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走到站哨的面前笑着說:“小班長,你好,麻煩我想問一下你們領導在那?”那位十七八歲的小武警警惕的問道:“你找我們領導幹嘛?”黃河笑着掏出身份證遞給他:“小班長,我們是大同的,大老遠來的。你幫幫忙告訴一下你們領導在哪?”小武警知道黃河的用意是想找領導通融一下,他看完身份證還給黃河後說:“你往監獄的右手走,就能看見我們的中隊。我們中隊長姓嚴。”黃河笑着道謝一番。
兩個人順着小武警的指點,很快的就找到了一個武警中隊的營地。這是一個大院,院子裡有兩個班的武警在訓練。我和黃河在院門口朝裡面用目光尋找他們的領導,不一會就過來一個武警士官問我倆:“請問你們找誰?”我笑着說:“班長,我想找你們這的中隊長,麻煩你通稟一聲。”武警士官疑惑看着我倆:“你們是?”黃河笑着說:“朋友。”武警士官笑了一下說:“好吧,你們跟我來吧。”..
這位士官領着我倆走到一間平房的屋門前就喊了一聲報告,屋裡有人說:“進來。”武警士官推開門站在門口說:“嚴隊,你朋友來了。”屋裡的人納悶走出來,他長的個頭中等,身材健壯皮膚黝黑,國字臉高鼻樑,劍眉大眼,短短的寸頭根根直立。那人一看我和黃河不認識就納悶的問:“你們認識我?”黃河面帶憨厚的笑容:“嚴隊,你好。咱們是第一次見。你要是有功夫,能讓我說幾句話麼?”嚴隊笑了一下點頭說:“行呀,兄弟你說吧。”黃河眼圈一紅,我吃驚的看着他:這廝,多會有了表演的天賦了?就見黃河帶着鼻音說道:“嚴隊,我和我朋友都是武警部隊退伍的。這次是我來看我的老班長,我也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就在這服刑。我老班長對我很好,我結婚也沒叫他,本想着帶着媳婦去他家看他,沒想到一打電話才知道,老班長蹲監獄了。嚴隊,你也知道戰友有時勝過親兄弟。我這也是第一次來監獄看人,也不知道什麼手續,結果不讓看。嚴隊,我是從大同來的,這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您看能不能幫幫忙。那怕讓我倆見一面不說話呢,最起碼讓老班長知道,我沒忘記他。”這番話說得就差聲淚俱下了,嚴隊聽了後也是表情動容。他趕緊說:“兄弟,來來進屋說。”我和黃河說着道謝的話就進了屋。..?百度搜索“小說”?看最新章節
三人落座後,嚴隊說:“兩位貴姓?”我倆趕緊說了姓名,嚴隊笑了一下問:“黃河,你的班長是不是叫楊春樹?”黃河點頭說:“對對。”嚴隊笑着說:“楊春樹,消防武警,他是打架傷人判進來的。我看了判決,被害人重傷。他判了十七年。”黃河這回可真落淚了:“十七年!這可怎麼熬呀!唉!”嚴隊又被黃河的眼淚感動了:“黃河,你別哭,你們先抽菸休息一會。我去給說說。”擦着眼淚的黃河和我趕緊起身致謝,嚴隊說了就不客氣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倆剛抽完一根菸,嚴隊就進屋了,他笑着說:“今天值班的大隊長和我關係好,走吧到他們幹活的地方去見面。”我和黃河又是千恩萬謝一番,然後跟着嚴隊就到犯人幹活的地方去見黃河的老班長。到了犯人幹活的地方,我們看見五六十號犯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蓋着房子。嚴隊衝一個持槍警戒的小武警喊了一嗓子:“陸飛!帶楊春樹過來!”小武警應了一聲後就帶着一個高個的光頭犯人走了過來,黃河看見犯人哭喊一聲:“班長!犯人也流着淚:“大頭,你,你這怎麼來了?”嚴隊說了句:“別和楊春樹有身體接觸啊。”說完就拉着我走到據黃河和楊春樹二十米遠的地方抽菸聊天。
