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顏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撥開軒轅燁的眼睛,她總是覺得不對勁,他的身子彷彿在燃燒一般,如何會是這般的情況?
“別亂動!朕沒事!”軒轅燁抓住了莫夕顏繼續探尋的手,聲音中有些濃濃的警告,他僅有的一絲理智還在提醒着他自己,不能,還是不能!
“你確定嗎?”莫夕顏皺着眉頭,入手的觸感清晰的提醒着她不對勁。可是,身體卻是他的,決定權在他。她不會自作多情,卻強制爲他做決定,但是,只是希望,他不要後悔。
軒轅燁咬緊着牙關,最後那一點點的理智,已經在漸漸的遊離,他的手,他的身子,極力的叫囂着,想要一口吃掉眼前的這個女人。
“該死!你給我滾開!”軒轅燁強忍着自己的衝動,伸手將莫夕顏的雙手用力的打開,聲音嘶啞,暴戾。明顯遊走在憤怒的邊緣,只是,這憤怒中卻夾雜些其他的味道。
莫夕顏的雙手有些痛,眉毛擰着,眼睛裡含着默默的霧氣,帶着些莫名的悽楚和受傷的表情。只是看着軒轅燁,並不說話,人卻是退後了幾步。
就這麼看着軒轅燁,靜靜的看着,如一場沉靜的拉鋸戰,只看誰最後能夠取得勝利。
“你爲什麼不走!爲什麼不走!”軒轅燁大聲的叫着,整個人卻是直接衝了過來,將莫夕顏抱在了懷裡。不停的搖晃着,眼睛裡的猩紅越來越明顯。
莫夕顏的身子不停的被折騰着,整個人在飄蕩着,掙扎着開了口,聲音中卻是難得的沒有半分的慌亂,只是沉靜的說着:“皇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這樣?”
卻是執着的,一定要找到一個答案,眼睛依然沉靜的看着軒轅燁,卻是水霧盪漾,晃得軒轅燁的心也跟着盪漾。
“想知道朕到底怎麼了嗎?”軒轅燁不再搖晃着莫夕顏,卻是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聲音邪魅的說着,那熱氣呼過莫夕顏的耳畔,酥癢難耐。
“想!”莫夕顏到是回答的極快,聲音的急切的,只是,心卻已經浮躁,這樣的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可是,她卻依然沒有拒絕軒轅燁的擁抱,她不知道她怎麼了,可是,她卻依然像個傻瓜一般的任由着軒轅燁抱着。
“那麼,答案便是你,只有你是朕的解藥!”軒轅燁蠱惑的說着,卻是將莫夕顏大力的抱了起來,朝牀邊走去。
我是解藥?怎麼回事?莫夕顏微微的有些呆怔,看着軒轅燁那樣瘋狂的樣子,整個人已經完全紅透的模樣,她有些明白了,可是還有些不理解。
怎麼這個時候偏偏中了這樣的毒?
“軒轅皓在刀上摸了毒,情毒!他是想着就算他死了,朕也爲被這情毒折磨死!哈哈!可是,你卻來了!”
軒轅燁說着,猖狂的笑着,眼睛裡的血紅越來越盛,那樣的妖豔的紅,卻是滴出血一般,終是瘋狂。
一把將莫夕顏扔在了牀上,莫夕顏微微有些溼的頭髮散開,鋪滿了整個牀。如那妖豔盛開的玫瑰,帶着迷人的光芒.
軒轅燁欺身上來,整個人壓在了莫夕顏的身上,帶着粗重的喘息聲,猩紅的眼睛盯着莫夕顏看着,眼神曖昧,目光遊離.
“你,你要幹什麼?”莫夕顏緊張的問着,神色間滿是慌亂的看着軒轅燁。
剛剛被軒轅燁那麼一扔,她的腦袋尚且沒有轉過彎來,只是,此刻軒轅燁這般的動作,她懵懂的腦袋,微微卻是有些轉過了彎來了。
看着軒轅燁的眼睛,那裡的猩紅讓她害怕。
剛剛他說他中了毒,他到底中的是什麼毒她還不曾聽清楚,卻已經是被軒轅燁仍到了牀上,似乎隱隱約約間聽到了一個情字,情毒?情毒!
