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韻秋把我做的儀器椅子靠背角度調至平放,我就躺在上面了。她輕聲和我說:看着我。我盯着她眼睛看,她的眼睛裡出現了淡藍色的漩渦。我看着那漩渦漸漸地閉住眼睛。啪的一聲響指將我驚醒,我睜開了眼睛。
張韻秋一本正經的說:雷揚你的卻被催眠了。我坐起身子說:是麼,我怎麼不知道。我是怎麼被催眠的?秦娟說道:看來催眠你的人把你弄到這種地步應該和你有很大的仇恨呀。我茫然地說:我不知道,我是和平主義者。接着我又問張韻秋:張護士,我是怎麼遭道的?張韻秋說道:催眠術,源自於希臘神話中睡神Hypnos的名字,是以人爲誘導(如放鬆、單調刺激、集中注意、想象等)引起的一種特殊的類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識恍惚心理狀態。催眠術有物理催眠,藥物催眠等等,說白了就是誘導和強迫他人接受心理暗示。你這種情況屬於物理催眠,只不過是那個施術的人很厲害,所以你纔不知不覺的被催眠了。
我緊張地問道:那宋芳芳是我勒死的麼?張韻秋搖頭道:應該不是你,剛纔我對你催眠後進行了誘導,誘發你對昨晚你做的動作進行了重複。我們三個看見你只是做了一個坐着的動作。我點點頭道:謝謝張護士了。秦娟笑着說:她不是護士,你叫她韻秋吧,她比你小。我說:那多不好意思。黨戰說道:完事沒,還等着他看球呢。張韻秋白了他一眼說:就知道看球!雷揚的事還沒解決呢。
她有對我嚴肅的說:雷揚我還發現,你還自我催眠封閉了一些記憶。我一下想到了小影!我問道:你能幫我解開麼?張韻秋說:人類只有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纔會自我催眠封閉一些記憶。雷揚那些記憶可能給你帶來超過你心理負擔的東西,你真的要解開。我說:他們說我深深喜歡過一個女孩,可能我封閉的記憶就是關於她的。我想記起她是誰。張韻秋說:好吧,我幫你解開。
我說:謝謝,但是可否給我手機我想打個電話。秦娟把我的手機遞給我,我開了機,一下子十幾條短信出來,我一看都是武蛋,存摺,飯盆,恐龍問我在哪和讓我回電話的短信。
我打通了武蛋的電話,武蛋焦急的說:雷揚你在哪了,出大事了。我說:你在哪了。武蛋說:我和存摺,恐龍,飯盆還有西施在一起!我說:你們把西施弄出來了?太好了。武蛋說:現在最大的事是宋芳芳死了!存摺工作的電視臺報道了,你一天的關機。是不是你?我說:不是我乾的。武蛋說:我們幾個商量好了西施你不要管了我們解決,你趕緊走吧。需要錢說話。我心裡熱乎乎的感動,我笑着說:武蛋你們不要瞎想,真的不是我。還有明天中午十二點你們領着西施到咱們和展波喝酒的地方見面。武蛋說:好吧。我說:就這吧,明天見面後細說。
掛了電話後我對張韻秋說:韻秋明天幫我個忙,我有個見鬼的同學,我懷疑他也被催眠了。張韻秋說:沒問題。我說:謝謝,開始吧。張韻秋讓我躺下閉上眼後說:你現在回到了那個時候,你看見光了,你穿越了光的隧道,你看見了
我和班裡的同學們坐在車上,我身邊坐的是小影,她穿着佐丹奴的黃色半袖背心和真維斯的牛仔短褲,從車窗吹進的風帶起了她的長髮。她看着我笑着和我說話,我的臉上也散發着從內心帶出來的笑容。小影拿過我的揹包拉開找零食吃。我看着她在我身邊吃東西無比的幸福,小影俏皮的瞪了一眼癡癡地看她吃東西的我。
汽車快到目的地時,我鼓起勇氣說:小影,我們認識兩年了,呃。小影笑着說:雷揚,你想說什麼呀。我咬了咬牙說:我想,嗯,我喜歡你,想和在一起。你做我對象吧。小影笑了笑就沒說話的沉默,我紅着臉說:小影行麼?小影平靜的說:啊,這個呀,再說吧。說完就不理我了。
我被她的突然冷淡的態度打擊的沉默不語。車停了,小影招呼我:雷揚下車了。我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小影只是說了句:在你包裡給我找點吃的啊。就和其他同學下車了。
我們所有人下了車到村裡玩,盧祥說:那有個大湖我們去釣魚去,小影走。小影走到我面前說:雷揚釣魚去。我冷淡地說:不了,陪騷芳芳打撲克呀!我知道小影和騷芳芳不對路老吵架,所以我特意把騷芳芳三個字咬得很重!小影無所謂的說了一句:那你記得到你包裡給我找點吃的。說完她歡笑着和盧祥,展波,恐龍,西施,存摺還有兩個女同學去湖邊玩了。
我和武蛋還有騷芳芳還有一個女同學打撲克,我和武蛋邊打牌邊配合着語言挑逗騷芳芳,她也狐媚的和我倆打情罵俏。
我們打了半個多小時吧,去湖邊的盧祥,存摺他們邊往這跑便大喊:小影掉湖裡了!我聽到後腦子都炸了,一扔手裡的撲克牌就往湖邊衝去。
映入我眼簾的是平靜的湖水,平靜的沒有一絲漣綺。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小影被打撈上來了,她閉着眼皮膚慘白,衣服上沾滿了污泥,腳上的鞋也沒了,從頭到腳都是溼的,水珠不斷地滴在她所躺着的草地上。
我的耳邊都是同學們的哭聲,我的腦子嗡嗡亂想。渾身無力的我腿一軟的跪在小影的屍體旁邊,就那麼直直的看着她,心裡刀割般疼得看着她,小影走了!
