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也肯定是逐漸冷了下來,兩個人坐在馬車上,馬車的速度不是特別的快,但是肯定也不會感覺到特別的舒服,因爲這個還是很冷的,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小風的。
莫瑜穿的不是特別的多,一下子就被這個冷風灌到臉上,就感覺到有些冷意,當然莫瑜還不是那麼直,還是知道關心一下旁邊的白雲一的。
輕輕地問了一聲白雲一:“你是不是有點冷啊?要不然的話叫馬車停下來咱倆走着吧。”
這個時候的正確做法應該是男人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女人的身上,但是莫瑜穿的也不多,脫下來更冷,很顯然剛纔莫瑜說的辦法是一個更好的辦法。
白雲一表面上倒沒有顯露出來什麼,但是確實也感覺到有些冷,不過覺得莫瑜太不懂風情了,然後就對莫瑜說:“還行吧,沒事,待會就到了。”
不過很顯然這個馬伕是不太給面子的,這個馬伕身上倒是穿的挺厚的,對白雲一說:“小姐啊,還得一小會兒呢,要不然的話我把馬車的速度放慢一點,這樣的話你們可能會感覺稍微好一些。”
莫瑜聽到了之後,就對馬伕說:“要不小哥你稍微慢一些吧。”
然後莫瑜很不甘心的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因爲自己也覺得有點冷,莫瑜也比較稀罕這個外套。
就披在白雲一的身上,白雲一穿的比較少是因爲剛纔已經換了衣服了,換了衣服之後就沒有再換過來,一直在穿着各色鮮豔確實比較好看的衣服。
白雲一半推半就:“哎呀,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冷真的。”
但是這次終於輪到莫瑜開玩笑了:“哎呀給娘子外套穿是應該的,娘子很冷,難道做父親的不應該關心一下嘛?”
馬伕轉臉嘿嘿一笑:“這個兄弟真的挺疼媳婦的呀,不錯不錯,只有疼媳婦兒才能夠保得住啊。”
白雲一冷哼了一聲:“行了行了關你什麼事情,看着前面,慢點。”
這個馬伕自找沒趣,然後就轉頭繼續專心致志的駕馬車去了。
莫瑜感覺到很不對勁,因爲這個冷好像冷的有點不自然,南方即使是這個天氣也不會特別的冷,但是今天確實感覺到溫度明顯的下降,話三十九城和三十八城的差距也不是特別的大,看起來是兩天路程的差距。
其實距離沒有遠,如果說全力趕路的話也就是半天多一點的時間,但是他們的行程比較慢,再加上大部分時間是不行,所以說才花費了二天多多一點的時間纔到達。
所以說天氣的差距不會特別大,這就是感覺比較疑惑的地方。
然後莫瑜問了一下這個馬伕:“小哥,怎麼今天突然那麼冷啊?感覺這個天氣好像有點不正常啊?”
這個馬伕沒有轉過來臉,而是笑了笑:“兄弟你也發現了呀,你沒發現還有一股小風嗎?而且下午的時候雲彩上來了特別特別的厚。”
莫瑜有些疑惑不解:“小哥你的意思究竟是什麼呀?”
馬伕哈哈大笑了一聲:“根據我生活在這裡很長時間的經驗,估計也快要下大雪嘍。”
莫瑜聽到這個說法之後驚呆了,雖然也聽說過這種說法,好像這確實也是下大雪的前兆,但是南方本來下雪的天氣就少不會真的讓自己遇到了吧。
在南方下雪和在北方下雪還不一樣,南方的路比較窄,而且路比較崎嶇,北方的路比較寬,而且比較平緩,所以說下大雪也是不同的。
如果南方正在下大雪的話,那看來是不能出門了,即使是步行也沒有辦法趕路的,首先肯定要爲士兵的生命安全着想。
所以莫瑜開始有些反駁了:“不可能吧小哥,我來了南方兩三年了都沒有見一次雪,總不能立馬就讓我碰上了吧。”
這個馬伕也沒有過於反駁,只是笑着搖了搖頭說:“俺也不確定,但是呀我也見過下雪,看這個情況也算是八九不離十了,當然不信就算了,你就當我胡扯吧。”
莫瑜還真突然有些信了,一方面不僅僅是因爲這個馬伕的說法,還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這個天氣的極端。
南方雖然多風,那就這種小怪風小冷風來說,還是比較少見的,刮的都是那些比較清爽的風,要大就很大,要小几乎就是沒有,沒有這種怪兮兮的風。
莫瑜來了兩年了也沒有見過一次下雪,倒是經常見下雨,小雨霏霏,在下小雨的時候莫瑜還是感覺到比較舒適的。
尤其是站到城頭上面,然後打着傘,看着遠方的情景,那種感覺是無與倫比的。
確實也沒有見過下雪,南方下雪確實比較難以看到,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見到一回,也需要極大的運氣,更需要很多相應的條件。
但是莫瑜可不願意見到這次下雪,心想不會那麼點兒背吧,幾年來了沒有見反而自己快要走的時候見了。
如果晚上下大雪的話第二天是肯定不能夠出發的,雪和雨的防滑措施是不一樣的,南方几乎就是沒有對馬車增加一些關於雪的防滑設備,雨的倒是不少,但是完全不頂用啊。
莫瑜非常的後悔,爲什麼不趕緊出發那!早知道就不來這個城池了,再往北走說不定就到一個城鎮,說不定就能夠逃過這一次雪。
白雲一卻開心地說:“最好最好好久沒有見到雪了。”
莫瑜對於白雲一的這個話非常的不解:“敢問這幾天你在老家還見少了?”莫瑜覺得原先在二十五城的時候,大冬天的一年不下個五六回雪都不正常,而且這不是剛過冬天嗎?能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雪了?這不是誇張嘛!
