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常坡沒有回答,可能是常坡不想回答,又或者說常坡已經懶得回答了,甚至依稀可以聽到常坡喘氣睡覺的聲音。
但是先生既然問出了這個話了,莫瑜覺得也是不太不好回答,於是乎就笑着說:“還行吧,但是整個人有些累。”
莫瑜也不太敢使用一些輕飄飄的語言回答線上的話,只能夠是用平常的語言,然後實話實說罷了。
先生已經責罰過了,無論是從口頭上還是從行動上,所以說也沒有再說太多的責罰的話,就笑了笑對莫瑜說:“既然知道如此的話,那就莫再要犯這般的錯誤了,什麼事情不能夠口頭解決啊,即使是上升到國家的戰士都尚可用談判的方法去解決,就你們這些小屁孩兒非得用暴力去解決,明白了沒有啊?”
這個時候不明白也要說明白,這一點莫瑜還是知道的,但是實際的情況就是莫瑜還真的明白,本來這件事情就不是莫瑜想做的,這事也就是被拉下水了而已。
“明白了先生,莫瑜一定謹記在心。”
然後先生就出去了,另外一個老師就準備上他的課程。
而常坡是真的睡過去了,看起來累的真是不輕,再加上有些人其實在中午的時候是有睡覺的習慣,如果不睡覺的話整個下午的狀態都不會特別的好,無論是工作還是學習。
莫瑜這邊精神還算可以,所以也就能夠繼續跟着這個老師繼續下午的課程。
至於說晚上的時候還是要做這樣的事情,學生要吃飯,但是明天的時候工作量就會加劇了,因爲學生還要吃早飯呢,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要早起一點。
至少是比最早來的學生還要早起,這也就辛苦了莫瑜常坡,當然也包括白雲一,今天也就是說小試牛刀而已。
接下來的話除了休息的時間,基本上都是需要去幫忙的,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常坡這樣的人一天就很長了。
常坡看起來確實比較可憐,一直睡到下午,老師也沒有多加管教,好像也知道常坡經歷了大量的勞動。
不過這一次常坡是真的有所悔改,當然不僅僅是懲罰的原因。
莫瑜再次拉着常坡提前去了後勤吃飯的地方,還是那個領班的人安排他們兩個人的任務,和中午的話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其實區別也就是早飯的區別了。
中午和下午的話應該都是差不多的。
有了先前的經驗之後,莫瑜和常坡也不需要被臨時指揮了,基本上自己就能夠看到這個活的所在,也就是能夠明確自己在什麼時間點究竟能夠幹什麼。
其實一旦明確了這個事情之後,那麼中間就有一點休息的時間了,安排得當的話休息的時間也是不少的,只是中午的話不是特別的熟悉,再加上神經略微有些緊繃,才造成了一個那樣的局面。
忙了一下午,然後繼續收拾東西,外邊天色已晚,但是莫瑜和常坡兩個人還是很苦地擡着箱子,憑藉着灰暗的燈光,在這裡進行勞動。
不得不說兩個人是非常的苦的。
白雲一還是做那個工作。
天色也帶給了他們三個人很大的心理負擔,更想讓自己儘快的完成手頭的工作。
所以說時間也是提前了一些。
莫瑜一看機會來了正想向白雲一解釋,但是白雲一還是像中午一樣,根本沒有管他們兩個人,直接幹完自己手頭的工作之後就跑開了。
這邊莫瑜正想追的時候,莫瑜覺得自己還是要追上去解釋一番的,要不然的話這個事情好像永遠沒完,但是被常坡一下子給按住了。
白雲一看起來也確實是已經生莫瑜的氣了,就這個大大咧咧的人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的話,恰恰就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是平常的小事的話白雲一絕對會和莫瑜據理力爭,即使這邊沒有任何的理由,也會用一些歪道理和莫瑜爭論。
但是既然連爭論都不想爭論,連說話都不想說話,那就說明這個氣不小。
常坡至於說爲什麼按住莫瑜,當然是因爲常坡累得就像中午那個樣子,本來中午那個累的程度還沒有緩和過來,但是現在又進行了一個這麼強力的勞動。
所以說常坡也有些受不了,一下子就搭住了莫瑜的肩膀:“你別走那麼快我受不了了,我現在不但腿快要已經廢掉了,現在就連我的胳膊也快要廢掉了,莫瑜你今天就行行好送我回家吧。”
莫瑜看着白雲一越來越遠的身影也是非常的着急,一方面莫瑜確實想給白雲一道歉,另一方面是自己母親那邊也確實有這個想法。
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的一個情況,莫瑜現在是非常非常的矛盾,一個手架住了這個常坡,然後很無奈地對常坡說:“你不是挺喜歡白雲一的嗎?要不然我們趕緊跟上去?”
常坡另一隻手擺了擺手:“打死我也不追了,除非你揹着我追,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我只想找一個舒舒服服的牀,好好地睡上一覺,莫瑜你說我明天不來了行嗎?我感覺我早上起不來呀?”
