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拉着蹲在地上掏出煙,給他自己和我都地上後說:“雷揚,咱倆面前這座監獄應該是老監獄。”我吐着煙霧說:“河哥,你的意思是咱們深入塔克拉瑪干了?”黃河直愣着牛蛋眼看着我:“雷揚,這回叉了,嚴隊說要是往出走得走半個多月。”我焦急的說:“我克,咱倆被大風颳到這麼遠,媽的!”黃河狠勁的抽了口煙:”你還記得那道強光吧,我覺得咱倆是被傳送了。”我吃驚地看着黃河:“河哥,你說什麼?傳送?沙漠裡還有這高級裝置。”黃河無奈的說:“只能這樣解釋了,要不然能把咱倆刮到這麼遠的風的多大勁?!你想想,我們從那麼大勁的風裡出來還能活麼?”我抽着煙想了想也還真是黃說的那麼回事。我擡頭看了一眼監獄:“河哥,咱們商量一下怎麼辦。”黃河說:“現在這情況,我們只有進監獄了。”我說道:“你瘋啦,你忘了嚴隊說的,監獄裡面還有十多個人被埋進裡面了!”黃河說:“人是死的,總比我們呆在外面被毒蛇咬強。還有我想看看監獄裡有沒有汽油。”我聽了他的話想了想就說:“嗯,已經到這份上了,河哥,咱就拼一把。”
兩個人把菸頭彈飛了,拿好手電和魯格手槍就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向了監獄。走到高大黑乎乎的大鐵門前,黃河輕輕地把鐵門推開了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我兩先後順着縫隙進了監獄裡面。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們倆看見迎面是一座三層高的一座老式土樓,在土樓兩邊都有一排平房。黃河小聲的說:“挨個看看平房。”我點頭答應。兩個人開始挨個的推開平房的門尋找着汽油,但是令我們失望的是平房裡除了一些爛桌子板凳和滿屋子的沙子外什麼都沒有。我小聲說:“河哥,看來我們還得到樓後面看看。”黃河說::“小心那些死了的人,別把咱倆嚇着。”我說:“他們應該在最高的樓裡。”黃河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說:“大風來了,肯定往高處躲,防止被埋。這監獄除了那座樓就沒別的地方了。”黃河看了看土樓後一擺手:“走,繞過土樓看看。”
兩個人全身緊張的打着手電拎着魯格手槍,順着土樓的左側走到了土樓的後面。我們看見迎面又是一座二層高的但是很寬敞的土樓,我舉着手電照着土樓,看見所有的窗戶上都焊接着拇指般粗細的鐵條。黃河說:“這肯定是犯人住的地方了。”我又四處照了一下:“河哥,這還有不少平房。”黃河說:“看看去。”
我們倆先找到一間門最大的平房,我伸手一推門,在嘎吱吱的滲人聲音中包着鐵皮的木門慢慢的開了。我和黃河站在門口用手電照了一氣,這才謹慎的進了房子裡。這間房子是一個廚房,在房子的南面有四五個很大的竈火鍋臺。房子的中間是一個很大的四層隔斷的貨架子,上面擺了不少的塑料桶和瓶瓶罐罐。在西面的角落裡還堆放了不少的雜物被一塊大油氈蓋着。黃河和我先查看貨架子上的東西,兩個人分別擰開塑料桶的蓋子看着裡面裝的是什麼。檢查了一陣後,我們倆都心灰意冷了,塑料桶裡裝的都是食用油和醋,醬油,水之類的。
正當我倆要走出房子的時候,門口有了擦擦的走路聲,我和黃河驚恐的對視一眼後趕緊關了手電。我在拉着黃河迅速的竄到西面的雜物堆就鑽了進去,用油氈蓋住我倆的身體。不一會,我們就聽見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走進了廚房!進廚房的那兩個人也不說話,只是沉默的擦擦的走着。我想:出了我和黃河難道還有別人也進來了。但是我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最不願意碰見的事情來了。被活埋的那些人活了!因爲活人走路是腳掌腳跟輪流使勁不會發出擦擦的聲音,只有死人身體僵硬所以是拖磨着腳走路纔會發出擦擦的聲音!
