在是太少了,現在董小晗居然把她當成妹妹看,她的心裡真的好高興。
還沒走到客棧的董小晗,見冷祁慌慌張張的向自己的住處走去,忙走上前去,道,“冷祁,出什麼事了嗎?”
冷祁看了看董小晗,開口說道,“我刺殺皇上失敗了,傷了喬兄。”見董小晗的眼底閃過了幾分擔憂,她再次開口說道,“我要回去取醫藥箱,你跟我一起進宮嗎?”
董小晗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見冷祁這麼緊張這麼着急,喬嘉銘一定傷的不輕吧,想想曾經她喜歡過的人是他,愛過的人也是他,董小晗還是決定要和冷祁一起進宮去看看,不管他傷的重不重,只要看他一眼就好。
扯回了思緒,董小晗看了看冷祁道,“我跟你去。”話落,看了看安慧,又開口說道,“安慧,你先回去吧,我要隨冷祁進宮看看王爺。”
安慧拉住了董小晗的手,道,“我也要去。”
董小晗搖了搖頭,道,“你的身體狀況我不放心,你還是一乖乖的回府,等我回去接你,回府去。”話落,又看了看冷祁,再次開口說道,“走吧。”
安慧看着董小晗和冷祁離去的背影,無奈只好轉身向銘王府的方向走了去。
喬嘉銘的寢宮內,還是有未曾散去的血腥味,雙脣乾裂的發紫,呼吸有些微弱。
喬嘉銘傷的不是很嚴重,但是流了不少的血,所以他才昏睡不醒的。
來到了他的寢宮,董小晗雙眸的淚水在打着轉,看了看冷祁,道,“他傷的重嗎?”
冷祁一邊剪開喬嘉銘的衣服,又一邊說道,“還好不是很重。”
董小晗看着冷祁給喬嘉銘處理傷口,開口說道,“用我幫什麼忙嗎?”
“不用。”
還好傷到喬嘉銘的只是短刀,要是長刀或者是劍的話,他的小命就報銷了。
許久許久後,見冷祁收拾藥箱,董小晗又開口說道,“好了嗎?”
冷祁點了點頭,道,“是的。”話落,又看了看牀上的喬嘉銘,又看了看董小晗,再次開口說道,“他一時半會還醒不了,你好好照顧他,我先走了。”話落,就邁開了步子,向寢宮外走了去。
董小晗坐在牀邊,雙手握住了他的手,纔多久不見,他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即使不能愛了,即使被他給休了,董小晗也不希望喬嘉銘變成這樣,她也希望他健健康康的。
淚水順着眼角慢慢的滾落而下,董小晗無聲的哭了。
不知道爲何一看到喬嘉銘這個樣子,心中的那些恨意全都煙消雲散了。
其實冷祁也很擔心喬嘉銘,要是他真的醒不過來,那可怎麼辦。
雖說是沒有想過要和喬嘉銘真心交朋友,可是這幾年的友誼是不能說沒就沒的。
可再怎麼擔心,他也不能留在皇宮裡照顧喬嘉銘啊,因爲他看的出來,董小晗的眼眸中都是擔心,她的心裡一定還有喬嘉銘,所以他要知趣一點,給喬嘉銘處理好了傷口就離開了皇宮,把這個照顧喬嘉銘的機會留給董小晗。
雖說有些心疼董小晗,可是這條路是董小晗自己選的,他一個外人是無法阻攔她的。
夜,怕在牀邊睡着了的董小晗,隱約的聽到了牀上喬嘉銘的口中說着什麼。
她把耳朵貼在他的嘴邊,只聽見他無力的開口說道,“水……”
董小晗忙倒了一杯茶,可是現在的喬嘉銘還沒有醒來,想要讓他把這一杯茶都喝掉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想了想,董小晗還是喝了一口茶,含在口中,隨後捏住了他的雙腮,分開喬嘉銘的雙脣,一口涼茶送入到喬嘉銘的口中。
就這樣反反覆覆,直到喬嘉銘再次睡去了,董小晗才把茶杯放在桌上。
董小晗就這樣在皇宮裡照顧着喬嘉銘,眼見着他的傷口慢慢的癒合了,都喜歡也就放了心了,可是他好了之後,也就是董小晗離開之時了。
輕嘆一口氣,董小晗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飯菜,邁開了步子,向外走了去。
董小晗一直都是等喬嘉銘睡了之後,快要醒來的時候把飯菜放在桌上。
說的明白一點,現在喬嘉銘還不知道是誰在照顧他,在喬嘉銘醒來的時候,他的寢宮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冒着熱氣的飯菜。
喬嘉銘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又看了看寢宮門口,心中一陣陣的泛起了疑惑,是誰在照顧着他?
