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澈邊走邊納悶,今日老皇帝也不知爲何,自己已經在雲閣殿擺了碗筷,要動手吃飯了,老皇帝身邊的公公,又過來稟告,要自己去未央宮用膳,難道是今日裡得到什麼稀罕物了?或者說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趙澈暗自揣度着,身後的隨從們,緊緊的跟在身後,半刻鐘的時間,便來到了未央宮。
老皇帝的身邊的公公看着着急走進來的太子殿下,操着細細的娘娘腔,施禮後,笑盈盈的答道:“殿下,皇上一直在等您一起用膳。”
趙澈也不答話,徑直的走到了老皇帝的寢宮,一進門,便看到自己的父皇、皇額娘、還有很少來往的七阿哥趙越,正含笑端坐在餐桌旁。
“兒臣見過父皇,願父皇龍體金安。”說完,便又給皇后娘娘施禮,一旁端坐着的趙越,也起身,朝趙澈微微躬身,含笑叫了一聲皇阿哥,趙澈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老皇帝招手將趙澈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七阿哥很少出現在宮中,今日裡來看望朕和你額娘,便答應在此住上一宿,明日再回他的城堡。看到你們親兄弟也極少見面,便把你也喊了來,一起用膳。”
趙澈看着一臉笑意的父皇,對於今日這頓飯,也算知曉了半分。
趙澈雖然才智出衆,但終究也抵不過幾個殿下,你一幫我一派的排擠,七阿哥雖然是一個很另類的人,但終究是有一些謀略的,若能爲趙澈所用,斷然能讓趙澈省不少心,此次老皇帝也正是想將二人的關係拉的更近一些,便纔將趙澈叫了來。
站在一旁的丫鬟,端了一壺清酒,挨個的給三個男人倒了上。
老皇帝笑呵呵的欲要端起酒杯,一旁的皇后娘娘擔心的按了按老皇帝拿酒杯的手,關切的說道:“皇上就算了吧,皇上身子剛剛好轉,不便喝酒呢。”
老皇帝拂去皇后娘娘的手
,嗔怪的說道:“不用擔心,朕一把老骨頭,終究是要入土的,也不差這幾口酒,便說便端起來杯子,招呼着趙澈和趙越也喝。”
趙越也慌忙阻攔:“皇兒知道父皇今日裡看到我們兩個你最看好的子嗣同坐一桌,所以父皇心裡很是高興,但酒終究是不利於父皇身體的,若要喝,就讓父皇以茶代酒,我和阿哥,敬您幾杯。”
趙澈也慌忙順着說道:“皇兄說的極是,就讓兒臣敬您老幾杯,您就用茶接着便是了”說着便搶過了老皇帝手中的酒杯,放到了一邊,手邊給他換上了一杯淡淡的清茶。
老皇帝爭奪不過,也只好端起茶杯,與兩個皇兒相敬的酒碰了碰杯子。
老皇帝仰頭喝了一大口的茶,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拿着筷子夾菜,一旁的皇后娘娘,不時將皇上愛吃的幾口菜,夾到皇帝碗裡。
老皇帝一邊細細嚼着菜,一邊擡眼瞅了瞅趙越:“越兒,父皇的那座堡壘,可是好玩?”
趙越聽此,微笑着接到:“父皇這般問我,到叫我不知如何回答,若說好玩,必定說我沒有長進,整日裡吊兒郎當,若說不好玩,怕是又要得罪父皇,畢竟那座堡壘是父皇最喜歡的建築了。”
老皇帝哈哈笑了一番,拿着筷子,指着趙越,滿含愛意的笑罵道:“你自己心裡明白便好,今日裡留你吃飯,父皇也是有事要說的。”
老皇帝夾起一筷子的青菜,放進了嘴裡,嚼了兩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望着趙越細細的說了起來:“你和澈兒,在父皇心中,是最能擔當起重任的人,只是越兒想法獨特,看不重這個勞累人的寶座。所以我纔將這個位子直接給了澈兒,只是時下情況緊急,父皇不想看着自己打下來的半壁江山被別人搶了去,所以,父皇想要你日後在你阿哥身邊,時常的給他出出主意,遇到什麼事,都能相互幫襯
着,這樣的話,我這一把老骨頭,才能安心的躺下呢。”
趙越微笑着答道:“若皇阿哥不嫌棄我才疏學淺,遇到什麼事情,便拿來與我商量便是,雖然我厭倦官場,卻總也要爲這個家負責的,只是?”
趙越扭頭看了一眼趙澈,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趙澈盯着趙越的眼睛,淡淡的問道:“只是什麼?”
趙越端起自己的酒杯,仰頭喝了一口,眼睛盯着老皇帝,微笑着回答:“只是若日後,有什麼我求着皇阿哥的事情了,希望皇阿哥不要難爲我便是。”
一直捏着勁的趙澈,聽七皇子這麼一說便鬆懈了下來,原本會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呢,原來也就是一些相互承讓的話罷了,便也沒有往心裡去,哈哈大笑一番,豪爽的說道:“皇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求賢若渴,想巴結你還找不到機會呢,若真有我能幫你做的事情,你儘管開口,只是日後,還要皇兄多多包涵呢。”
趙越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低頭吃起了菜來。
皇后娘娘看着自己不長在身邊的小兒子,臉上一直掛着濃濃的愛意:“越兒,一直也不見你選妃子,看你歲數也不小了,選個好的日子,讓你阿哥,幫你張羅一下選妃的事情。”
趙越微笑着搖搖頭:“兒臣既然選擇了遠離宮中的喧囂,也不想按着老法子定親,只是這些事情,皇額娘就不要掛記,兒臣會處理妥當的。”
皇后娘娘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這個兒子,自小便是特有主意的人,許多事情,是很厭煩別人瞎摻和的,由於對他也是寵愛之極,對於他的行事風格,便也不好摻和了。
老皇帝高興的將自己的茶杯端起又放下,顯然是心情極爲高興,纔有了這般興致,趙澈與趙越也便爲了哄老皇帝開心,便一杯一杯的敬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