我們被老師們安排的坐車回學校,小影卻永遠的留在了那裡。車上人們都在沉默着,只有女生們低低的抽泣聲。我還坐的是來時的位子,我身邊沒有小影是空的。
突然我想到小影讓我找吃的話來,她說的那麼奇怪。我快速的來開揹包翻吃的,我看見一個藍色的小禮品盒。我打開盒子看見裡面有一個亮藍色的ZIPPO火機,我明白了小影說的話了,她是讓我翻包發現這個ZIPPO。
我顫顫巍巍的拿起了火機,就在這時我看見盒子裡面還有一張摺疊的紙,我放下火機展開紙一看,那是一張帶有背景的信紙。信紙上面是藍色的星空,下面是一對年少的男女仰望星空。
信紙上寫着小影的話:雷揚,兩年了。我們認識兩年了,知道你喜歡藍色,所以給你買了藍色的打火機。呵呵,我對你多好。兩年可以瞭解一個人了,你雖然脾氣不好又囂張,可是我知道你對和你好的人可以盡力呵護。從武蛋他們身上就可以看出。不知怎麼說,我想讓你呵護我,不是向對兄弟那樣的呵護,是另一種呵護你知道的。你可以和我在一起麼?答應的話給我送個蘋果,因爲我愛吃。不答應的話,你分個梨給我,不過我會扔掉。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這樣的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管你抽菸了。呵呵。信的結尾落款是:喜歡和你在一起的小影。
我看了完了信放進包內,我深深地悔恨着,爲什麼不早打開揹包!悔恨引發了自我壓抑的巨大悲傷!悲傷來的是那麼兇猛,令我猝不及防!啊的一聲我嚎啕大哭,肆無忌憚的宣泄心中的悲傷!哭了好長時間武蛋過來安慰我,他忽然喊道:媽的!雷揚哭血了!眼角裂了!存摺他們拿了創可貼給我貼住眼角。
回到學校,我在宿舍裡不說話,孤獨的抽着煙。沒人敢和我說話,我抽了一氣煙就出了學校到柳巷的夜市買了個箱子回來。他們都喝多了,也許喝多了才能暫時忘記悲傷。樓道里我孤零零的坐在臺階上看着那封信。
早上我提着箱子上了四樓到了小影的宿舍敲門,騷芳芳給我開的門。我進去後收拾小影的東西,用拳頭砸爛了她櫃子的門我提着箱子進了屋放到牀下。
我突然記起了是盧祥提議的釣魚!我踹開了307的門,盧祥在被窩裡驚醒,我攥住他頭髮把他從上鋪直接摔在地上!盧祥發出了慘叫,我玩命的踢着他,下鋪的展波害怕的看着我。盧祥奮力的站起身穿着小褲衩跑出了宿舍,可是滿樓道的女生他能跑到哪?我一腳又踹倒他,騎在他身上用拳頭死勁的打他,腦子裡瘋狂的就想着:打死他!打死他!
存摺他們過來拉我,我一拳把存摺打翻在地又朝他腹部補了一腳!恐龍沒反應過來也被我用勁的幾腳跺倒在地,西施驚詫的看着我,我也把他幾拳掄倒在地,還有飯盆我也沒放過!武蛋給了我個打耳光:你他媽瘋了!幹甚了?!我一腳把他窩到牆邊接着又把他砸倒在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他們,我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聲:把小影還給我!還給我!你們把小影還給我!
我不想和他們說話,我誰都不想和說話。我孤獨的回憶着小影,我孤獨的過了幾天。
一覺醒來,吃早飯時我奇怪地問武蛋他們:你們咋的了?爲甚不和我說話了?他們見我沒事了就和我說笑在一起。考試的當天我心裡暴躁,突然的就不想上學了。我什麼都沒拿就坐着火車回大同了。回到家我和父母說我不上了。父母罵我打我都沒用,我就是不上了
好了,你醒來吧。張韻秋的聲音。我睜開眼說:謝謝你韻秋,我都想起來了。
第二天中午,黨戰和張韻秋還有我一起到了和武蛋他們約定的地點。他們看見我後很是高興,我和西施說:西施,你沒有病!你可能是被催眠了!我朋友可以治好你。西施:真的?我被催眠了?!我說:是的。
我把西施交給黨戰和張韻秋說:解開西施的催眠術後,給這個電話打。說着我把存摺的電話給了他們。張韻秋說:這回幫你大忙了,請吃飯啊!我說:等都結束的時候請你們喝酒,呵呵。
西施和他倆走了以後,我和武蛋存摺飯盆恐龍進了燒烤店。我們一起喝了酒,我告訴了他們我記起了小影是誰,我向他們爲當年的事道了歉,我告訴他們下午要去俞社。
因爲,小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