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燃冰怒焰 握雪奇能

輪迴空間奧妙窮,既然連電影遊戲的世界都能再現,那麼調整與現實世界的時間比例,也就算不得驚人了。

當墨釋君在《X戰警》世界呆了十五天之後,回到現實裡,才發現僅僅過了一天多而已。

雖然之前他曾經擔心被仇人錢唐堵在迴歸現實的地方,不過似乎輪迴空間的安排頗爲周密,使得他並沒有出現在當日消失的河邊,而是出現在了一處距離河邊上千米的無人樹林之中,同時也沒什麼白光沖天,或者在虛空中撕開一扇空間門之類的噱頭,足以避人耳目。

之後,墨釋君又偷偷潛回河邊,遠遠看去,

果然見到十幾個混混在那裡徘徊,明顯是想蹲守什麼人。

“怎麼不是錢唐本人,難道他還有現實中的手下?嗯……如果他是可以隨便返回現實的資深輪迴冒險者的話,即使在現實裡能力受到限制,也足以組建一些黑道勢力,這倒是不奇怪。看那些混混的打扮,不象京城的,到像是南方港澳的古惑仔,莫非錢唐本來的下屬都建立在那邊……也對,他家本來就在那邊,只是他父親忽然返回京城而已。這麼看來,我能殺了錢金通,倒是非常運氣了,只怕還是因爲京城慣例森嚴,外地黑道沒法快速遷入,才造成暫時的防衛真空,如果我是在南方下手,或者多給這錢唐一些時間在京城培養勢力,憑我單槍匹馬,只怕根本沒法得手。”

墨釋君悄悄退走,絲毫沒有驚動那些小混混。

“看起來,輪迴空間返回現實的時間地點並不固定,或者會自動迴避目擊者,所以錢唐纔會留下手下蹲點,至於他自己,可能又回到輪迴空間去了,畢竟從已知的情報看來,輪迴空間的冒險者都有團隊,沒可能讓他一個人放假。不過看起來他也知道我進入輪迴空間了,那麼這份恩怨還遠遠沒到了結的時候,輪迴空間可能無限,說不定有什麼占卜探測的能力,能讓他再次找到我……看來全力提升力量也是極爲必要的。”

思慮一了,墨釋君也不再逗留,轉身回家。

從小沒有父親,母親也故去十幾年了,所謂的“家”,也不過是個落腳的公寓。

當年他母親的公司雖然因爲錢金通挪用公款而倒閉,但是也只是一時的資金斷流,最後進行資本合算之後,還有不少結餘,所以當墨釋君重獲自由之後,並沒有太多經紀上的困難。

然而,半個小時之後,當墨釋君返回了自己居住的“明華小區”之後,卻被眼前的光景驚呆了。

那是一片混亂的火災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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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裡十二棟單元樓裡,居然有兩棟被大火燒掉了半邊,上百人傷亡,救火車,救護車,警車排了數十輛擠滿了小區的空地,雖然已經入夜,小區裡依舊人聲鼎沸。

然而,比起其他人的茫然混亂,墨釋君恐怕是最清醒,也最憤怒的一個,尤其是當他從警察那裡打聽到死者的名單的時候。

“失火?怎麼可能一個小區兩棟不挨着的樓同時發生大火災?而且偏偏還是……”

兩棟樓失火的源頭,一處正是墨釋君自己的住所,而另一處,卻是幫他打官司脫罪的那位律師的家。那位律師名叫周寒,本來是墨釋君的中學同學,墨釋君入獄之後,周寒自然按照自己的人生軌跡,讀完高中大學,成了一名律師。當日墨釋君找到他幫忙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推脫,而且還幫墨釋君在自己家附近租下了居處。

然而誰能想到,就是這一幫忙,卻在一夜之間,爲他招來了殺身之禍,更牽連了整個小區上百人數十個家庭。

……錢唐,你罪該萬死……

警方所發現的事故現場裡,周寒所住的單元之中發現了三具燒焦的屍體,一男一女一小孩。不用看,墨釋君也知道,那是周寒夫妻,和他們只有四歲的小女兒。

除了錢唐,世上絕對沒人有理由同時對付這兩個平民百姓,而如果不是輪迴冒險者,又有誰敢於在京城之中,做出如此巨大的縱火殺人案?只是墨釋君沒想到,錢唐會在殺他一次之後,還遷怒到周寒身上,甚至將他兩家的數十家鄰居一起毀滅於大火之中。