莫夕顏驚懼的睜大了眼睛看向軒轅燁,眼睛裡卻是疑問,只是,軒轅燁那樣的一幅急渴的模樣,還有那額頭已經滲出的汗珠,她已經能夠肯定了。
“幹什麼?現在還不知道朕要幹什麼嗎?”軒轅燁一把扯掉了莫夕顏的宮裝,莫夕顏那白皙的肩頭裸露了出來,在這燈光下,泛着迷離妖嬈的光芒的。
軒轅燁貪戀的俯下了身子,吸取着莫夕顏身上的涼氣,讓他的心有着淡淡的滿足,破碎的聲音從軒轅燁的口中溢出。
“你走開,走開!”莫夕顏聽着軒轅燁那些破碎的聲音,還有那滿足的嘆息聲,她就只覺得心裡發慌。
她就要走了,不能,絕對不能跟他牽扯不斷,絕對的不能!
莫夕顏拼命的掙扎了起來,不停的搖晃着身子,只是,軒轅燁太重,而她根本無法推拒半分。
“你想讓朕死嗎?”軒轅燁的聲音裡有些粗重的氣息,明顯的有些急噪,額頭上早已經滿是汗珠,臉上透露着詭異的紅色,眼睛裡還有暴躁的氣恨。
“爲什麼會死?”聽着軒轅燁的話,莫夕顏的心突然顫了下,希望他死嗎,從來不曾。心尖顫抖的瞬間,卻問出了一個傻傻的問題。
軒轅燁此刻恨不得直接扯掉眼前這個女人的衣服,什麼都不說,直接用行動表示,可是,對上莫夕顏的眼睛,他突然想要解釋,他想用他殘存的那一點點的理智解釋給她聽。
就好象,那會在那輪明月下,他突然想要跟她說那些話一樣,他想,所以他去做了。
“情毒的唯一解藥就是女人,若沒有女人,會暴斃而亡!你想讓朕死嗎?”軒轅燁的眼睛裡隱忍着風暴,手上的青筋暴出,已經顯示出了他極大的忍耐力。
女人?莫夕顏睜大了水瞳看向軒轅燁,突然展顏笑了,“女人皇宮不是很多嗎?皇上需要,奴婢去爲您找!”
莫夕顏突然不掙扎了,只是看向軒轅燁,只等着軒轅燁起身,她便去爲他找女人,皇宮的女人多的是,也多的是想要爬上龍牀的人。
“朕現在就要,朕的面前只有你!”軒轅燁卻是不鬆動身子,整個人卻是更加的貼合一般的壓向莫夕顏,聲音中卻是有些賭氣的成分。
她居然如此的膽大,居然該爲他去安排女人?莫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
“奴婢馬上去找,不耽擱皇上半分工夫!”莫夕顏立刻用雙手杵住身子,頭急匆匆的擡起,卻與軒轅燁正愈低下的頭碰上。
只聽的重重的一聲磕碰聲,兩個人的頭親密的接觸,莫夕顏的身子慣性一般的倒了下去,伸手撫住頭,明顯的有些吃痛。
“活該!朕允許你去找其他人了嗎?你不是女人嗎?廢話那麼多,難不成你想再找其他的女人來看我們表演嗎?”
軒轅燁只覺得自己的血管都要爆掉了,可是,他還是依然堅持着,若是他瘋了,莫夕顏是罪魁禍首。
莫夕顏聽着,用力的掙扎了起來,“不!不!我不要,求求皇上了,找其他的女人吧!”
軒轅燁聽了,手高高的擡起,莫夕顏緊張的閉了眼睛,軒轅燁卻是隻撲了下來,將莫夕顏身上的衣服完全的扯掉了,附在莫夕顏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朕只要你,只想要你!”
