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戰鬥應該是莫瑜看過的最完整的一場戰鬥,從排兵佈陣到進攻到打掃戰場,莫瑜其實雖然一直在學習這些東西,但是也從來沒有實踐過。
學堂的先生講過不少次,莫瑜也從書中看過不少次,都能夠體現出其中的氣勢磅礴,書中動輒上千人上萬人的戰鬥比比皆是。
歷史上存在的戰鬥也是如此。
莫瑜第一次看到這些戰鬥的時候其實往往不是想到了人命的損失,而是想到了那種氣勢,希望也能夠在上面成爲一個偉大的將軍!
載入史冊名垂千古!
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一句話,一將功成萬骨枯!
誰又能明白每一個枯骨在死前想的是什麼呢,莫瑜在想一件事情,是不是自己也會有一天成爲那一具枯骨!
所以說莫瑜開始往深層次的方向去想了,慢慢的就不再貪戀於那種大戰中的氣勢磅礴,二是想利用好每一次的和平。
在和平當中能夠爲他們締造。
珍惜人命是莫瑜接受的教育,也是莫瑜所想的,但是那一次之後眼看着士兵擡出來30具屍體。
自己還是有些慌張,那種慌張摻雜着害怕,彷彿那30具屍體還能夠醒過來一樣。
所以說莫瑜一直在盯着,看看是不是還有機會。
擡着屍體的人臉色也不是特別的好,看樣子也是失去的人的朋友,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莫瑜的父親一直認爲莫瑜是害怕,然後就覺得這次帶莫瑜那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莫瑜經歷了這樣的場面確實是一個比較正確的選擇,但是那個時候確實不是害怕,莫瑜其實好像在經歷着一個夢一樣。
所以說當時的莫瑜是很虛幻的,他總認爲這一場戰鬥沒有死人,而且是完勝全殲敵軍,但是那30具屍體被擡上車的時候。
莫瑜也反應過來了,那些人是永遠不會再醒過來了。
這些人命也只有區級長老能夠掌握,而且還需要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正當的理由,否則的話就30條人命,絕對會掀起軒然大波的!
這就是爲什麼在長時間與一些土匪的交戰過程中,總是不願意以暴制暴,不僅損失士兵,而且執行起來也比較困難。
就這些士兵來說,價值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接受的教育,在他們身上花費,及其以後所能夠做出的貢獻,這些成本就不用多說了。
莫瑜那一天都是呆滯的,莫瑜的父親當時看到莫瑜的這個狀態的時候是有點失望,我已經被嚇破了魂一樣。
但是莫瑜問了他父親幾個問題,關於人命的問題,莫瑜的父親也沉默了許久,其中的士兵不乏有驍勇善戰之人,不乏有上過幾年學堂的人。
而且每個人都有親人,每一個將軍在對於傷亡數字的時候,他們最貼切的感受其實也就是一個數字而已。
可能剛開始的時候是有那麼些惋惜的,但是越來越往後的時候,僅僅是磨掉一些數字而已,也不會去管究竟這個士兵叫什麼名字,家裡有幾口人?曾經接受過什麼樣的教育?父母尚在否?等等這些問題都不是他們能夠考慮的問題了。
甚至有時候死的人少了他們還會開心,在某種情況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值得開心的。
當然也許不值得開心。
所以從那以後莫瑜對自己的生活也是更加的感到滿足,能夠活着彷彿就是一種幸福。
莫瑜的心很軟,阮道對於一些犯人真正執行死刑的時候,都很難去以一個正常的態度去觀望。
繼續決鬥!
