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要的東西。”李民輕輕一揮手,藤原忠實送書,已是輕輕的飄落在甲賀本八郎的身前,就好似有一個無形之人捧放過去一般。
甲賀忍者裡效忠平清盛的契約書,鳥羽上皇欽命的轉讓授權書,以及其他的忍者註冊管理文書等等,一件不少,全都擺放在了甲賀本八郎的眼前。
甲賀本八郎看着這些文書,心中很是起伏。
別人不能推算出平清盛被殺的因果,可他卻是清楚的很
忍者雖然有強悍的奧術,極大的戰鬥力,可忍者最基本的功能,卻還是刺探消息與傳遞指令。這纔是忍者的職能,殺手,那不過是忍者的最後手段。
所以,甲賀本八的消息渠道,遠比京都的大多公卿與武家的還要多而詳細。昨夜發生了什麼,以及今天朝政發生了什麼,甲賀本八郎在來李民之前,已是早就知道了。這再加上甲賀本八郎原本就知道李民來此的目的,更知道平清盛指使他們甲賀忍者的所作所爲,別人想不到的,他自然如隔岸觀火一般洞徹。
只是,即使事後明白的很,賀本八郎也很難想象,一個異國人,哪怕他就是一個天朝人,而且還是一個天朝上國的王者,可他怎麼就敢做出這麼大的動作,竟然敢在異國他鄉,肆無忌憚的就殺了一名有極大實權大將軍的嫡長子。那就更別說是同時被殺掉的安培泰親了。
尤其是,今天政,他們倭國的白河法皇竟然會爲了那麼點的事,剖腹賠罪了。這就更讓甲賀本八郎想不通了。雖說掠奪中州的島嶼罪名不小可也不至於讓法皇剖腹啊。
甲賀本八郎想不通,可他越想不,越對李民感到敬服崇拜的島國地域環境以及頻繁的地質災害和大量的中州失敗者的流入融合,早就讓這個國度的每一個都極度的崇拜強者。尤其是忍者,自誕生就被灌輸成爲一個工具以及依附一個主人的人生觀念更讓忍者想要依附一個強大的主人。火三郎如此。甲賀本八郎也是如此。不同的,也是甲賀本八郎的功夫和境界遠比火三郎要高,選擇主人的眼光自然也更高。
原先清盛不僅有白河法皇私生子的身份與寵愛,更有着極高的自身天賦,以及武家領袖平忠盛的嫡長子身份,有着無量光明遠大的前途。甲賀本八郎對其忠誠自然也是無限。即使甲賀忍者裡面臨被滅亡的危機是不輕易放棄。
可如今。李民不僅滅掉了他:爲靠山地平清盛。更逼得法皇自殺。甲賀本八郎對平清盛以及白河法皇地崇拜。自然就轉移到了李民身上。
故此。甲賀本八郎稍稍壓抑住心中地伏之後即從懷中取出今天得知白河法皇自殺後就準備好地效忠契約書。虔誠地拜服於地手遞上道:“我。甲賀忍者裡魁首甲賀本八郎代表我甲賀忍者裡。正式效忠大人命是從。以此書爲契。永世不變。直至大人捨棄我甲賀忍者裡。或此書終結。消失世間。”
甲賀本八郎用純正地沿海中州話說着。以至於李民李民聽着這些南方地沿海方言。也就明白一個七七八八。可甲賀本八郎地語意虔誠。卻是毋庸置疑。
李民可以鄙視這個國家地齷齪。卻不會輕視甲賀本八郎地信仰。人從來都是多樣性地。就像中國有漢奸賣國賊。也有革命地忠誠烈士李大釗。江姐一樣。倭人中。也是有着喪心病狂者。以及抗戰地共和戰士。
而且。倭人地性格其實也不錯。拋去大部分齷齪地變態。那些極端偏執狂。只要你能展現比之更強大地實力。他們就會極度崇拜。惟命是從。眼前地這個甲賀本八郎。就是如此。
李民很是鄭重地收下了代表甲賀忍者忠誠地契約書。甲賀本八郎欣喜不已。又是拜了一下。
至此,甲賀忍者算是成了李民的私家嫡系部隊,爲了李民,甲賀忍者能幹任何事情,哪怕是刺殺倭國的任何人,乃至倭國的天皇,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自然也就不會再對李民保存什麼不可說的秘密。
當即在李民的詢問下,交待了襲擊桃源島的經過。卻原來,這平清盛擔當左兵衛佐之後,意圖立下更大功勳,掌握更多的軍權,故此有心一統東海海盜。並藉助海盜的勢力,掠奪更多的財富供他擴充軍隊。
結果,有幾支受平清盛控制的海盜,再進入東海李民的商船航路時,被渾江龍李俊以及阮氏
