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她用力地拍打門,用力地呼喊,可是從門縫裡可以看到,門樓處已經倒塌,她似乎被封閉在這裡。
地下河水的腐臭氣息因爲洞口封閉而無法散逸,都聚攏到了地下室。
鬱可燃聞到難聞的腐臭味道,忍不住作嘔。
怎麼辦?!
難道等千冷鶴回來救她?
可是如果他被葉海特王殺死了呢?
必須自救。
可是,她手裡只有一個手機,而地下根本沒有信號。
她還是發了個短信,給手機裡所有的人羣發。
但願有一條能夠發出去……
然後,她坐在地板上,脊背靠着門,默默地等待。
忽然,腦中閃過多年前的畫面。
那時候,她只有17歲,懷了凰北玥,她姐夫的私生子,她撥打他的電話,可是都是忙音……
她只能獨自等待……
等待一個未知的未來和一場絕望的愛情……
她又想起那年被唐北臣送往華東區,路上空氣清冷,她被待價而沽,被兩個權勢男人作爲交易的籌碼。
她依舊在等待,等待唐北臣撤回命令,讓她回到他身邊全心愛他。
還有……
上官非池死後,她一直活在內疚中,她一直在等待,總以爲他沒死,會突然在某一刻出現……
可是……
她等待了那麼多次,都沒等來希望。
17歲,沒有等來凰北玥的手機鈴聲。
20歲,沒有等來唐北臣讓她折返京都的命令。
這麼多年,她依舊活在絕望中,她根本沒等來上官非池……
他徹底地,死了。
這次被反鎖在地下室,埋在地下,大概也不會有希望吧。
眸中沉澱了一絲沉着,鬱可燃眸中倏然生出一抹血紅。
我的命,由我不由天。
……
外面的巷道,黑手黨衆人聚集於此。
一個血淋淋的男人躺倒在路上,已經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他正是被葉海特王刺中的千冷鶴。剛纔路西法爾下令炮擊葉海特王(當然他此刻不知道葉海特王和千冷鶴的身份),卻沒有打準,反而將這邊的門樓轟炸崩塌,那個神秘的飛人卻跑了。
凰北玥伸出長腿,長筒皮靴提了提昏死的千冷鶴,那男人一動不動。“像是幻獄的信徒……”
路西法爾命令道,“凰少,既然找不到鬱可燃那女人,我帶人去別的地方找找。麻煩你押送這個男人先回岡薩雷斯莊園。”
凰北玥眉峰微挑,看來,路西法爾不太願意自己繼續使用他的人馬了。“路西法爾,鬱可燃對我很重要,我想繼續找她。”
“這是米蘭,你身爲大陸南方軍區的首腦,卻帶着黑手黨的人在米蘭四處亂逛,我的顏面何存?所以,還是由我出面尋找。你先回去。”路西法爾這次比較堅持,聲音也透着難以妥協的氣勢。
凰北玥沉默了片刻,只好道:“好。”
凰山越衆而出,扶起地上的千冷鶴,“就我們兩個負責押送他麼?”
路西法爾指着一個幫衆,道:“你,還有你,你們兩個押送這個幻獄信徒,”轉臉對凰北玥道:“我讓兩個保鏢陪着你回去。凰少,你回去吧。”
凰北玥很配合地點點頭,帶着幾個人離開此地。
身後,看到凰北玥越走越遠,路西法爾冷笑一聲,臉上多了一絲玩味。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機,剛纔他手機竟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鬱可燃那女人發的,“我在護城河地下,救我……”
大概,只有他一人收到了這條短信吧。
所以,他把凰北玥支走,這樣,他倒要看看鬱可燃被埋在地下會是什麼樣子。
……
鬱可燃昏昏沉沉中聽到外面響起轟隆的響聲,然後不多時,有人踢開了門。
氧氣奇缺,她已經快要昏厥,此刻得知自己有救了,管不得是誰救了她,立刻昏厥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肚子很餓。
咕咕……
真是好丟人啊,肚子再不爭氣地唱歌。
窗明几淨,而桌子上放着蛋糕和紅酒。
自己在做夢麼?
爲什麼沒有任何存在的感覺,而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夢境一般。
難道,有人給自己下了藥?
還是,自己真的在做夢?
她明明在地下室等大救援的不是麼?
伸出舌誘人地舔了舔脣,她捻起一塊蛋糕填進嘴裡。
好真實的感覺,這是真的食物,不是幻覺。
可是,怎麼會感覺口腔發麻?
該死,自己真不該爲了測試是否是夢而吃了一塊蛋糕。
她真的沒想到那蛋糕和紅酒裡面有東西。當感覺頭越來越暈,人癱在沙發上的時候,一個男人已經推門走了進來,那男人身材高大,一米九的身高就像是一座大山。他竟然直接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深藍的眼睛肆無忌憚地望着她:“你真香,讓我聞聞好麼?”
鬱可燃嚇壞了,這不是別人,竟然是路西法爾。
其實當年第一次看到路西法爾,她就忌憚這個風度翩翩的教父,有好幾次她碰到他,他都用一種剝了她的眼光看她。
她那時候失憶了,被唐北臣調教成了美女蛇,對男人赤1裸1裸的目光太過明白。此刻,他靠她那麼近,還說着曖昧的羞死人的話,鬱可燃自然明白他要幹什麼。
該死,他難道不顧及唐北臣就要對她下手麼?