白雲一瞪了莫瑜一眼:“你懂個屁!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了好不好!”
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莫瑜差一點氣死:“大小姐呀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下雪了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出發了,至少也在三十九城待上一個五六天,如果雪再大一點的話十來天也不一定,而且我沒有帶一些棉的衣服,會不會很冷啊?”
好像白雲一剛剛意識到這個問題,然後對着莫瑜驚呼:“什麼十來天?怎麼那麼長時間!爲什麼下雪的時候就不能出發,一邊出發一邊看雪景不是很好嗎?”
莫瑜突然不想和白雲一解釋這個事情,好像這個事情已經解釋不清楚,也就懶得解釋了,但是好像又不得不說話,本來是想拍一下白雲一的肩膀,但是好像騰不開手,兩個人擠的有點近。
“反正如果今天晚上下大雪的話,這幾天我們只能在三十九城度過了,好好的做好準備吧,我覺得我應該到安城主那邊要幾件軍用棉衣,正好也給你要一兩件。”當然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很小的,幾乎只能夠讓白雲一聽到,畢竟涉及到官府之事。
白雲一聽到這番話之後不喜不悲:“哎呀不出發就不出發唄,你都等了兩年了還差這幾天呀,不過你應該問問那邊有沒有信鴿呀,給二十五城傳一個消息,你爹孃肯定知道你要回來的消息了吧,傳一個消息省得你爹孃着急。”
莫瑜點了點頭,這個還是有必要的,因爲如果延遲十來天的話,確實還是比較容易着急的,不過這個應該事先問一下安城主,有沒有專門派往二十五城的信鴿,如果沒有的話就得找這個民間的了。
找民間的就比較貴了,因爲這個性格是有專門的固定路線,培養一個具有專門固定路線的性格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而且中途還有一定的危險。
軍隊用的話可能不花錢,但是如果真的要自己用民間的話,就知道這個信鴿傳遞的消息有多貴了。
莫瑜怕按城主這邊沒有專門派往二十五城的信鴿,如果真的如此的話也只能花錢找民間的了。
畢竟兩個城池太遠,如果沒有什麼利益需求的話,官方也不一定能夠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畢竟信鴿的保密程度不是特別的高,傳遞消息的時候軍隊大部分還是以人爲主,然後以信鴿爲輔。
然後就回答了白雲一的話:“行,如果明天早上的話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出發,我就去找安城主,順便和你的爹孃也帶一個消息,”不過莫瑜後面還是開了一句玩笑,“你爹孃不會誤會吧,到時候再覺得我把你怎麼樣了?”
至於說究竟怎麼樣莫瑜肯定還是不能夠說出口的,肯定不能夠如此輕薄,省得莫瑜懷疑如果說出來那句話,白雲一會不會給自己一巴掌。
事實證明人的變化不可能那麼大,有變化這個性格上可能也有一些以前的影子,就比如說白雲一這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影子。
聽到這句話之後白雲一也沒有表現出羞澀,也沒有表現出生氣:“無所謂的,我爹啊早就想高攀區長了,對他以後的仕途也是有非常大的幫助的,如果我爹願意的話,我這個做女兒的當然是要幫忙的,自然也不能夠影響到我爹的追求他仕途的道路。”當然了說這句話的聲音還是很小。
再加上風是往後吹的,所以說馬伕也肯定就聽不見了,但是馬伕聽到了前面說的話,心中已經下了一個定論,原來後面的一男一女是私奔出來的,即使不是私奔出來的家裡人也不知道。
莫瑜哈哈大笑起來,這種話當然也是點到爲止,說多了好像有些登徒子的感覺,稍微一點的話反而有些情趣,更讓兩人有些開心,加深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聊着聊着就到地方了,正好這裡離莫瑜住的地方已經不是特別的遠了,所以說也就給了馬伕的錢讓馬伕走了,這一次馬伕可是掙了一個盆滿鉢滿,並且沒有花費太大的力氣,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等待。
莫瑜正好進入了一家小酒館,本來兩個人還是想進入地攤的,但是外邊小風吹得確實有些冷,兩個人又決定了先去一家酒館吧,在一個小房間裡面也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