我看着和黃河說話的楊樹春:“嚴隊,這監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嚴隊笑着吐了煙霧:“雷揚,其實監獄身體摧殘小於心靈摧殘。”我問道:“嚴隊怎麼這麼說?服刑不就是勞動改造麼?”嚴隊說:“雷揚,這就是心靈摧殘!你想想,大好的青春年華,被圈在這巴掌大的地方,受人管制,弱肉強食,每天都在掙扎。你再看看這四周,一片無垠的戈壁灘,到處都是黃沙。我都快瘋了,別說犯人了。”我附和地說:“這地方是慘了點。”嚴隊:“這就是監獄!真正讓人害怕的監獄!讓這些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試問經過這經歷,誰還敢犯罪?!”我笑着說:“嚴隊,如果能挺過來不就厲害了麼?”嚴隊愣了一下笑着說:“咱倆怎麼討論起悖論來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嚴隊終止了黃河和楊春樹的對話。楊春樹對小武警帶回幹活的地方,我和黃河跟着嚴隊回到了隊部。黃河從包裡掏出一條芙蓉王說:“嚴隊真謝謝你幫忙,這煙你拿着抽吧。”嚴隊拒絕道:“都是一個系統的戰友,你這是幹什麼。”黃河又掏出一千五百塊錢說:“嚴隊,一千您給上到我班長的賬上。這五百您給大隊長買點東西,不能讓獄警大隊長說咱不懂人情。”我也說:“嚴隊,以後我們還得來,不能老讓你搭面子呀,你收起來吧。”嚴隊這才收起錢。我又說:“嚴隊,這天也下午了,我們倆也不好回了,這的吧,監獄有好酒席麼?咱們弄一桌喝酒聊天。”嚴隊笑着說:“雷揚,我讓炊事班弄點就行了,監獄的酒席太貴。”黃河說:“不行,嚴隊,這是我們倆的謝意。必須弄!”我自作主張的到門口喊:“通訊員!”不一會一個激靈的小武警跑過來,我說:“監獄酒席多少錢呀?”那小武警說:“四百。”我掏出五百給了他說:“多的一百買酒。”嚴隊說:“不許去。”小武警就要還我錢,黃河說:“嚴隊,還能出不能處了?不就是一桌菜麼!比起你幫我們的戰友感情算什麼!”嚴隊見我倆態度堅決,就答應了。
六點多的時候酒菜擺滿了隊部的桌子,我們三人圍坐就開始吃喝聊天。嚴隊也是來了人新鮮,加上酒精的刺激和我的白活的功力,所以很快的打開了話匣子。他叼着煙神秘地說:“知道爲什麼在這蓋新監獄麼?”我和黃河搖頭,嚴隊抽了一口煙說:“原來的老監獄鬧鬼!”我和黃河吃驚地問:“監獄還鬧鬼?!”嚴隊說:“這還的從三年前,牢房裡發現一口棺材說起。”
“三年前,那時還是老監獄,比這遠多了,深入戈壁灘的走半個多月。那時要是有人來看犯人,坐車也得好幾天!那是個春天,有一天早晨,一個牢房裡的犯人打架。我們和獄警制止後,問原因,一個犯人說另一個犯人壓着他身子睡覺。另一個犯人不承認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以爲是長期的性壓抑導致犯人心理變態了,就毆打了一頓壓人的犯人後把他扔進黑房子裡了。
可是,那個牢房又有兩個人打架!我們制止後一問原因,和昨天的一樣!我們還是沒當回事接着把壓人的犯人毆打一頓扔進黑房子。詭異的是第三天,還是那個牢房的犯人,這回不打了,改彙報情況了。原來他們留了個菜鳥整夜沒睡,看着牢房。據那個菜鳥彙報,午夜過後,一個犯人被看不見的力量,凌空周起!然後輕輕地落到另一個犯人的身上,那菜鳥過去把人扶回原位躺下,過了不一會那個犯人又被凌空周起壓在另一個犯人身上!菜鳥嚇壞了,真的整夜未睡。
獄警領導和我們武警把牢房的犯人分到其他牢房,第四天夜裡,我和獄警的中隊長領着幾個武警誰在牢房。早起果不其然,一個戰士壓在另一個戰士身上!我們趕緊向監獄長彙報,監獄長聽了彙報後就下令讓幾個犯人挖地,看看地裡有什麼東西!
