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東西又少了?一個小道童到了後院兒的廚房,發現給師父做的飯菜又少了些。不是放了只貓嗎?還有老鼠夾,這老鼠也太張狂了吧。他邊嘟噥着邊端着飯菜往玄真子的廂房去了。
剛練完功回到房間的玄真子正閉目養神,聞到飯菜的香味,遂睜開了雙眼。小道童畏手畏腳將飯菜放在了案上,忙欲轉身離去。
“站住!”他忽然厲聲道。
小道童哆哆嗦嗦轉過身,腳還沒站穩,啪的一巴掌,就被打懵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師父饒命師父饒命啊。”
玄真子憤然走上前,
“好大的膽子,難道這還是老鼠乾的嗎?分明就是你偷吃的!竟然還敢騙我!”
此刻那小道童連話都不敢說了,更別說解釋了,直接尿溼了褲子,不停的磕頭饒命。見他如此怯懦,玄真子又開始慢慢反思。不對呀,他來了也有兩年多了,從未發生過這種事。就算是偷吃,也不該是這會兒才發生,再說了,看他那熊樣,就算是借他幾個膽,他也不敢做這種事。難道真有那麼厲害的老鼠?
“滾!”穢物流了一地,玄真子一腳將他踹走了。
之後,他便悄悄去了後院兒的廚房。
此時,觀內弟子都正在用膳,廚房還未整理。應該可以看出些蛛絲馬跡。他看了看案板,又看了看竈臺,還有犄角旮旯,不放過每一個老鼠都可能經過的地方。奇怪,若是老鼠偷吃必定會留下碎屑之類的,再說了,尤其是老鼠洞口
附近,乾乾淨淨的,就如昨天剛打掃過一的一樣。還有,老鼠一般是夜間出洞,此刻正值中午,哪兒來的老鼠呢。
照這樣看來,人爲的居多。玄真子滴溜溜的轉了轉眼珠子,輕輕捋了捋鬍鬚,似乎已經有了眉目。
夜漸深,星稀月朗。咕咕,咕咕,林千寒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他從未做過偷雞摸狗的事,可是又不得不爲填飽肚子而折腰。他用拳頭緊緊頂住一直叫不停的肚子,可是它卻依然叫得厲害。擡頭看了看天,估計都應該入睡了吧。他有些無奈的站起來,向廚房走去。
此時此刻,哪怕有一塊兒殘渣剩飯,他也會覺得無比幸福。
藉着星月之光走入廚房,隱約可見案上還放着白花花的饅頭,他不要多的,一個就好。儘管知道此時應該沒人,但是爲了小心起見,他依然躬着腰貓了過去。
終於聞着饅頭的香甜了,他直起身子,正欲伸手去拿,忽然感覺身後一陣微風。憑着敏銳的感覺,他知道有人發現了他,並且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手頓在半空,拿也不是,走也不是。若是地上有個縫,他一定會鑽進去。
“你是誰!我已在此候你多時了。”
玄真子知道,此人一定不是觀內弟子。因爲他玄真觀雖不及皇宮般錦衣玉食,可是讓衆弟子吃飽穿暖卻是輕而易舉的事。因此,觀內弟子一定不會偷東西吃。
林千寒屏氣凝神,儘量不露自己原本的氣息。因爲,習武之人與常人的呼吸是不同的,且,根據呼吸的頻率
以及深淺都可以判斷出一個人武功內力的深厚。玄真子老奸巨滑,一定可以很輕鬆的辨別出來。
“說!你是哪兒來的小蟊賊!”玄真子邊說邊快速走近他。
林千寒心中暗道,糟糕!不妙!這種情況下,他要如何逃走,還能不讓玄真子認出是他。正在焦頭爛額之時,腦中忽然閃過,他臨離開靈芝鎮時,赫爾都在他耳旁說過的幾句悄悄話。他恍然,曾經在哪本書上見過,他告訴他的不正是東瀛異術金蟬脫殼的秘決嗎?
那些要訣迅速在他腦海中閃過,與此同時,他也在暗自運力,抱着試試的心態,希望能有用助他度過此劫。
就在千鈞一髮,玄真子正欲擡手扳過他身體的時候,唰的一下,就像化了骨一樣,活生生的人瞬間軟榻了下去,堆在地上,只留下一堆衣服。玄真子驚呆了,東瀛術?難道......
玄真觀什麼時候悄悄來了不速之客,而且很有可能是東瀛人,他們究竟來者何意?有什麼企圖,他無從知曉。
待睜開眼時,林千寒自己也懵了,他看了看周圍,這究竟是哪兒?他怎麼會突然來這兒?剛纔不是在玄真觀的廚房嗎?難道,難道他的金蟬脫殼術成功了?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剛纔就好像做了一個短暫的夢一樣。
他環視了一圈兒,原來,還是在玄直觀的地盤兒。因爲隔着夜色隱約可見觀體。忽然,目及之處,一片紅光,是從他身的巨巖後發出來的。那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好奇之餘,天邊已露魚肚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