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洛怎麼醒了?算算時間這藥效應該沒有過啊?難不成他根本沒中**?可是綠兒說下了**的茶水他已經服用了,怎麼還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呢?
因爲離的近,濃烈的男性氣息迎面撲來,弄得藍宛婷一陣緊張,面紅耳赤,不過,慕容洛那不着調的言語,可着實激怒了藍宛婷:“你胡說八道什麼?請你放尊重點我怎麼非禮你了?”藍宛婷用力往回抽手,卻被慕容洛抓的更緊。
慕容洛眉頭一豎:“你深更半夜潛進我的屋子,還摸我的手,這不是非禮是什麼嗎?”
“是,我就是來非禮你了,你能把我怎樣?”藍宛婷的態度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你是我的夫君,我摸摸手不犯法吧你有必要大驚小怪嗎?”
反正慕容洛都那麼認爲了,藍宛婷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會信,索性一不作二不休,一口承認,省得費力解釋,也掩飾了此行的目地,可謂一舉兩得。
藍宛婷的態度大大出乎慕容洛的意料,同時也被藍宛婷強有力的回答給噎了回來,他怔了一下,怒目道:“你……”
“我怎麼了?我說的都是事實。”藍宛婷揚起頭來:“如果你願意陪我玩,明天晚上咱們雲歡閣見。”她一把甩開藍宛婷的手,瀟灑的向門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慕容洛想拉住藍宛婷,不過沒拉住手,卻拉住了她的衣袖。
藍宛婷回頭,挑眉笑道:“怎麼,你還捨不得我走?”
說藍宛婷非禮,那是故意挖苦她,慕容洛覺得藍宛婷此行應該不會那麼簡單,所以還是想搞清楚她的真實目地,忍不住問道:“你到底來幹什麼?”
“我剛纔不是都說了嗎?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可不喜歡強人所難。”藍宛婷往回一抽衣袖,卻發現慕容洛死死的拉住,不放她走。
藍宛婷急中生智,突然衝門外叫道:“綠兒,扶我回去。”
綠兒聽到喊聲,急忙跑了進來,見慕容洛拉着藍宛婷的衣袖,先是吃了一驚,接着機智的爲藍宛婷解圍:“哎喲三公子,您還捨不得大小姐走啊?”
慕容洛向來好面子,被綠兒這樣一說,大爲尷尬,只能不情願的將手鬆開。
雲霞閣內,藍宛婷沉着臉不解的問:“綠兒,你不是說**下好了嗎?爲什麼三公子沒有事?你的藥到底是怎麼下的?”
見藍宛婷生氣了,綠兒有些緊張,雖然自己也很納悶,但還是解釋道:“大小姐,婢子把**給了三公子房裡的丫頭紫蘇,她親手下的藥,應該沒問題啊莫非紫蘇背叛了我們?她應該沒有那個膽子啊”
聽綠兒的意思,那個紫蘇是自己的人,看來一定是原來的大小姐安插過去的。
藍宛婷深吸一口氣:“如果不是紫蘇背叛了我們,那就是三公子自己發現了,明天你去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綠兒應了,見藍宛婷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大小姐的事情一定沒辦成,綠兒自責道:“大小姐,都怪婢子不好,把事情給辦砸了。”
“算了,這也怨不得你。”藍宛婷單手柱頭,無奈道:“現在三公子有了防備,以後可能更不好下手了。”
大小姐交待下去的事,綠兒沒有辦好,此刻非常內疚,她想爲藍宛婷分憂解難,眼珠轉了轉,心生一計:“大小姐,婢子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三公子乖乖把你要的東西拿給你。”
聞聽此言,藍宛婷的精神爲之一振,坐直身子道:“快快說與我聽。”
綠兒湊到近前:“咱們應該先抓住三公子的把柄,然後大小姐再依此威脅他,讓他把您想要的東西交出來。”
聽着好像有些道理,藍宛婷追問:“三公子有什麼把柄讓我們抓?”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綠兒點了點腦袋瓜:“哦,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有把柄咱們可以給他製造嘛”
“比如呢?”藍宛婷凝視着她。
“比如……”綠兒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壞壞的低聲道:“比如大小姐先設置一個圈套,然後讓三公子過來,屋內再埋伏一名美女糾纏他不放,做出奸-情現場的樣子,到時候大小姐就可以衝進去抓人了。”
綠兒一邊思索一邊說:“那個美女要一口咬定,早就和三公子有關係,這對三公子來說可是一樁天大的醜聞,大小姐抓住他們之後要哭要鬧,還要捅到宮主那裡。三公子那麼要面子的人,肯定害怕,到時候大小姐再趁機要你想要的東西,爲了平息此事,他一定會按你的意思辦。”
“綠兒,你這丫頭鬼主意可真多,可是這招是不是有點……”
綠兒明白藍宛婷的意思,乾笑了兩聲:“這招是損了點,可是肯定能夠達成大小姐的心願。”
藍宛婷略一沉思,感覺有些不妥:“這可關係到女孩子的名譽,哪個女孩兒願意幹這事?”
