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美酒!女人!都在前方等着我們!今晚我們要在前面的城裡徹夜狂歡!”
“噢!”
隨着塞爾住統帥的大吼,萬千的塞爾住軍兵齊聲迴應,越發士氣高昂的向前挺進了。
確實,這些塞爾住的士兵有足夠驕傲的理由,他們的帝國,不僅剛剛打敗了歐羅巴諸國的聯軍入侵,而且自進入這片土地以來,他們更是戰無不勝!
軍人的士氣與榮譽,本就是一場場的勝仗堆積起來的。現在!他們就是戰無不勝的軍人!
“叨!”
一聲炮響,就在塞爾住帝國的軍隊剛剛轉過清風領的山道,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早已陳列了一支軍兵,等待着他們。
前鋒的塞爾住軍兵將領,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可能有人在這裡攔截?那些探馬都在幹什麼?
確實,無怪乎這些將領和軍兵們會這樣想,雖然他們的軍事思想不算是頂級,可那也是知道行軍的路上要防備突襲的,尤其是在敵國的領土上行軍。他們的前鋒的探馬,足足有兩百人,都騎着快馬,身穿輕裝,提前瞭望二十里的路程,流星往復。
如此這般,這麼多的兵馬埋伏,怎麼會一個探馬都沒看到?
可他們那裡知道,這要是正常的軍事行動,自然不會有探馬看走了眼,可問題是,面前的這支部隊,那可是李民的部隊。而且,李民親自坐鎮不說,李民還帶了一幫共和國異常事件處理部的高手過來。
別人不說,只是白素貞的一手小五行迷蹤陣,五色旗幡一布,那些流星探馬,就跟睜眼瞎了一般。那就更別說,李民的神識早已遍及了整個清風領的山口,那些提前過來的流星探馬,其思維早就受到了李民神識的屏蔽和影響,自然更是看不出什麼異常。
李民暗自滿意:這超能異術,用在戰略上的效果還真不錯。這要是公孫勝再佈置一場大霧,那還真有些戰爭迷霧的效果了,比現代的雷達干擾,電子屏障好用多了。
“呔!爾等番邦偷襲入侵我國領土,今我國大軍在此,爾等還不速速投降,等待何時!”
就在塞爾住軍人震驚迷糊的時候,高禛之子高寵已是一馬當先的挺槍問道。
可問題是他喊中原話,誰懂啊?那些塞爾住的普通軍兵,別說軍兵了,就算將領,又有幾個會說外語的,他們可是不象那些毛拉,博學多聞。
不過,高寵這一嗓子,倒也有些用處,塞爾住軍兵的先鋒,雖然不懂的高寵喊些什麼,可高寵那挑釁的舉動,卻是看的明白。
冷兵器時代,軍兵的戰鬥意志,幾乎都是將領帶動的,東方的武將單挑,西方的騎士對決,都是如此。這些塞爾住人也是不例外,當即有一人就騎着一片高大的白色駱駝猛衝過來。
哇啦哇啦的,嘴裡喊着什麼,高寵也是同樣的聽不懂,可那白色駱駝,卻讓高寵看着眼饞。
按說,高寵這匹寶馬,那在馬中,也算是高大的了,可俗語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高寵的寶馬再高大,那也跟駱駝沒法比。
