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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噬情 101

碧血噬情 101

“怎麼會?當然不是。”菲拉絲微微笑着,跨下了巨鷹:“我們伊拉默豈是乘人之危,要脅勒索之輩?”

慕白聞言,瞧向來到身邊的離傷,避開了菲拉絲那雙令人覺得詭異的碧藍色眼睛:“你們族人呢?”

與草原完全不同,又似相似。漫漫的黃沙堆砌出光裸的山丘、平地,自足下延伸開來,輔向天邊。偶爾被風吹起的沙粒相互磨擦着,發出沙沙的聲音,爲這荒涼而死寂的沙漠憑添了幾分活力……

“便在這裡。”菲拉絲靜靜地站了一會,眼見慕白如此,心知他此時不會回答,一笑轉身,薄薄的絲袖揮動,四人面前的黃沙被一股看不見的勁力吹起,紛紛滾向一邊。

菲拉絲雙袖不停,連揮了數十下,方將面前的沙粒盡數推開,露出一塊寬大的石板來。

萊絲麗兒默默地看了慕白一眼,走上前去,彎腰釦住了石板,運力一推,那石板咋咋地移動開來,露出了下方一個井口粗細的黑洞來。

慕白眉角一挑,只當沒瞧見萊絲麗兒的不滿,目光在那個洞口與菲拉絲之間來回,這伊拉默的族人便住在這沙漠之下麼?難怪能逃過草原祭師們的眼睛。

菲拉絲見狀,笑着伸手,作了個請的手勢,卻不待慕白、離傷動作,先自跳了下去。

心知菲拉絲這是在表明洞下並無危險,慕白微微一笑,踏前一步,正待躍下卻被一隻手拉住了衣袖。

“宮主,請讓屬下先下去。”離傷戒備地看了眼一旁的萊絲麗兒,這兩名女子白得太過瑩晶的肌膚,那怪異的髮色、眼睛,無一不讓人聯想到傳說的妖魔。草原上自己不曾爲他做些什麼,反倒拖累。眼前這漆黑一團,深不見底的洞穴誰知會有什麼,自己先行下去,若有什麼危險,也好通知宮主知曉。

慕白聞言,轉頭看向男人那滿臉堅毅的表情,不由反手握住了那隻扯着衣袖的手掌,是因着草原上的事情自責麼?纔想要以身試險麼……

輕輕一握掌中那冰涼的手掌,這伊拉默部族有求於人,在自己沒有明白拒絕之前,是不可能生出謀害之心。慕白輕聲說道:“一起罷。”

離傷微微一震,一起……麼?共同進退?同生共死?望着慕白含笑的臉龐,離傷明知慕白或許並無此意,也忍不住心頭一熱。

“是。”反手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手掌,離傷略垂了眼皮,掩去其間的洶涌,儘量平靜地答道。

慕白一笑,在萊絲麗兒那古怪的眼神中,帶了離傷,躍入洞口。

漆黑的洞口,看起來深不見底,也不過只有七、八尺高,只是不知伊拉默人動了什麼手腳,從洞口看不見洞底,在洞底卻能清楚看清洞口。

看了眼靜靜站在那裡的菲拉絲,慕白緊了緊交握的手掌,側過身子,狀似無意般將男人擋在了身後。

洞口傳來咋咋的聲響,先前推開的石板緩緩滑過,在明亮的陽光即將被石板封堵在洞外的瞬間,萊絲麗兒柔若無骨般滑入洞來。

‘砰!’石塊碰撞的聲響中,不大的洞底立時黑了下來。

微眯着眼,等待眼前的黑暗適應,慕白一手牢牢的將欲跨向身前的男人牽制在原地,一手卻悄然展開兩指,細微的紅芒在指間隱現。

“呵呵,說起來,菲拉絲竟還未請教客人的大名,真正失禮之至。”靜默半響,前方忽然響起了菲拉絲清脆的笑聲。

“本宮慕白,這是本宮下屬離傷。”慕白瞧着黑暗中一左一右靜靜站立的少女,道:“兩位姑娘還不開啓機關麼?”