轉身悄悄離開了居民區,墨釋君的眼中藍光激閃,寒霧控制不住地從鼻口中溢出。

“錢唐,本來你殺我一次,事出有因,我也只想自保……可是既然你把事情做絕,那麼我賭上這條命,也要叫你千刀萬剮,魂飛魄散!”用陰冷的聲音發下誓言,墨釋君又折回了自己被殺的那條河邊,遠遠看着依舊在河岸邊蹲守的古惑仔,墨釋君也不着急,反而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

錢唐是資深的輪迴冒險者,雖然不知道他的等級和實力,但是墨釋君至少明白對方的力量遠在自己之上,那麼想要報仇,只能先增強自己的力量。

“我之前被那天琴隊長算計,雖然不能行動,但是有X教授的‘心湖投影’能力,卻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被控制時候激發的戰鬥本能,以及小宇宙爆發的技巧,也記在心裡。只不過戰鬥本能受制於我自己的力量經驗,打一般人還好,對上輪迴冒險者,就相形見絀了。而小宇宙爆發,燃燒生命力,一下就死。雖然我這次躲過死劫,卻不知下一次有沒有這麼運氣。反倒是之前的超能力,被心臟裡那顆邪氣冰珠的能量異化之後,輪迴之書上完全沒了顯示,不知變成了什麼,倒是需要試一試。”墨釋君默算着自己的底牌,同時開始試驗。

首先,是感應體內那股新生成的力量。

心念一動,墨釋君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咦,流轉在身體裡的冰力雖然有了性質上的變化,卻還沒太大不同,倒是自己體表皮膚之下,何時生出了一層薄薄的霜霧般的藍灰色能量膜,似乎和體內的力量並非一體。”

墨釋君試圖操縱這新生的能量膜,卻毫無反應。不過當他引動體內的冰系力量去接觸這層藍灰色能量膜的時候,卻力量激起了變化,只見接觸部位的皮膚立刻放出一層藍茵茵的細密光芒,彷彿無數細小的棘刺一樣,包裹着皮膚。墨釋君將這層藍芒往旁邊的石頭上一碰,藍芒立刻向石頭裡滲透了進去,只聽咔咔數聲,堅硬的石頭表面已經被凍碎了巴掌大的一塊。

“看來這層能量膜產生的藍芒有增幅冰系力量的作用,在感知之中,冰系力量的影響範圍幾乎被它強化了一倍還多。”

之後,墨釋君又發現,即使自己不用冰系力量引動,這層能量膜也會發生作用,只要自己的身體受到比較重的壓力,接觸部位的能量膜就會自動化爲反擊的寒芒,凍結並彈開外物,威力雖然比主動驅動要小,但是反應速度卻無比靈敏,好像給他增加了一件荊棘外套一樣。

而且,這層能量膜雖然也會因爲使用而耗損,卻並不需要墨釋君主動補充,而是可以自動從外界不知名的源頭吸收能量,速度極快,幾乎達到了不增不減的地步。

接着,墨釋君開始試驗以前自己的能力“寒冰之觸”,將大量冰系力量凝聚到手中。

而下一刻,完全與想象不同的情景出現了。

只見數道幽藍色的光絲從墨釋君的五指上射出,瞬間就罩住了二十多米外的一塊石頭,然後,“刷”的一聲,已經將這塊上百斤的石塊拉到了墨釋君的面前。

“這是……”就在墨釋君疑惑的時候,體內的寒冰力量忽然一陣震動,幾條莫名的信息就出現在了墨釋君的腦海裡。“原來如此,居然是‘霜之哀傷’賦予我的能力,這一招原來叫做‘冰霜之握’,可以將遠處的物體拉近,而之前那層覆蓋身體的能量膜,叫做‘彌散之寒’,可以凍結與我接觸的事物,這兩門技能都是被魔劍霜之哀傷控制的死靈才能掌握的冰系能力,只不過我還沒死,身體卻和這股邪惡冰力融合同化了,居然也獲得了部分的力量。”

這些信息,是留存在霜之哀傷魔力中的,當墨釋君的能力被激發出來之後,就會進入他的腦海,讓他知道如何操縱這些能力。不過墨釋君比較了自己的現狀和記憶力中的能力之後,發現由於自己屬於多次變異的個體,所以,獲得的能力也產生了變化。

比如“彌散之寒”,本來是固定的被動傷害技能,但是落到他手上,卻有了可以增強或者屏蔽的選擇。而“冰霜之握”,本來只是能將遠處的敵人拉進的能力,而現在,墨釋君卻能將“彌散之寒”融入到“冰霜之握”裡去,使得被抓住的物品持續受到寒冰的侵蝕傷害。