莫瑜當然是沒有辦法做這個事情,但是還是想勸說一下常坡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如果說你明天早上不來的話,先生又會給你加上一天,甚至說兩天三天,那你說值當還是不值當呢?”
看着常坡的樣子也快要哭了。
白雲一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莫瑜也是非常的無奈,只好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然後就讓常坡儘量把身上的重量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話也許能夠讓常坡好受一點。
還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常坡的家離自己家不算太遠,雖然可能有些繞路,但也算是接受的範圍之內,莫瑜就打算先把常坡給送回家。
莫瑜一邊在路上的時候一邊在想,明天的話到底去不去常坡家喊一下呢,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問了一下常坡:“明天早上的話要不我去喊你吧?我看你確實要起不來的樣子。”
常坡覺得莫瑜原先說的話就挺有道理的,畢竟這個學堂還是要上的,至於說這個罪的話那既然如此,早受罪早完畢,真的要再給常坡加上一兩天的話,常坡覺得自己會瘋掉的。
常坡就對莫瑜說:“行吧明天早上你過來喊我,到時候你直接敲大門就可以了,我給我爹孃說一聲,到時候我爹孃會喊我的,明天我無論怎麼不願意出來,你都一定要把我給喊起來。”
莫瑜笑了笑,沒想到常坡的決心還挺大的,然後就很堅定地對常坡說:“放心明天你要不起來的話我直接把你的被子掀了,然後讓你不穿的衣服就跑到學堂裡面凍死你。”
這個天氣早上還是很冷很冷的,如果說穿一點衣服就出來的話,估計很快就可以凍成一個冰棍了。
莫瑜倒還算可以,長時間沒有偷懶的武力訓練在這個時候也提到了一定的作用,和常坡的這個分別立馬顯現了出來。
常坡就好像一個瘸子一樣,一個腿擡起來一個腿放下,一個腿擡起來一個腿放下。
期間莫瑜還在想一件事情,今天要不要請求自己的爹查詢一下白雲一的住址,要不然就親自登門道歉吧,看起來這個白雲一是絲毫的不願意理會自己。
如果說登門道歉的話也可以顯現出了一點兒誠意,這樣再不原諒的話,莫瑜覺得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更何況莫瑜覺得自己說的本來就沒有什麼太多的錯誤,只是語氣上比較重了一些。
莫瑜這一點還是比較承認,再加上白雲一性格雖如此但也卻是個女生,用這麼重的語氣確實有些不對。
但是莫瑜還是希望能夠通過此次讓白雲一改正這個毛病,那種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毛病,因爲莫瑜覺得如果這個毛病不改的話,以後會有人幫着白雲一改的。
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才把常坡送回到了家中,莫瑜也是來過這裡的,也認識常坡的父母,親手把常坡交到了常坡的父母手上。
“莫瑜要不進來坐一坐吧,我們家常坡連累的你也受此懲罰,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也不要影響了你和常坡的友情啊。”常坡到街也算是一個明事理之人,也沒有因爲這種錯誤導致對莫瑜的看法不好。
莫瑜趕緊的說:“伯父這是哪裡的話,既然錯了那就是兩個人共同的錯誤,哪裡來的什麼原諒不原諒,再說了我和常坡關係一直很好這一點伯父不需要擔心,只是莫瑜這邊家中還有些事情,而且莫瑜也沒有回家,怕爹孃擔心,所以還是早回去爲好,等下次有空的時候一定登門拜訪伯父伯母。”
常坡的娘笑着說:“你這個孩子真的很會說話,要是我家常坡有你一半就好了,既然天色已晚,你也沒有回家那就儘早回去吧,這邊我讓一個長工送你回去,也免得路上生一些事端。”
莫瑜聽到這個話之後趕緊的拒絕了:“伯母不要擔心了,城中巡邏的士兵很多,再加上路途並不是特別的遙遠,也就是幾步路就可以到了,所以說就不勞伯母家的長工了,這邊莫瑜自己回去便可。”
最後客套了幾句之後,莫瑜就自己走回家了,推門進去發現大堂的燈還亮着,然後莫英和鍾離月正在裡面笑着說話。
莫瑜見此情況也就推門進去了,看到母女二人正在吃着瓜果點心喝着茶水聊天,莫英第一時間是看到自己的哥哥就開始嘲笑:“這是誰呀幹活回來啦?請問掙了多少錢呀?有沒有給我買禮物呀?”
莫瑜看着自己的妹妹沒好氣地說:“行了行了不和你鬧了。”
倒是鍾離月關心了一下:“瑜兒吃飯了沒有啊?”
莫瑜坐了下來回答:“在學堂吃過了,是先吃了飯再幹活的。”
“幹活乾的累不累啊?你那個朋友能不能撐住啊?”其實鍾離月並不是特別的擔心自己家的兒子,對於莫長吉的教導鍾離月還是比較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