如魔咒一般,在莫夕顏的耳邊不停的迴盪着。
軒轅燁再也顧不得其他,他的火早已經被莫夕顏撩的淋漓盡致了,火熱的脣急不可待的吻了上去,帶着些懲罰意味的,撕咬着。
莫夕顏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張開的口,卻給了軒轅燁可趁之機,舌頭靈巧的翻入,在莫夕顏的檀口中,翻滾,挑逗,無所不用其極。
時而輕柔,時而霸道,時而狂野,不停不歇。
莫夕顏的理智就這麼一點點,一絲絲的被軒轅燁摧殘迨盡,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軒轅燁身上的衣衫早已經褪盡,赤裸着精壯的身體,眼睛溫柔的盯着莫夕顏那如白瓷一般的身體,手輕輕的滑過,莫夕顏羞澀的閉緊了雙腿,整個人輕輕的顫抖着。
她想要拒絕,想要逃離,可是,她的身體卻是那樣的忠實,哪怕軒轅燁只是輕輕的在她吹彈可破的皮膚上輕輕的一吹,她的身體都會軟的如同一灘水一般。
“夕顏,朕一定會好好愛你的!”軒轅燁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吻紛紛的落下,蝴蝶般的印記落滿了莫夕顏白潔的身體。
如暗夜中的夕顏花,聖潔淡雅的開放着,透露着一股優雅的妖嬈,月光落了下來,稀稀疏疏的,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將兩個人包裹在一起。
那樣聖潔的清冷的光輝,一點一點的映襯着,兩個人的身子不斷的起起伏伏,如同與那月光遊戲着,割斷,漏掉,再次的襲上兩個人的身子。
“夕顏!夕顏!”軒轅燁的動作越來越快,額頭的汗珠如雨般的刷刷的流着,一滴一滴落在了夕顏光潔的身體上,透明的汗珠帶着月亮的光芒,如珍珠一般的在夕顏的身體上滾落着,滑落,暈開,溼了一牀的牀單。
夕顏一直隱忍着,緊閉着眼睛,眉毛微微的皺着,指甲早已經深深的刺入了軒轅燁的肉裡,身體卻是柔軟的如海草一般,在軒轅燁的手中,配合着軒轅燁的動作,不停的變換着姿勢。
就這一晚,就這一晚,從此,他們兩不相欠,她愛過,恨過,過了今日,他們便各自天涯。
今夜,就讓她暫且拋開一切,與他一起沉淪吧!
大大的龍牀上,兩個緊緊糾纏在一起的人兒,絲毫不知疲倦。男子的眼睛不時的露出幾分柔情,女子的緊閉着的雙眼卻總是在不經意間透露出絲絲曖昧。
那樣大大的龍牀,卻也是經不起折騰一般的,咯吱咯吱的輕輕的響着,亦或是配合着兩個人的動作,協奏着原始的離曲。
有些幸福,也有些哀傷。
戴公公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附在門邊,聽着裡面的喘氣聲,還有女子時不時的透露出的隱忍的聲音,不由得竊喜。
難得的第一次,兩個人之間沒有劍拔弩張,卻是如此的和諧,如此,豈能讓他不覺得高興呢。
安心的走了出去,吩
咐外面守夜的公公們,可以歇息了!他自然也是放心的回去休息去了,他可不想到時候又哪個不識相的跑去驚擾了皇上,壞了皇上的好事。
只這麼想想,戴公公都覺得心裡滿滿的都是開心。
莫夕顏的手輕輕的劃過軒轅燁的臉頰,此刻,陷入沉沉睡眠中的軒轅燁的嘴角,含着一抹滿足的笑容。沒有了以前的冷硬,此刻面色柔和,整個人看上去卻的十分的溫柔,乖巧。
濃密的眉毛,如劍走雲梢,深入雲鬢。睫毛卻是那麼的長,莫夕顏伸出手指,在她的白皙的手指下面,形成了一道清晰的暗影。
薄薄的嘴脣,沒有了那情毒的肆虐,脣恢復了原本的顏色,只是有些淡淡的粉色,莫夕顏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微微有些肉肉的感覺。
原來也是軟的,莫夕顏想着,嘴角微微的翹起。他一直以爲他的脣是硬的,硬梆梆的如同石頭一般。
他的脣總是時時刻刻緊緊的抿着,細的如同一條線一般,她從來不曾想過,他的脣其實與他的脣也沒有半分的區別。
只是,軒轅燁那雙手卻依然霸道的放在莫夕顏的腰間,緊緊的禁錮着,哪怕是睡着,卻也是如此。
莫夕顏嘴角微微一笑,總是這般的霸道,卻總是少不了人去愛戀他,有些無奈。
“以後,請好好照顧自己,知道你總是孤單,可是,既然爲了這君王,總該有所付出!”