監獄長親自坐鎮,我領着一個班的戰士持槍警戒,五個犯人拿着鎬頭和鐵鍬就挖!挖到五六米深的時候,挖出了一個棺材!一羣人用繩子把棺材吊上來後,我看見是一口外面包銅的棺材,整個棺材雕刻滿了精美細緻的花紋,而且棺材蓋子還四角包金鑲嵌寶石!我們好奇的撬開了棺材蓋子,就見裡面有一具年輕的女屍!那女屍二十多歲,是一個維族的女人。她的身上穿着美麗的維族服裝,不是乾屍!是血肉豐滿的屍體!就好像她只是在靜靜的沉睡,隨時可以醒來一樣!我驚歎了一會,她身穿的衣服接觸了空氣後就快速的風化成灰了。更驚奇的事出現了!我們看見那女屍身體白嫩豐滿,就連身上長毛的地方都是和活人一樣!我們都在想是什麼再爲死去的女屍提供着令其屍體和活人一樣的能量?!
犯人們年長不見女人了,就有色膽包天的兩個人動手擡起女屍的雙腿,就在這時我們看見女屍的肛門有藍光閃耀!仔細一看原來是女屍的肛門上塞着一顆藍紫色的石頭!監獄長在牢房門外問情況,我讓犯人放好女屍,就彙報了情況。監獄長進來後看了女屍也很驚訝,他趕緊讓我們蓋好蓋子,又讓我們守衛牢房。他就去彙報上級去了。
過了兩天,一架運輸直升機拉走了棺材,但是詭異的事還在發生!有一天晚上收工的時候,一個可以稱爲監獄五朝元老的老獄警,我們叫他鼎爺。就是這位鼎爺在野外領着犯人回的時候,他突然看一個身影在遠遠地跟隨隊伍。他叫一個戰士,看看是什麼人。那個戰士扭頭回望一陣後說:“鼎爺,是一個穿着藍色警服的人,還帶着警帽呢。”鼎爺不相信就迎着那人走去,等走到那人近前突然大喊:“老劉!”那人轉身就跑,鼎爺就是追,武警的指導員怕鼎爺有閃失就讓兩個戰士追!兩個戰士揹着槍追上了鼎爺,但是那個人早就跑沒影了!
第二天鼎爺向監獄長彙報說,他發現了失蹤多年的老劉!監獄長仔細的問了情況後,感覺到了詭異的地方,第一,那個老劉是和鼎爺一塊參加工作的,在到了監獄第二年追捕犯人遇到了風暴失蹤的!第二,鼎爺說談看見老劉和失蹤前一模一樣!這也太荒誕了!鼎爺今年都五十二了!那老劉怎麼還依然年輕!監獄長就以爲鼎爺老眼昏花了,沒把彙報當回事。
緊接着出了一件導致監獄搬遷的事!兩年前,我領着犯人收工後一點名,發現多了一個犯人!兩個小戰士把多出來的那個人當衆拉到隊伍前面,當時犯人就炸鍋了!因爲在犯人裡還有一個和其一模一樣的犯人!那個犯人我記得很清楚,就是他第一個掀起女屍腿看女士下身的!我看着眼前兩個從身體樣貌到面部神情一樣的犯人,身體瞬間冷汗直流!那個犯人服刑多年,怎麼突然冒出一個和他一樣的人?!那麼其中有一個是犯人,另一個是什麼?!
我趕緊讓戰士把兩個人拷好!單獨押進黑房子,二十四小時看守!監獄長知道後向上級作了彙報!第二天就來了三輛軍隊的大卡車,和一個連的全副武裝的士兵,戒備森嚴的押走了兩個犯人!緊接着我們就收到了要蓋新監獄轉移我們的命令。
嚴隊說完後,黃河問道:“那舊監獄就空着?”嚴隊哭了,他抽泣的說:“被風沙埋了!我們是分批轉移的。指導員和一個班的戰士還有幾個留守犯人,在一個突然狂風暴起的黑夜裡,和監獄一起埋進黃沙裡了!我們挖都挖不出來!”
最後我們三個好似祭奠那些犧牲的武警戰士一樣的默默地喝了最後的白酒。最後我們三個醉醺醺的躺在隊部的雙人牀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