菲拉絲輕笑數聲,顯然是並未聽說過慕白與離傷的大名,眉間閃過幾許遲疑,轉身在石壁上一撫,那處石壁猛然滑開,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秘道出現在沙漠的地底。

兩女在前帶路,一路也不再出聲。慕白與離傷緊隨其後,暗暗觀察着四周情況。這般行了摸約半柱香時間,狹窄的秘道到了盡頭,眼前霍然開朗。

這是一個半人工,半天然的寬敞地下溶洞,四周的石壁間隱隱有無數個洞口。此時,自正那些洞口處奔出幾十人來,盡是白膚異發,男女老少皆有。

“聖女來了……”那羣人來到面前,卻都極有默契,除了一名中年男子上前問候外,這幾十來人,再無一聲雜音。

菲拉絲揮揮手,虛引向後方的慕白兩人,道:“安迪諾,這是明國來的客人,慕白與離傷,你選一處好些的洞窟安置他們休息。”

“是。”安迪諾仔細打量了一會慕白與離傷,向着菲拉絲行了一禮,來到兩人身前,道:“兩位客人,請隨我來。”

菲拉絲亦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頭說道:“很抱歉,伊拉默如今的處境,實在沒法子好好招待兩位,只能委曲兩位了,兩位客人與草原上的獸羣鬥了許久,想也累了,請先去休息,菲拉絲需要去準備解蠱的事物。”

“多謝。”慕白微微點頭,帶了身後的離傷,跟着那安迪諾向石壁邊走去。

“兩位尊敬的客人,此處沒有像樣的房屋,還請不要見怪我們的聖女。”安迪諾友好地笑着,將兩人帶到了一處最大的洞窟門口。

“不會。”慕白快速地掃過附近的幾個洞窟,雖被洞口的粗麻布簾擋住了視線,卻能清楚的聽到靠近的洞窟裡隱隱有着輕微的呼吸聲。

“兩位客人如果需要什麼,請告訴我,安迪諾便住在左邊第三個洞窟裡。兩位客人住在這裡,也可以四處走走,只是請不要闖入有人居住的洞窟便是。”安迪諾帶着兩人走進洞窟,輕聲說道。

慕白、離傷轉眼四望,這個寬闊的洞窟裡牀桌鍋碗幾乎樣樣具全,雖然大多是石器事物,卻也算是一個可供人生活的小屋了。

“多謝你,安迪諾。”眼見慕白無意回話,離傷便拱手道謝。

“那麼,安迪諾便不打攪兩位客人休息了。”安迪諾微微鞠了個躬,退出洞去。

“宮主,”離傷側頭傾聽,確定安迪諾已然離去,洞外再無一人,方試探着碰了碰慕白的手指,輕輕握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慕白,壓制着有些激動的聲音,道:“宮主可有受傷?都是屬下無用,竟不能與宮主分擔分毫。”

手指上的力度有些失控,卻是男人一直壓抑的擔憂,慕白靜靜看着男人,突然覺得指骨間的疼痛也是那樣的甜蜜:“不過是些牲畜與韃靼人,能將本宮怎樣?當初……本宮不曾防備,他們那般也未取走本宮性命,如今……卻是更加不可能了……”

伸手撫上男人的臉頰,輕輕磨蹭。先前在高空中的巨鷹背上,初入心中無劍之境,擬出劍形內勁時,因着生人而強壓制下去的激動與興奮,在這一刻無可控制地涌起:“這些天來,你都沒有好好洗沐麼?怎的鬍子都長了出來。”

離傷一震,靜靜地看着慕白那佈滿了情 欲,雙毫不掩飾的雙眼,突地撲了過來,大力擁緊了懷中的男人。

月餘的分離,總是隻能遠遠地看着他在獸羣中拼殺、奔逃。有多少次掐破了掌心,又有多少次咬破了嘴脣……離傷已然記不得了。那般錯敗無力的感覺,離傷從來沒有如此的痛恨過自己,爲何這些年來竟是荒廢了武功,只能這般無奈地遠遠旁觀……

天知道他多想緊緊擁抱住懷中男人,讓這個男人狠狠地貫 穿他,好確認男人真真切切地活着,依然是那麼的強悍無匹,傲視羣雄……

深深吸了口氣,離傷儘量穩定着自己,道:“宮主稍等,屬下這便去洗浴……”

鬆手,轉身,離傷正待出去尋水,卻被一個大力扯了回去,立足不穩的離傷身子一斜,眼看就要倒地,腰間及時攬過一隻手臂,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離傷發現,自己已然背靠着石牀,躺在了牀上,身上,沉沉的重量,正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本宮……等不及了……”沉下腰,讓身下的男人切實地體會到自己的焦急,慕白暗啞了嗓音,一句話功夫,已是十指冒着紅芒,將男人身上那礙事的衣物劃得支離破碎……

反正,那韃靼小部落裡搜來的衣物還有多餘……實在不行,讓伊拉默部族給出幾件也不成問題……

昨晚JJ抽了?

沒能更新呢…………

只好今天來更了…………

大家不要怪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