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漁人得利
上官凌天笑了,溫和的笑意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一把拉過上官銳,坐在了椅子上:“皇弟這是什麼話?你我兄弟,如今有刺客來襲,身爲兄長,朕豈能掉頭就走?”
不等上官銳說什麼,上官凌天臉‘色’一板:“來人呢!將刺客速速拿下!朕要看看到底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朕在這裡,居然就敢行刺當今王爺!”
“……”上官銳暗暗擦了一把汗,皇兄,你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這裡十個人就會有十一個人知道那刺客是衝着你來的啊,你拉着我做什麼?要是沒有你,會有刺客來嘛!
整個‘花’廳都已經‘亂’成一團,上官凌天依然不動如風,上官銳有些急躁起來:“皇兄,還是速速回宮吧!”
“不急!”上官凌天手一搖:“刺客還沒有抓到,朕絕不離開!”
箭矢停歇,從外面竄進來一個黑衣人,‘蒙’着臉,舉着長劍就向着上官凌天劈了過來。
這個時候寒冰滿肚子的氣,他是想着將上官凌天‘逼’走的,但是在外面聽到上官凌天說的話,就是他也有幾分氣惱起來!
“大膽刺客,竟然敢行刺皇上!速速伏誅,免得禍延家人!”安知良護衛在上官凌天身前,大聲的喝罵道。
寒冰理也不理,眼裡寒芒迸‘射’,上官凌天微微一笑,推開身前的安知良,迎了上去,頓時和寒冰‘交’戰在了一起。
你來我往,彼此已經過招幾十次了。兩個人拳腳對碰之後迅速分開,各自在房間裡的一腳站定,彼此對視着!
兩個不俗的男人,在這一刻,用眼神‘交’匯,表達了自己的寒意。
“老朋友光臨,怎麼藏頭‘露’尾起來?”上官凌天長身如‘玉’,‘挺’拔的身姿,淡淡的語氣,無一不昭示着他的氣勢。
寒冰冷冷哼了一下,並沒有接茬。
“皇兄,待臣弟拿下這個大膽的刺客!”上官銳持着長劍跳了出來,站在寒冰和上官凌天的中間,氣勢洶洶的說道.
上官凌天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衝着安知良眨了眨眼,隨着上官銳的一聲長嘯,‘花’廳裡兩個長相俊美的男人‘交’戰在了一起。
兩個人打的‘激’烈,上官凌天看的熱鬧,誰也沒有發現,屬於上官凌天的隨身‘侍’衛已經悄悄退了出去,‘花’廳裡剩下的就還有他們三個男人。
又過了一會,上官凌天似乎耐心不多了,竟然打了一個呵欠,說道:“皇弟,這裡實在太鬧了,朕回宮了。”
前腳一走,後腳‘花’廳裡打的如火如荼的兩個人立刻停了下來,彼此對視着,緊跟着同時躍起,竄出了屋子,只聞一聲哐當的巨響,剛纔還華麗奢侈的‘花’廳此時已經破爛如廢墟。
“王爺,皇上已經帶着公主回宮去了!”下人見到上官銳的身影,匆忙來報。
上官銳猛然驚道:“什麼!”
原來上官凌天竟然趁着這個功夫帶着段曉雅離去了,而他們竟然全都不知道。
寒冰在一旁竟然嘿嘿笑了起來,一把扯下臉上的面紗,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你這個便宜哥哥果然狡詐,我們的確把他‘逼’走了,但是他也把公主帶走了。”
“哼!”上官銳瞪了一眼寒冰,沒好氣的道:“要不是你出的這鬼主意!會這樣嘛!”
“得得得,我不惹你,你也別把氣都撒在我身上!”寒冰擺擺手,擡腳就離開了銳王府。這個時候的上官銳更像是一隻炸‘毛’的刺蝟,他還是有多遠躲多遠的比較好一些。
月華宮,上官凌天抱着段曉雅一路到了寢宮,周圍的太監宮‘女’立刻忙碌起來,安知良手裡拎着一包‘藥’材跟在後面。
柔軟的‘牀’上,段曉雅只覺得渾身不舒服,無力的痠痛感從四肢百骸齊齊涌上來,‘胸’口好像被萬千巨石壓着,呼吸都有些費勁,每一次汲取空氣都會牽動心口的血管,絲絲的拉扯疼痛就好像有一把鋒利的小尖刀在慢慢的切割着心口,那種疼痛讓人痛不‘欲’生。
“曉雅,曉雅!”上官凌天注意到段曉雅有甦醒的跡象,連忙坐到了‘牀’邊,一旁的太醫識趣的收回了正在把脈的手,恭敬的起身站在一側。
“皇上,公主殿下是受了內傷,五臟六腑均有移位的跡象,那‘藥’包裡的‘藥’恰到好處,每一分‘藥’‘性’都把握的很好,至於後背的外傷,慢慢調理即可。”太醫說道。
上官凌天點了點頭,整個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司徒綺月的身上,看着‘牀’上‘女’子緊緊蹙起的眉頭只覺得心煩意‘亂’:“曉雅,朕在這裡,你會沒事的。”
朦朧中,段曉雅固執的不願意清醒過來,一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太難以承受,二是有個好討厭的聲音總是吵得她睡不着覺。
“水……”段曉雅斷斷續續的飄出的單音節落在上官凌天的耳朵裡無異於天籟之音,顧不上去呼喚宮人前來伺候,急忙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溫熱的茶端了過來。
可惜段曉雅整個人的意識有大半都在昏‘迷’中,儘管茶水已經到了‘脣’邊,可是怎麼也咽不下去。上官凌天皺眉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段曉雅,將茶杯裡的水一口灌入了嘴裡,頭一低直接‘吻’上了‘女’人的紅‘脣’,一點點的將水渡了進去。
“咳咳。”段曉雅輕輕咳着,水跡從‘脣’角一直流到了脖子裡,上官凌天顧不上欣賞此刻的美景,立刻‘抽’了手帕擦拭乾淨,又拉了一‘牀’被子蓋好。
已經快到初冬時節了,空氣中的冷風帶着絲絲寒意,若是這時候着了涼,恐怕身體會更加難以將養,整個寢宮裡只剩下了上官凌天和段曉雅兩個人,剛纔瞧診的太醫已經不知何時退了出去。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段曉雅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周圍熟悉的景物讓她有種似夢似幻的感受:“這是哪裡?”
