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地下河裡漂了多久,我只感覺眼前一會金光燦燦,一會銀光閃閃,一會又黑霧繚繞。
當我睜開的眼睛後,已經在山谷裡的一處河灘上。
月光灑在河谷裡,周圍山峰高聳,層巒疊嶂,樹林茂密。一陣的鳥叫蟲鳴,似是到了深山裡。
張冷秋全身溼漉漉的縮在我的懷裡,我急忙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好在還微微的喘着熱氣。
我舒了口氣,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只得把劉雨晨喚了出來。
有這麼個鬼徒弟真好,隨叫隨到。
她把我倆拖上河岸後,找了些幹樹枝鋪在地上把我們放好,又在旁邊點起一堆的篝火。
“師傅,咱們不是在山洞裡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她瞪着大眼環顧了下四周,小臉一陣的恍惚。
我稍稍恢復了些力氣,對她吩咐道,“說來話長,你先到納戒裡取些吃的,師傅都快餓死了!”
她甜笑道,“師傅稍等,咱納戒裡還有條老虎,我給你們烤點老虎肉吃!”
我點了點頭,腦袋一沉又昏睡了過去。等意識恢復的時候,耳邊滿是咯咯的笑聲,鼻前還瀰漫着一股股烤肉味。
我疲倦地睜開眼睛,原來張冷秋已經醒了,正在火堆旁換着衣服,和劉雨晨還有說有笑。
月光下,張冷秋的身體皎白如雪,凹凸有致,曲線感十足,健美而且富有彈性,很是火辣誘人。
我一陣陣的熱血上頭,身體裡真氣亂竄,連忙合上了雙眼。
要是張冷秋髮現我偷看她,肯定把我給殺了。
她換好衣服後,劉雨晨這才惦記起我這個師傅的死活,過來用老虎肉在我的鼻前晃了晃,壞笑道,“師傅,快點醒醒吧,開飯嘍!”
我這才睜開了眼睛,扶起身子道,“現在幾點了,怎麼天還沒有亮?”
劉雨晨笑道,“你醒來後又昏睡了兩個小時,現在才凌晨一點,離天亮還早着呢!”
我點了點頭,整理了下思維,接過老虎肉後二話不說就大口吞嚼了起來。
肚子裡頓時發出一陣舒服的響聲,剛纔早已經餓扁了。
劉雨晨的手藝真不錯,把老虎肉烤的油而不膩,吃起來沒有一點腥味,非常的爽口。
張冷秋在火堆旁小口慢嚼,小臉紅撲撲地,低着腦袋不敢看我。
我醒來後,她倒是安靜了下來,一點沒有平時潑辣的樣子。
我見她也有些尷尬,想起她剛纔換衣服的模樣,還有點小激動。
在地下河裡的時候,龍魂好像追了上來,我差點都以爲自己要死了。
她那時估計也是這樣的想法,纔會不顧一切主動吻我。她的小嘴甜甜的,軟軟的,咬上去還是蠻舒服的。
劉雨晨在一旁無聊道,“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我的手藝還行吧?”
我笑了笑,點頭道,“不錯,這是我吃過的最香的肉了!”
張冷秋也笑道,“是很香,幸虧你把這隻老虎精收起來了,不然真是可惜了!”
劉雨晨偷笑道,“師傅,你倆一唱一和的,還真像小兩口啊!”
張冷秋的小臉一下更紅了,瞪眼道,“你這死丫頭亂說什麼呢!你師傅那麼笨,我纔看不上他!”
我也紅了下臉,趕緊轉移話題道,“石悅,你飛到天上看一看,把咱們的方位確定下!”
“是,師傅!”
劉雨晨點了點頭,一舉手便飛到了半空之中。長裙飄逸,白氣繚繞,如若仙子。
她在空中環顧了下四面,很快飛身下來,指着河流的下游回道,“師傅,沿着河道走,只用翻一座山頭就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心裡一下明白。大概地下暗河和涇河是相連的,我們是被衝到下游來了。
山裡面沒有信號,不然用手機地圖看一下,也不用劉雨晨麻煩了。
我看着她飛上飛下還真是羨慕,不過要御劍飛行,還得等到心動境纔可以。
張冷秋疑惑道,“傻蛋,你說那條惡龍去哪裡了?我記得它好像跟在咱們的後面啊?”
我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正奇怪呢。你說山洞那麼寬敞,那條惡龍爲什麼非得跟着咱倆呢?”
張冷秋玩笑道,“大概惡龍是母的,見了你就一眼看上了唄!”
劉雨晨被逗得咯咯直笑,附和道,“對,肯定是這樣。我師傅是萬人迷,只要是母的都喜歡!”
我瞪了她倆一眼,真是沒法交流了。吃完老虎肉後,身子也有了力氣,很快專心煉化起了真氣。
她倆一點都不怕我,繼續該吃吃,該聊聊。
劉雨晨還把我珍藏的紅酒拿了出來,跟張冷秋伴小口喝了起來。
這個敗家徒弟,真是什麼都往出拿。倆人小聲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一會就好的要死要活的,親姐妹也就這個樣子了。
山裡面靈氣充足,老虎肉上的精氣又一點不比補氣丹少。
我只煉化了一會,丹田裡就有了一點充盈的感覺。緊跟着調動一縷真氣遊走全身,身體的疲憊一下就一掃而空。
這次服用爆氣丹後,對真氣的透支太大。
瘋師叔可能是真氣雄厚,即便服用了爆氣丹,也沒有任何的後遺症。
這時候手指突然抽動了一下,又是一會冰冷,一會溫熱的感覺。
我猛然睜眼,只見那枚古怪的黑色戒指,現在已經變成了金、銀、黑三種顏色。
黑色居中,金銀環繞兩邊。
我撿到它的時候,還沒有細細查看過。當下就探出精神力,想看看戒指裡有沒有異樣。
這一看,差點把我嚇尿了。
戒指裡果然別有洞天,空間大的超乎想象。
裡面一金、一銀、一黑,三種顏色混合在一起,似雲非雲,似霧非霧,不斷碰撞旋轉,似是開天闢地般,還夾雜着電光不斷閃耀,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慢慢的,一道巨大的太極圖案在空間形成。
一金一銀各佔一邊,黑色的霧氣被壓縮成一條,成爲太極圖案中間的S形分界線。
在金色和銀色的氣體中,我分明感覺到一股巨大的信仰之力。
那股黑色的氣體卻似是一條巨龍,在金色和銀色的夾擊下,還在不斷的嘶吼掙扎。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急忙把精神力收了回去,險些被這浩大的信仰之力吞噬。
這一切當真是匪夷所思,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