更何況,這匹白色駱駝,那也是駱駝中的異種,遠比尋常的駱駝,還要高大許多。尤其是那衝過來的腳程,明眼人一看,那也是知道,必然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好駱駝。
而且,這個駱駝的賣相也好,渾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兩個駝峰挺挺的,那叫一個精神。這主人也愛惜,怕打仗時傷了駱駝,特意給駱駝量身打造戰羣,漆黑的鑌鐵一片片魚鱗一般的披在皮革的披靠之上,走起來,譁愣譁愣直響,那叫一個威武,而且駱駝的腦袋上還帶着一個獨角的頭盔,那獨角寒光閃閃,顯然也不是擺式。
高寵一看,那叫一個愛啊,高寵的寶馬雖然不凡,可這些年高寵拜李民爲師,修習那神宵築基功,那力量可是大漲,而伴隨着高寵的力量增長,高寵的胯下馬,可就有些跟不上高寵的成長速度了。
這寶馬,雖然是武將的最好伴侶,可跟不上武將成長速度的戰馬,那就要成爲羈絆了。就像那魯智深,輕身還能能騎乘一匹戰馬隨軍出征,可要是那渾身的鎧甲以及兵器裝配齊了,別說是再給馬配上行頭裝備了,就是什麼也不搭配了,光是魯智深帶了渾身的傢伙往上一坐,那馬也得當即折了腰。所以魯智深的力量越大,功夫越高,也越來越只能當步將。
而現在,高寵就有些接近魯智深的尷尬,哪怕是高寵不增加自身的鎧甲厚度,也不增加自身寶槍的重量,可若是高寵打的性起,猛然使力,雙腳往下一踩鐙,那也有把胯下寶馬給踩折了腰的可能。
而如今,那高大的白駱駝,光看披着那般鐵甲在身,卻跑的輕若無物,怎能不讓高寵眼紅。
高寵只顧看那駱駝了,卻是忽略了那駱駝上的武將,那塞爾住的武將,看高寵根本不理會他,那也是羞怒的厲害,猛然催使駱駝,一刀就向高寵劈來。
高寵雖然全神看那駱駝,可爲將者,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戰場上的一舉一動,卻是逃不過他的耳目。尤其是,那塞爾住將領的刀法雖快,可卻沒有神韻,意勢在內,普通的將領遇到了,雖然難以應敵,可在高寵這,卻是算不得什麼。高寵長槍一擺,已是一槍扎透了那塞爾住武將的胸膛。
可憐那塞爾住武將,到死都沒明白,明明是他先出的刀,怎麼卻死在了高寵手上?
卻是沒想到,哪怕高寵出招的速度與他一般,高寵用的長槍,而他用的是彎刀,兩方的兵器長度差距,那也是極大的,同樣的出手速度,那也是他死。何況高寵早就練到了槍意、槍勢大成的槍域境界,殺他,跟玩一般。
高寵很是欣喜的一把抓住那白駱駝的繮繩,交予馬童帶到後方,隨即挺槍繼續挑戰。
當下,又是上來了幾個塞爾住的勇士,可他們一個個依舊還停留在力以及速度上面,卻是根本挨不上高寵的身邊,就被高寵一一的挑死。
這一下,前鋒部隊,可是受不了了,他們卡在這裡出不去,後續的部隊伸展不開,那可是萬萬不行的。前軍的統帥,原本還想着讓部下的猛將打幾個漂亮的勝仗,激勵一下士氣,好一舉衝開敵軍的攔堵,打出一片橋頭地,好供後方軍兵展開陣勢。
可如今,對方只是出來了一個人,自己一方的勇士就接連戰死數人,這要是在單挑平去,不用打,士氣都敗光了。
