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着閻羅王聳了聳肩膀,微笑道,“多謝閻王爺了,下次有機會,在下一定奉陪!”
在他發怒之前,我帶着牛頭馬上渡過黃泉離去。
陰間動不動就百萬大軍大戰,我這小心臟現在還承受不起。
回到玄冥城後,黑山老妖和玄武連忙問道,“主人,人都找到了?怎麼鬧出這麼大動靜?”
牛頭在一旁繪聲繪色道,“兩位兄弟,你們不跟着主人去,真是可惜了。主人到了地府,先是上了孟婆,然後又徒手滅掉輪轉城和輪轉王,估計把八大閻王都給氣炸了!”
黑山老妖和玄武瞪大了眼睛,抱拳連連驚歎道,“主人果然是天神降世,連孟婆都敢搞啊!”
“滾蛋,馬上出去佈防去,小心地府人馬打過來!”
我指了指門外,真想一腳把他們全踹出去。
他們三個嘿嘿一笑,抱拳行禮後,勾肩搭背的馬上出了門去,嘴裡還不停的談着孟婆的事情。
我揮手把大殿的房門關住,然後從納戒把嬴政和戴嘉銘放了出去。
嬴政一見我就激動地大喝道,“小輩,你敢這樣對待寡人。待寡人重整大軍,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我笑道,“秦王,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你祖上闊過,但是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咱們廢話不多說,地靈石交出來,我可以保證讓你重新成爲帝王!”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帝王?”
嬴政哈哈大笑了下,不屑道,“就憑你嗎?”
我自信道,“對,就憑我。你信不信,用不了這十年,我必定一統地府。”
嬴政皺了下眉,他還不知道我斬殺徐福的事情,不確定道,“小輩,你救了我們,徐福怎麼會甘心讓你離開呢?”
我輕笑道,“他是不高興,不過現在已經沒感覺了!”
嬴政驚訝道,“你把他給殺了?”
我點了點頭,輕笑道,“秦王,你現在有信心了沒有?”
嬴政呆呆的看着我,在他的心裡,徐福估計都是不可戰勝的龐大勢力。
徐福一死,對他的衝擊力不知道有多大。
他皺着眉心猶豫道,“如果我交出靈脈,你當真可讓我統領萬軍?”
我笑道,“秦王,我們現在正需要你這樣的帝王之才。當年你一統六國是何等的霸氣,我相信,只要你肯歸順與我,將來的成就一定不輸於你的前世!”
嬴政心裡一動,成大事者,在機遇面前從來都不會猶豫。
他只思考了一個呼吸,馬上道,“好,我答應你!”
我淡淡一笑,伸手便在他的眉心打上鮮血。在他放開神海後,馬上在裡面打上精神烙印。
他馬上跪地抱拳道,“主人,屬下的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屬下也無半點怨言!
我笑道,“行了,起來吧。你要記住,你不是在爲我拼命,而是爲你的尊嚴。”
嬴政點了點頭,臉上閃過無數的期待。
他變成樹妖之後,估摸着也壓抑了上千年,誰都可以欺負他。
這種怨氣,正好可以化成他的野心和動力。
現在和地府已經結仇,正好毀掉一切舊秩序,再重建一個新地府。
不用我開口,嬴政取出一個黑色的納戒,馬上遞給我道,“主人,這是您找的靈脈。當年我傾全國之力,開鑿驪山。明着是是爲我建造陵墓,實則就是爲了這個東西!”
我接過納戒一看,裡面竟躺了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子,閉着眼睛還不斷打着呼嚕。
嬴政怕我不信,馬上解釋道,“主人,靈脈在洪荒時期孕育,早已開了靈智,化成人形。”
我收了納戒,微笑道,“沒事,你不用解釋,我看出來了!你出去後找黑山老妖報到,我已經把事情交代給他了。當初你變成樹妖,也算是有一些他的血脈,他會照顧你的!”
嬴政點了點頭,抱拳跪拜後,馬上出了門去。
屋子裡只剩下我和戴玉珍二人,他出來後就閉上眼睛打坐,沒有多少一句話。
我看着他嘆了口氣,起身到他身邊道,“父親,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與我相認嗎?”
他的嘴角一動,搖頭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父親!”
我哭笑一聲道,“你這些年東躲西藏,到底在逃避什麼呢?母親在牛家嶺苦等你二十年,你就沒想過回去看看他嗎?”
戴玉珍眉心一緊,痛快的表情浮過臉上,半天沒有一句話。
我穩定了下情緒,認真道,“父親,你老實告訴孩兒。當初師祖譚鬥一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
他的臉色難過了極點,一會才仰天長嘆道,“對,你師祖是我殺的!”
我閉上眼換了口氣,強做冷靜道,“爲什麼要這樣?”
他直視着我的眼睛,平靜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着急道,“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逃避了好不好!父債子還,哪怕你犯了天大的罪過,也有兒子給你擔着!你還不起,兒子替你!”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你帶我去全真教祖地吧。冤有頭債有主,我做錯的事情,一切由我承擔!”
我嘆了口氣,鬱悶道,“爲什麼,你爲什麼總是這個樣子!二十年前你就離家出走,現在又什麼都不肯告訴我。你到底在逃避什麼呢!”
戴玉珍閉上了眼睛,重新打坐入定,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我也不再多問什麼,在大殿休整了一晚,然後把牛頭、玄武還有黑山老妖叫過了交代了幾句,帶着戴玉珍便返回了陽間。
牛頭得了蚩尤之身,在陰間比陽間的成就會更大。
蚩尤本就是魔族,陰陽皆能修煉。但是牛頭畢竟是陰差出身,所以還是更喜歡陰間一點。
全真教祖地。
師伯、師叔立於祖師牌位左右,我和戴玉珍跪在堂中。
戴玉珍兩眼的淚水渾濁,對着譚鬥一的牌位就痛哭道,“師傅,不肖弟子戴玉珍來向你贖罪來了!”
師伯和師叔都兩眼憤恨的看着他。
師伯目光嚴厲道,“戴玉珍,二十多年前的這樁陳年舊事,現在也該做個了斷了。你老實說,師傅當初待你如同己出,你爲什麼要背叛師門,殘害師傅?”
戴嘉銘平息了下情緒,閉着眼木然道,“師兄,師弟自知罪孽深重,不能得到你們的寬恕。師弟只求一死,還請師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