自從受傷後,喬嘉銘經常犯困,或許是流血太多的原因吧,爲什麼桌上的飯菜只有他睡着了纔會有人送來?
他醒着的時候卻從來都沒見過照顧他的人,那個人害怕他知道他是誰嗎?
皺緊了眉頭,喬嘉銘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便拿起了毛筆和紙,在紙上寫到,“爲何你要等我睡着了纔來給我送飯?你怕我看到你嗎?”寫完了之後,喬嘉銘就吃了幾口飯,隨後,又上牀睡覺了。
不過這一次喬嘉銘可不是真睡,而是裝睡,目的是想見見這個照顧他的人的廬山真面目。
董小晗知道喬嘉銘什麼時候醒來什麼時候睡去,她也是抓住了這樣的作息時間,纔來給喬嘉銘送飯。
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算算這個時間,喬嘉銘也該睡去了。
董小晗便邁開了步子,向喬嘉銘的寢宮走了去。
看他剩了不少的飯菜,董小晗以爲不合喬嘉銘胃口,所以才剩下這麼多。
剛想把碗筷給收了,見桌上喬嘉銘給她寫了一張字條,條上寫着,“爲何你要等我睡着了纔來給我送飯?你怕我看到你嗎?”
她輕嘆了一口氣,轉身,看了看牀上的喬嘉銘,竟然不由自主的
走了過去,看着喬嘉銘那熟睡的一張臉,董小晗輕聲說道,“嘉銘,你的傷……快痊癒了,我也該離開了,今天是我最後一天照顧你,你要保重。”話落,就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了去。
董小晗的雙眸泛起了淚花,雖說恨,雖說他傷過她,可是董小晗也愛過喬嘉銘,喜歡過喬嘉銘啊。
董小晗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了,喬嘉銘急忙睜開了雙眼,隨後就下了牀。
既然回來了,他爲什麼還要讓她走呢?
她肯照顧他這麼多天,就說明她的心裡一直都有他的位置,所以喬嘉銘是不能再放手的,更不會再讓董小晗離開他了。
對於給董小晗寫下的那一紙休書,喬嘉銘承認是他的錯,他真的錯了。
慢步跟在董小晗的後面,他忽然發現這條路是走向銘王府的路。
喬嘉銘的嘴角泛起了弧度,不由的笑了笑。
她是要回銘王府嗎?那雙眸子緊緊的盯着董小晗,生怕她憑空消失了。
見董小晗走到銘王府突然停了下來,喬嘉銘的心在砰砰砰的跳個不停,躲在暗處一直在看着董小晗。
她爲何走到銘王府的門口不進去呢?
“王妃,您回來了。”
在門口的家丁見董小晗回來了,忙笑臉相迎。
董小晗道,“我現在已經不是王妃了。”她停頓了一下,又道,“我想找一下安慧,我有幾句話要和她說,麻煩你幫我找一下。”
就在這時,雪蓮從銘王府裡出來,剛好看到了董小晗,道,“王妃,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
雪蓮一見董小晗回來了,高興的不得了。
董小晗能理解雪蓮的心情,可是她現在真的不是王妃了,更和銘王府,和喬嘉銘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董小晗看了看雪蓮,道,“雪蓮,你見安慧了嗎?”她的話音剛落,見安慧回來了,單手指着安慧,又道,“喏,你看,安慧回來了。”
董小晗轉身看了看安慧,道,“安慧,我來接你來了。”
“接她?”雪蓮一臉的失落的看着董小晗,再次開口說道,“王妃,那您不進去了嗎?你剛回來就要走嗎?”見董小晗點了點頭,雪蓮又道,“那我也要跟你一起走。”
不僅僅是雪蓮捨不得董小晗,董小晗也捨不得雪蓮,見雪蓮都快哭了,董小晗還是不忍心拒絕,開口說道,“那好,你去收拾衣服吧。”
“好好好,那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哦。”話落,就轉身向銘王府跑了去。
安慧見雪蓮去收拾衣服了,忙開口說道,“姐姐,我去幫她收拾衣服。”話落,就邁開了步子,向銘王府走了去。
董小晗雙手交疊在一起,在府外等着雪蓮和安慧。
其實董小晗也不想讓雪蓮跟着她去受苦,在銘王府裡有吃有喝的,吃穿不愁,可是跟着她就不一樣了,跟着她的話,會四處流浪的,而且會吃苦遭罪的,可是雪蓮一定要跟着她一起走,她也沒辦法啊,再說董小晗也實在是捨不得雪蓮,雪蓮也捨不得她呀。
不知道在那默立了多久,一抹影子越來越近,還沒等董小晗轉身,那熟悉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畔,“小晗。”
董小晗緩緩轉過身,正對上喬嘉銘的那雙眸子,“你怎麼回來了?”