當下,彎刀一揮,大吼一聲,塞爾住的前鋒軍士立馬各催駱駝的蜂擁而上。
只可惜,他們不往上衝還好,這一往上衝,死的到快了。
李民令人早就做好了準備等着,那可不是乾等着,等人來了兩方對砍的玩消耗。李民從成軍之時的戰鬥思想,那就是遠程火力壓制,低傷亡大勝利的戰鬥指導思想。
更何況,李民麾下那轟天雷凌震等一干火器專家,自打製作出萬斤大炮之後,有着李民的研發大綱的指引,根本一點彎路沒有的研發,那火器的更新速度,可是日新月異。
尤其是如今鋼鐵的質量越來越好的情況下,以及空心炮彈的研發成功,如今,李民的火炮,已經不再追求噸位的龐大了。四百門的擲彈筒,早已佈置在了李民軍陣的後方。
這些擲彈筒,就跟當初日本軍的小鋼炮一般,藉助撞擊力,引發炮彈。一個個擲彈筒的射程不遠只有兩百多米,可正面戰場上,足夠用了。
這些塞爾住的軍兵往上一衝,李民的火炮陣地,當即就發威了。
轟隆隆的炮聲不斷,那些塞爾住的軍兵,一個個那是被炸的血肉紛飛。而僥倖衝過火炮封鎖線,他們前方,也早就有着三排端着火槍的兵丁等着呢。
三千火槍手,分成三排三連射,密集型的排列開來放排子槍,那威力,不下於歪把子機槍的橫掃。
尤其是火槍三連射的密集不斷,更是恐怖,那些僥倖躲過排炮的,卻是萬無可能躲過排槍。
短短的數分鐘,前鋒軍的三萬軍兵,就死傷了兩萬還得多,那些塞爾住的軍兵,哪怕是再勇敢,再爲了真神不怕戰死,也是承受不住這等火炮的洗禮了。
而此時,中軍的統帥以及隨軍的毛拉們也全都驚動了。
說起來,這回塞爾住帝國的遠征,除了普通的軍兵外,高端力量也是配置了不少。
除了百名白袍毛拉外,更有十名的紫袍大毛拉,以及一名核心的先知後裔。
此外,還有三千的狼族戰士,四名的狼人長老,一起一千的血族戰士和三名血族大公爵。
炮聲一響,好似天崩地裂,這些毛拉啊,狼人長老,血族大公們,一個個都是感應靈敏的傢伙,當即就感覺不妙。
除了那些狼人長老無法飛翔,只能跳縱着往高處觀看,其他的毛拉,以及血族大公們,當即各施手段飛上了半空,用目一看,當即都傻了。
這是什麼利器?怎麼如此厲害?
其數量密集如雨,其威力山崩地裂,別說是普通的士兵擋不了,就是他們這些存在,那也萬難長時間經得住這般轟炸的。
只此一下,那些毛拉以及血族大公們,都有些後悔,都覺的有些輕看了東方古國的存在,這東方古國能屹立數千年不倒,果然不是等閒。
而那些隨軍參戰的狼人長老們,更是驚異。要知道,他們一個個可是都聽過狼人長老肯瓦因陳述的。雖然,當時肯瓦因沒見過火炮,只看了手雷的威力,可就那手雷的描述,那些其餘的狼人長老們,也是沒有一個信的。
狼人也是比較頑固的一族,他們與其相信他們狼人一族隱居多年,人類早已掌控了能輕易滅殺他們的利器,他們更願意相信他們秘典上的記載,東方古國有大神通者,擅使雷法,可畫符成雷。那手雷不過是東方道門的雷法罷了,就算有,也絕對不多,更不可能人人都能用。
可如今,耳聽是虛,眼見爲實。那大地都纏抖的威力,可不是假的,就是他們這些肉身強悍的狼人長老,也是不敢硬挨的。
一時間,四個狼人長老都忍不住互看了一眼:難道肯瓦因沒撒謊?他說的都是真的?
