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的五毒酒甘甜辛辣,比上次釀的還要醇厚三分。
張冷秋只喝了一杯,小臉上就滿是俏紅,仍吵鬧着讓葉晨給她續了一杯。
我暗中用玉石擺下了一個隔音結界,這樣說起話來,也不怕被別人聽了去。
結界運轉後,葉晨換了語氣,激動的連忙道,“牛大哥,你的神海沒事吧?”
我抿了口酒,搖頭道,“沒事,只是暫時不能動用精神力。你的右臂怎麼樣了?上次你不辭而別,可把我擔心壞了!”
葉晨滿含歉意道,“大哥見諒,上次是兄弟失禮了、我那時還以爲自己要成了廢人。誰曾想因禍得福,右臂不但沒有事情,反而多了一層神力,可以輕鬆勾動火元素。”
我挑了下眉,有些好奇道,“怎麼會這樣?你去找了什麼神醫嗎?”
葉晨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成右臂已經形同枯木。我回到蜀山後,更是擡不起頭來,處處被人嘲笑。有一段時間,甚至想把右臂給砍了。但是後來情況突變,右臂漸漸有了知覺,到最後就宛如新生一般。”
他說着就把右臂露了出來,在肩膀上還多了一個火焰形狀的胎記。
我聽的一陣陣驚訝,看着那火焰胎記,一下也講不出個因由。
張冷秋看着我們熟悉的樣子,有些醉醺醺的搖了搖頭,驚訝道,“你們認識啊?”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張節
我笑了笑,連忙給她和葉晨互相介紹了下。
葉晨給張冷秋抱拳行禮,還打趣的喊了句,“嫂子好!”
張冷秋的俏臉更紅了,意外的沒有否認,只是盯着葉晨的胳膊,驚訝道,“你的這個胎記,好像傳說中的麒麟臂啊!”
“麒麟臂!”
我和葉晨同時叫出聲來,葉晨胳膊確實是被火麒麟所說,當初我可沒有跟張冷秋說過。
她一下能把胎記和麒麟聯繫在一起,由不得我們不驚訝。
葉晨連忙問道,“嫂子,什麼叫麒麟臂啊?”
我也好奇的瞪着她。
張冷秋解釋道,“我也是在一本殘卷裡看到的,裡面全都是關於火麒麟的記載。據說火麒麟能吐出一種蘊藏着自身精元的火焰,這種火焰一旦附着在人類的身體上,就可以將人體血脈改造成火麒麟的血脈。也就說,葉兄弟的右臂已經和火麒麟的右臂一模一樣。”
“嫂子真是料事如神,確實是這個樣子。我就是被火麒麟灼傷了胳膊,想不竟有這樣的變故!”
葉晨聽得連連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也一下明白過來,只是那日,寒冬的修道者那麼多,也不知道爲什麼,火麒麟偏偏選中了葉晨?
我想起了納戒裡的小麒麟,不由的心裡一驚。難道火麒麟知道孩子在我們手上,想打個記號,改日來找我們要回它的孩子?
如果真是這樣,那葉晨可有危險了,也不知道火麒麟現在是死是活。
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火麒麟眼見我拿了它的孩子,想給我麒麟臂,讓我保護它的孩子。
但是它沒料到,葉晨替我當了火焰,最後把葉晨的胳膊變成麒麟臂。
我腦子裡轉了一圈,此事的原委大概已經確定。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反正葉晨因禍得福,我也真心的爲他高興。
酒過三巡之後,酒勁上頭,張冷秋已經左搖右晃了起來。
我勸她用真氣把酒氣逼出來,她傻笑着一個勁搖頭,小嘴不住的嘟囔着,“好不容易喝的這麼盡興,暈乎乎的挺舒服的!”
葉晨笑了笑,和我碰了一杯,認真道,“大哥,上次走的匆忙,有件事忘了和你商量!”
我笑道,“有話就講,你跟我客氣什麼!”
葉晨點頭道,“大哥知道,我們蜀山修的是劍仙。雖然不是大道,但是很適合這個靈氣稀薄的時代。我看大哥修行緩慢,不知道大哥有沒有興趣修行我們蜀山的《劍仙訣》?”
我搖頭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們蜀山的《劍仙訣》我已經看過了,不是我要追求的大道。”
“看過了?”
葉晨滿臉的驚訝。
張冷秋立馬來了精神,打着酒嗝,醉笑道,“對,是我給你大哥看的。不過你大哥是個死腦子,他是不會修煉的!”
葉晨看着張冷秋皺眉道,“難道嫂子就是天師教掌教的女兒張冷秋?”
我皺了下眉,看着葉晨好奇道,“真是神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冷秋撅着嘴瞪着葉晨,小手指着他道,“不許跟你大哥胡說,小心我揍你……”
她還沒說完,咕咚就倒在我的懷裡。
葉晨看着我們愣了愣,一時語塞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着急道,“葉兄弟,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你怎麼知道她是天師教的?”
葉晨咬了咬牙,小聲道,“大哥,這事情已經在蜀山和天師教傳開了,可能嫂子沒告訴你。我們蜀山派的掌門在三個月前,跟天師教掌教撮合了一樁婚事。一個是我大師兄林峰,一個是天師教掌教之女張冷秋,聘禮就是我們蜀山的不傳之秘《蜀山劍仙訣》,除此之外,我們蜀山再沒有向外人透露過此秘法!”
葉晨還沒有說完,我的腦袋裡已經嗡嗡作響起來。
怪不得張冷秋總是仇視蜀山弟子,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依照她的性格,自然不會任由長輩們爲她私定終生。
可是,關乎兩派結盟大事,她真的能抗拒她父親的命令嗎?
張冷秋躺在我的腿上已經呼呼的打起了嬌鼾,我看着她苦笑了下,眼睛裡竟微微的有些溼潤。
聽到她和別人訂婚的事情,我的心裡竟然是這麼的不捨。
一股股酸楚和糾結涌上心頭,我的腦子裡全是和張冷秋在一起的畫面,心裡越發的糾結起來。
“大哥,你沒事吧?”
葉晨關心的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強顏歡笑道,“把你的酒葫拿過來,剛纔喝的不過癮,我想大喝一次!”
葉晨遞過了酒葫,難堪道,“大哥,嫂子真的是張冷秋?”
我點了點頭,苦笑着舉起酒葫,一口全部倒進了嘴裡。辛辣的感覺從喉嚨裡直下肚腹,如同吞進了一塊塊熱炭,可我竟沒有絲毫的難受。
葉晨連忙站起,從我手裡奪過酒葫,皺眉道,“大哥,嫂子不是還沒有嫁人嗎?你要是真喜歡她,明天就跟她說啊。只要她的心思在你身上,事情總會有挽回的餘地。誰要是反對你們,我葉晨第一個站出來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