喬嘉銘看了看董小晗,道,“其實我根本就沒睡。”
見董小晗的那雙眸子中閃過了微怒,喬嘉銘又道,“我知道,你的心裡一直都有我,你爲什麼要逃避?爲什麼要躲着我?”
“我躲着你?”董小晗看着喬嘉銘,心裡非常的難過,什麼叫她躲着他呀?明明是喬嘉銘把她給休了好不好,可他居然說她躲着他。
“呵呵,那就是我躲着你好了。”抑制住了雙眼的淚水,董小晗又繼續說道,“因爲我恨你,所以我才躲着你。”話落,就要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可是喬嘉銘卻拉住了她的手,道,“小晗,別走。”
就在這時,雪蓮和安慧收拾好衣服走了過來。
兩個人見喬嘉銘在府外,忙開口說道,“王爺吉祥。”
喬嘉銘看了看董小晗,那雙眸子泛起了淚花,道,“小晗,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只是,這次我給你寫下了休書,是過於衝動了,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董小晗推開了他的手,道,“算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要堅持什麼?”話落,看了看雪蓮,又看了看安慧,道,“雪蓮,安慧,我們走吧。”
“哦。”安慧輕聲的哦了一聲,看了看雪蓮,道,“雪蓮,走了,走。”
可是喬嘉銘怎麼能輕易放手呢?見董小晗要邁開步子,喬嘉銘忙拉住了她的手,道,“小晗,別走,求你別走。”
董小晗想要推開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勁卻很大。
雪蓮看了看喬嘉銘,道,“王爺,既然您已經不愛王妃了,爲什麼不放她走呢?”
“你懂什麼,你給我閉嘴。”
董小晗見喬嘉銘對着雪蓮吼,忙開口說道,“你吼什麼吼,滾開。”話落,憤憤的推開他的手,向前走去。
喬嘉銘忙追了上去,再次拉住了她,可是剛剛拉住了她的那隻手,卻被董小晗甩開了。
喬嘉銘無奈環腰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含淚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小晗,你原諒我,我再也不給你寫休書了,再也不寫了。”
董小晗的那雙眸子中的淚水,也緩緩滾落,可是不管董小晗是怎麼放不下,她和喬嘉銘都不再有任何可能了。
擦了擦雙眼的淚水,憤憤的推開了他的手,只聽見喬嘉銘嘶的一聲。
她條件反射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喬嘉銘單手捂着傷口,道,“傷口好像是撕裂了。”
聽言,董小晗的那雙眸子中立刻泛起了擔心。
見喬嘉銘的表情很複雜,董小晗急忙扶住了他,道,“你要不要緊?”
見董小晗很是緊張和擔心,喬嘉銘索性就抓住這次機會,把她騙回府,“傷口很痛。”話落,喬嘉銘還故意裝作很痛很痛的樣子。
董小晗見狀,忙扶着他向銘王府走去,“慢點,小心。”
喬嘉銘停住了腳步,看了看董小晗,道,“小晗,你不要再管我了,就讓我自生自滅吧。”大拇指擦去了她雙眼的淚水,喬嘉銘又繼續說道,“我以前那麼對你,就讓我傷口發炎死去吧,也算是對你的彌補。”話落,就要推開董小晗的手,可是董小晗卻緊緊的拉着他的胳膊,輕搖了搖頭,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你去死。”
董小晗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她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喬嘉銘去死,更不希望他死。
喬嘉銘還是要推開她的手,可董小晗在喬嘉銘受傷後一直在照顧他,爲了什麼啊,不就是爲了不讓他出現點什麼意外嗎,現在他的傷口已經重新撕裂了,她怎麼可能離開呢?
