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英覺得還是挺好玩的,還是沒有感受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也一起幫着左思琪喊常坡:“常坡哥哥,常坡哥哥!”
隨着左思琪的馬匹離着常坡的馬匹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大,常坡也終於聽見了。
聽見了兩個人一直在喊他,緩慢地擡起來頭,剛開始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還嚇了一大跳,怎麼左邊突然蹦出來兩個人。
嚇了一大跳不要緊,差一點兒把左思琪嚇了一大跳,常坡的動作幅度有點大,導致左思琪看着就好像要掉下來了一樣。
然後左思琪就對常坡大聲地喊,感覺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你把馬的速度降低一點!!快點兒快點兒停下來停下來!”
常坡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因爲頭是稍微偏大一點的,所以聽到的話也比較清晰,剛纔的話是正對着前方,那風正好從耳邊呼呼而過,聽到的聲音自然不是特別的清晰。
反應過來之後也想起來了教練教的動作,趕緊的讓自己放鬆一下,讓自己馬的速度能夠降低下來。
兩個人在降低速度的時候都是用的一個同步的速度,於是乎馬匹的速度也就慢慢的降了下來,終於降低到了一個常坡可以控制的地方。
這一次常坡也緩了過來,不過常坡和莫英一樣,都是沒有感受到剛纔情況的嚴峻性,剛纔常坡還以爲自己做得是非常的好,緊緊的抱住這個馬,讓自己根本掉不下來。
其實就是抱得再緊,只要是下半身掉下來的話,上半身一定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但是常坡可能不太瞭解這一點,再加上課程有點緊急,所以教練可能沒有細細地說一下這個事情,畢竟這種事情小細節還是非常多的,一個兩個不致命。
但是如果多了的話還是非常致命的。
左思琪害怕地說了一聲:“你剛纔怎麼了呀?怎麼趴在馬背上了?你知道不知道剛纔那種情況是非常危險的?”
其實常坡也知道自己的動作非常的不雅,但是沒有想到的事情就是那麼的狼狽。
所以也有點鴨子嘴的意思,就對左思琪說:“哎呀沒事沒事,其實我那個是故意的,我是說趴在馬背上的時候,會不會感覺更舒服一點。”
但是左思琪絲毫不給常坡面子:“什麼呀,你剛纔那個動作很容易從馬背上掉下來了你知道不知道?”
左思琪想到剛纔那種情況還是有些後怕,如果是真的從馬背上摔下來的話,正常的動作可能是直着身子摔下來,也就是說摔倒的是背部,或者可能是胳膊。
但是如果這個樣子摔下來的話,很可能摔倒腿是甚至說要摔到頭,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受的傷可能會更大一點。
那就是說正確的動作也不僅僅是對於這個騎馬的時候,就算是發生了意外摔下來的時候,如果有一個正確的動作那可能會讓自己的受傷減輕一點點。
莫英在旁邊也是隨聲附和:“對呀對呀,常坡哥哥剛纔的動作好丟人呀,看起來就好像一個鵝睡覺一樣,把頭伸到自己的身體裡面。”
莫英在家裡面是看到過鵝睡覺的,家裡面也養了一兩隻鵝,就是爲了應對黃鼠狼,長工他們在家裡養了一些雞吃的時候也比較方便。
所以莫英時常去看一下那些鵝和那些雞,鵝自然是不敢惹的,只能夠是遠遠地看一下,不過莫英就觀察到過很多次這樣的情況,就是在那些鵝白天睡覺的時候,一隻腳站着睡覺,並且把頭伸到身體裡面。
其實就是伸到羽毛裡面,不過是在背上的羽毛,看起來這個鵝的腦袋是特別的靈活的。
莫英觀察到不少比這樣的情況,問了一下鍾離月,鍾離月說是在睡覺。
其實就爲了這個事情,莫英的家裡還挖了一個大大的坑,這個坑裡面放了一些水,並且把這和坑連到下水道里面,如果說這裡面的水是非常髒了,那麼就把水放開,然後再重新放一點。
鵝就喜歡在裡面遊玩,雖然裡面沒有什麼小魚吃,但是也算是給了它們一個不錯的生活環境。
莫英就把剛纔的常坡形容從那個鵝,看樣子還有點像,只不過常坡的頭有點太大了,沒有辦法把自己的頭伸到馬的這個羽毛裡面。
常坡也是知道這個事情的,所以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哎呀莫英妹妹,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根本沒有那麼誇張好不好!”
其實也差不多了,只不過常坡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情況,再加上不願意把自己說得那麼狼狽,所以也就使勁的和莫英反駁了一下。
不過現在看起來的話,左思琪是非常的同意莫英的話的:“行了行了你慢點騎吧,剛纔可差點把我差一點嚇死了,就不能夠好好的騎一下嗎?誰教你騎馬呀?教的也太不專業了吧!”