犯人這次的速度更快,而且還是彎着腰,給人一種很猥瑣的感覺。
但是能夠看出,他們每一招每一次都是爲了殺人而用,這顯然能夠更好的隱藏目標。
當時的情況肯定是收手了,也就是說當日肯定沒有下死手,要不然的話不僅僅是幾個士兵受傷的那麼簡單了,估計現在莫瑜已經身處大牢當中。
被區級執法堂嚴加拷問,然後追蹤責任。
這個人拿刀的姿勢也像拿一個匕首一樣,貼在自己的身上,既然沒有發揮出來刀這個長長處。
小碎步特別的快,快速地貼近到了這個軍機堂堂主的身邊,然後用刀的鋒面攻擊軍機堂堂主。
從這個人的姿勢看來,儼然就像一個刺客一般,這個傢伙近身搏鬥絕對不是長項,他的長項是在暗處給予致命一擊,然後一計不成就迅速地撤離,看這個傢伙的樣子想進行肉搏的話肯定不是軍機堂堂主這樣的人對手。
近身了之後想要在軍機堂堂主的身上劃上一刀,不過這顯然對於軍機堂堂主來說,這樣的進攻並不算是一個特別好的進攻。
衆目睽睽之下用出這樣的進攻方式實在是有侮辱刀的這個名字,這樣的進攻方式絕對沒有辦法破掉防禦。
軍機堂堂主還是那樣的笑容,一臉不屑地笑容,隨便用刀面一擋,然後左拳就出去了!
這一個左拳絕非小事。
別的國家都有一個這樣的笑話,千萬不要小看極國人的身材,不要被他們的身材所迷惑,當你覺得一拳一腳不是特別的重的時候,你很可能就會直接飛出去。
這一拳也是如此,軍機堂堂主左拳淡淡的顫抖既然能夠說明這一拳是多麼的用力。
不知道段長老原先的時候是如何給軍機堂主說的,反正這個軍機堂主也是下死手,這一圈要是真的打在這個犯人的腦袋上。
估計這個犯人直接就可以不用審問了,就地埋了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左拳的進攻這個犯人必須也用左拳去擋掉,但是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他如果用左手去擋的話,本身就是一個不合時宜的動作。
但是如果強行做這個動作的話,很顯然是不可能用自己的全力的,這個人彷彿也知道如此,不過這個人做出了一個動作還是讓莫瑜比較意外。
此人的柔軟程度已經超出了普通練武之人的柔軟程度,腳竟然擡得很高。
擡到足以能夠用右腳應付到軍機堂堂主左拳的地步,不過即使如此,力道還是在。
也就是說這個人依舊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不過因爲這個人用左手抓住了軍機堂堂主,所以說身形也算是穩固了下來,然後藉着最後這股力道的衝勁。
竟然圍着軍機堂主旋轉了半圈,然後來到了軍機堂主的後面,抓住了軍機堂主的脖子,用刀準備刺一下!
一下子由被動轉成了主動。
這纔是一個刺客的所作所爲。
莫瑜明顯的能夠看出來這一套動作的行雲流水程度,估計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各種方法去應對。
而且這個犯人應該是知道,雖然說能夠近身,但是一定要付出其中的代價,不可能不花費任何的代價就在這衆目睽睽之下近身,而花費的代價就是右腳。
甚至這個時候莫瑜有理由相信,這個人的右腳肯定是受了重傷。
因爲看起來好像有那麼一點兒行動不便的意思,其實莫瑜覺得此人不應該那麼拼命,畢竟屬性不同,對上之後也會吃很大的虧。
只需要用正常的方法比試即可,相信軍機堂堂主也不會下死手,但是依舊用自己的方法付出了一些代價近身了之後。
退1萬步來講,即使他把這個軍機堂堂主給他成功了,那麼他也逃不出這個院子,甚至說連這個人牆都逃不過。
所以說莫瑜覺得此人不必要那麼拼命,根本不需要,但是依舊這樣做,不知道這個犯人是不是真的想表達一下自己真正的實力。
軍機堂主也沒有太過於慌張了,直接把自己的右手的刀給扔了下去,在後面是肯定沒有辦法用刀進攻的,雖然說習武之人的柔韌性都是特別的好,但是比起來這個人的話還是略微有點兒差距的。
扔了右手的刀之後,直接用右手拿住了這個犯人的右手,讓這個犯人的右手沒有辦法再進攻,僅僅靠手指對於刀的一個轉向,是不可能傷到軍機堂堂主的皮毛。
轉向從一開始就表明它不可能具有很大的威力,所以說看是這個刀已經架在了軍機堂主的脖子上,但是軍機堂堂主絲毫沒有慌亂。
明顯能夠看出軍機堂主的力氣是要比這個大很多了,一下子就把這個人的手給掰彎了,然後他手中的刀也掉了下去。
但是軍機堂堂主依舊沒有把整個戰鬥給結束,左腳擡起來把這個刀給踢了上來,然後已經取得了主動權。
抓住這個犯人的右手直接用盡所有的力氣把它從後面給拉扯過來!