見喬嘉銘還要推開他的手,董小晗開口說道,“傷好後,我自然會走,先回去吧。”話落,就扶着喬嘉銘向銘王府走了去。
雪蓮和安慧面面相覷了片刻,也邁開了步子,向銘王府走了去。
回到了房間後,董小晗扶着喬嘉銘坐在牀上,“讓我看看你的傷口。”話落,去解他衣服上的扣子,可是就在董小晗剛解開第一個釦子的時候,喬嘉銘卻將她壓在身下,脣堵住了她的脣索吻着。
“唔唔。”
董小晗不想他的傷口撕裂的更多,所以沒有拼命的掙扎,只是雙手在捶打着他的肩膀。
可是喬嘉銘還是沒有放開董小晗,到最後完完全全把董小晗給征服了。
看着喬嘉銘癒合很好的傷口,董小晗眉頭緊鎖着,微怒道,“原來你騙我。”
見董小晗要下牀離開,喬嘉銘雙手攥住了她的手腕,道,“我不騙你,你也不會跟我回來。”話落,脣舌再次堵住了她的脣,傳遞着愛的氣息。
董小晗就這樣被喬嘉銘給騙了回來,雖說不想去承認還愛着他,可是董小晗還是無法逃避自己的心,心中那隱約的愛也逐漸的強烈了,強烈的董小晗有些承受不住了。
天空中萬里無雲,喬嘉銘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因爲許久沒有和董小晗一起出去散心了,便央求着她陪他出去走走。
董小晗看在喬嘉銘認錯態度比較好,又受了傷的份上,就答應了他。
挽着他的胳膊走在大街上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好,其實董小晗肯暫時的留下來,也不僅僅是因爲喬嘉銘的傷,更因爲她的心裡有着喬嘉銘的位置,往銘王府的方向走的時候,見喬嘉銘的臉上一直掛着淺淺的笑,道,“心情很好嗎?”
喬嘉銘側目看了看董小晗,沒有回答董小晗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我的傷好了之後,你真的要走嗎?”
董小晗收回了和喬嘉銘相對的眸子,無聲的點了點頭。
喬嘉銘見董小晗點了點頭,心裡立刻難受了起來,因爲他實在是不能想象董小晗離開他之後,他要怎麼生活。
見喬嘉銘停住了腳步,董小晗問道,“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喬嘉銘的那雙眸子中滿是祈求的說道,“能不能別走?”
爲了不讓喬嘉銘激動,董小晗儘量安撫他的情緒,道,“讓我考慮考慮吧。”話落,繼續扶着他向銘王府的方向走去。
可是剛走沒幾步,一盆冷水從董小晗前方潑了出來,緊接着就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傳過來,“你眼睛瞎了,沒看見有人嗎你就潑。”
吳欣琪見潑到了人,忙放下手中的水盆,走出了布莊,看了看那個被她潑到的人,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鄭永吉看了看這個女子,道,“你潑了我一身,一句對不起就完了?用不用我也潑你一身,再跟你說句對不起啊?”
在前方吵架的這兩個人董小晗都認識,可是現在的
董小晗已經不是以前的董小晗了,不管是鄭永吉還是吳欣琪都不會認識這個人魂齊穿的董小晗。
範弘辰自從離開了銘王府後,生活的也算不錯,雖然沒有在銘王府的生活好,但是也算不錯了,他在衙門裡做衙役,每天都是在街上巡巡邏什麼的。
見前方有人吵架,範弘辰就走了過去,“吵什麼呢?”
董小晗聽到了範弘辰的聲音,急忙走了過去,道,“弘辰,這麼巧。”
董小晗的聲音使範弘辰的身子微微一怔,但是很快他就扯回了思緒,看了看董小晗,道,“這麼巧。”收回了看着董小晗的眼神,瞄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喬嘉銘,隨後看了看滿身溼淋淋的鄭永吉,道,“怎麼回事?”
鄭永吉單手指着吳欣琪,道,“她用水潑我。”
吳欣琪急忙辯解,道,“我不是故意的。”
其實範弘辰對這個吳欣琪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可是鄭永吉是喬嘉銘的好朋友,現在他已經不是他的貼身侍衛了,也就沒有必要在畏懼他或者他的朋友了,看了看吳欣琪見她滿眼的委屈,範弘辰相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又看了看鄭永吉,又道,“她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還要怎麼樣?難道還要把她抓起來關上幾天不成?”
