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字,能不能給我呢?”
夏瑾訕笑了兩下,卑微的說道:“幾個不成模樣的爛字,公子拿去何用呢?”
七少爺微微搖頭,不贊同的說着:“你這等功夫的字,定要苦練一些時日才能寫出的,那麼好的字,扔了怪可惜的。”
七少爺卷好字畫,便放在了桌子裡的桌洞裡。
滿面含笑的說道:“小姐如果方便,我帶你一起觀賞一下這座庭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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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贊同的點着頭,隨在七少爺的身後,走出了亭子。
“這個院子還是很有來頭的,現今的皇帝原本打江山之前,住的就是這座院子,原來的茶樓哪裡是正房,花園的一半也都是家眷住的地方,院子到我的手之後,我便把正房後面的整個地方都種上了花花草草。”
夏瑾錯愕的看着眼前的少爺,驚詫的問道:“能擁有原來皇帝住處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俗人吧。”
七少爺冷笑道:“哪裡,只是我家境殷實一些,被賜予這座院子,暫且在此寄住,對於我來說,天下之大,四海爲家,我是一個一直流浪不定的人,不喜歡世俗的很多東西,所以就靠着家裡的一點家底,雲遊四海,高興了就回到此處,住上幾日。“
七少爺有意放慢腳步,並身與夏瑾往前走着。
狹窄的小路剛好擠下兩個人的身影。不時碰撞在一起的肩膀,讓兩人都有一種甜膩膩的幸福感覺。
“剛纔的那片湖,還是有來歷的呢,你想不想聽聽呢?”
七少爺轉過半個身子,望着一直低頭走路的夏瑾。帥氣的一張臉上寫滿了愛慕之意。
夏瑾乖巧的說道:“想。”
“現今的皇帝,原來是前一個朝代的宰相,只是前朝皇帝整日裡渾渾噩噩,被女色所迷惑,不理朝政,國家一片混亂,民不聊生,官員腐敗,一些個大臣一直都暗中相互勾結黨羽,想將前朝皇帝推下去。當時的宰相也是其中的一些人,但是他一直爲官清正,也爲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可是坐到後來,皇帝連上朝都懶的去了,別說主持國務,一時間民怨四起,暴動不斷。”
夏瑾擡起頭,看着一直向前走,邊走邊說的七少爺,仔細的聽着。
“後來,幾個幫派之間相互爭鬥了多時,以宰相所領導的這幫人因爲深得民擁,自然而然就佔了上風。”
“在最後決定性的一戰中,其它黨羽氣急敗壞,想要來個魚死網破,便一起攻進了宰相府,其實宰相早有準備,埋伏了重兵在此守候,並在正門前挖了這個大深坑,作爲陷阱,爲此來犯的重兵騎着馬,衝進來後,紛紛跌落到這個大坑裡面,後面的人不知前面的情況,也都悶着頭往裡衝,最後一干人等有跌落坑裡的,有束手就擒的,也有被宰相的兵擒住的,可謂是完勝的一戰呢,”
夏瑾回頭望了望那座小小的湖泊,暗自思忖,原來古時的人們也都很聰明呢,這等計策,能想的出來,也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呢。
“的確是很好的一個主意呢,怨不得皇帝將自己家的老院子丟棄,想必也是怕衆多的靈魂纏繞他呢,最後這些人是不是就被活生生的給埋了?”
夏瑾注視着七少爺有着好看弧度的側臉,自作聰明的問道。
七少爺淡淡的笑了笑:“他纔沒有那麼殘忍呢,都是自己一直共事的兄弟,他將這些人,一一的綁了上來,有罪的問罪,沒有任何事端的人如果願意的都又隨在了他的身邊,給個一官半職,不願意跟着他的人,他也不爲難他們,將他們逐出了趙國。”
“看來老皇帝也是個仁慈之人,本來還以爲他很兇悍呢。”
夏瑾低低的嘀咕着。
七少爺仍舊含笑的說着:“哪有,他是一個很好的皇帝,治國安天下,民衆也都很喜歡他。只是到了現如今,年歲大了,一些事情,也不由得他了,所以時下才亂成這等情況。”
走着走着一座高高的小塔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走,我帶你去塔上看看。”
七少爺也不容夏瑾答應,兀自扯起夏瑾的衣袖,暗自拽着向上走。
夏瑾羞澀的掙脫七少爺的扯拽,低低的說道:“少爺,你在前,我跟在後面。”
七少爺這次回過神,不好意思的苦笑兩下,
在前頭帶路走了起來。
“這座塔原本是沒有的,只是戰亂的時候,很多黨羽都虎視眈眈的要除掉丞相,爲了抵禦來犯,才建起的這座塔。”
七少爺邊走邊說着。
不時的回頭看着身後的夏瑾。
“你猜一下,當時的皇帝有多大的歲數?”
七少爺再次轉過頭,停了下來,緊跟在身後的夏瑾,一直低頭看臺階的夏瑾不知道七少爺停了下來,於是半個身子趴在了七少爺的身上。
七少爺慌忙扶住了夏瑾,手臂攬着夏瑾的腰,怕夏瑾一不留神再滾了下去。
夏瑾面色羞紅的看着七少爺,七少爺那張性感的嘴脣恰好就在自己的眼眉處輕抿着。夏瑾慌忙站穩了身子,離開了七少爺的懷抱。
七少爺慌忙說道:“瑾兒,你沒事吧。”
一臉慌張疼惜的模樣,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沒事,只是剛剛只顧聽你說話,低頭走路,沒有多注意,也沒摔倒,所以有無大礙,咱們接着走就行。”
說着邊繼續擡腳,上了一個臺階。
七少爺才又接着剛纔的話說了起來。
“你猜那個皇帝,當時做丞相的時候有多大?”
夏瑾思索了一下,才說:“應該也30幾歲了吧。”
七少爺滿是自豪的說道:“你猜錯了,當時的他也只有20出頭的年紀,就做了當朝的宰相,在歷代臣子當中,也屬於一個奇人了呢。”
夏瑾莫名的問道:“聽着七少爺,倒是很是自豪的感覺,莫不是與當今的皇帝有什麼關係吧。”
七少爺淡淡的笑了兩下,淡淡的說道:“說到有關係,我是他一國之中百姓,這個關係,應該也能說的過去吧。”
“七少爺平常做什麼營生的,看來家世也定不是平民所能及的吧,難道也是做官的?”
七少爺聽此,才慌忙的遮掩道:“家中的人有做官的,我只是看不慣官場的爾虞我詐,不願沾惹了那些俗氣。於是便靠着家裡的救濟,高興的時候做點小營生,不高興的時候就遊山玩水,倒也活的自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