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鮮血染紅了地面,一具女屍倒在血泊中,心口儼然有着一個洞。
允蓮夕不知所措的立在房間內,手裡握着一把朱釵,連同裙襬都染滿了鮮豔刺目的鮮血,聽到有人推門而入,慌亂的回頭。
“蓮衣,我……我……”允蓮夕慌張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允蓮衣不由上前,一把抓住她不住顫抖的手說:“姐姐,你不要着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不知道……”允蓮夕的聲音不住的發抖:“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記得進了房間後頭就暈暈的,好像有人在和我說話,但是……但是我根本記不得是誰在和我說話,又說了什麼,當我清醒過來,就已經握着朱釵立在這裡了……”
允蓮夕低頭看了眼裙襬上的血跡,慌忙將手裡的朱釵扔掉,一把抓住允蓮衣頓時兩眼冒淚:“蓮衣,我是不是殺人了?我怎麼會殺人呢?怎麼會呢?”
“姐姐,你先冷靜點!冷靜點!”允蓮衣緊緊的握着允蓮夕的胳膊說道:“你好好的想想,進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有沒有見過其他人?”
允蓮夕只覺得頭一陣陣的發暈,不由的揉了揉太陽穴搖頭:“我……我真的不記得……”
允蓮衣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回頭發現莫子軒和宿衍正立在門口呆呆的看着這一切,不由拉起允蓮夕的手就要衝出去。
“去哪?”莫子軒一把攔住她們的去路。
允蓮衣怒目瞪了他一眼:“去哪,與你何干?”
“這裡發生了命案,你姐姐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她不能走!”
“我姐姐沒有殺人!”
“有沒有殺人,要聽官府的判決!”莫子軒毫不示弱,一直攔在門口不肯讓開。允蓮衣的臉色更加難看,擡起自己的寶劍就說道:“莫子軒,你要是再攔我去路,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莫子軒,你要是再攔我去路,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莫子軒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個允蓮衣,從第一見面就一直這樣兇巴巴的,難道她不知道,若是她們就這樣跑了,就是真的跳進黃河也
洗不清了?
莫子軒依舊擋在門前不肯讓路,宿衍見到他二人鬧得如此僵持,更是看到允蓮衣已經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急忙開口說道:“蓮衣姑娘,若是你姐姐沒有殺人,何必害怕去見官?現在蓮夕姑娘的嫌疑最大,我想,你也希望爲她洗清嫌疑的吧!”
允蓮衣聽了宿衍的話,猛地一轉頭瞪向宿衍,好像在責怪宿衍沒事亂插話一般。
允蓮夕躲在允蓮衣身後,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可是這件事情真的太過詭異,她也希望可以知道真相,於是對允蓮衣說:“蓮衣,就聽將軍的,我帶去見官吧!”
“可是姐姐,這一來一去,我們定會誤了回山的時辰!”
“就算是誤了回山的時辰,我也不想揹着這不明不白的罪名啊!”允蓮夕說着從允蓮衣的身後走出來,對莫子軒說:“莫將軍,麻煩你帶我去見官!”
莫子軒對允蓮夕的明事理甚是讚許,再看向一旁滿臉彆扭的允蓮衣,不由的搖了搖頭,心想,若是允蓮衣有允蓮夕一半的知情達理,也是好的。
官府很快將紅袖樓的這個房間封鎖了,經過檢查,房間內沒有爭鬥過的痕跡,燕子的致命傷在心口,正是被允蓮夕丟在地上的朱釵所致,表面上看來,是允蓮夕殺人不假了,可是允蓮夕又爲了什麼要殺燕子呢?她一點殺人的動機都沒有的……
“將軍,現在看來,兇手很可能就是允蓮夕!”負責這件命案的劉大人說道:“不過,現在最可疑的地方是,爲什麼允蓮夕會說自己進屋後突然變得神志不清,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呢?”
莫子軒自然也想到了這點:“劉大人覺得允蓮夕所說,是真是假?”
“這真假還不方便下判斷,不過既然她是將軍的朋友,下官自會將案子查清楚,不會冤枉了一個好人!”
“多謝劉大人!”莫子軒默認和允蓮夕是朋友,不由看了眼靠在房間外欄杆旁的允蓮衣,說:“大人,如果查不出什麼,你會如何處置允蓮夕?”
“按照我南朝國的律法,其罪當誅!”
允蓮衣聽到劉大人的話,不由猛
地向前跨了一步,莫子軒當下明白這個女人又要開始撒潑,急忙對劉大人說:“煩請劉大人盡心辦理!”
“下官自會盡心!”劉大人將收集來的一些線索收好對莫子軒寒暄了兩句就離開了紅袖樓。
允蓮衣看着劉大人離開,抱着劍就走到莫子軒面前:“爲什麼要攔我?”
“攔你?我何時攔你?又怎麼攔得住你允女俠?”
“你——”允蓮衣不由一把揪住莫子軒的衣領,說:“你強詞奪理!”
莫子軒對着允蓮衣彎起了嘴角:“允女俠,人是不是你姐姐殺的還在探查,你就先住在我將軍府吧,也好隨時掌握蓮夕姑娘的事情!”
“你有這麼好心收留我?”允蓮衣懷疑的問。
莫子軒看着允蓮衣的眼神,雖然兇巴巴的,不過也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罷了,不由一把推開允蓮衣抓着自己衣領的小爪子,大笑兩聲負手而去。允蓮夕見狀不明所以的皺起了眉頭,急忙追了上去,追問:“你當真願意收留我?”
又是一無眠之夜,允蓮衣很少會失眠,可是自從允蓮夕陷身紅袖樓後,她就沒有睡過一晚的安穩覺,尤其是今晚。允蓮衣立在窗前看着天空彎彎的月亮,她開始後悔私自下山,後悔自己經受不住誘惑非要允蓮夕陪着她下山來遊玩,要不是她的任性,允蓮夕根本不會遇到這些事情,更加不會身陷大牢,她曾經揚言會好好保護她的,可是如今……
“哎……”允蓮衣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垂下了眸子,修長的睫毛如同蓋住眼睛,略顯出一種憂愁。
“睡不下的話,與我把酒言歡如何?”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闖進耳內,允蓮夕猛地睜開眸子,本能的握緊了自己的寶劍,卻不想看到的竟然是宿衍。
“原來是宿衍公子!”允蓮衣不由將手中的寶劍放下,問:“宿衍公子怎會在將軍府內?”
“我與子軒兄是至交好友,在他府上留宿兩晚是在所平常不過了!”
“……”允蓮衣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盯着他手裡的酒壺,良久才說道:“不如大醉一場的好,酒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