“這個簡單,可以找青樓女子啊只要銀子夠多,她們肯定願意幹的。”綠兒提出建議。
“我再想想吧天不早了,綠兒回去睡吧”對於綠兒的建議,藍宛婷沒有立即做出決定。畢竟這招夠陰的,用過之後,怕與慕容洛結的樑子更深了,藍宛婷倒不是怕他,關鍵是,誰有好日子不過,願意成天彆彆扭扭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藍宛婷輕易不用此招。
……
後半夜下起了小雨,直到天明才停。
早晨,推開窗子,只見被雨水沖刷過的院內,乾淨清爽,滿目清翠,擡頭仰望天際,天空一碧千里,藍宛婷的心情莫名愉悅,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沁着草木香氣的新鮮空氣,通體舒泰。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藍宛婷一邊欣賞着雨後美景,一邊肆無忌憚的抻着懶腰,抻着抻着,她忽然感覺到旁邊有不明飛行物,接着耳旁就聽到“嗡嗡嗡”的聲音,藍宛婷不動了,仔細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這時,藍宛婷清楚的看到,有一隻蚊子在她面前飛來飛去,最後竟然落到了藍宛婷的手臂上。
藍宛婷沒有驚動蚊子,只是仔細盯着蚊子看,那是個不大的,長着花翅膀的黑蚊子,這種蚊子毒性挺大,咬完人後,腫起來的包特別癢,而且還不容易痊癒。
蚊子用長長的口器,不停的在藍宛婷的皮膚上探來探去,藍宛婷明白,它這是想吸自己的血啊
看着那小小的蚊子餓的肚子癟癟的,藍宛婷一念慈悲,輕聲道:“你幾頓沒吃到飯了?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就供養你一頓飽飯吧”
那蚊子一邊吸,一邊與藍宛婷對視,直到肚子鼓了之後,它才拍拍翅膀飛了起來,卻想不到竟然飛到藍宛婷的眼前停了片刻,似在向她道謝。藍宛婷一直相信,一切皆有靈性,看來小小的蚊子也知道感恩啊
就在蚊子轉身飛到窗外的時候,藍宛婷的腦海中突然靈感迸發,猛的一拍腦門,欣喜若狂。
要問她爲什麼被蚊子咬了還那麼開心,因爲藍宛婷受到了這隻蚊子的啓迪,找到了對付慕容洛的新方法。
用過早飯後,藍宛婷吩咐綠兒,概不見客,然後從自己的首飾盒裡翻出指甲套,躲在房裡開始研究。
半天過去後,藍宛婷讓綠兒請來平城最有名的首飾店師父,專門爲自己訂製了兩個護甲套,並許以高價,以最快的速度做好送過來。
做爲赤血宮的大小姐,訂做個首飾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藍宛婷沒有出宮,宮主也沒有管她。
下午,綠兒打聽出了**失效一事的來龍去脈,原來,她把**交給紫蘇後,紫蘇屬實給三公子下到了茶水裡,可是,三公子早就發現了紫蘇的身份,知道她是藍宛婷的眼線,昨晚又見紫蘇倒茶時神色有些不對,於是當着紫蘇的面慕容洛假意把茶水喝了,但最後趁其不備,又把茶水都吐了出來,並沒有喝。
後來紫蘇給綠兒通風抱信的時候,都在慕容洛的掌握之中,所以昨晚他沒中招也很正常。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考慮到紫蘇的身份已經暴露,慕容洛未必會對她好,於是藍宛婷讓綠兒把紫蘇調回來聽候差遣。
藍宛婷專心等着指甲套做好,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動作。這一日閒的無聊,藍宛婷便坐在花園裡的八角涼亭內納涼,綠兒則坐在她身旁,用新鮮的鳳仙花搗成的汁液,加上明礬,一遍一遍的給藍宛婷染着紅指甲,一邊染一邊讚歎:“大小姐,你的指甲橢圓飽滿,可真好看”
藍宛婷笑了:“你的也不錯啊這些我用不了,一會兒給我染完,我再給你染。”
“婢子一個丫頭,可染不得這個。”綠兒推脫:“再有,怎麼能讓大小姐給婢子染呢?”
這時,一陣嘈雜之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兩個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夥人,尾隨着一個高大俊逸的男子闖了進來,藍宛婷擡頭仔細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個人正是池千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