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已經大家就能時常見到了,等我這傷康復了,就可以陪你們不醉不歸了。”滿珠習禮說到此,一臉鬱悶道:“其實,我感覺我傷勢恢復的很好,現在不疼不癢的,就等着恢復如初了,應該可以喝點酒纔是,但你妹妹就是不許。”
蘇氏聽了之後,一眼瞪了過來。
蘇冠中見了,忍不住笑道:“小妹也是爲王爺好,聽她說,這也是大夫吩咐的,王爺可得好好養着,以後有的是機會一塊暢飲,今兒個我就一個人多喝幾杯了。”
“好!”滿珠習禮笑着點了點頭。
蘇冠中是讀書人出身,只可惜……之前發揮的不好,到最後雖然也中了進士,但名次很靠後,自己又一向政治清廉,從不拉幫結派,這麼多年纔沒有升遷。
他原本是不會喝酒的,但這些年慢慢的也會喝點兒了,有時間倒是可以解解乏,解解悶。
蘇氏親自去給他們張羅下酒菜了,至於雅若和孔四貞,這會正在她住的小院子裡賞花呢,蘇妘閨也厚着臉皮跟着,明知道雅若不喜歡她,還問東問西的,一心巴結雅若,結果都巴結不到點子上。
就比如那盆快要開的金山海棠吧,那可是她從太后那兒得來的珍品,只因爲沒有怎麼打理,任由它長着,開着,所以並不是特別好看,蘇妘閨一進來就吐槽了一遍,說這麼難看的花擺在這兒真的有點兒煞風景。
直到後來發現自己是第一次見這花,才覺得稀罕,又去細細的看了一會,稱讚了一番,聽得雅若和孔四貞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趁着孔四貞出去的時候,雅若看着蘇妘閨,一臉無語道:“我說紜閨表姐,你是什麼意思,我懂,你也別巴結我了,你那些話聽得我心驚膽顫的,你就該怎麼着還怎麼着吧,你的婚事,我母親應該會替你操心的,你別指望我了,我不會幫忙。”
“爲什麼?”蘇妘閨心中氣憤不已,但臉上可不敢露出什麼不滿的神色來。
“你想啊,如果我給你找個一般的皇族子弟,他也許是個廢物,你肯定會埋怨我的,我當然不能這麼做了,這不是自己找罵嗎?”雅若笑道。
“那你就不能給我找個好的?”蘇妘閨壯着膽子問道。
“好的當然有,但好的你根本就配不上人家,萬一以後你們過得不好,人家豈不是要埋怨我?”雅若一邊喝水,一邊說道。
她今兒個早膳似乎吃的鹹了點,出去也沒有喝水,回來之後都灌了好幾杯下去了,還不覺得過癮。
“我怎麼就配不上人家了?我們蘇家雖然不算豪門貴胄,但我們有你這個皇后娘娘撐腰,以後姑姑那個福晉撐腰,哪裡就配不上那些皇室子弟了?”蘇妘閨有些急切的說道。
“人品!”雅若低聲道。
“人品?我人品哪裡不好了?”蘇妘閨見雅若居然質疑她人品不好,頓時氣的牙癢癢的。
雅若今兒個也是憋不住了,直接開門見山把話說開了,免得以後煩死她。
她也不怕蘇妘閨生氣,讓這位表姐認清自己也不錯,起碼她不會有什麼癡心妄想了,自家母親也少了很多麻煩。
當然了,如果蘇妘閨願意改的話,那以後應該也不錯吧。
“你人品哪裡不好,無須我多說,你自個知道,你如果自己認不清自己,回去問舅舅吧,我相信他肯定會好好和你說道說道的。”雅若說完之後,打算叫人送點兒吃的進來了。
“你讓我去問父親?說句大不敬的話,雅若你自個人品又能好到哪裡去?你既然能夠做皇后,我爲何就不能嫁給皇族子弟,做個正兒八經的福晉?”蘇妘閨實在是生氣,忍不住大聲說道。
她知道,雅若是未來的皇后,不能得罪,但……人家現在還沒有嫁給皇帝,還不是真正的皇后,自己心裡着肚子苦水,現在不吐,以後更沒有機會了。
她不覺得雅若比她強多少,憑什麼這個比她還小兩個月的丫頭,如此的瞧不起她?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問皇上,問他爲什麼喜歡我,爲什麼非要娶我,如果表姐你可以找到一個非你不娶的皇族子弟,我很高興咱們出嫁以後還做親戚。”雅若笑眯眯說道。
“說到底,你就是看不起人,你就是怕我麻煩你們,你就是怕我纏着姑姑給我說親對吧?雅若我今兒個還告訴你了,我蘇妘閨不靠你們,依舊能成爲人上人,你等着吧!”蘇妘閨說完之後就跑了出去。
至於去哪兒了,雅若是不知道的,後來用膳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出府了。
下午,她把孔四貞送走後,纔回屋,便發現自家母親坐在裡頭。
“母親!”雅若笑着喊了一聲。
“聽說你上午把你妘閨表姐給氣走了?”蘇氏笑着問道。
“是她自己承受能力太弱,我不過說了點實話,她就接受不了,我也沒辦法啊,總之……我是不想看見她的,我也不喜歡她,母親您要對她好,我管不着,但我自己不會和她有任何的往來,她不僅人品不好,還愚蠢的很,又不肯接受別人的建議……否則上回怎麼可能弄到假藥來給額祈葛吃?還搞的自己無法脫身,最後由母親您出面才把龍家人給穩住了,您還因此把您自個的私房錢都拿出去賠償人家了。”雅若忍不住吐槽了一大堆,聽得蘇氏一愣一愣的。
一提起這件事,她就一肚子的氣。
“我也是沒辦法啊,她們母女在歸園門口跪着,我不可能不管不顧,現在好了,你舅舅來了,我真不會管那些閒事了。”蘇氏低聲道,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她之前可是在女兒面前發過誓,不幫忙的,結果後來還是幫了,女兒因此特別的生氣來着。
“你不可能不管,我聽蘇妘閨的意思,他們要在京城買宅子,沒銀子呢,不打你的主意纔怪!”雅若冷笑道。
“豈有此理!”蘇氏聽了之後,面色大變,忍不住冷聲道:“給她三分顏色,她還真的要開染坊了,我這就和你舅舅說去,蘇家若是要買宅子,我是一個銅板也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