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甜一下就抱着他們哭了出來,在他們緩過神後,連忙拉着我的手哀求道,“大壯啊,我們錯了,我們就應該讓憶苦跟着你走。真的有妖怪找來了,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和王思甜先把他們老兩口扶起,在沙發上坐下後,然後問道,“妖怪都長的什麼樣子?他們有幾個人啊?”
王思甜想了下,連忙道,“他們跟我弟弟一樣,都長着兩顆尖牙。一共三個人,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那女人好像和我弟弟認識,一見面就哭個不停。”
王母在一旁哭哭啼啼道,“我看就是那個妖女把我兒子給害了,我剛纔就應該和她拼了!大壯啊,只要你能救我兒子。你開個價,我多少錢都會給你!”
王父也跟着道,“是啊,大壯。我倆奮鬥這一輩子,就是爲了思甜和她弟弟。你要多少錢,你只管開口,只要能救了憶苦,我們什麼都答應你!”
我連忙搖頭道,“叔叔、阿姨,咱們先別談這些好不好。你們有沒有憶苦的貼身用品,快點拿出來,興許還跟得上!”
王父和王母愣了下,連忙皺着眉頭想了想。
王思甜挑了下眉,連忙從衛生間裡取了條紅色的內褲,着急道,“這個就是我弟弟平時穿的,他剛剛纔換下來,能用上嗎?”
我點頭道,“應該可以,你們在家裡等一會,我這就追他們!”
他們三個不放心的齊聲道,“讓我們跟你去吧!”
我起身就搖頭道,“他們不是普通人,你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們在家等消息,我一個人辦事也方便!”
王思甜聽話的點了點頭,連忙安慰了父母一下。
我上車後,她緊跟着就出來,擔心的大喊道,“牛哥哥,你要小心一點!”
我點了點頭,開車就衝出了小區。在路上,我趕緊給張冷秋打了個電話。
她心情正好,立馬就答應了我,讓我在警局門口接上了她。
她的寶貝新車還沒有上牌照,現在也不能在街上亂跑。
我把車讓給她開後,很快疊了個紙鶴,從王憶苦的內褲上撕了一塊放在上面,然後念動咒語,紙鶴立馬就展翅高飛了起來。
張冷秋挖苦道,“你和你小舅子關係不錯嘛,連人家的內褲都有!”
我翻白眼道,“你就別損我了,我這可是爲你們辦事。外國妖怪在咱們國家胡作非爲,本來就該由你們來管!”
張冷秋鬼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嗎,區區幾個小蝙蝠精,收拾起來也不費勁。你這次救了小舅子,估計你岳父岳母會更加喜歡你。以後你真成了人家的上門女婿,可別忘了我這個窮哥們啊!”
我瞪了她一眼,真是拿她沒辦法,索性閉嘴不再吭氣。
紙鶴穿過了一條條街道,很快在北郊的一個廢舊倉儲基地停了下來。
這裡距離飛機場很近,裡面堆滿了廢舊的集裝箱,到處都是雜草叢生。
他們估摸着也是臨時找了個地方,也不知道王憶苦的小命還在嗎?
我和張冷秋下車後,一人貼了張隱身符跟着紙鶴進了一個倉庫。
剛到門口,立馬就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空蕩蕩的倉庫裡,四面漏風,眼瞅着都快塌了。一腳踏進去滿是灰塵,嗆得人差點呼吸不上。
門口的異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但是我和張冷秋貼着隱身符,他們也看不見,還以爲是風颳進來了。
王憶苦的小命還挺大,正跪在兩個黑衣人的面前。
他身前還跪着一個白人女孩,身材挺不錯,張開雙臂不斷哭着給他求情。他倆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完全就是現代版的梁山伯與祝英臺。
黑衣人嘰裡咕嚕的吐着英語,幸虧我過了四級,勉強還能聽懂一點。
大概意思就是罵女孩不要臉,敗壞家族的名聲,現在他們要替家族洗刷恥辱。
他們的話音剛落,身後立馬鑽出一雙黑色的翅膀,手中也多出了一把銀白色的西式利劍。
翅膀跟蝙蝠的一樣,上面帶着利爪,宛如牛皮一樣,看上去十分的猙獰。
張冷秋在一旁用精神力,介紹道,“他們應該是血族的男爵,法力跟毛僵差不多,在血族裡處於最底層的位置。”
我愣道,“那王憶苦處於什麼位置?”
張冷秋笑道,“他只能算血族的一個嬰兒,連翅膀都沒有。血族每生出一雙翅膀,地位就會高一層!據說最高層的血族公爵,背後能長出十雙翅膀!”
我咂了咂舌,十雙翅膀的血族,那模樣得有多噁心啊!
這時候,王憶苦面前的女孩突然發飆。
她起身就伸出了一雙翅膀,手裡也舉起一把銀白色的長劍,看樣子是準備動手了。
我正要現身幫忙,張冷秋連忙攔住了我,搖頭道,“先看看他們有什麼手段,不用着急!”
我點了點頭,耐下心和張冷秋繼續看好戲。
如果王憶苦知道我倆在這裡袖手旁觀,他肯定會鬱悶的吐出血來。
兩個男血族罵罵咧咧的咆哮一句,揮劍就衝女孩刺去。
他們用的是正兒八經的西洋劍術,主要是以刺爲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女孩嬌喝一聲,揮動翅膀就阻擋了下,讓王憶苦趕緊逃走。
兩個男血族左右夾擊女孩,竟然絲毫不留情面,劍尖直指女孩的心臟。
血族的生命力頑強,據說心臟不死,只剩下一滴血都可以復活。兩個黑衣男是痛下殺手,根本不給女孩活路。
王憶苦趁機想從一旁逃走,他們巨大的翅膀一閃,強風立馬就把王憶苦颳倒在地。
張冷秋看他笨拙的樣子,掩着小嘴直笑,調侃道,“怪不得人家要追殺他,這個王憶苦也太不中用了,”
我擔心道,“我們是不是該出手了?”
張冷秋抿嘴道,“急什麼,狗咬狗一嘴毛,反正都是洋妖怪,讓他們自相殘殺就好了!”
我瞪眼道,“你真沒同情心,那個女孩能拋開種族之間,喜歡上王憶苦,那就證明她是個好姑娘,你怎麼忍心讓她被殺死呢?”
張冷秋拉着我道,“你先別急,我就是想看看他們的殺手鐗是什麼。我們貿然出手,是會吃虧的!”
我愣了下,感覺她說的挺有道理。於是忍了忍,回過頭又耐心的旁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