莫夕顏輕輕的說着,嘴角始終含着淡淡的微笑,沒有生氣,也沒有傷心,始終只是淡淡的。
用手,輕輕的挪來了軒轅燁的胳膊,軒轅燁的手很重,可是,睡熟了的人,總是沒有清醒的人力氣那麼大。
更何況莫夕顏輕輕的聲音在軒轅燁的耳畔輕輕的說着,如催眠曲一般,讓人忍不住的放鬆,軒轅燁早已經完全的睡熟。
躡手躡腳的下了牀,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軒轅燁蹂躪的不成樣子了。莫夕顏拿起,仔細的看着,卻是始終皺着眉毛。
這樣,該如何穿着過去呢?
莫夕顏低頭沉思了會,有了主意,將那衣服用細細的繩結了,原本袖口的流蘇被她全部拆掉,不過一會的功夫,一件嶄新的宮裝展現在了夕顏的面前,夕顏得意的笑了,迅速的穿好了衣服。
擡步欲走的時候,回頭又看了眼睡在牀上的軒轅燁,毫無留戀的扭頭,走了,從此,我們相見不相識了。
莫夕顏邁着沉穩的碎步,急急的走着,出的門外,居然沒有一個人在那守衛,莫夕顏有些慶幸,畢竟身上的這身衣服多少有些怪異。
在月光的清華下,她急急的朝自己的寢居走去。回去後,迅速的換了身衣服,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剛剛換好,門外傳來了三聲貓叫聲,他來了!莫夕顏高興的笑了,眼睛都笑的彎彎的。手迅速的拿起一個小小的包裹,趕緊的朝外面走去。
“等很久了吧?”夜子夕也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額頭還有些汗珠,想來過來的時候,定然是十分的着急。
莫夕顏搖了搖頭,其實恰恰好。只是,這樣的話語,她自然不會多說。
“走吧!”莫夕顏低下了頭,將那包裹挎在肩上,又擡頭徵詢了下夜子夕的意見。
“走吧!”夜子夕伸手牽過了莫夕顏的手,朝前面走去。
莫夕顏微微有些掙扎,卻被夜子夕緊緊的握住了,只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卻是依然溫柔的說道:“別動,等下里面會很黑,牽着不會找不到彼此!”
夜子夕說完,回頭遞給了莫夕顏一個安撫的笑容。只是,只有他自己的心裡清楚,他是有多麼的想要牽住她的手,而他終於找到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能夠順利的握住她的手,與她一起前行。
莫夕顏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爲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雖然還是有些不太自在,可是手卻是任由夜子夕牽着,急急的跟着夜子夕的步子朝前面走着。
夜子夕帶着莫夕顏穿過一片迴廊,在那落月亭的前面,打開一個暗道,裡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
“等下注意點,無論摸到什麼,或是看到什麼,千萬記住一定不要鬆開手!”夜子夕在進入那暗道前,提醒道。
神色間,滿是嚴肅。莫夕顏聽了,自然點頭答應。
看着天上的月亮,她也知道時間不多了,若是等到天明,他們的行動肯定極容易被發現的。
所以,他們必須快!
夜子夕的手緊緊的握着莫夕顏的手,進入那暗道後,夜子夕從懷中摸出了火摺子,點燃後,在暗道中慢慢的走着。
路不是很平整,而且暗道中有些潮溼,火摺子總是明明滅滅,不太穩定。可是,對於莫夕顏來說,卻是輕車熟路。
她早已經走過一遍這些暗道,而唯一不同的只是順序不同罷了。所以,有沒有那火摺子,倒是對她的影響不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