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120到了,下來兩個護士要把綁在椅子上的小偷帶走。“不能讓他走吧,他偷東西了,警察還沒來呢。”剛纔的失主之一喊道。
“對,等警察來了再放他走。”失主之二喊道。
“都別喊了,你們不讓走,但他死這你們誰負得了責任?”護士一喊道。
不再有人喊,陽光走到小偷面前:“把你身份證拿出來。我告訴你老實點,不拿別想走了,也別想整個假的糊弄我。視頻你也看過了,很清楚。”
小偷被鬆綁,四周全是人,想跑是不可能了,猶豫了半天,才把身份證掏出來給陽光。兩個護士攙着他上了救護車。
現在只剩下“文藝偷”了,大家編盯着他看。
“我跟你們說了,我不是什麼小偷。傻逼們,你們抓錯人了。”文藝偷真是不怕捱打,嘴裡還不乾不淨。
“楊思佳,你怎麼來了?”只聽一個女的問道,循聲望去,說話的是剛纔在臺上唱歌的董蕾。
“你被打了?”董蕾走到文藝偷身邊,看他身上被打的印記。
“我們打的,這逼是小偷。”王強說。
“恩,他是小偷,老妹你認識他麼?”陽光問董蕾。
“也算認識。他是我們學校的,和我同屆,叫楊思佳,是我們學校一本專業的。”董蕾說。
“好學生還偷東西!書白他媽念。”炎森在一旁說。
喬胖子和安昱慈正在人羣中尋找各種角度爲這個文藝偷拍照,“給我看看,給我看看。這個不行,沒有剛纔那張好看。我來。”安昱慈搶去喬胖子手中的相機。
“他來偷東西了,一共兩個同夥,剛纔被120拉走的是一個。他是另一個,還有一個跑了。”
“他?他不是小偷吧。”董蕾說。
“他的包裡全是你的海報,還有很多光盤,還有一束花。”高興把包打開給董蕾看。
“不用看我也知道,他追董蕾好久了。光盤裡刻錄的應該都是董蕾的歌。這花應該也是給董蕾的,怕被人看見才都放在這個大黑包裡的。他應該不是小偷。”董蕾的隊友走過來說。
“不是小偷他蹲那幹啥呢?我們朝他蹲的那個方向追,根本就沒看見小偷的影子,就看見他拎個黑包蹲那了。問他蹲那幹啥呢,他還不說。”炎森道。
“他應該是不想讓董蕾知道。”董蕾隊友道。
正說着話,警察到了,把這個“文藝偷”帶走了。陽光向警察反映了“摔倒偷”的情況,把“摔倒偷”的身份證交給了警察。
王強把“逃跑偷”扔下的黑包拿出來,拎到臺上讓失主一個一個來認領。
“還有人少東西嗎?”都被認領之後陽光向人羣問。
“不少了,好像被偷的東西都在這呢。這幫小偷白偷了,東西一樣沒帶走。”煦媱含着笑對陽光說。
“這幾個小偷太傻了,把東西都裝一個包裡了。那面跑的那個拿個空包來,帶個空包回。哈哈”依琳到。
“不對,咱的摩托車、機器人、泥塑好像丟了幾套。”田寧說道。大家才發現,包你爽丟了幾套工藝品。
“我那一瓶水剩半瓶了。”人羣中半天沒有人說話,只聽丟了六十塊錢包和一瓶水的那個人衝着臺上喊道。
“其他人還有嗎?”好久沒有應答,“那好,確定沒有人丟東西了。哥們,雖說小偷和包你爽沒有什麼關係,但爲了答謝你對包你爽的支持,我們可以給您一箱水。”陽光衝着丟了半瓶水的哥們說道。
“其他今天所有到場的各位,謝謝你們對包你爽的支持與厚愛。同時也感謝在包你爽被誣陷的時候你們能明辨是非。”陽光已經把在場的所有人默認引導到明辨是非了。
“我們不怕對同行栽贓,不怕被同行陷害。因爲優秀,因爲出色,因爲其他人做不到的服務我們做到了,所以慘遭嫉妒抱負。這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事,因爲包你爽有——你們!”受了誇獎的人羣中想起熱烈的掌聲。
“稍後,大家把信息給我們留一下,爲了答謝今天到場的所有人,每個人憑藉個人的微信、微博賬號,可以到我們的淘寶店認領十元優惠券。因爲事發突然,請給我們兩天準備時間,優惠券大概在三天之後上架。”
本來還有人懷疑這是包你爽自己做的一場戲,後來回憶從二樓跳到雨搭,又從雨搭摔到一樓的那哥們渾身上下的鮮血,想包你爽不至於這麼豁得出去吧。那個拎包的哥們也被打夠嗆,上哪找爲了藝術這麼獻身的演員去呀。
