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男人正是無顏,不過他容顏並沒有被蛇咬的潰爛。
……
凰家。
凰北玥正站在門口,整個身軀僵硬如同冰冷的雕塑。
“你和鬱可燃結婚的消息,是你放給媒體的?”凰遠山冷冷地問:“讓她帶着她女兒出國去吧,這婚不能結。”
凰北玥那張俊逸的臉孔在走廊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幾分堅毅和執着。那一雙眼睛,深深沉澱着複雜深邃的光芒。他忽然擡眼:“我不會讓她帶着囡囡出國的。”
凰遠山看了兒子好半天,突然伸手給了他一個巴掌:“那就讓鬱可燃一個人出國。我不會讓我的兒子和鬱家的女人再有任何關係!!一個千惠就讓鬱輕爵反叛了,這是我凰家的切膚之痛!”
一個巴掌又狠又響,把凰北玥臉打偏了去。
凰北玥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眸子射出桀驁不馴和堅決的光芒:“我也不許她出國。她被鬱輕爵擄去的五年,我等的快要發狂。我不要跟她分開,除非我死。”
他無懼地瞪視着父親,一字一字道:“我愛她,!!我要跟她在一起。”
凰遠山那張剛毅的臉一下子有些虛弱。
他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兒子!跟他媽媽當年一樣瘋狂。
還有鬱可燃,簡直是個禍水。跟她媽當年一樣,都是禍水!!他真痛恨他的子女都像他們的母親。
“好。不讓她離開你。你就抱着她的屍體過一輩子吧。”凰遠山丟下這句話,走開了去。
“父親,你什麼意思?”凰北玥倔強的臉上現出幾分驚恐。
凰遠山頭也不回:“北玥,你是凰家乃至整個南方區域的繼承人。如果你執迷不悟,我只有犧牲鬱可燃才能挽救你不走入歧途。”
……
走在大街上,都能嗅到娛樂八卦界對那場舉世矚目婚禮的渲染和關注。廣場的led屏幕,街頭的報攤都是關於這場婚禮的新聞。在led屏幕前頓了頓,無顏正看到屏幕一閃,一間富麗堂皇的酒店出現在電視畫面裡。
播音員誇張的聲音傳來:“本世紀最完美的訂婚將在xx酒店舉行。凰先生和鬱可燃小姐的訂婚典禮無疑給籠罩在戰爭陰雲下的鬱家和凰家帶來了喜慶的氣氛……”
那個新娘,竟然是鬱可燃?
無顏像是在寒風中裹被行走,身形在暗夜杳無蹤跡。
無顏回身看了看,無人跟蹤,這才走進一個隱蔽的小衚衕。
一推開門,一股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無顏躲在門後,雙手伸開做投降狀:“天啊!臭小子,你要把房子凍掉麼?”
室內溫度可以媲美冰窖。
一個小小的俊俏男孩蹲在地上,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手裡放着一個方方正正的四方盒子,盒子發出嗡嗡的電機轉動聲。盒子裡延伸出一根細細的黑色電線,連接着牆壁上的空調。
小傢伙漫不經心地擡起明亮的鳳眼,無害笑道:“爹地,你過來,試一試我的新發明。”
啊?又要試一試他的新發明?
記得以前有一次,兒子一樣是蹲在地上,神色深沉地讓他抱抱他,沒想到他手臂剛伸過去,就被兒子馬甲上帶的電流狠狠擊了一下。
兒子卻並沒認錯,反而一副殺人不償命的樣子:“給我聽好了。如果再爲幻獄做危險的事,我一定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臭小子,敢教訓你爹地?還敢扔掉你無所不能的爹地?
不過他真的是太愛wallace了,幾年來,被兒子訓斥也甘之如飴。
wallace揚起無害的可愛俊臉:“爸爸,你不愛我了麼?爲何不過來呀?”
看到兒子天真無害的笑容,哎,如果不過去,兒子不會讓她上刀山,下火海吧?
“餓不餓,今晚想吃什麼?”無顏決定轉移話題。
wallace指着身前的沙發,酷酷道:“你坐下。”
無顏無奈,許多次人生的經驗告訴她,違拗誰也不能反抗兒子的命令。乖乖地坐過去。
“脫下鞋子。”兒子高聲命令。
挑了挑眉毛,無顏便脫下鞋子,兒子把電機盒子放在無顏腳邊,從裡面抽出兩根黑色細線,用膠帶粘在無顏大腳指頭上,“爸爸,今天你累了,給你按摩。”
腳趾頭傳來麻麻的感覺,的確是,好舒服啊!無顏心底泛起一股淺淺的感動。這小傢伙,他當年沒有白白養他。
可是,一分鐘後,無顏再次落入兒子的陷阱。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股睏意襲來,無顏眼皮耷拉下來。兒子,這是催眠儀麼?
“現在,老爸,我們來做一個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wallace眼睛泛着得逞的光芒。
無顏閉着眼睛,懶懶地恩了一聲。
小小的帥哥趴在俊美男人耳邊問:“老爸,我問你一個你清醒的時候我不敢問的問題哦。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無顏腦袋歪到一邊,慵懶道:“好睏,別吵。”
孩子眼睛晶晶亮亮的,似乎有淚花泛出,“我們既然回獨島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媽咪是誰?五年前爲什麼把我從醫院裡扔掉?”
“別的小朋友都有疼愛他們的媽咪……”
無顏已經睡熟,這次怎麼都不回答他。
wallace無奈地搖搖頭,“老爸,你竟然睡着了。看來,這個真心話測試儀還需要改進吶。”
……
鬱可燃陪囡囡玩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鬱可燃醒過來,手機響起蘇韻西專屬鈴聲。鬱可燃接了電話:“怎麼了?”
那邊傳來一個夾着憤怒的大吼:“鬱可燃,我現在在醫院。被人快要打殘廢了。”
“啊?”鬱可燃緊張起來“怎麼會在醫院?”
蘇韻西憤怒道:“昨天一羣人闖進我的科研所,把東西全砸了。我也受了傷。他們威脅我,讓我立刻滾出獨島,否則就要我小命啊。我問他們是誰派來的,他們也不說。後來我侵入交通系統,查了那天各個路口的電子眼,那幫人的車是從軍機大院出發,最後也回到軍機大院。是凰家人派人打了我啊,還毀了凰北玥命我建立的實驗室。這個實驗室是國家機密,只有凰家掌權者知道。可燃,你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我總覺得凰家要產生內訌。”
令狐宴憤怒地說完,不斷地抽氣兒,顯然傷口很痛:“此地不宜久留。或許凰北玥都保護不了我們!”
鬱可燃慢慢地放下電話。
愣了好久,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凰北玥推門進來:“小燃,下樓吃早餐。”
鬱可燃慢慢地扭過頭,凰北玥的眼珠那麼黑,像是一汪深邃的潭水,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