鄭永吉聽範弘辰這麼說,當時就有點急了,道,“弘辰,不管怎麼說我和你家王爺也是朋友,你怎麼能向着外人說話呢?”
其實不管範弘辰是不是喬嘉銘的貼身侍衛,他都會站在吳欣琪這一邊的,因爲他覺得,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尤其是在範弘辰迎娶旋飛之後,就更知道女人不是隨便被人欺負的,尤其是不能被男人欺負,在喬嘉銘的身邊,他看慣了喬嘉銘欺負和傷害董小晗,所以他要對旋飛負責不能傷害她,一定要對她好,以至於走在大街上,看到有男人在欺負女人,他就忍不住想要去管這樣的閒事。
範弘辰看了看鄭永吉,道,“我是對事不對人。”
“範弘辰,你。”
鄭永吉有些氣結,可是又說不出什麼來。
就在範弘辰要勸吳欣琪回去的時候,喬嘉銘突然走了過來,看了看鄭永吉,道,“不是我說你,這件事就是你的不對。”
其實喬嘉銘是想挽留範弘辰,想要讓他回去,可是又說不出口,只能拿這個朋友開刀了。
範弘辰看了看喬嘉銘,一句話都沒有說,又看了看吳欣琪,道,“吳家小姐,沒事了,你先回去吧,以後潑水看着點,要是潑到了老人和孩子怎麼辦。”
“是,我知道了。”話落,轉身向布莊走了去。
範弘辰見吳欣琪回到了布莊,也轉身要走,可卻聽到喬嘉銘開口說道,“弘辰,等等。”見他轉過頭來一臉的不解的看着他,喬嘉銘向前走了兩步,和他四目相對,道,“我想和你談談。”
聽言,範弘辰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冷笑了一聲,道,“談談?草民不知道銘王爺要和我談什麼。”
喬嘉銘轉頭看了看鄭永吉,道,“永吉,你先回去吧,改日我們在府上聚聚。”
鄭永吉見喬嘉銘在婉言趕他走,也就沒在說什麼,只好轉身走了。
喬嘉銘再次看了看範弘辰,單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在外面玩了這麼久,也該回來了。”
聽言,範弘辰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誰玩了,不是你把我趕走的嗎?你……”
喬嘉銘沒容得他把話說完,就已經單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了。
董小晗見狀,也不好再跟着喬嘉銘了,轉過身,慢步向銘王府走了去。
喬嘉銘和範弘辰來到了酒館,道,“今天啊,咱們倆好好喝兩杯。”
範弘辰看了看喬嘉銘,道,“草民沒有這個口福。”
喬嘉銘見他還在和他慪氣,忙按着他的肩膀,強制他坐在凳子上,道,“好了,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此時此刻的範弘辰就好像較起了真的孩子一樣,道,“本來你就錯了,你爲什麼把我和王妃都趕出去了。”
喬嘉銘見狀,忙開口說道,“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話落,一邊給範弘辰倒酒,又一邊說道,“我向你賠罪。”
範弘辰見喬嘉銘的認錯態度極好,也就不再犯倔了,他可是一直都很倔強的,而且倔強起來是十頭老牛都拉不起來的。
見範弘辰也端起了酒杯,喬嘉銘知道他念着他和喬嘉銘之間的主僕之情,一定會回到銘王府的。
吳欣琪的腦海裡還一直浮現着範弘辰的那張臉,和他的一舉一動,她似乎喜歡上了範弘辰,在經常在街上看到他之後,她就打聽了,原來範弘辰是在衙門做事的,平日裡都是在街上巡邏的,看了看大街上,今日爲何不見他?
吳欣琪想了想還是邁開了步子,向衙門走了去,可是到了衙門她才知道,範弘辰已經不在衙門做事了,說是回到了銘王府。
範弘辰剛剛回府,就忙上忙下的,這銘王府要是沒他還真就是不行,他才走幾天啊,銘王府就一團糟了。
忙的饅頭大汗的範弘辰見家丁跑了過來,還沒等範弘辰開口問他什麼事,只聽見家丁開口說道,“範侍衛,王府門口有人找你。”
範弘辰以爲是旋飛見他一直沒回去擔心他,便邁開了步子疾步向府外走了去。
可是走到了府外卻一直沒看見人,轉身剛想進去,只聽見身後有人說道,“怎麼?你就不想知道誰找你嗎?”