在這一瞬間左手也已經拿到了這把犯人的刀,重重地把這個犯人扔在地上。
只聽哐噹一聲!
莫瑜都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動,然後用左刀指着這個犯人的脖子。
基本上戰鬥也就結束了。
從一開始臨場反應來說,軍機堂堂主就佔了上風,然後在接下來的速度及其力量的比試當中,幾乎也是這個犯人全部落於下風。
其實如果能夠比對兩個人的戰鬥力的話,就知道在這樣的環境當中軍機堂堂主是從一開始完勝的。
如果說換一個環境的話,在軍機堂堂主不注意的情況之下,讓這個犯人進行刺殺,說不定就能夠一擊斃命。
可惜很顯然這樣的事件是不可能成立的。
然後這個犯人已經被摔了頭都擡不起來了,嘗試着把自己的手舉起來也無力地放下。
咳嗽了幾聲之後直接把獻血給咳嗽了出來,甚至說連歪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夠任由這個鮮血在自己的臉頰往脖子上流淌。
受的傷應該是很嚴重的,右腳右手的傷都算是小傷了,就這重重地一摔估計摔到了內臟,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口吐鮮血。
不過現在的莫瑜倒是有點心疼,莫瑜心疼的地方是在於這個人的受傷程度,不過旁邊人沒有動所以說莫瑜也不敢貿然把這個人給扶起來。
當然莫瑜還擔心的一點就是段長老這邊,因爲畢竟這個犯人是押解這個地方的,在這個地方受到了如此的重傷,那多多少少肯定上面是要過問一下的。
莫瑜擔心的地方就是段長老如何應對。
然後悄悄地看了一下段長老的表情,發現段長老的表情並無異樣。
沒有多長時間段長老就命令幾個人把這個人給擡了起來,然後送到了一間屋子裡面去,看來是準備醫治了。
軍機堂堂主這邊也和段長老告別了一下,順便也和莫瑜還有執法堂堂主告別了一下。
莫瑜倒也算是很佩服軍機堂堂主的反應,聊了一兩句之後也就讓他走了。
這邊段長老獨自讓莫瑜去大堂議事,執法堂主也很識趣,和莫瑜告別了之後,莫瑜就去了長老府的大堂。
這邊段長老也沒有說什麼話,就是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說要查清那個藥物的成分,如果來源查不清的話那就算了。
然後這邊擬草這個人受傷的全過程,段長老要實話實說便可,然後好像也顯得特別的累,於是乎我就讓莫瑜回到了城主府。
當莫瑜回到城主府的時候,姜良這邊也顯得比較有興趣,然後就問了一聲莫瑜那邊究竟有沒有什麼新的情況。
莫瑜這邊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姜良說了一遍,然後讓姜良起草一份文件,然後再蓋上自己的大印,把這件事情的全過程上報區長極其區長老。
然後還問了一句姜良:“良哥,你對段長老這件事情怎麼看?”
姜良先是看了一下門外,確認沒有人之後小聲地說:“看似特別得意氣用事,其實段長老對39城也很用心啊。”
莫瑜也是笑了笑:“樑良哥道是如何看出來的?”
“根據剛纔城主的訴說,其實不難看出,這個人很難再追問出了什麼事情了,反倒高傲自大,惹得段長老很生氣,但是段長老以歲數頗大,入世頗深,豈能因一點小事壞了自己的心情,這些事情肯定是事出有因的,要不就是裝的,要不就是真的很生氣,只不過只小事看起來不是小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