最妙的是,這兩種能力都不在“輪迴之書”記載之內,同樣也就不受屏蔽,可以在現實世界隨便使用。

終於弄清了自身底牌的墨釋君,眼神再次陰冷了下來。“雖然暫時還不夠,但是在這個限制輪迴之書能力和道具的現實世界裡,也不是沒有勝算……首先,先從那些古惑仔開始吧。”

此時,河對岸的古惑仔已經只剩下七八個了,畢竟他們不是受過訓練的軍人,等了一夜一無所獲的情況下,開小差的自然不少,而很快,墨釋君就又發現了一個藉着上廁所而溜掉的傢伙。

然後,看準四周沒人的時機,五道藍光飛出。下一刻,那古惑仔已經被拽入了路邊的樹林。

那古惑仔忽然眼前一花,就發現自己換了地方,立刻想要大聲叫喊,哪知一股徹骨的冰寒瀰漫在他體內,讓他連大聲叫喊的力量都沒有了,只能用虛弱的聲音問道:“你……嘚嘚……好冷……你是……什麼人?”

墨釋君也不開口,只是激發了手掌部位的“彌散之寒”,讓整隻手藍光閃爍,寒霧繚繞。

那古惑仔兩眼圓睜,居然爆出一句:“你……你也是超能力者?”

墨釋君一愣,隨即想到,輪迴空間的冒險者如果想在現實世界建立勢力,除了錢財,顯露實力也是必須的,雖然使用物品會被回收,但是如果只是輪迴空間的能力的話,付出一定的生存點數就可以取得權限,因此,那錢唐的手下,認爲他們的首領是個超能力者的可能性,實在非常大。

“哼,既然你知道,就給我有問必答,我可以判斷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不想變成凍屍,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受惠於錢唐營造的超能力者的威名,墨釋君輕易就嚇住了這個古惑仔,然後,一步步問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和他預想的有所不同,儘管這些古惑仔的確是錢唐從港澳帶來的,但這個組織卻不是錢唐自創,而是某個更大的國際黑社會組織的分支,而且遷入京城後的直接負責人也不是年少的錢唐,而是另一個名叫厲宗的超能力者。

而針對墨釋君住處的襲擊,正是由錢唐提出,這位厲宗親手實行的,這些古惑仔,則負責放風和運汽油。

聽了這消息,墨釋君眼中的光芒又是一沉,所謂超能力者,也許真有,但是和錢唐混在一起的,不是輪迴者還會是什麼。

“一個小黑道組織,居然有兩個輪迴者,看來碰上我估算的最糟糕的情形了,錢唐本身所屬的團隊不是小打小鬧的隊伍,而是組織龐大,歷史長久的大冒險者團體,一個大到能把一整個黑幫當做組織福利分給下屬的冒險者團體……若是如此,我恐怕更需要儘快和他做個了結,否則等他打定主意動用背後的組織力量的時候,我未必有機會和他周旋。”

心裡想着,墨釋君手上一動,“彌散之寒”拍在那古惑仔身上,立時將他凍死,然後運起“冰霜之握”,將屍體拉到不遠處的土坑裡,又左右掀起數百斤的泥土蓋上。至於這古惑仔是就此永埋地底,還是有朝一日能破冰而出,就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現在墨釋君可沒心情關心這個了,他很明白,以現代信息通訊的發達,敵人走失一個手下,只要一兩個小時就會發覺,然後對方馬上就會想到是自己的手筆,然後,失去了突然襲擊機會的自己,面對一個數十人的黑社會集團,以及一名甚至兩名的資深輪迴冒險者,勝算幾乎趨近於零。

“按照這個古惑仔的話,他們剛剛來到京城一個星期,還沒有開始擴展底盤,現在落腳的地方是在西山附近買下的一處酒吧,人數大約在四十左右,錢唐和叫做厲宗的輪迴冒險者都是頭目,但錢唐經常性地消失,而厲宗則很少不在……換句話說,那個組織應該有什麼辦法讓成員長期逗留現實,也許是能穩定地大量收入生存點數,也許是其他辦法,不過,長期駐留現實並且統領黑道爲其他成員服務,絕對不會是強大的一線成員,要麼天賦不佳,要麼處於半退休狀態,所以說這個厲宗應該比錢唐好對付。現在錢唐應該還沒有回到現實世界,我正好全力突襲,將這個組織清除,錢唐在京城沒了爪牙,就好對付了。”

墨釋君心底算計着,一邊已經招了出租車,向着目的地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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