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幻獄亦正亦邪,是統治黑白兩道,縱橫國際的神秘組織。
傳說,幻獄的信徒都信奉神的指引,可是卻從未有誰看過神蹟的降臨。
傳說,希臘奧林匹斯山脈是幻獄的聖殿,可是沒有人找到過那個地方。
傳說,幻獄亞洲的聖地是中國南部的滄海,那裡常年供奉長明燈,爲死去的亞洲信徒祭奠。
傳說,幻獄在神秘的神祗指引下,步步撻伐,在各個國家都有秘密據點,當局傾力破壞,他們卻生生不息,影響力甚至超乎政府和軍隊。
引起了各個軍事割據區的忌憚。
一場清洗邪教的運動,轟轟烈烈展開。
……
五年過去了,世事滄桑鉅變,國土分崩離析,邪教昌盛,科技沒落,生產力迅速倒退,勢力重新洗牌。
當年,最爲強大的華東軍事割據區已經成爲過眼雲煙,華東區最古老的家族上官世家破敗殆盡,唯剩下爲數不多的子嗣。而這些人也都被大中華區納入羽下。華東區名存實亡,實際上依附與日漸強大的大中華區。
南方割據區在凰家的撻伐征戰之下,牢牢佔據半壁江山,與唐家掌握的南方軍區日益劍拔弩張。
而四年前,南方曾經的軍事高層鬱輕爵率部反叛,佔據了大中華區和南方交界地段的渝、楚等地,成爲一股新興勢力,爲大中華區唐家和南方凰家所忌憚。
西北的顧家,則被世人扣上了勾結國外勢力的帽子。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因爲意大利等國外集團的支持,西北顧家也儼然成爲大中華區、南方、鬱家之外的強大勢力。
顧家、鬱家、唐家、凰家,四方並立,雖然歸屬於一箇中央政府管轄,實際上卻擁兵自重,儼然是現代的王者家族。然而爲防止彼此紛爭不斷,鞏固各家勢力,他們又表示支持中央政府。並且根據各自利益成立各種政黨,從而參與競選帝國總理。
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些家族的一些佼佼者們,成就了未來十餘年內,又一個大時代。
大時代,總會產生巨人。
奢華明亮的大廳裡可以容納下萬餘人,一場政府總理就職演說即將舉行。
軍隊在建築外威嚴列陣,大廳內,萬餘總理的支持者們在狂呼吶喊。而高臺旁邊的嘉賓席上,各個家族的代表則齊齊到場,尊貴冷漠的上位者和狂熱吶喊的羣衆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在時鐘敲響12聲的時候,保鏢和安全局保衛簇擁着一個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上紅色高臺。
下面人羣涌動,一個個黑漆漆的頭如同一片深沉的海洋,沒有底,沒有聲音。
一瞬間,總理步伐微頓,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唐北臣白色襯衣纖塵不染,胸口彆着十餘枚各種勳章,有政府經濟司嘉獎的傑出企業家獎章,有軍部頒發的軍銜,還有教育、司法等各個行業各個部門的獎章,印證着這個男人在社會貢獻和財富積累方面的豐功偉績。
如今,唐北臣在四大家族的支持下,成功當選帝國總理。走向縱橫捭闔的人生另一起點。
“先生們,女士們……”唐北臣展開演講稿,正要大聲宣誓,可是忽然,大廳產生了一絲騷亂。
下一刻,燈盞忽然全數滅掉。
“保護總理……”
“保護首長……”
“保護少爺和夫人……”
大廳裡面吵吵嚷嚷,唐北臣在黑暗裡眯起狹長的眼。來到他就職典禮上搗亂,應該不是四大家族的人。
轟然一聲大響,大廳裡爆出一團火光。爆炸聲此起彼伏,空氣升起幾朵蘑菇雲,轉眼間,大廳便被炸的七零八落。人羣在哭喊,四大割據區的旌旗被扔在地上,人羣在旗幟上踩着哭叫着,亂成一團……
遙遠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中而來,狂妄而戲謔:“幻獄爲帝國總理就職典禮助興,請唐先生和各個家族的代表們笑納了……”
唐北臣沉靜的眼底是一片平靜。
很快,那些邪教分子撤去,大廳裡一片狼藉,軍警們進來盤查和清理現場。
所幸傷亡不多。幻獄目的大概是爲了羞辱他和政府。
唐北臣豁然回身,和四大家族的代表一一對視。
四大家族的代表們都是似笑非笑,似乎在看一場笑話。
“回去告訴凰北玥、鬱輕爵、顧雪城……我大中華即將組建聯盟,徹底清除幻獄,若他們想參與,即可與我結盟,我大中華區將提供一切情報供各區使用……”
……
幾天後,華東區的大街上。
“杜蕾斯……你又找我幹什麼?”周海洋苦着臉瞪着杜蕾斯。這個安全套大概是賴上他了。
過了五年,安全套已經成了漂亮的美女,可是還是那股小太妹的痞子樣。
看,那火紅的雞毛頭,真是煞風景。
杜蕾斯怒視着周海洋:“還不都是因爲你爸爸的警察局?竟然抓走了鄧輝!他跟幻獄一點關係都沒有,更不是幻獄信徒了,你們憑什麼抓他?”
“那關我什麼事!”周海洋怒喝。
“快點把鄧輝放出來,否則……”杜蕾斯想了好半天,大吼:“我就賴定你,甚至強暴你!”
周海洋立刻捂住杜蕾斯的嘴:“閉嘴!”周圍都是人,聽到了成何體統。她不要臉,他周大公子還要臉呢。
杜蕾斯死命掙扎,嘴縫裡哇啦地吼叫:“讓你爸放了鄧輝……”
“好,我這就求我爸。”周海洋無奈,只好答應她。杜蕾斯這纔不大喊大叫。
……
監獄裡,鄧輝頂着一撮黃毛,無奈地唉聲嘆氣。“雲少,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我們當年就不該……”
“說這些有什麼用,事情已經做下了……”另外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冷冷說道。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長成了男人的少年易雲。
想到當年發生的詭異的事情,兩個青年都是身子一抖。
“可是因爲那個勞什子“葉海特王”,我們被警察盯上了啊。或許,永遠都出不去了,我好想大小姐……”鄧輝繼續悲觀。
“屁!”敲了鄧輝一個鋼鏰,易雲神色從未有的嚴肅:“說實話,你後悔當年那樣做了麼?”
鄧輝眸光流轉,似乎回憶到了過去,然後重重搖了搖頭:“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