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顏正在打掃衛生的手突然停住,想起那日她居然與那楚青楓一直聊天聊到了半夜,出聲笑了起來,那日可真是荒唐.
耳邊突然出現了腳步聲,夕顏趕緊的凝了凝神,微微調整了下表情,只是眼睛因爲笑過,依然亮晶晶的,扭過頭的時候,嘴角的笑意依然還沒有散去,微微翹起.
看着莫夕顏嘴角的笑意還有那亮晶晶的眼睛,軒轅燁微微有些怔住,有多久沒有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展露這樣的笑容了,似乎自然自己娶了文可馨之後,就沒有過了.
"今天什麼事情,這麼開心?"軒轅燁的聲音難得的柔和了起來,嘴角含笑的問道.
莫夕顏這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掩藏好情緒,有些吶吶的說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些事情."說完便低下了頭,手卻用力的擦着桌子,臉色還是有些紅了.
軒轅燁笑了,抓住了莫夕顏的手,說道:"好了,下去吧!先去休息下,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夕顏驚訝的擡頭,看向軒轅燁,想要說些什麼,卻見軒轅燁已經開始批閱奏章,呆怔了半天,到底是什麼也沒有說,安靜的離開了.
夕顏回去想了無數種可能,可是,腦袋想破了,卻也是想不出來,於是,也就不多想了,躺在牀上,睡覺去了.
夜色還不曾完全黑透,軒轅燁批閱了一天的奏章,正坐在那龍椅上假寐.卻感覺到一個黑影的靠近.立刻警惕的睜開眼.
"可是有什麼發現?"軒轅燁一見來人,心裡便已經瞭解了.
黑衣人立刻拱手,說道:"是,主人,屬下提着白虎的人頭來了!"來的人正是那朱雀,那日軒轅燁給他的那塊玉佩的作用便是可以直接斬殺,無須彙報.
"他?還是背叛了麼?"軒轅燁言語間有些艱澀,這些暗衛都是他一點一點的培養起來的,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
認識,這麼多年,卻還是敵不過利益二字麼?心裡有些悲涼,連帶臉上都有些悲痛的的表情.
"是!"黑衣人也低下了了頭,有些傷感的說道:"沒有想到他也會叛變,只是,屬下有一事不解,白虎好象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您看,這是屬下在白虎身上查到的東西,似乎每樣東西都與夕顏花脫不了關係."黑衣的男子邊說,邊將手中的東西都擺放了出來.
軒轅燁看着桌上那些東西,眉頭深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有什麼聯繫呢?特別是在那最邊上放着的那張紙上寫的詞:夕顏花神出,天下鳳身變!這話隱射的是皇后之位還是?
可是,朕的皇后之位一直空着,而這個位置,他一定要留給那個人的,夕顏?夕顏?會與她有關係麼?
軒轅燁想到此,神色大變,面色暗沉,看向朱雀的時候,眼神裡還有些不敢相信.
"除了這些,白虎是否還有說什麼?"軒轅燁的聲音微微有些變了,他始終不想,這件滋事體大的事情,與莫夕顏真的扯上關係,雖然,他明知道避免不了,可是,卻還是不想與她有太多的牽扯.
"白虎只說了一句話,夕顏夜族,只有這四個字.這是白虎臨死前說的.只是,屬下再問他其他任何事情,他卻不說了.直接拿劍抹了脖子."朱雀想起那日白虎直接拿劍抹自己的脖子的時候的壯烈情形,他心裡還是有些心有慼慼焉,眼裡不由的有些傷痛流露了出來,畢竟多年的兄弟,最後卻只落了個如此的下場,讓他如何不感觸.
想到這,朱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主子,屬下突然想起來,屬下在清理白虎的身上的時候,他的手臂處有一朵夕顏花."沒錯,就是夕顏花,那日他不過是就這麼一瞥,還沒怎麼注意,今天將所有的東西聯繫起來的時候,這裡就有些問題了,想來該是大有文章.
夕顏花,夕顏,這些到底是不是
巧合?軒轅燁緊皺着眉毛,眼底壓這一抹焦躁不安.
"你接着去查,就以夕顏花爲線索,繼續查下去!"軒轅燁揮了揮手,沉默的將桌面上的那些東西清理了下,朱雀早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今天,他想要賭一賭,到底那個生辰八字是不是她的?只是,若是,他該怎麼辦?軒轅燁到底是有些猶豫的.
只這麼一會工夫,天色已經黑透,莫夕顏不知道她是不是該去主動的找他,畢竟他說了晚上讓她陪着出去的,可是,卻又有些不太願意,他們之間,早已經千瘡百孔了.於公於私,似乎都沒有必要一起出去,而且是晚上.
還不等莫夕顏繼續糾結,軒轅燁卻是已經在門口了,只大力推開了門,沒有想到夕顏根本沒有栓門,微微有些詫異.
"走吧!"神色間又有些不悅,聲音有些悶悶的,帶着些怒氣.
莫夕顏不知道又是哪裡得罪了他,只是,扭扭捏捏的站了起來,出了門.軒轅燁這才注意到,夕顏沒有穿宮裝,而是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裙子,蝴蝶曳地,搖曳生姿,臉上只施了薄薄的粉,如盛開的白色薔薇花一般的美麗.頭髮只簡單的挽了起來,中間卻是插了一根木製的簪子,上面雕刻着一朵夕顏花,那個還是他突然興起給她雕的,卻沒有想到她還留着.
"這個?你沒扔掉的嗎?"軒轅燁記得有一次,兩個人不知道爲什麼吵了一次,夕顏當時就將那簪子扔了,兩個人爲這個事情,曾經好久沒有說過話,卻不想,今日還能看到.
夕顏正在走路的步子凝滯了下,沒有反應過來,看着軒轅燁直向她的頭上,才意識到,原來是說這個簪子.臉色微微有些紅了,說道:"那日,後來我又回去尋了來,一直留着.用習慣了,也就沒有換掉."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那頭上,那盛開的夕顏花依然怒放着,只是,她與他之間,隔了千山萬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