對啊,就算他殺了她都不會引起什麼震動,因爲她被埋在地下,沒有人知道。除了救她出來的他。該死的,命運太會捉弄人了,她的短信竟然傳給了他?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便扣住她的脖頸,把她按倒在沙發上,左手撫摸她的腰身,右手摩挲她的臉頰。鬱可燃臉色發白,心裡驚慌,不由眸子眯起,喊着:“路西法爾,你,你快放開我。”
他的手卻遊走進她的衣服,剝下她的***,手不斷地揉捏她的皮膚。鬱可燃渾身扭動,死命地掙扎,他卻死死按着她,開始俯下身親吻她的嘴脣。
“寶貝兒,第一次從上官那裡看到你,我就想得到你了……”
鬱可燃撇過臉,他似乎爲了懲罰她,整個身子壓上來,鬱可燃快要被壓斷氣了。他那麼高大,肌肉就像是銅牆鐵壁,她被他壓的好疼。
冷靜,冷靜。鬱可燃知道掙扎不開,索性放棄抵抗。
被壓了一會兒,他以爲她沒有力氣了,便站起來,開始脫起自己的褲子來。
鬱可燃就趁着他解皮帶的功夫,拼盡了全力從沙發上滾下來,抓住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聲嘶力竭地吼:“路西法爾,你給我出去,出去!!”因爲太過絕望傷心,她忘記了說英文,幾乎全部喊出了中文。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中文很好,他竟然笑了,一邊笑一邊往後慢慢地退了三步:“至於麼?你這是要殺我還是自殺?你覺得你的命不重要?你可以死啊,可是我的命重要的很呢。不能死哦。”他見鬱可燃神色決絕,只好妥協:“你放下刀,我這就出去。”
爲了證明他不再侵犯她,他拉上了褲鏈,開始繫上解開的皮帶。
鬱可燃頹然垂下手臂,剛纔,她真的想自殺的。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她剛一垂下手臂,那個男人就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劈手奪走了她手裡的水果刀。
“我的小兄弟上官非池說過,烈女子都是好女子。丫頭,我表示我喜歡你。”他用中文說道,把她橫抱起來,重新壓到身下。
“放開!你竟然還記得上官非池?我是他的女人。”鬱可燃雙眼都紅了,“你只要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會死給你看。你不信可以試試。”
他對着她的眼睛看了足足兩分鐘,深藍的眼睛深沉下來,有些嚇人。
半晌,他鬆了鬆力氣:“不如,我們換個玩法。你可以保住你的清白,我也可以從你身上得到快樂。這樣你就不會覺得背叛你心底的人了,好不好?”他愉快地提議,竟然一針見血地指出來,鬱可燃之所以這麼烈,是因爲她心裡有着一個男人,不想背叛他。
鬱可燃被他的話震驚了,其實那麼久以來,她覺得自己愛上官非池,可是,恢復記憶後,凰北玥的分量越發地重要起來,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愛上官非池還是凰北玥。
被十七少這麼指出來,她才發覺心好亂啊。更是好痛啊,真的好痛。
然後又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對上官非池那麼狠,協助唐北臣害死了他,斷了他們相愛的路。他們之間的愛情,再也恢復不了了。
她於是開始哭,顧不得趴在她身上的情慾高漲的男人,哭的慘不忍睹,她的力氣也消耗殆盡了,張着大腿,有氣無力地道:“你不是要強1奸我麼,來啊來啊,反正我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你來吧,然後明天我就自殺。”
他卻頓住了動作,“活着怎麼沒有意思?你還是活着吧,至少能撫養你的女兒。”
鬱可燃聽他提到女兒,死了的心又恢復了生機。該死的鬱可燃啊鬱可燃,你怎能拋棄女兒呢?女兒才五歲,嗷嗷待哺,如果你死了,誰來照顧那麼小的女兒?靠凰北玥?
可是北玥哥被葉海特王詛咒,活不過35歲。
她不能做傻事,不然北玥哥也活不下去了。
看到鬱可燃恢復了生機,那個男人卻又撕開了溫柔的面具,重新露出了***的嘴臉。“女人,我更想要你了。至少我要了你之後,你爲了你在乎的人也不會尋死。最討厭女人尋死覓活。女人在這個世界上,就該和男人***作樂。寶貝兒,供我玩幾天吧,直到我膩了爲止。”
鬱可燃冷冷看着他,“隨便你了。你今天如果毀了我。我只要有翻身的一日,一定會找你報仇。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我等着。”他悠悠地說。
她被下了藥,渾身軟如一灘水,在他惡魔的手指下,混身潮紅顫抖如同小綿羊。她想她這一輩子的眼淚在那一晚至少哭沒了三分之一。她不斷地哭着喊爸爸,喊媽媽,說,爸爸媽媽你們都在哪,我要你們,你們都不愛我了是不是啊,媽媽,你爲什麼拋棄我,爲什麼不保佑我離惡魔遠一點啊。
她還哭着喊上官非池,喊凰北玥,具體喊得什麼她也不記得了。只是不管她怎麼喊,他們都不會憑空而降,從***手裡解救她……
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深入骨髓的絕望。
侵犯他的男人在聽到她喊上官非池和凰北玥的名字的時候,明明眼睛都被情慾憋紅了,可就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並沒有進入她。
鬱可燃有些惶惑了。猛然擡眼,發現他目光看向了別處。
她順着他目光看去,只見窗外人影一閃,似乎有人剛纔站在那裡。可是當鬱可燃看過去的時候,那人竟然不見了。
而他,顯然是路西法爾的熟人。
因爲看到他,路西法爾臉色忽然變得很差,猛然推開她,終究沒有佔有她。
她忍不住問:“你爲什麼要這麼羞辱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會兒,然後伸手蓋住她黑漆漆的眼睛,說:“這哪能是羞辱呢?我真怕毀了你後,你會報復我呢。看你的眼睛就能知道,你多想殺了我。所以,我不能毀了你。但是能夠每時每刻摸你細嫩的肌膚脯,也算是滿足了我幾分情1欲。”
這個大***!!
話畢,他從她身上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