左思琪開始訓斥常坡了,訓斥常坡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講究情面,直接把常坡訓斥得噼裡啪啦的。
甚至連常坡的教練都給訓斥了進去。
常坡當然是知道不是教練的原因的,而是自己時間太短的原因,但是依舊認爲自己在這個時間段能夠練到這樣的一個地步非常不錯。
但是常坡是不會把這件事情和他們說的,準確的說是隻要莫瑜不說的情況之下,那麼常坡一定不會主動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也就是常坡還是比較要面子的。
然後常坡有了自己的說法:“哎呀剛纔就是鬧着玩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啊。”
現在兩個人的速度非常慢非常慢,幾乎就是馬匹小跑的樣子,比路上的行人快不了多少,一些馬車都把他們給超了過去。
馬車在路上不敢行駛的太快,因爲這個路不是特別的平,再加上他們的輪子是木頭輪子,行駛的快的話比較顛簸,而且還很容易讓輪子直接斷裂。
所以馬車一般在官道上行駛都不會特別的快。
馬車能夠把他們兩個人的馬都給超過去,也就是說它們的速度肯定就是慢很多了。
正好也適合聊天,這樣的話張嘴也不會吸進去涼風。
莫英在旁邊依然是添油加醋:“咦,夜常坡哥哥你就不要狡辯了好不好?我太瞭解常坡哥哥了。”
最後的一句話是對左思琪說的。
常坡有自己的想法,現在莫英卻打攪了,因爲常坡其實也是想給左思琪留下一個好印象,這樣的話進一步增加一些關係,然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打聽一下白雲一的事情。
但是現在莫英看來是要拆臺了,所以常坡當然不舒服,自己的想法完全被打亂了。
常坡剛纔也是怪自己,怪自己怎麼那麼窩囊,其實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只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當然了這個是常坡自己在心理安慰自己的地方,如果那個速度再來一遍的話,不見得常坡做得比剛纔更好。
左思琪也點了點頭:“看出來了看出來了,確實沒有那麼好,還是要好好的鍛鍊一下,要不然你找莫瑜,找莫瑜好好的學習一下吧。”
其實這個時候的莫英特別的氣人,在旁邊添油加醋不說,還說一些讓常坡非常生氣的話,而且常坡還沒有什麼反駁的地方。
莫英笑着說:“對啊對啊常坡哥哥,好好的跟我哥哥學一下,我哥哥騎馬還是比較厲害的,那個可是我爹親自教的。”
常坡直接否決了他們:“哎呀呀我都說了,我很正常,而且我學的也很好,我纔不用你哥哥去教那!”
常坡雖然在某些方面對莫瑜挺服氣的,但是這種方面顯然是不行的,常坡覺得一定要爲自己爭一口氣!
所以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因爲這個方面是讓白雲一看不起的方面,事實上也只是常坡自己想的而已,話說如果今天真的不會騎馬的話,白雲一確實可能會諷刺一兩句,但是就不見得看不起常坡了。
快人快語不僅僅是體現在一些話說出來沒有思考,其實還體現在另外的很多方面,就比如說有些話是自己不想說的,但是卻順着說出來了,可能根本沒有這樣一個想法。
這一方面也屬於快人快語的一個方面,二白雲一這就是具有這一方面的行爲。
而那邊早已經比賽完畢了,兩個人跑的是非常的快,雖然莫瑜好長時間沒有碰馬匹了,但是這個速度之下很快就適應了,所以也絕對不會害怕的。
兩人到的時候差距不算是太大,但是也確實是很明顯,這一次是白雲一贏了,到了後半階段的時候,以白雲一爲內側的彎道比較多,所以白雲一超出的部分也比較多。
大約是半匹馬的距離,首先到達的橋上。
莫瑜輸了也是心服口服,其實最主要的覺得沒有什麼可辯論的地方,而且本來也就是圖一個好玩,那就是說其實也就是圖一個過程而已,沒有必要在乎那麼多的東西。
而且白雲一也很開心,那莫瑜其實就滿足了,至少不會有那麼多的爭吵了,莫英和常坡這邊都能夠達到一個比較好的狀態。
這一次莫瑜算是知道了,就這四個人當中沒有一個向着自己的,兩個是向着白雲一的,還有一個是中立的,自己實在是太慘太慘了。
反正最後一局輸的也沒有特別的慘,也就是半匹馬左右的差距,所以莫瑜就笑着對白雲一說:“恭喜恭喜厲害厲害。”
白雲一讓馬輕輕地走過去,拍了一下莫瑜的肩膀:“哎呀正常正常,能輸給我是你的榮幸好不好啦?到時候努力一下,什麼時候我都陪着你,只要是你想,你想什麼時候比賽我就跟着你什麼時候比賽!”
不過莫瑜這次也不是沒有收穫的,收穫就在於發現白雲一也沒有看起來那麼厲害,而自己也沒有看起來那麼脆弱。
也是笑了笑對白雲一說:“按照你這個說法的話,也就是我還得好好的謝謝你嘍?”
白雲一瘋狂地點了點頭:“你說的還真的挺對!你就得好好的感謝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