範弘辰眉頭緊鎖着,轉過身來,見吳欣琪向他走了過來,道,“吳家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吳欣琪看了看範弘辰,眸子中閃過了一絲羞澀,道,“範大哥,你不要總是叫我吳家小姐嗎,那麼見外,你叫我欣琪就可以了。”
“欣琪小姐,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吳欣琪向前走了兩步,和範弘辰近在遲尺,“其實,我是來向你致謝的,謝謝你上次在街上爲我說話。”
範弘辰向後退了一步,道,“不用謝,那是我應該做的。”可是吳欣琪還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範弘辰就一步步的向後退,直到不慎絆倒了,“呵呵,呵呵。”
範弘辰見吳欣琪笑了起來,忙從地上站起身來,還沒等拍拍身上的泥土,見旋飛轉身離去,“旋飛,旋飛。”範弘辰來不及多想,忙跑到了旋飛的身邊,拉住了她,道,“旋飛,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旋飛看了看範弘辰,道,“我來是想問問你,你還回去嗎?”
喬嘉銘轉頭看了看吳欣琪,又轉回頭看了看旋飛,道,“我和她沒什麼的。”
旋飛用袖子擦了擦範弘辰額頭上的汗水,道,“我回去等你。”話落,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家的方向走了去。
就在吳欣琪要向範弘辰走去的時候,見那個在大街上和她吵架的人走了過來,道,“真是冤家路窄。”話落,就向範弘辰走了去。
可是範弘辰哪裡有時間搭理她啊,他躲還躲不過來呢,見鄭永吉邁開了步子進了府,他急忙開口說道,“鄭大哥,等等。”
範弘辰走到鄭永吉的身邊,單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說道,“鄭大哥,你知道吳家小姐吧?”
“哪個吳家小姐?”
“就是那個。”範弘辰一邊說着一邊指着吳欣琪。
鄭永吉點了點頭,道,“知道。”
範弘辰再次開口小聲說道,“你幫我搞定她,我請你喝酒。”見鄭永吉面露難色,範弘辰又道,“其實她也不錯的,你現在不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嗎,實在不行,你就收了她。”話落,拍了拍他的肩膀向銘王府走了去。
董小晗回到王府這幾天發現安慧常常出去,就有些好奇,看了看在鏡子前臭美的安慧,董小晗忍不住開口說道,“安慧,你是不是每天都出去見情郎啊?”
聽到了董小晗的話,安慧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忙雙手搖着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別想騙我,我可是過來人,我看得出來。”話落,董小晗就走到安慧的身邊,又道,“你告訴我他是哪家的公子哥,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他哪裡是什麼公子哥呀,他就是魏大哥啦。”
“魏大哥?哪個魏大哥?”
“就是,就是幫你把我背到客棧那個魏大哥呀。”
聽言,董小晗點了點頭,又道,“你是不是每天都出去見他呀?”見安慧的雙眸中閃過了失落,又低下了頭,董小晗又道,“怎麼了?”
“我哪見過他呀,我倒是想,可是我又不知道他住哪。”
聽到安慧的話,董小晗又道,“你喜歡他?”見安慧羞澀的點了點頭,董小晗拍了拍胸脯,又道,“你儘管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鄭永吉被範弘辰的那頓酒所誘惑,每天去布莊裡纏着吳欣琪,剛開始吳欣琪很煩他,可是漸漸的,兩個人就互相產生了好感,要是鄭永吉忽然有一天不來了,吳欣琪還會覺得不習慣呢。
經過董小晗的牽線搭橋,安慧真的如願以償的嫁給了魏晨霖。
看着自己那剛剛隆起的肚子,董小晗看了看雪蓮,道,“雪蓮,趁着現在還能走,陪我出去走走吧。”
雪蓮忙點了點頭扶着董小晗向外走了去。
正是清明節時,蔣鴻熙又去街上給蔣鴻宇買紙錢了,前方那個肚子稍稍隆起的女人是董小晗,蔣鴻熙向她走了去,看了看她的肚子,道,“幾個月了?”
“三個月。”話落,見蔣鴻熙的手裡拎着紙錢,忙看了看雪蓮,道,“雪蓮,你去給幫我買點紙錢回來,讓鴻熙替我燒給蔣大哥。”
雪蓮道,“可是我還要照顧您呢。”
“我不會走遠的,就在這裡等你,去吧。”見雪蓮走了,蔣鴻熙還一直看着她,問道,“你喜歡她?”
蔣鴻熙點了點頭。
董小晗知道以後,又牽了線搭了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