搖了搖頭,想要將大腦中的疲憊甩出去,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使得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啊!”
段曉雅的驚呼也驚動了月華宮裡的宮人,紛紛跑了進來,見到段曉雅醒來,衆人紛紛大喜走過來,有幾個已經飛快的跑出去報喜了。
“主子,您醒了!”小紅湊了上來,拿熱‘毛’巾擦了擦段曉雅的臉頰以及手心,囉嗦的說道:“皇上守了您一夜呢,這會早朝也快散了,聽到您醒來的消息一定很高興。”
段曉雅使勁搖了搖頭:“不用了。”
開玩笑!上官凌天那麼強大的氣場如果來了豈不是讓她心裡煩悶嗎?還不如自己呆着呢!
“皇上駕到!”
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段曉雅咬了咬牙,費力的扭過頭,看了一眼上官凌天,微弱的吐出了兩個字:“皇兄!”
上官凌天一張俊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交’錯着,五顏六‘色’的,最後‘陰’沉的踱着步走到了‘牀’前:“哼,看來你恢復的倒‘挺’好。”
“皇兄掛心了。”段曉雅使勁扯出一個微笑,只見上官凌天的嘴巴張了張,似乎是要說什麼,最後沒有說什麼,直接轉身離去了。
望着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段曉雅得意的笑了起來,卻又因爲扯動了傷口,而疼的齜牙咧嘴起來,心裡暗罵寒冰那個‘混’蛋下手太黑。
一衆宮人在宮殿裡來回不停的走來走去,忙碌着,段曉雅喝完了‘藥’,有些犯困,就將宮裡的人統統趕了出去。
午後的暖日通過窗口‘射’了進來,一道道橘‘色’的光線破碎着鋪在地上,靜雅怡人。
青絲化白髮,容顏依然。慕容允浩苦着臉站在寢宮裡,整個宮裡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到來,猶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只是輕輕一閃,就來到了‘牀’前。
服了‘藥’的段曉雅這會已經陷入了沉睡中,對外界的這一切毫無所知。
托起段曉雅的身子,慕容允浩掏出一粒‘藥’丸塞入了段曉雅的嘴裡,嬌滴滴的紅‘脣’惹人生火,蒼白中透着一絲紅暈的臉頰更是使得慕容允浩輕咬了一下舌尖,才抑制住那不經意間竄起的火焰。
“少主,你會沒事的。”摟着段曉雅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慕容允浩壓低着聲音說道,帶着無盡的惆悵。
萬壽宮裡,趙太妃端坐在軟榻上,看着自己的兒子,忍不住愁容滿面,起身捏起上官銳的手心,輕輕拍了拍,不由得嘆道:“正所謂,知子莫若母啊!你心裡在想什麼,這天下間沒有誰比我這個當孃的更清楚了,但是銳兒,你怎麼總忘了爲孃的囑咐啊?”
上官銳順勢坐了下來,氣嘟嘟的道:“娘!這麼多年,孩兒一直隱忍,但是總該有個盡頭吧!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皇位,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女’人!爲什麼只要他說要,我就要立刻放棄?娘!我不甘心!”
趙太妃心如刀絞,有苦難言,只得捏着手帕擦拭起上官銳額頭上的汗水:“孩兒啊,不是娘狠心啊,只是這都是先皇的旨意啊。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哥哥啊。”
“哼!不過是一個婢‘女’生下來的野種罷了!”上官銳倨傲的眼神,兇狠而凌厲,讓人見了都忍不住生出幾分畏懼。
“銳兒!”趙太妃大驚,連忙捂着上官銳的嘴巴:“這話你在娘這裡說說就得了,出去了可不許說,否則就是殺身之禍啊!”
上官銳順從的點了點頭,“娘,這些我有分寸的!但是藍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