船隊給捎帶腳的清理了。
海盜的損失,平清盛並不以爲意,可李民海外艦隊的強大火力,卻是吸引了平清盛的興趣。那火炮的艦炮戰,徹底顛覆了平清盛對海上戰鬥白刃戰的認識,更引發了平清盛以火炮爲攻堅利器的陸地戰野望。
故此,平清盛下令惜一切代價奪取李民的海外基地桃源島。
只是,李民的海外基地,別說是港口的火炮陣地與火槍隊了,就是李民護港兩支艦隊,那也不是平清盛手下海盜所能戰敗的。
結果,平清盛從白河法皇那裡討要來了甲賀忍者裡的效忠契約書,藉助甲賀忍者的力量,潛伏上了桃源島,並在島上水源下了慢性的酥麻散。這才並不血刃的劫掠了桃源島。
只是,劫掠過後,源島的物資與財富,實在驚得平清盛都不敢張揚,那些大炮,大船,甚至是小炮,小船,乃至火槍,都只敢看着,不敢使用。可這些東西的誘惑力如此之大,光看着不用,那絕對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尤其是平清盛少年天才,然知道能擁有這些東西的勢力絕對不簡單,可他自幼無人能敵,他的傲氣和銳氣,卻也不懼任何人。
這纔有了在多販賣一艘,意圖把責任轉嫁到海盜身上,反正東海的海盜數不勝數,就算有風波,也剿滅不淨。到時等風波一過,就可名正言順的拿出來使用。相當於海盜贓物洗過一樣。
卻沒料到李民的反應那麼迅速,且神通那麼大,以及那麼的無所顧忌。竟然有一個算一個,挑了忍者裡不說,還直接殺到了平安京城。
結果,引火燒身,英才逝。
甲賀本八郎交待完畢,跟李這些日的推想,也是相差無幾。
雖然李民的海外基地可以說就是斷在了甲賀忍者裡的手上,可且不說兩國交鋒,各爲其主,單單是忍者對自身的定義,李民也是沒有必要怪罪一件工具。尤其是這件工具的主人平清盛已經被他李民幹掉了,他李民更成了這件工具的新主人了。
李民當下點了點頭,隨即向甲賀本八郎問道:“本座適才遭人暗殺,暗殺者乃是一毫無功夫之普通女子,她所帶來的茶水也沒有任何毒素,只是事發後迅即自殺死亡,並化成了腐屍毒水。你可知這是那家忍術,什麼勢力派來對付本座的麼?”
李民不是那種受到暗殺還無動於衷的人,尤其是有了甲賀忍者的效忠,自然要利用甲賀忍者刺探消息的本職消滅一切可能存在的對手。
甲賀本八郎聞言不僅微微變色。
雖然甲賀忍者的消息來源衆多,連昨夜發生的事,以及今天朝廷發生的事,甲賀本八郎全都知道,可李民身邊發生的事,他還真的不知道。
沒辦法,他們甲賀忍者的潛蹤術,對李民根本無效,哪怕是他甲賀本八郎的忍法奧義天地一色,那也沒辦法瞞過李民的神識感知,故此,李民驛館所在,絕對是他們甲賀忍者監視的一個真空區,卻是無法知道李民剛剛經受了暗殺。
而忍者除了刺探消息,傳遞消息之外,護衛主人安全,那也是最基本的職能。如今甲賀本八郎以李民爲主,不僅不知道有誰要暗殺李民,更沒能及時護衛李民的安全,這讓甲賀本八郎很有一種失職的自責。
甲賀本八郎當即向李民請罪:“屬下未能護衛大人安全,請大人責罰。”
李民擺了擺手,讓其不必在意。李民連他貼身的護衛鐵豹、餓虎都沒怪罪,那就更別說剛剛加入他麾下,根本沒經歷此事的甲賀忍者了。
甲賀本八郎請罪過後,思索了一下,嚴肅的說道:“大人,以您所說,此次暗殺,應屬女術之一。只是,拋去拉攏用途的媚女之外,尚有貞女,百香女,以及死咒女三種絕殺女術。皆有相似表象與效果,屬下未曾親見,不敢斷言。”
李民聞聽,不禁也是微微的一皺眉。李民卻是萬萬沒想到,類似能威脅到他生命的女子,竟然還有三種之多。
事關生死,尤其是還能威脅到他李民生死的女術,即使他李民有死亡危機預知的超能,能保自身無恙,可他李民得手下,若是無知碰上,那豈不是一碰一個死。
李民當下問道:“這貞女,百香女,死咒女,均有何特異,一一說與本座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