可不管真假,那些毛拉們,卻是無法坐視了。當即有幾個白袍毛拉就衝動的做上了飛毯,飛到了山谷前方,招呼出了本命巨靈。
可這些巨靈還沒等發威,一片炮雨落下,岩石巨靈被炸成了碎石,火焰巨靈被炸成了流火,只有狂風巨靈等高級一些的巨靈還好點的。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那些毛拉不應該習慣了乘坐飛毯,身在半空,無人能傷的了他們。
確實,他們如今的飛行高度足有一百五十米,遠超了弓箭的射程之外,可李民的火槍射程卻遠超過了弓箭的射程,尤其是三排連發,根本沒精密射擊一說,全都是範圍射擊的排槍,這些毛拉往前一衝,當即三排火槍全都在指揮官的命令下,舉向了天空,乒乓一通亂響,十四個毛拉都下餃子一般的掉了下來。
這下倒好,那些被打碎了,本來還能復原的巨靈們,卻是再沒恢復的機會了,甚至,連那些沒什麼事的巨靈,在主人身亡之後,也都全縮回了神燈。
本來李民這邊的軍兵猛然見到巨靈這種大傢伙,還很是嚇了一跳,可很快這些大傢伙就被火器打碎變沒了,所有的軍兵,對火器的信心也就更足了。
可塞爾住的毛拉們卻是全都鎮住了。他們哪裡見過火炮火槍啊,十四名的毛拉就這麼輕易的完了,就算他們面對天主教的聖徒們,那也是沒有這般失利的。
當下,那核心領袖隨即派出了十八名白袍毛拉,隱藏在了塞爾住的軍兵當中,呼出了本命巨靈在前方開路,與此同時,有名五名紫袍大毛拉聯手施展秘法,召喚末日審判,毀滅前方的敵軍。
別說,他這一手,還真是李民沒想到。畢竟,每一個民族的戰鬥謀略,也都是從歷史實踐中繼承發展來的。中國的戰略,向來比較注重謀略,最多加上軍兵勇猛,以及陣法,那就頂天了。中國的超能修煉者,修道之人,可是很少直接參與戰爭的,他們也是一次與塞爾住帝國交手,卻是不知道,這些毛拉們,自打穆哈默德這個封印先知率領軍隊武裝得取了聖地之後,政教合一,一直是他們的教團策略。哪怕就是蘇哈里這個政教王權的最高象徵,實際上已經被素丹篡權架空,毛拉們參入國家管理,以及配合軍事行動的方針,卻是依舊沒有變化。
李民等,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些隨軍的毛拉們,可是不在乎什麼天道因果的,不僅是輔佐大軍行動,更會直接出手對付普通軍卒。
要知道,中原的修道者,可以隨軍出征,但也只是對付敵軍的異能者,絕不會對普通士兵出手的。這一點,哪怕就是追隨李民的靈隱禪師與守一真人,那也是絲毫的不會例外。
而且,除此之外,中原的道術神通高手,一個個施展起來法力神通,雖然厲害無比,可除非是一上來就先聲奪人的以大法術嚇唬人,或者是敵軍戰敗追擊,否則也是不會正面敵對千軍萬馬的軍兵的。
沒別的,軍兵萬衆一心的軍魂煞氣,對天地靈力的干擾實在是太大了。正面遇上了,修道人的道術神通,最少也要被幹擾九成以上的威力。甚至,就是當場什麼也施展不出來,那也是常有的事。
可這些毛拉們的秘術,卻都是寶石魔法,藉助的寶石力量,就跟李民的力量體系一般,對天地靈力的需求卻是小到幾乎不計,他們在亂軍之中的法術威力,卻是不減。
兩相文化的差異,李民這面卻是吃了虧了。
當先,十八名混在塞爾住軍兵內的白袍毛拉,其本命巨靈召喚出來,一色的狂風巨靈。
十八個狂風巨靈走在一起,一流排開,就跟一面風牆似得,李民的炮彈打過來,全都沒落地,就被風吹跑了。
李民那些炮彈雖然夠靈敏,可卻也是沒到風一吹就爆炸的,否則,那也根本沒法搬運了。
而這些風吹開的炮彈,雖然不至於反投擲回李民的本陣,可那到處亂飛的,卻也是不好。
而連李民的火炮都施展不開威力了,李民的火槍,也是同樣耐何這些狂風巨靈不得。
風靈可是沒有實體的,那些子彈,雖然短小,他們很少能轉移走,多被穿透,可卻也是傷害不了一個風靈。而至於那些躲在風靈後面的塞爾住軍兵,就算被穿透風靈的零落散彈打到了,可那些子彈穿透了風靈,也是卸了不少的力量,卻也是再無力鑽透塞爾住軍兵的鎧甲了,塞爾住人的板甲,那也不是紙糊的裝飾。
二十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