雖然經歷過數次的生死,但是此時的我還是不禁的冷汗瞬間沁溼腦門。擦擦的腳步聲裡我和黃河藏身的地方漸漸的進了,我們兩個人嚇得大氣都敢出,手裡緊緊握着魯格手槍。腳步聲停在了我倆藏身的雜物堆前面,我和黃河都能聽見那兩個死人來回扭動身體而發出的輕微的嘎巴聲。它們好似在四處亂看尋找着什麼,我和黃河更是盡力的細微呼吸以免驚動那兩個死人。好大一陣後,那兩個死人才擦擦的磨着地面走了。
我和黃河又等了一陣見沒動靜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兩個人輕輕地拉下油氈慢慢地站起身體,黃河順手用手電照了照了雜物堆,我們驚喜的發現在破箱子爛筐子之間有一個綠色的鐵皮卡子油桶。黃河把手電交給了我,然後用手拎出了油桶往地上一放,擰開蓋子就聞。他聞完後擰緊蓋子笑着說:“是汽油,整整一卡子,四十多斤的汽油!”我聽了後也很高興:“我克!總算找到了!河哥,咱們趕緊離開這找個地方藏着等天亮吧。”黃河說着:“沒問題”就站起來,忽然在手電光裡,我看見他的眼神裡有了驚恐!
我剛要轉身看身後時,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嚇得趕緊貓腰往前一竄,停住腳步就轉身看!在黃河亂抖的手電光中,我看見兩個身穿武警軍裝,身背81槓1自動步槍的乾屍站在那裡!兩具乾屍身上灰撲撲的佔滿的沙土,由於身體的水分都被沙土榨乾,所以身體乾枯無比,皮膚呈灰黑色。兩具乾屍用乾枯的眼球微微轉動的盯着我倆!
我們兩人和兩具乾屍就這麼的緊張的對視着,乾屍突然伸着雙手向我們撲來,我一個正蹬將乾屍踹倒。黃河也急了,他抓住乾屍的雙手將乾屍掄倒在地,接着用腳玩命的跳跺乾屍的腦袋。我也學着他的樣子玩命的跳跺着乾屍的腦袋!等兩個人都冷靜下來後,撿起手電一照,纔看見乾屍的腦袋都我被我倆踩成一堆碎片了!我擦了把臉上的冷汗就開始扒乾屍身上的子彈帶和81槓1,黃河也做着同樣的動作。
兩個人把子彈帶系在胸前,一檢查還不錯,子彈袋裡都有三個子彈壓滿的的彈夾。加上槍裡的彈夾,我和黃河都有四個彈夾。我們倆把魯格手槍的彈夾插在空着的子彈袋裡,背好揹包,然後兩人拎着81槓1,我打着手電,黃河拎着汽油就小心的出了廚房。
我們倆想的是直接就到立監獄門口進的平房裡去休息,有什麼情況可以跑得快點。當我們倆正貼牆走到快接近關押犯人的土樓時,忽然我們看見順着土樓走過來四五具穿着軍裝或是囚服的乾屍,它們看見了手電光,就瘋狂的咆哮着衝了過來。黃河一扔汽油卡子抄起81槓1就點射開槍,我也用嘴叼着手電,把槍端在腰部開槍!清脆的槍聲震響夜空,將暗夜裡寧靜打破!那幾具乾屍被我們紛紛打倒,我和黃河這才鬆了口氣,又拿好東西準備動身。
就在這時,我倆的身後想起了擦擦的聲音!我和黃河同時轉身用手電照,就見那兩具被我倆踩爛腦袋的無頭乾屍,四肢齊用的朝我倆爬了過來!我和黃河大驚顧不得細想詭異之處,轉身拿好東西就跑。剛跑到二層土樓的近前,就發現那些被我們用槍打到的乾屍正在紛紛的爬起身體!這打不死的乾屍更使我倆驚恐萬分,我咬着手電騰出一隻手幫着黃河拎着汽油桶就是逃竄。
兩個人慌不擇路的居然跑進了關押犯人的二層土樓裡。一口氣的,我倆跑進二樓最裡邊的牢房裡這才坐在地上,呼呼直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