事件被陽光利用成一個宣傳的機會,包你爽各個官方宣傳平臺寫出:“感謝在我們暗處的敵人,你的不小心讓我們體現了對顧客的關懷。”DF團對也因爲這次活動,漲了經驗。出乎對手預料,本想給包你爽攪局,沒想到強姦不成反被草,這次意外事件已經被陽光很好的利用起來,鞏固了原已經很鞏固的市場地位。
這個引爆點,陽光本想放個小禮花,自己熱鬧一下,沒想到引爆的不只是自己,還是整個同行業。
被救護車帶走的“摔倒偷”在救護車開出不遠就跳車離開了,後來大家都佩服他鐵打的身軀,一致認爲爲了事業,這種獻身的精神是DF團對應該學習的。因爲留下了視頻和身份證,“摔倒偷”沒過幾天落網了。
老葉微信通知陽光:“陽光,你們要注意了。上次你們那PK賽從雨搭上掉下來的小偷,記得嗎?那是別人派來攪局的,好像是做CS野戰的,具體還沒查到。你們動作太大了,知名度已經很高了,搶了很多人生意,隨時注意防範啊。聽那個小偷說,你們最近還有事,他也是聽說,具體是啥事他也不知道。有事給我來電話。
每一個PK賽的羣衆都是一個小傳播源,今天在包你爽的所見便是傳播的射線,這羣參與者回到學校後消息不斷蔓延。
“老葉說今天被打的那個人,楊思佳,不是小偷。學校領導同學都來給他作證了。董蕾的同學也說他追董蕾好久了,第一次被拒絕之後就不明着追了。董蕾任何演出他都會去看,他有關於董蕾所有的海報,他把董蕾所有的歌都刻錄成光盤,隨身攜帶。從一個明戀者變成一個暗戀者了。他怕連累董蕾,所以大家那麼打他,他也沒解釋什麼。”
“就是因爲他不說,我才更以爲他就是小偷呢。他後來非常強硬地強調,他不是,但又不做任何解釋,看着就來氣。我手打的現在還疼呢。”辰逸道。
“對呀,他還拎個黑包,還在那個小偷消失的路上,蹲在那抽菸。我還以爲他故作鎮定呢。整半天,是怕連累他心上人啊。”喬胖子說。
這種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如癡如醉的感覺大家的感受都不深,但高興深明他那種喜歡卻得不到的心情,便說:“今天這小子也沒少捱揍,結果還是被冤枉的。咱幫他做點啥吧。”
“做啥?咱能做啥?”
“幫他追董蕾吧。”大家都不知道高興早已有了答案。
“好主意,這個提議我贊成。可是,怎麼幫呢?”田寧也理解高興當初的心情。
“對呀,我也覺得應該幫他倆走到一起,咱們不只做娛樂,還成人之美,月老的活都被咱搶了。”聽到這種事姑娘們都歡欣鼓舞,依琳說道。
“我也聽說了,楊思佳喜歡董蕾都快瘋魔了,他還是個學霸。走的路線和一般人有所區別。”安昱慈說。
“怪不得這麼打他他都不說呢!我還尋思,這小子怎麼這麼抗幹呢。”炎森道。
“學霸以爲追女孩是做題呢,正在想有幾種解法。從歷史來看,他已經答錯一回了。”喬胖子道。
“董蕾進決賽了吧?”大家說話時,陽光一直在聽,高興的提議使他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
“對!她們隊進決賽了。我知道陽光想的是什麼了。”辰逸默契地道,“咱們設計一下,就在決賽這天楊思佳向董蕾表白。只不過決賽那天那麼多人,成了還行,要是失敗的話這事以後就沒有什麼餘地了。”
“以他目前的方式,依我看,勝算也不大。倒不如試一試。在這之前,我覺得咱先得側面瞭解瞭解他們兩個。瞭解一下都是什麼人,在一起是不是合適。之後再與當事人溝通,瞭解一下各自的想法。咦?王強怎麼又沒了?”陽光說。
“咱收拾完之後他就走了,找童娜去了吧。”炎森說。
“他也真不嫌累,幹了一天活,打人時數他打得最兇,晚上還雲雨,真有力氣呀。”喬胖子道。
“人家就不行談情說愛呀,什麼雲呀雨呀的!”安昱慈白了喬胖子一眼道。
“太累了,咱都睡覺去吧。楊思佳他倆的事咱們還有時間。”煦姚打着哈欠道。
“希望明天不會有什麼突發事件。”哈欠傳染,依琳說道。
聊了沒多久,累了一天,團隊衆人早早睡去,爲明天的戰鬥做準備。
第二天觀衆比昨天多了一倍,賽事一切正常。包你爽準備的很多商品、裝飾品、工藝品,都被搶購一空。
在賽後沒幾天,DF團隊在接待聚會與聯繫活動的同時,像一羣八卦的小道記者,通過各種途徑瞭解楊思佳與董蕾的信息。DF團隊要達到自己宣傳目的的同時成人之美,他們究竟都做了哪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