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一聽見無憂兩字,便看了看正在實驗室裡忙着檢驗組織剛研究的一種特效藥的成果的蕭祁,無憂在主人心裡什麼地位,他比誰都清楚。
也不敢等了,趕忙換了衣服,走了進去,對着蕭祁說道:“主人,無憂小姐現在在醫院搶救。”
聽完這則消息的蕭祁,自然什麼也不顧,一聲招呼都沒和一旁的教授打,就衝了出去。
當蕭祁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室的燈,還沒滅,看見笑笑嚇的三魂去了兩魂半,挑眉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無憂姐來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拍着照片就突然暈了過去。”
蕭祁擰着眉,周身氣息陰沉,看着手術室的方向,不一刻,洛克終於從裡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看見蕭祁也不意外,如釋重負的說道:“幸好攝入的量不大,送來的也及時,不然就麻煩了。”
“到底怎麼回事?”
“花生引起的過敏。”
笑笑一臉的驚恐:“這怎麼可能,無憂姐之前就和我說過,她花生過敏,我們怎麼可能食用有花生成分的東西。”
蕭祁聽完,臉上烏雲幕布,看着護士將無憂推了出來,臉色蒼白無力,直到病房,男人的臉上還陰沉的嚇人。
洛克看着笑笑被嚇的不輕,安慰了一陣兒,見無憂沒醒,消息也不肯回去,洛克無奈,只能陪着她。
“她今天暈倒之前有吃什麼?”
笑笑回憶說道:“拍攝之前,無憂姐說渴了,我有給她衝了一杯牛奶,但是那種牛奶是姐常喝的,不可能有問題。”
“事有蹊蹺,應該是那杯牛奶的問題,花生過敏就是半小時的事情,如果是早餐吃的東西,有問題,不可能那麼久才發作。”洛克分析道。
蕭祁陰沉着臉,走出了病房,斜了眼一直在門外待命的冥夜:“去查下,是誰自尋死路。”
“是。”
病牀上的無憂,麻藥勁一過,醒了。
蕭祁緊張的陪在牀邊,無憂蹙眉:“我怎麼又在醫院?”
“之前的事都忘了?”
“我只記得我在攝影棚裡,突然覺着頭暈,呼吸急促,之後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了。”無憂揉了揉眉心,努力去回想。
“想不起來就算了,醒了就好。”蕭祁疼惜的摸了摸她的臉。
無憂撫了撫天庭飽滿的額頭,還是覺得暈暈的:“我頭怎麼還這麼難受?”
“難受就在繼續睡會兒。”
花生過敏只要搶救過來,並沒有什麼危險,第二天無憂出院了。
蕭祁剛將無憂安頓好,就接到冥夜的電話:“主人,是喬家的喬伊主使別人,對無憂小姐下的手。”
“哼,將人和所有的證據都給我送去警察局,打聲招呼,讓那裡的人好好招待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蕭祁冷哼一聲,陰狠的說道。
警察局裡,被折騰的不人不鬼的喬伊,已經沒了往日的風采,看着那個穿着警服的人,還不忘威脅:“你們知道我是誰麼?要是讓我奶奶知道,你們這麼對待我,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喬小姐,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來時候,所有的資料我們都掌握了,你可是指使他人試圖謀殺,這罪,嘖嘖,夠你在牢裡呆些年頭。”
喬伊聽他說完,臉色鉅變,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眸子裡充斥着驚恐。衝上前就抓住男人的衣角:“我要見我的家人。”
男人見她像只臭蟲似得貼了過來,惱羞成怒一把將她甩開:“都已經淪爲階下囚了,事還挺多。”
蕭祁可是打了招呼的,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保不了這個女人,所以他不必對她客氣。
BD國際,蕭祁剛參加完會議,劉芹便推門闖了進來。
對於面前出現的這個人,蕭祁一點也沒有覺得意外,反倒擡着眸子,譏諷的說道:“奶奶,怎麼有空來我這喝咖啡了?”
“蕭祁,你應該很清楚,我來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快點和警察局的人打聲招呼,放了喬伊。”
蕭祁從座椅上起身,走到沙發前,坐下,清冷的眸子,閃過嘲諷:“警察局又不是我開的,來找我做什麼?”
“蕭祁,你別給我裝傻充愣,要不是你打了招呼,我和喬家老太太過去會連喬伊的人影都見不得,你快點把她弄出來。”劉芹趾高氣揚的說道。
蕭祁見此,冷冷的動了動薄脣:“有些人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自然要爲自己的行爲買單。”
劉芹見他無動於衷,急了:“喬伊還小不懂事,你和她計較什麼,再者,她不過是一時胡鬧不就讓無憂過敏住院而已,現在她人不是沒死,你至於給喬伊安那麼大的罪,什麼蓄意謀殺?”
沙發上的男人,見她將這件事說的雲淡風輕,不由眸子一斂,冷嗤一聲:“敢動我的女人,不讓她吃點苦頭長點記性,怎麼是我蕭祁的風格,趁我現在沒有想將她置於死地,我的好奶奶,你最好現在就離開這裡,不然讓我改變的心意,保不住我會要了她的賤命。”
劉芹見自己的面子,都被他踩在腳下,不由的怒了:“蕭祁,你...”
“喬伊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敢動我的人,就等着在牢裡過下半輩子。”
劉芹見她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氣的心臟病差點沒發了。
辦公室裡,一下又恢復了平靜,蕭祁揉了揉眉心,又重新迴歸到工作狀態中。
劉芹剛到樓下,便見到剛從車裡走下了的無憂,在蕭祁那受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肯定要找個地方出氣。
無憂也看見了黑着臉的劉芹,畢竟是打過照面的長輩,出於禮貌,無憂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她好心打招呼,卻被劉芹一個冷眸打了臉,無憂知道她自打見面就不待見她,也不上前自找添堵,就繞過她,想要離開。
劉芹見她故意繞開自己,又不樂意了,無憂已經距離她有一米的距離,她又折返回去,一把拽過無憂的手臂:“野女人,還有沒有教養,見到長輩都不知道打聲招呼?”
無憂算是知道了,這老太太就是看自己哪哪都不順眼,故意挑刺呢!
當下也冷了臉:“這位老奶奶,我們認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